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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贵妃的椒房殿用过晚膳后,锦瑟本来准备同敖澈一起回府邸,却被热情的李贵妃留住,要她在椒房殿住上一晚,为此敖澈表现出极大的不舍,锦瑟却含羞地望着自己的绣鞋,二人默契的表演让李贵妃对他们之间的感情深信不疑。
睡在厢房内,锦瑟突然有种恋家的感觉,没了他温暖的怀抱,居然觉得这床榻异常冰冷,尽管这床褥都是用最好的锦缎制成。
“如羽?”
锦瑟轻轻唤了一声。
“主子。”
如羽机警如猫,立刻从间外的床榻起身,点燃蜡烛走了进来。
“做恶梦了?”
看着床榻上盘膝而坐的锦瑟,如羽的笑容在烛光的掩映下分外温柔。
“我想出去走走。”
锦瑟笈上鞋,穿好衣衫。
如羽在她和自己的锦被里各塞上一个枕头,造成蒙头大睡的假象,这才带着锦瑟偷偷从轩窗跳了出去。
院落里安静极了,唯余袅袅清辉泻在已经败落的枯叶上。
门房里的太监拄着腮帮子,昏昏欲睡。
如羽携着锦瑟的手,左足轻点,锦瑟只觉一阵腾云驾雾般,轻飘飘地越过椒房殿的高墙,落在外面的御道上。
“你怎么知道我要悄悄的出来?”
锦瑟对着如羽莞尔一笑。
如羽见左右没人,方放心地微笑:“跟着主子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意?”
锦瑟紧紧握着如羽的手。
在大燕的这几个月里,她自认比在大楚更加难熬,没有亲戚,没有朋友,周遭都是钩心斗角的敌人,若不是一心一意为白朗轩报仇,她心底早想一死了之,解除这样悲苦的命运。
可是自从白朗轩和如羽回到自己的身边后,自己的心里竟然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这种感觉充溢着她的全身,竟让她觉得这个世界明亮了很多,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陪在他的身边,帮他完成毕生的梦想,就如他在自己身边一直默默守护,从不离去一般。
“主子,咱们去哪?”
如羽深知锦瑟定然是有目的。
“沁芳阁。”
锦瑟收起自己的思绪,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本以为要自己带路去沁芳阁,哪知如羽似乎比她更熟悉大明宫的各个寝殿,在她巧妙的带领下,避开各处的侍卫,来到沁芳阁附近的花林。
前面披坚执锐的金吾卫守在贴着封条的大门前,据闻前几日李贵妃传下旨意将华美人和沁芳阁的宫嫔分开两处囚禁,这就意味着,华美人现在是独身一人被关在沁芳阁最里面的角落里。
夜深人静,两个黑影慢慢向寝殿靠拢,神不知鬼不觉。
?
“轻点,你弄疼人家啦!”
好些时候没有打扫的沁芳阁落满尘埃,在轩窗射入的清辉中缓缓游弋。
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依稀瞧见暖帐内交缠在一起的两具**,颠鸾倒凤,甚是快活。
华美人披散着头发,被一强壮男子压在身下,时不时发出咿咿呀呀的媚声。
男子似乎很喜欢身下的这具白嫩的身体,反复揉搓中,身体也随着激动的心情有韵律的起伏。
“好…好痛!”
华美人目光散乱,接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冲击,涂着丹蔻的指甲几乎要掐进男子古铜色的背中。
男子加紧了攻势,片刻,华美人尖叫一声,抬起如天鹅般白皙的脖颈,伴随着一阵长吟,又沉沉地跌回床榻,脸上双颊猩红,带着满足的笑意。
男子轻轻喘息几声,倒在华美人的身侧,一手搂着美娇躯,一手用床榻边的汗巾子擦拭着全身的汗水。
借着月光,远处的如羽依稀看清了男子的长相,不禁大吃一惊。
敖海?
华美人好歹是文宗皇帝的爱妾,他身为人子,居然和自己父亲的小妾通奸,作出此等畜生不如的事!
回身看了看身旁的主子,只见锦瑟只是微微地冷笑,显然是早已猜到这个结果。
“殿下这么久都没来瞧华裳,华裳以为殿下早已另结新欢,再也不理华裳了呢。”
**毕,二人开始聊天。
华裳略带悲戚的哭音配上梨花带雨的表情,没有男人还能硬的起心肠,太子敖海就更不可能!
“本太子也是迫不得已!这几日老头子查的紧,行差踏错之间就会有性命之忧。”
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华美人抻着脖子发出咿呀的声音。
“是皇上查的紧还是殿下你也以为华裳得了麻风病?”
华裳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哽咽。
“怎么会!本太子自然知道是有人陷害于你。”
敖海嘿嘿冷笑,他开始没来沁芳阁,确实怕华裳得的真是麻风病,会传染。可几日后,沁芳阁守卫的心腹来报,阁内内侍宫女竟无一人传染,连华美人身上的红点也渐渐消失。
起了疑心的敖海遂带太医来给华美人诊治,一诊之下,太医才说这病症只是症状像麻风而已,实际上根本不是!
敖海这才恍然大悟,一切不过是李贵妃布的局,为的就是除掉自己新送进宫的这个心腹。
气急败坏的敖海怎会放弃这个千辛万苦培养出来的棋子?加之华美人自知自己最后的希望就是太子,因此曲意逢迎,施展浑身解数,与之发生了关系,让太子一连三日都偷偷来沁芳阁与自己相会。
“既然如此,殿下准备什么时候救华裳出去?这里华裳是一刻也带不得了!”
一双玉臂缠绕着敖海的脖颈,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地落在他的身上。
“你放心,本太子一定会救你出去!”
敖海信誓旦旦的保证,“本太子已经按步部署好一切,到时候定会让那个阮烟罗吃不了兜着走,连带那个杂种也不会有好下场!”
锦瑟勃然大怒,她自然知道敖海口中的杂种是谁!白朗轩变回四皇子敖澈后,屡立战功,确实夺了太子不少风头,遭他记恨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毕竟是有血缘的兄弟,敖澈如果是杂种,他这个太子岂非杂种老大?
“真的吗?”华裳眼底浮现出斑斓的华彩,“李贵妃势大咱们轻易动不得,可阮烟罗不过是个质子侧妃而已,想来殿下要整她简直是易如反掌!”
说到这,华裳几乎看到那个贱人在自己脚下翻滚求饶的场景。“到时候,一定会给我的华裳出口恶气!”敖海在华裳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一个恶毒的计划已经在心中成型,只等着给敌人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