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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娥和哥哥及刘四婶那天清早去往栓子家后,她就知道豆花已经外出去打工,栓子还把她送到班车上,那天他们本想和栓子他们结伴去耪地,乌云密布的天空上却下起小雨,他们几人就没有在栓子家站脚,他们急忙返回到各自家中,那天的小雨算是蒙蒙细雨,从早晨下到晚上才睛天。天睛后玉娥还是和哥哥去往河南耪地,栓子和他的母亲也去往河南耪地,顺旺已经去往学校中念书,刘四婶独自在河南的平地中耪地。玉娥知道几家人是合伙种地,耪头遍地时这些人又相遇在河南平地中,嫂子和豆花没有跟着耪地,嫂子在裁缝店里守摊子,豆花已经外出打工。玉娥多多少少知道她外出打工的原因,栓子母亲同意豆花外出打工,栓子对豆花还是有看法,他还说出很多风凉话,他象是对豆花外出打工有很多怀疑,玉娥并不关心栓子家的事情,她最关心的是自家的事情。那天下的小雨对耪地影响不大,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大睛天,玉娥和哥哥还是要接着耪地,她还答应哥哥要薅谷苗,嫂子今年就不能再下地干活。
玉娥今晚在家和哥嫂吃过晚饭后,她要去往达美商店买卫生纸,她走出家门口时正是傍晚十分,夜空中还挂着月亮,她走到主街上时,她看到主街道路两旁走动的乡亲不多,各个商店铺面的屋里屋外的灯光已经明亮,门前或商铺内的人员不显得太多,在农忙季节中,这条主街上总是显得冷冷清清。她的目光落到达美商店的门口时,歪脖榆树下并没有几个人,罗老爷子还是坐在那把椅子上乘凉,他的周围还是有着几个小孩子在玩耍,还有几位大娘大爷等老年人正坐在矮凳上,他们似乎象是正在和罗老爷子说着话语。玉娥知道很多老年人都称呼罗老爷子为罗先生,她和达美的父亲罗子祥是平辈,她平时就称呼达美的爷爷为老爷子,玉娥还知道自己的父亲活着时和老爷子最要好,他们经常聚在大杨树下或歪脖榆树下说话,他们年轻时还下过象棋打过扑克牌。她的父母早早离开人世,他们离世时才六十岁左右,可是罗老爷子现在已经八十多岁,再过几年就活到九十岁。玉娥听父亲说过罗老爷子的父亲是老秀才,罗老爷子这辈朝庭已经取消科举考试,他就没有考取到功名,他在过去那个年代在学堂中教过几年书,他算是位老先生,自从成立大集体后,老爷子总是下地干体力活,他在生产队中放过羊放过牛,他还赶过大车,他七十多岁的年龄还能下地干活,他还能够上山割柴。
玉娥还看到几个台球案子上悬挂着的几盏灯光很明亮,几个台球案子并没有全部占满,只有个台球案子有俩个人在杵台球,他们穿着干净体统身形很直苗,她看出他们的年龄和自己的年龄相仿,她远远就看出他们是陌生人,他还是不认识他们,她并没有看到达美在台球案子周围。她经过歪脖榆树底下时,罗老爷子还是看到她,他只是打声招呼后又和身旁的几位老人说起话语,玉娥看出那几位老人有宋家老太太,北头的王爷爷,还有前街的司大爷。她知道他们的年龄都在七十左右,他们也就没有体力再下地干活,他们白天不下地干活,傍晚时才聚聚说话话语,几位老人对玉娥视而不见,她就没有和他们搭话,她直接就向着达美商店的门口走去。
达美正从商店的门口走出来打招呼说:“姑姑,我这几天没有看到你来,你今晚又来买东西。”
玉娥看到达美穿着的服装很鲜艳,她上身穿件米黄色的褂衫,下身穿条黑色的裤子,她脚下还穿双平底黑皮鞋。她黑色的披肩长发,额头上还留着很整齐的麦穗散发,她白里透红的脸上笑意十足,她向前迈动出的步伐轻盈而稳重。玉娥知道现在女性的穿着还有了新潮标准,穿高跟鞋和染发烫发带表着新潮,她从来没看到达美穿过高跟鞋,她总是留着乌黑的披肩发。玉娥更是不穿高跟鞋,她穿上高跟鞋的鞋里窄小的磨脚,她走起路来还要拌跟头。玉娥更不愿意把自己的黑头发染了色,她在电视中看到外国女人变色头发并不顺眼,她更不愿烫发,她更不想把自己的头型烫成喜鹊窝般硕大难看,有的人还称烫过发的头型是大头筐,她看过别人在理发店中烫的头发的发型,理发师所烫出的头发带着色带着弯带着卷,很特殊的卷卷绕绕的头型比脸型还大,有的人烫出的头型就象是秋后随风滚动的苍耳秧子。玉娥更看不惯纹身的那些小年轻,胳膊和胸脯子后背上纹出各种图案并不显高级,她认为这种做法纯是花钱找罪受,她知道流行的款式和样式只是流行一阵子,不可能长久地流行下去。她还认为染发烫头还多花钱,还要经常梳洗保持头型更麻烦。
