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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沫沫找来一些藤蔓将硕大笨重的季维琛驼在自己背上,用藤蔓将两人紧紧捆在一起。
正所谓下坡容易上坡难,背着季维琛的白沫沫几乎寸步难行,可还是坚持的往山洞外面爬,她好想,好想受伤的自己,至少季维琛背她会容易些。
白沫沫一次又一次的跌倒,一次又一次的爬到半路又给滑进了山洞,但是她不气馁,咬着牙关也要从这里出去,带着季维琛去找医生。
天色渐渐转为黄昏,白沫沫可算是将季维琛驼出了山洞,各种苦涩只有她自己知道,澡又白洗了,此刻她身上污脏不说,还满身大汗。
之前背季维琛爬出山洞已经用光了她身上所有力气,这会还有那么多的路子要走,白沫沫身子瘫软在地上,大口的喘息。
拽、拖、拉、背,白沫沫用尽各种方法在天黑的时候将季维琛拖到了之前洗澡的河边。
夜晚又不好赶路,白沫沫就地生了个火,打算等第二天再赶路。
这一天他们什么都没吃,只是一味的喝水,白沫沫趁着月色帮季维琛清洗了伤口,又帮他抹干净了身子,虽然季维琛还是没有醒来。
“老爹,我好想你。”白沫沫蹲坐在地上抬头仰望天空的月亮。
一旁的季维琛安静的睡着,如刚出生的婴儿般安详,白沫沫看着看着眼眶瞬间的湿润,一颗颗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落了下来。
她没有大声哭出来,只是一味的流泪,以前再心酸的日子都没有比现在过的更委屈了,明明身边还有活人,可却偏偏依靠不了。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周围很安静,只有潮水拍打岸边的声音与“呲啪”木柴燃烧的声响,她多想季维琛能醒过来,和她拌拌嘴,至少也不会这么无聊。
也许真的是她上辈子欠了季维琛的,不然没心没肺的她,怎么就死心塌地的陪着他,如果不是对他产生了莫名的情绪,或许她现在已经独自离开了吧。
白沫沫凑近季维琛身旁,将脑袋靠在他的胸膛,闭上眼睛感受他微弱的呼吸,至少这样她知道他是活着的。
这里早晚温差很大,白沫沫虽然穿的是皮衣,可裤腿和袖子被她扯下后,露在外边的大腿和手臂传来凉意直达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