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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他们下去分别找画师来给他们的相熟画像,画了像来再做对比,如有糊弄,定不轻饶。”
秦云何的话一出,几个人明显有些慌乱,尤其是那两个叫大吉元宝的。
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明显急于交流而不得。
徐班头自然不管他们什么反应,马上让手下把人带了下去。
秦云何跟李敞自然都看到大吉元宝的反应。
两个人对视一眼,李敞对张三李四道:“你俩去盯着大吉元宝,这两个人神色慌乱,正好可做切入。”
张三李四领命跟去。
几个劫匪已经被分别带到单独的牢房安顿好,很快画师也被安排到位。
张三对李四使了个眼神,走进了元宝的牢房。
李四则去盯着大吉。
一进门张三便对画师客气:“有劳先生啦。”
画师道:“张三兄弟客气。”
“听说先生画人像惟妙惟肖,照先生的画像找人就没有找不到的?”
“多像不敢说,只要描述的人没有说谎,找到人应该是没问题。”
“行,”张三抬手冲元宝划了一下:“开始吧,先画阿松。”
“是是……”
元宝这么应着,却等了半晌才道:“阿松是…..圆脸……”
另一边,大吉也开始了描述。
“.…..阿松,是个……窄脸……眼睛、眼睛跟这位官爷有点像……”
李四笑道:“眼睛跟官爷我像没关系,别画出来就是官爷我就行。”
大吉瑟缩一下,张嘴结舌半晌才继续道:“.…..比官爷眼睛小点。鼻子……挺普通,嘴也……挺普通的……”
“跟官爷我一样普通啊。脸上没什么特点吗?胎记?痦子?”
“特点……没什么特点……”
李四吩咐一边一个差役:“去看看那个什么大元宝那边画的怎么样了,有没什么进展。”
差役应了声是就离开了。
画师开始问眉毛浓淡,颧骨高低,嘴型甚至耳廓。
大吉描述越来越慢,越来越纠结……
“……脸型好像还要宽点,眉毛……”
李四有些无聊的从坐着改为站着,一会儿又无聊的溜达到牢房一角。
那里不知道是谁立在那里的板子。
李四抬脚轻轻踢了那板子一下,板子撞到旁边板子上发出一声轻响,随即吱嘎一声往下一滑。
本来就有点战战兢兢的大吉吓一跳,一句话就堵嘴里。
李四一笑,道:“怕什么,画不好最多也就是挨几板子,又不会死。虽然大人的耐心不多,但是时间多啊,画到你们两边儿一致为止。就看你跟大元宝谁那边儿先画出来了。”
不一会儿,出去的差役回来了:“李四哥,三哥那边儿画好一张了,我们都看着有点眼熟,请你过去看看。”
说着那差役有意无意扫了大吉一眼。
“眼熟?还能是咱衙门口的人啊。我去看看,你把这板子捡一下。”
那差役过去把板子拿起来跟其他板子放一块,然后聚做一堆儿两手掐着往一边一挪一戳,板子咚咚咚齐刷刷落到地上。
“四哥,大人说要是他们实在不老实就打几板子,你别总是心软。”
“嗨,这不刚开始嘛,你着什么急,我先过去了。”
说着李四离开去了张三那边。
其实张三这边也没什么进展。
那叫元宝的也是一会儿圆脸一会儿方脸,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扯了半天了。
李四晃进来看一眼这边的画像,道:“行了,别画了。这人不老实直接摁下打吧。那边已经交代了,什么阿松阿柏,根本不是他们熟人,就是他们自己。”
说着又冲着张三道:“走,我那边还审着呢,一块去听听。”
张三起身,冲着差役使个眼色,差役就去拉元宝要打板子。
那元宝本来还在左思右想怎么糊弄,突然听说问都不问了,直接打板子,顿时慌了:“别打别打,官爷,我也交代,我也交代。我就是阿松我就是阿松,求官爷高抬贵手。”
李四故意道:“说晚了,那边儿先交代了。”
差役直接将元宝摁倒就开始打起来。
元宝原本身上就有伤,再挨板子更是苦不堪言:“大爷饶命,饶命,我还有话说。”
张三抬抬手,差役住了手。
“说吧,说出有用的来就饶了你。再敢糊弄,就别想叫停了。”
元宝止了哭嚎,伏在地上一边擦眼泪一边发抖,像是在缓气儿。
张三看他这样就皱起眉来,总觉着这个人又在动什么心眼儿。
半晌,元宝才开口道:“那个……那个胡子,就是罗家肉铺的老大阿兀。”
张三李四等了半天,这个元宝都没再开口。
“没了?”
“没、没了……”
“继续打。”
“别、别打,官爷,真的没了啊。剩下的马蜂跟二跳都是本名啊……”
差役见张三李四没开口,直接动手继续打起来。
这回元宝又哭嚎求饶不止,可就是没再说什么。
直到打足二十,张三才叫停。
李四对张三道:“你在这边儿问着,我还得回那边儿继续问,等会儿对口供。”
张三等李四离开,又坐回了座位上。
“说吧,你们是墨县马家的小厮,怎么会认识塔县的胡子?”
元宝眼神又开始有些躲闪,道:“我跟阿柏原本是塔县人,是被卖到墨县马家的。后来赶上马家老太太过寿辰,全家吃素面中毒了。我跟阿柏反正也没去多久,就收拾了些金银细软偷偷跑了。结果半路上就让山匪给劫了。
本来那些山匪要杀了我跟阿柏的,幸好胡子,就是罗阿兀也在那山上。他给我们求情才留了我们一命,只是那山匪头子让我们必须留在山上……
不过,不过我们可从来没有伤过人。我们不过是普通人,哪里会劫掠?到了山寨也是小喽啰,往常也就是跟着下去壮壮声势并没动过手,在山上也没地位,就混着。”
张三心想,撇得倒干净。就算这些人动过手,上哪里找人来证实?
“那你们又怎么会跑到许宁府来?”
“我们去了没多久,我们山寨就跟隔壁山寨打起来了。我们人少,他们人多,最后就让他们给冲散了。没办法,我们只能一边乞讨,偶尔做做零工,一路流落到了这里。……”
张三冷笑:“你们一群山匪还挺讲规矩。在山寨杀人越货的,逃亡一路竟然安心乞讨秋毫无犯?我看你还是不老实。”
“冤枉啊大爷。我们这些流落出来的,都是被迫留在山寨的,哪里懂劫盗啊,根本不敢啊。这不是到了这边儿实在活不下去了才想干一票,结果就让抓了……”
“你们一共几个人?”
“就我们五个。”
“那罗阿兀不是三兄弟吗,怎么就你们五个?”
“也不是说一个人是山匪,兄弟就都得是山匪吧……”
李四回到大吉那边,一进去就道:“先生不必画了,那边已经招认了,这人就是阿柏。”
说着又对那大吉道:“我就说你一会儿宽一会儿窄,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看起来不老实,原来是在这儿糊弄大爷我呢。来人,给我打!”
画师退了出去,大吉立马让摁到。
“大爷饶命,饶命!我说我说。你问,我什么都说。”
“那就打完再说。”
差役打了十几下,李四叫停,开口道:“说说吧,你跟阿松怎么从墨县马家跑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