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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很快玉哥儿就跟着尺儿过来了,一见到秦云何就拱手深深施了一礼:“昌玉见过先生。”
秦云何招招手让他过来:“一早启程的?可累了饿了?”
“回先生,是一早出发的,路上歇了一会儿脚吃了饭,这会儿还没有饿。”
“过来禀过爹娘了吧。”
“禀过了。爹娘听说先生有时间授课,当即就答应了。”
这次是秦云何写信叫玉哥儿过来的。
想想这几年,他忙于科举和公务,根本没时间正经教导玉哥儿,而玉哥儿每年仍以师礼待他,让秦云何汗颜不已。
平日衙门忙碌无暇也就算了,最近确实事务不多,也没有特别紧急棘手的事要处理。
既然有空了,自己还是该捡起先生的职责,抽出时间好好给弟子授几堂课,也不枉了玉哥儿叫的先生。
虽然知道玉哥儿一向懂事,秦云何还是严肃申明:“先生有言在先,既然是来上课的,可不能贪玩懈怠。”
玉哥儿忙道:“我知道的。先生平日忙于公务,难得抽出时间来授课,弟子一定不辜负先生。”
秦云何欣慰点点头,道:“虽然最近事少,但我平日还是有些事务要处理,每日能抽出的时间有限。若不升堂,每天上午我们上一个时辰的课,下午上一个半时辰,其余时间你就做功课、自习。”
“好的,先生。”
见玉哥儿懂事,秦云何很是欣慰,放缓语调道:“见过你三叔了吗?”
“见过了,我先去拜见了三叔三婶才过来的。”
“好。今天你先歇一歇,在这边吃晚饭,明天开始正式上课。”
玉哥儿拱手道:“弟子遵命。”
如意看爹爹跟玉哥儿说完了话才开口道:“玉哥哥,你这次来待多久啊。”
“嗯——大概待到农忙结束重新放讼吧。”玉哥儿看看秦云何:“先生什么时候没空了我再回去。”
如意听说这次玉哥儿能待那么长时间很是开心。
玉哥儿去拜见过师娘,又被如意拉着去看这些日子新得的小玩意儿。
秦云何见女儿拉着玉哥儿玩起来没完,于是道:“如意,玉哥哥赶了一天的路,玩会儿就让他歇歇。”
如意一边盯着棋盘放下一颗棋子一边道:“知道啦爹,下完这盘就让玉哥哥去歇着。”
第二天,秦云何先考校了一下玉哥儿的功课,了解了他如今学习的进度,心里有了底才又安排了一下玉哥儿的课程。
之后便开始按照安排每天给玉哥儿上课。
一晃几日。
这天到了马千文杀人冤案升堂的日子,秦云何让人将马青跟证人带到堂上,详细询问了一番。
林元县的案卷已经送到了。
案卷中显示许多沟头村、唐林镇附近村民皆证明马千文脾气火爆好勇斗狠,又小肚鸡肠,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记恨在心。
有时候别人以为事情已经过去,却没想到过了很久突然遭到马千文的报复。多是趁着别人落单将人打一顿或者故意搞破坏,让人又气又无语。
虽然表面看起来被害的富户跟马千文素无瓜葛,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是什么时候得罪了马千文呢?
尤其唐林镇不少人都看到马千文最近总去唐林镇转悠,尤其是那富户所在的附近。
再加上被害富户的街坊举发马千文从富户家中翻出来,又有街邻表示当天清晨确实在附近街上看到了马千文,知县以此推断凶手就是马千文。
林元县知县还特写一份书状发来,说明自己虽然用了刑,但是确在俗例之内,绝没过度用刑。
林元县的案卷秦云何也复核过不少,秦云何也觉着这个知县并不算昏聩。
而马青的证人则一个是自己的嫂子林氏,一个是村里一个马千文的村邻,还有一个是唐林镇卖灌肺的摊主。
林氏自不必说,一口咬定当晚马千文在家睡觉。
她也承认第二天清晨马千文确实去了唐林镇,也只是去镇上看看有没有卖灌肺的,说是馋这口儿好几天了。
但坚称马千文起来的时候天就大亮了,绝不可能那么早道唐林镇。
卖灌肺的摊主也证明那天早上马千文确实去他那儿买了灌肺,当时确实已经天大亮了。
而那个马千文的村邻则是证明,马千文头天夜里跟他喝酒喝到戌时末,送他回去的时候已经醉了。据他说,马千文怎么也该睡到早上,应该不会凌晨爬起来去唐林镇杀人。
而仵作所填尸格先是,富户夫妇被杀应该是在丑时初到寅正前后。
单看两方证词,也真的难怪林元县知县会不采信马千文家属提供的证据。
没有一个证人的证词能明确证明马千文没有作案时间。
甚至证词都证明,那天清晨他确实出现在了唐林镇。
虽然出现的时间略有出入,但是且不说仵作所验被害时间未必绝对精准,单说这个清晨的范畴,本也是模糊不清的。
而至于买灌肺的时间,也不是说他就不会先杀了人再去买灌肺。
其实就这几份证言来看,林元县知县的判决并无太大问题。
只是人命关天,还是该慎重。
虽然马青这边的证据没什么说服力,但是单凭两个村邻看到过马千文就断定是马千文杀的,似乎也有些勉强。
秦云何想了想,只能再发公函,希望林元县知县重查此案,看看能否有新的发现。以免出现冤情。
退了堂,安排好各项事务,也差不多快中午了,秦云何一身疲惫回了内宅。
玉哥儿今日应该是在厢房里做功课的。
秦云何给玉哥儿留了个功课,让他这两天试昨一篇经义。
李家家塾的夫子一直专注于四书讲授,还没有教授过经义作法。秦云何想着四书讲授夫子按部就班都会讲,倒是作文法他可以开始教起来了。
秦云何一进去,就看见玉哥儿正拿着笔皱眉苦思,时不时写几句,想的太入迷,甚至都没注意先生进来了。
也许是因为知道秦云何抽时间给他上课的苦心,也或者是家塾中夫子教导得好,玉哥儿如今上课和做功课都比以前专心多了,甚至有些心无旁骛。
以前玉哥儿虽然也懂事,但是偶尔还是会贪玩儿、会顽皮。
如今的玉哥儿比以前更让秦云何省心了。
秦云何轻轻走到玉哥儿书案边,玉哥儿感觉到眼前一暗,抬头才看见先生已经回来。
“先生,你回来啦。”
玉哥儿写了一上午不得其法,这会儿见到先生进来蔫蔫的叫了一声。
秦云何觉着好笑,道:“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我写不出来……”
秦云何笑了笑,从一边拉过一把椅子来坐到一边:“我看看。”
“作文是循序渐进的,一开始都是不知从何入手,多写两篇就慢慢入门了,别着急。
开头这几句这不写得挺好的吗?”
玉哥儿一听先生这么说,立时眼睛恢复了几分神采:“真的?”
秦云何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