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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行自然行!”白士中自信地说了一句,将面捏成饼状。www.Pinwenba.com
“漏了…公子…下面漏了!”
如羽急得直跺脚,大家眼看着里面芝麻、花生的糖陷顺着破开的面皮滴滴答答地流在面板上。
汗…豆大的汗珠从白士中清癯英俊的脸上留下。
“去烧你的水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锦瑟气愤地哼了一声,要将白士中推开。
“慢着——”白士中丢了面子,十分不服气,“不就是把陷包起来不露吗,有什么难的,看我给你们表演一番!”
白士中气鼓鼓地拿起一张压好的面,挖了几勺糖陷,手中动作如风,片刻几个不成形的月饼已经排成了一排。
看着圆圆如鸽子蛋的‘月饼’,锦瑟和如羽面面相觑,半晌,看着得意洋洋还在继续的白士中,如羽小心翼翼地说:“公子咱们过得是中秋,不是元宵节…你做得这个是汤圆吧…”
“额…”看着面板上团团如鸽子蛋的面,白士中强调道:“月饼的精髓就在于用面将陷包住,现在这样不是也做到了吗?为何要那么死板非要弄成饼状?这样不是很新鲜吗。”
“好吧。”锦瑟无奈地摆了摆手,她已经被眼前的蛇精病打败了。
如羽不想再看到那些所谓的汤圆形月饼,立刻溜到一旁烧水,锦瑟则横在旁边给白士中打下手。
三人忙得不亦乐乎,到得晚上,白士中早已将想好的托辞告诉下属,婉拒了晚上的宫宴,热气腾腾的月饼刚出蒸笼,白朗轩就一身黑色劲装,负着手,缓步进了别院。
“你…这要改成妓院吗?”
白朗轩凝视着树上花花绿绿的彩球和门前两展红彤彤的灯笼,皱眉问。
“说什么呢!”
白士中将手中刚盛好的月饼放在院中的石桌上,烫得直跳脚。
如羽笑盈盈地走上前:“主子,这是我们家主子为您准备的。”
白朗轩眼角漾出一丝讶异,又带着几分欢喜,明亮的目光看向锦瑟。
“什么你家主子,我家主子,如羽,你不觉得你的话有点绕吗?”白士中吃味地拉扯着白朗轩坐下,锦瑟微微一笑,与如羽洗净了手,也坐了下来。
石桌上摆满了各色时鲜水果并一盘毛豆,当然,最突出的还是那盘圆形的月饼。
“今天不是中秋吗?”
看着这醒目的‘汤圆’,白朗轩对节气表示出疑问,难道大楚中秋节是这么过的?
噗嗤,锦瑟和如羽全都笑靥如花。
白士中不满地说:“我这做得是月饼。”
“月饼?”白朗轩认真起来的表情十分可爱,他已经决心和这只蛇精病较真,“你跟我说说这和汤圆有什么差别吗?”
白士中语气一滞,半晌强词夺理地说:“汤圆是煮的,我们这是蒸的。”
白朗轩一愣,他还真没想到白士中会这么说。
“好啦…别再较真了,再闹汤圆…”白士中用吓死人的眼神横了锦瑟一下,锦瑟立刻改口:“这月饼就要凉了。”
如羽拄着筷子符合:“就是,就是,和主子忙活了一下午,我都饿了,这月饼看起来很香甜的样子,这可是主子亲手碾的芝麻,调的糖浆哦。”
如羽用这招诱惑白朗轩,果然他拿起筷子,夹了一个,缓慢放入口中。
“怎么样!”
桌上三人全都拄着筷子,用闪亮的眼睛注视着白朗轩的嘴,一时间到看的他有些不好意思。
“嘎吱。”
“什么东西碎了?”
白士中吓了一跳,俯身纳闷地左右寻找,石桌没碎啊,凳子也完好无损,盘碗什么的都在这。
锦瑟的心砰地一跳,她明显看见白朗轩用牙咬了一下啊!
“快吃吧。”
没搞清状况的白士中一脸笑意,“怎么样,味道如何?”说话间,他自己也夹了一个。
白朗轩猛地咽了一口。
三个人全都期待地望着他,希望他说好吃,可是白朗轩久久没有表态,脸却越来越红!
“这是什么意思…”
如羽和白士中面面相觑。
“快…快拿水来!他…他噎住了。”
锦瑟终于看懂了白朗轩的神情,惊呼着起身要去端长凳上的茶水,白朗轩一手按住锦瑟,如羽已经递过来一壶好酒,“主子,用这个顺下去。”
白朗轩一摆手,左手从头顶往下一运气,喉咙终于动了一下,那差点将他噎死的月饼滑落到胃中。
白士中满头黑线。
“好月饼!”白朗轩十分无语地伸出大拇指夸赞了一句,“运真气才能吃下去,天下第一!”
