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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不依不饶:“大人,你不是说我没有证据证明他忤逆不孝吗?这还不算不孝吗?现在他说这种话分明就是要跟我断绝母子关系,这是证明吧?”
高重顿时吓得脸都白了,说不出一句话。
秦云何看着高重被吓得体似筛糠,心里十分同情又感无奈,忍不住站起身安抚杨氏。
“杨婶婶你先冷静一下,高重一时失言,绝对不是要断绝母子关系的意思。”
“怎么不是?遗嘱上说的就是他给我养老送终,我给他另一半财产。他如今说不要那一半财产了,不就是要断了这关系?
我一直都不忍心让大人责罚他,倒纵容他说出这种话。我现在也不想说了,就请大人帮我教训教训这个忤逆子。”
虽然很同情高重,但是秦云何也是很无奈。
即便这件事里高重并没做错什么且是处处退让的那一个,但是忤逆不孝这个帽子扣下来那事情就严重了。
现在最好的办法自然是高重求杨氏原谅,但是看高重让挤兑成这样,秦云何也说不出让他去求杨氏的话。
“杨婶婶你先消消气。”秦云何只能自己劝:“你也说不忍责罚他,如今你让我教训了,事后想想又后悔不是来不及了?
再说了,高重有功名在身,就算要打要罚也得等我上报学政,先革了他的功名才行吧。”
一说革功名高重脸色更白了,看着秦云何的眼睛里都是乞求,眼看都要跪下求秦云何了,却又硬挺着什么都没说。
杨氏只是哼了两声,到底没再说什么。
秦云何也看出来,她也不过是气话,并不是真要革了高重的功名。
“要不杨婶婶先回去,冷静下。待我这边上报了学政,如果你还是想责罚高重,再来厅衙?”
杨氏还是没说话,高重虽然看上去一脸绝望,但是也没开口。
秦云何只得叫来赵平:“赵平,你先送杨婶婶回落脚的客栈。”
杨氏也没反抗,看一眼高重跟着赵平离开了。
待杨氏离开,高重跌坐到凳子上,一手遮眼失声痛哭。
秦云何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就近找了个凳子坐下。高重哭了半晌终于止住哭声,看上去万念俱灰。
“高举人,你也别太担心。革除功名的话本官也只是说一说,并没打算真的上报学政。你看杨氏的表情,肯定也不想害你丢了功名,责罚的话更是吓你而已。
你也先回去。等杨氏冷静下来,不如去找她再好好谈一谈。”
高重这会儿也冷静下来,拱手谢过秦云何便离开了。
秦云何回来的时候秦母正抱着秦词拍嗝儿,秦证则被放到床上,玉茹跟如意正在逗他玩儿。
玉茹已经出了月子。虽然刚生产完后多日腰腿使不上劲儿,好在养了这一个多月已经慢慢恢复了。
秦证秦词已经快满两个月了,小脸早已长开,褪去初生的红意后白净漂亮,很是招人喜欢。
如意见秦云何进来,喊道:“爹,你回来啦。”
“回来了。如意今天做什么啦?”秦云何说着接过秦母手里的秦词。
“今天我给弟弟念三字经了。”
秦云何笑道:“是吗,如意真乖。弟弟乖不乖啊?”
说着秦云何去看怀里的秦词:“乖不乖啊,词儿?”
如意告状道:“词儿不乖,词儿总是哭,一定要奶奶抱着。证儿乖,证儿躺着不哭不闹。”
其实如意不说秦云何也知道。这两个孩子虽然同时出生,性格却似乎有些不同。
秦证比较沉静,将他放到床上也能不哭不闹的躺着自己玩儿,若是有人逗他,一逗就笑。
秦词则比较依赖人,总爱让人抱着哄他,很难放下手,一放下就爱哭。
秦词被秦云何抱在怀里,高兴的挥舞着两个小胳膊,似乎是在欢迎爹爹下衙。
全然不知道自己刚刚被姐姐告了一状,已经被认定为不乖的弟弟。
秦云何拿起一个拨浪鼓轻轻的摇一摇,秦词被声音吸引就看过去。
床上躺着的秦证似乎也被声音吸引,扭着头努力去寻找声音来源。
如意看秦证看过来,拿了旁边一个带小铃铛的绣球去逗秦证,秦证被逗得挤着眼睛笑起来,也挥舞起了小胳膊。
秦云何看着几个孩子,心里又软又暖。
饭很快摆好了,有婆子过来接过孩子,一家人去吃饭。
“那个杨氏,怎么说了?那个高举人同意娶杨氏女儿了吗?”
“高举人不肯。他两个儿子都长大了,过两年该说亲了,这时候再娶个正妻显得很不庄重。也怕人家一听说进门就要面对两个婆婆不乐意来了。”
“那倒确实是。高重不同意那杨氏能乐意?”
秦云何摇摇头,叹口气:“杨氏当然不乐意,胡搅蛮缠了一番,气得高举人说出不要那一半财产的话。这一下杨氏当时抓到话柄,说高举人要跟她断母子关系就是忤逆不孝,让我发落高举人。唉——我只能先搪塞她,就说高举人有功名,要打要罚都得等我先报学政革了他的功名。”
秦母是极在意功名的,尤其自己儿子曾经被革功名,一听说一个举人要因为这点事儿被革了功名,顿觉可惜。
“真看出不是亲娘了,亲娘哪舍得这么折腾儿子。可惜了高举人,念了十几年书,就等明年进京赶考了摊上这么个事。你真的要让学政革了高举人的功名吗?”
“没有,只是托词。我想让杨氏冷静一下,我看她应该也不是真的想让高重丢功名、受责罚。”
转眼又是多日,杨氏跟高重再没来厅衙。
这天正是休沐,秦云何在家陪家人,赵平过来回事,说齐府着下人来请秦云何过去。
“说是什么事了吗?”
莫说休沐,即便平日齐同也是不太叫秦云何过去的。
“说是顾大人也在,想请大人过去对弈。”
秦云何听说师兄也在,想着可能是两个大人不知怎么说起来了便想叫他过去。
可惜下棋他并不是很擅长,也不知道师兄是怎么跟知府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