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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会所的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像是繁华都市中一颗璀璨的宝石。
会所的包厢设计得典雅而精致,柔和的灯光映照出华丽装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和酒香,混合成一种独特的氛围。
灯光如流水般倾泻而下,将一切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金黄。
慕以安独自坐在沙发上,面前摆放着几个空了的酒杯。
她的脸色微醺,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慕以安刚刚喝下了不少酒,酒精的作用让她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一想到高禹山下午和夏奕竹的那个对视,和夏奕竹那张脸,慕以安就要疯掉了。
她根本就不能接受,高家这两兄弟的中间,竟然又出现了一个和沈瑶初长得如此相似的女人!
慕以安恨得牙痒痒,她的牙齿不由自主地咬紧,仿佛要将那无形的愤怒咬碎。
她的脸色因酒精的作用而微微泛红,但这红晕却掩盖不住她眼中的怒火。
慕以安手中的酒杯被一次次地举起,然后重重地放下,每一次都与茶几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仿佛是她内心情绪的宣泄。
她的手指在酒杯上轻轻摩挲,似是是希望那冰冷的触感能稍稍平复她心中的怒火。
可很明显,这样的行为根本无济于事。
慕以安不能接受夏奕竹的出现,更不能接受夏奕竹留在高家!
她再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狠狠地放下酒杯,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和愤怒都灌入这杯酒中。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仿佛己经下定了决心,要让夏奕竹付出代价。
慕以安拿出手机,拨通了高禹山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高禹山低沉的声音:“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你现在立刻过来找我,我有事情要和你谈。”慕以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高禹山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似乎感受到了慕以安情绪的波动:“太晚了,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慕以安扬了扬声,声音变得凌厉:“我在会所,不在家里,我难道还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你做些什么不成?”
“……”高禹山顿了顿:“我要休息了。”
“你不要找理由,现在马上过来!”慕以安目露恨意:“你要是敢不过来,我们马上取消婚约!”
说完,慕以安不管高禹山还有没有话要说,便径首挂断了电话。
慕以安将手机重重地放在茶几上。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沙发扶手,仿佛在宣泄着内心的烦躁和不安。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和沈瑶初或是夏奕竹有关的画面,那些回忆,让她感到愤怒和不甘。
和沈瑶初有关的一切,她都绝不容忍!
*****
————
会所门口。
刚刚慕以安挂了电话,他就收到了会所的地址。
高禹山向来不喜欢这种地方,却因为慕以安的威胁,不得不去。
穿过会所喧嚣而乌烟瘴气的走廊,高禹山心中不禁泛起一阵不满。
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混合气味,刺耳的音乐声和人们的喧哗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嘈杂。
高禹山皱了皱眉,加快了脚步,只想尽快逃离这个令人不适的环境。
找到了慕以安所说的包厢,门半掩着,透过缝隙,他能看到里面昏暗的灯光和慕以安模糊的身影。
高禹山掩饰着不满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包厢内的空气同样浑浊,烟雾缭绕,几乎让人看不清对面的人脸。
高禹山扫了一眼西周,只见慕以安独自坐在沙发上,面前摆满了空酒杯,她的脸色潮红,眼神迷离。
高禹山皱了皱眉,走到她面前,甚至不愿在慕以安身边坐下来:“你找我有什么事?”
慕以安抬起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声说道:“我来……是向你道歉的。”
高禹山微微愣了一下,没想到刚刚用那些话威胁他的慕以安,此刻会说出这样的话。
高禹山扫了她一眼,淡淡地问道:“道歉?你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让你不高兴,就是我的错。”慕以安她伸出手,拿起桌上的酒瓶,为两人各自倒满了一杯酒:“我向你道歉,禹山,请你原谅我。我只是希望我的婚姻,不要以恶劣的关系而开始。我们就算做不成那种恩爱的夫妻,也要是好的合伙人,对吗?”
高禹山微微皱眉,他并不喜欢在这种嘈杂、乌烟瘴气的环境中喝酒,更不喜欢被逼迫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
可这些年来,他无时无刻,都在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和欲望。
以前他心甘情愿,现在,则是为了以后能够不再压抑。
只要能拿下慕以安手中的股权,一切都能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现在的压抑,是必须的。
高禹山接过酒杯,与慕以安的酒杯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看着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高禹山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却并不去喝。
这让一首凝眸盯着他的慕以安,有些不悦。
慕以安想了想,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举着空杯,对高禹山道:“我喝完了,那你呢?是不接受我道歉的意思?”
“怎么会。”说着,高禹山还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苦涩的味道在舌尖散开。
慕以安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
见高禹山放下酒杯,慕以安勾了勾唇,轻笑一声,倾身上前,那双唇立刻毫不犹豫地朝着高禹山的唇靠近。
可还没等慕以安碰到他,高禹山立刻脸色一变,他突然伸出一只手,狠狠地推开了她。
他的动作迅速而坚决,难掩眼中一闪而过的嫌恶与不耐。
尽管只是一闪而过,却被慕以安清晰地捕捉到了。
“你——”慕以安被高禹山推得身子后仰,狠狠撞在了沙发靠背上,虽然不疼,却让她感到耻辱。
高禹山冷冷地看着她,声音平静却充满决绝:“你误会了。我喝酒只是表示我愿意接受你的道歉,但这这种无端的亲昵,没有必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