玉娥刚要和达美说话时,达美上前用她软绵绵的手牵住她的手,她就打量着达美花朵般的脸面说:“达美,你就是看不到我,我要买东西还是要上你家来买,我走顺脚就不愿去别人家,我来你家买东西还能和你说上几句话,歪脖子榆树下还招老年人,你家的台球案子还招年轻人。”
达美说:“姑姑,你先等一会再去屋里买东西,这几天没人陪着我说话,咱俩就在外边说会话语。”
玉娥不仅笑着说:“达美,你要找说话的人太简单,玩台球的人都是年轻人,你没事时就和他们说话。”
达美说:“姑姑,我可是不能和他们说太多的话,我更不和他们开半句玩笑,他们没话和我找话我都置之不理,有些二不愣子说出的话语都是俗气话,怪话连篇的没法听,我要和他们保持着很大的距离。”
玉娥说:“达美,我知道你在上学时就搞中个对象,他现在已经进大学门,你的对象是大学生,你就看不上咱家门口的小伙子,他们在你眼里就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达美不仅向着周围打量过后,她把脸凑近玉娥的耳旁说:“姑姑,你可别说我搞对象的事,我们俩现在已经没有事,我当初浑心似的掏心掏肝地对待他,他进大学的门里就不象是他,我就充他最近和我写的那封信后,我就和他彻底没事。”
玉娥不仅感到很好奇地说:“达美,你就为那封信就和他闹掰,你可不能因为抓虱子就烧掉大棉袄,你的对象再不济他可是大学生,大学生就是比咱们有文化。”
达美笑着说:“姑姑,他学英语和数理化能行,你说他有文化我可不敢恭敬,他最近给我写的那封信就不象是有文化的人写的信,他信中从故纸堆里择章选句,写的话语都是些古代名人的诗句,假装是壮志舒怀的话语写了半篇子,他写来写去没有表明自己的观点和想法,他写的话语模棱两可似是而非,我看出他信中的言语表明他的心高气盛,实际是脱离实际的假大空,连我爸看他写的信都咧嘴皱眉头,我爸妈就不同意我再和他有来往,我和他处的地位和环境不同,他往后的生活有前景我不能拖拽他。”
玉娥说:“达美,你爸看的书多,他要看出信写的不好就是不好。”
达美说:“姑姑,我爸看的那些书他有的都不知道书名,我祖爷那辈子家里就存书,我祖爷都能背诵出五千言的《道德经》,他都看遍四书五经。我爷爷这辈正赶上破四旧立四新,家里的存书完全被没收,连医学书籍都没有剩下。这几年改革开放,书店中就有四书五经和各种古书,还有唐诗宋词明清时期的小说,我爷爷就让我爸给他买回来读,我爷爷认识过去的繁体字不认识简化字,他没有学拚音就不会拚音,他这几年在看那些书时,他不认识的简体字还要问我和我爸。他总说没及时跟着学习,他的思想和认识就跟不上时代发展。”
玉娥说:“达美,我可是没念过几天书,有些字认识我,我都不认识它们。你说出的这些文词我是蛤蟆跳井—不懂(扑通)。你就是不和大学生处对象,你往后再搞对象还是一抓一大把,你现在失恋就要挺过去。你最好不要和他闹的掰生,你们是自搞的对象,他出学校门后你们就能结婚。”
达美说:“姑姑。我难受好几天,现在心里才转过个来,我年龄比你小的多,年纪小就不能早搞对象,我要挣几年钱后再搞对象。你现在都没有搞对象,我这小岁数更不能早搞对象。他要是不进大学校门,我们还能谈的来,现在我们俩都不在同个频道中,他几封信就表明他的想法,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往后没文凭,他花爹妈的钱清高的都看不起爹妈,他还能看上我吗?”
玉娥不想总和达美说搞对象上的事,她不仅改变话题说:“达美,你爷爷的体格还很硬朗,我没次来你家买东西时,我有时就看到他坐在椅子上和别人说话,他都八十好几了并不显老。”
达美说:“姑姑,我爷爷在八十岁之前还能干活,他还能上山砍柴,还能捡蘑菇。最近几年我们就不让他再干活,他没事时就总和别人说话,他今年都八十六,别人说出他能活过九十。”
玉娥说:“老爷子是有好体格,我爸妈他们就走的早,老爷子平时总是吃好饭食吗?”