噗嗤,锦瑟掩嘴偷笑,如羽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筷子夹着的月饼,悄悄地送回了盘子里。
“吃呀,吃。”
白朗轩伸出手做了一请的动作,明亮如黑宝石的眸子化作两道清光,注视着白士中。
白士中在这样目光的夹击下,讪讪地将筷子上的月饼送回了盘中。
“月饼不能吃了,我好饿啊。”如羽哀叹一声,这样坚硬如石的月饼她可不敢再想了,连主子这么高的武功都被咯碎了半颗牙,险些噎死。
“这样吧…。我们去放炮竹。”白士中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白朗轩起身拉着锦瑟,点头。
如羽只能抱着毛团乖乖地跟在后面,心灰意冷地摸了摸毛团光泽的毛发,“知道你也饿了,我们等会再吃吧。”
四人行至白府后面的小跨院中,白士中兴奋地从成堆的炮仗中拣出一个‘震天雷’。
“怎么只剩这些了?”
虽然还有一小堆,但是明显数量照午时比少了很多。
白士中耸了耸肩,“不是你说放在一起太危险,最好分开的嘛。”
“你放炮的时候离这些炮仗远一点,千万别把它们引燃了。”
锦瑟在白朗轩的掩护下,退到院门口,如羽更是连院子都没敢进。
“怕什么?进来呀!如羽,别猫在后面,你不是杀过人的吗?”白士中见众人都如临大敌地看着他,一脸无奈,“好吧,我点一个给你们看。”
呲…。砰!
一道火光冲天而去,震得白府的地都微微晃了一下。
墙外行人驻足观看,赞道:“好家伙!谁家放这么响的炮仗。”
“你们看,没事吧。”白士中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比往日高了好几倍。
看着一脸兴奋的白士中,锦瑟侧头问:“他这是怎么了?这么亢奋?”
“不是炸傻了吧。”如羽在身后懦懦地接了一句。
白朗轩摇了摇头,“他刚才里这震天雷太近,伤了耳朵,自然说话声音大。”
“我再给你们放个好看的!”白士中眉梢眼角都晕染着笑意,他走到那一小堆炮仗中挑来拣去,终于选了一个比较满意的,高高地举了起来。
锦瑟迟疑着:“这个炮仗我好像小时候放过。”
“好看吗?”如羽好奇地问。
“嗯。”锦瑟点头,可她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眉间自然而然地显出一丝隐忧。
白士中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不觉,兴冲冲地点燃了远处的炮竹。
呲呲呲!
绚烂的烟花破空而去,立刻在天上绽放五颜六色的华彩,让周围的星辰都黯淡失色。
“这个烟花好美啊。”
白朗轩听了锦瑟的赞叹,侧头微微一笑,那笑容仿佛春日的和风,能让万古的冰霜融化,可惜此时锦瑟正仰头望着天上灿若星河的烟花,并未发现身边男子难得一见的笑容。
臂轻轻地舒展出去,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微微迫使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只这一次!准许自己放纵,马上就要离开,从此千山万水,间关万里,恐怕一生会面无期,等待自己的则是数不清的腥风血雨,就让这美好的一幕,在记忆中定格永存。
“轰——”
还没等白朗轩将这份美好牢牢印在心里,排空而来的热浪让他起了本能的反应!
“危险!”
白朗轩大喝一声,抱起锦瑟腾空而去,可这气浪太过强大,他虽然身在半空,后背还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击中,他半空中无法借力,一个踉跄扑下去,眼见着要滚落在地,却硬是用身体护住了怀中娇小的女子。
“天呀!”
如羽抱着毛团反应敏捷地躲过一劫,毛团受了惊吓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模样狰狞。
“咳咳!”
空气中弥漫着黑烟,呛得三个人频频咳嗽,好不容易等黑烟散了散,锦瑟狼狈地从白朗轩怀中挣扎而出,惶急地道:“蛇精病呢!”
“公子!”如羽一愣,随即也着急起来。
“蛇精病!”锦瑟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音。
白朗轩背后一凛,刚才是什么爆炸了?白士中他…飞身要往跨院里跑时,他背后却有一个人影闪了出来。
“他奶奶地,要不是本公子闪的快,险些被炸成了灰。”
白士中弹了弹衣襟,站在众人面前。
“噫!”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连素来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白朗轩都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你们干什么这么看着我?”白士中转了转脖子,很不自在,半晌带着歉意说:“好啦…我也不知道天上落下的火星会点燃那堆炮仗嘛,吓到了你们,我赔罪就是。”
“哈哈。”三人居然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这里包括万年冰块脸白朗轩。原来,一袭白衣的白士中早已成了名副其实的黑煤球,披在身后的头发烧焦了不少,参差不齐地飘在空中,连眉毛都短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