达美不仅笑着说:“姑姑,我爷爷平时不挑食,他和我们吃的是同样的饭,他从来不挑食,稀粥烂饭和家里种的青菜从不挑拣,咱们平时吃的都是家里种的五谷杂粮,他从来就没吃过肯德基和麦当劳,他知道这两样食物是什么玩意制作的食物。吃食堂那些年还吃过树皮和谷糠。”
玉娥说:“达美,你说出的洋食物我都没有吃过,往后我进城里就要先尝尝。”
玉娥和达美说过几句话语后,台球案子旁就多出几位要玩台球的年轻人,达美就忙着去给他们几人开桌,玉娥就迈着步进到达美商店里,宽阔的商店里还有几位学生在买吃食物,达美的母亲还是在柜台里往出买货,她先是和玉娥打声招呼后,玉娥就说出要买五卷卫生纸,达美的母亲就拿出五卷卫生纸放在塑料袋里,她递给玉娥说出价钱后,玉娥就从兜中掏出零钱递给她,她不能在商店中说话而影响达美母亲卖货,她走出商店向着头顶的天空上看去时,那轮光洁的月亮只是缺个边角,睛朗的夜空中有着密密麻麻的星星,还是有几颗亮星很显眼,她还是认识那个北斗勺子。她就和达美说句告别的话语后,她还是向着主街道走去,她经过歪脖子榆树旁时,几位老人还在说着话语,那几个玩耍的孩子不知去往哪里,她在主街上走不太远的路途,她就要拐进胡同走进自己的家里。
玉娥正在左瞧右看时,她就听到个耳熟的声音在招唤她说:“玉娥,我今晚还好不容易看到你,你先晚会回家,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玉娥寻声看去突然就看到吴大婶,吴大婶穿着的衣服还是很新鲜,在各种光亮的照映下,她上身穿着长袖褂子大红花朵还是很晃眼,她下身穿的是条浅灰色的裤子,玉娥大声答应声后,她就看到吴大婶就不再甩手煅炼身体,她正是在对面的街道边甩手散步煅练身体,玉娥就迈着快步向着吴大婶的身旁走去。玉娥走到吴大婶的身旁就停下脚步说:“大婶,我看别人都是大清早遛弯煅炼身子,你大晚上的就在道边子上伸胳膊踢腿。”
吴大婶就用手抓住玉娥的手说:“玉娥,我大清早爱睡懒觉不起大早,我清早和成帮结伙的人走不到一搭,吃完晚饭后就单独在街上活动身子,我是晚上没有别的营生,就在街边子街沿子走动着消化消化食,当忙耪地时我不下地干活,我白天还能睡午觉,我在晚上才有精神头子。”
玉娥说:“大婶,自从那天下过小雨后,我嫂子就扎进裁剪店中去挣零花钱,我和我哥就扎进垄沟子中耪大草,我们家的头遍地还有几块没有耪完,我白天都不上街上卖东西,我就趁着晚上在达美的商店中买几卷卫生纸。”
吴大婶笑着说:“玉娥,你们家活计多,我白天去就是白溜腿,晚上去又耽误你们歇着。今晚上好不容易抓到你单帮,我还是要和你说道说道,我就要给你的婚姻上的事搭搭桥,你哥嫂是能给你做主,你的婚事还是你要拿总章程,你上次说出没相中口子屯的那个地方,你还说出没见到男方本人,你的推辞话都不是个理由,你相不中我娘家的那个地方,我侄子还能在杨树镇上开设摊子,他还能在县城边上开设摊子,他家往后还能在县城中购置楼房。我给你打个比方,咱们去抓小猪子自家养活,咱们是在猪圈中挑选满意的小猪子,咱们不能挑猪圈是什么样。你挑选对象就要挑中一个称心如意的男人过日子。”
玉娥感到无言以对只好说:“大婶,我就是没有看到男方长的是爷爷样和奶奶样,我就对你提的这门亲事就是没上心。”
吴大婶说:“玉娥,我说的话你上心不上心的没什么,现在男女搞对象就是个遇见,你们相互遇见后你要是动心才上心,你都没有遇见过他,你怎么知道你上心不上心?你就是和我侄子见个面,你们说的来说不来是你们的事,这是正常搞对象上的事,见个面你身上不会缺啥少啥,你还不会比别人矮下一头,你要是动了心自然就上心,往后我这个搭桥的人都要靠边站,我到时就要喝现成的喜酒。”
玉娥不再言语时,吴大婶又用商量的语气说:“玉娥,我要安排你们那天闲在时见个面,你们成不成的的跟我没关系,我在娘家人面前交差,我往后不至于落下娘家人的埋怨。”
玉娥说:“大婶,现在大忙时候顾不上,往后闲在时再说这件事。”
吴大婶说:“玉娥,你只要点头答应下来,你们什么时候见面都行。”
玉娥只好向吴大婶点头过后,她又和吴大婶说了几句客气话后,她就离开吴大婶身旁向自家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