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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净舒才发现自己犯了个什么样的错!
她是来道歉的!
现在夏凝和易云睿走开,不是正好给了她道歉的机会么,她害怕什么啊?
再者她这么一叫,那得让人有多尴尬……
果然,夏凝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而北堂修则轻咳了一声:“各位不好意思,这里还有其它事情要做,在下先暂时离开。你们慢聊。”
话完,北堂修正要转身离去,手却被人握着。
身形一停,北堂修转头一看,正对上净舒的眼眸,两人四目相对,仿似有什么从空气中一掠而过,净舒心里猛的一跳!
手微微一抖,净舒心里一慌,不好意思的别开了脸:“北,北堂公子,能留下来说两句话么?”
北堂修挑了挑眉,眸里掠过一抹兴味,嘴角微微上扬:“好。”
“咳咳,老公,那里风景不错呢,我们过去看看。”夏凝拉起易云睿的手,‘识相’的离开。
北堂修坐在净舒对面,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憨妹子。好一会她都红着脸,眼神刻意的回避着。
“小舒”北堂修开口道:“你想要对我说什么?如果太难开口的话,那还是下次吧。不要勉强自己。”
勉强自己吗?
没有的事,净舒心里否认着。她只是觉得很难为情而已!
偷偷瞄了北堂修一眼,对上那清澈而温柔的眼神,净舒心里掠过一道暖流。像决定了什么似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对上北堂修的眼神,净舒脸色一正道:“北堂公子,对于今天的事,我在这郑重的跟你说声对不起!希望你不要介意。今天是我鲁莽,希望北堂公子能原谅!”
这话一出口,语气十分的诚恳,净舒还差些没有躬鞠。考虑到别人这里还做着生意,还是不要做些太引人注意的动作为好。
但话说完后,净舒是低下头的,她不敢看北堂修的眼神。她心里跳得很快。
过了好一会也不见北堂修说话,净舒心里猛的一沉!
糟了,北堂修不会真的介意了吧?或许他脸上的轻松只是因为跟夏姐的关系,故作的不在乎?
想到这,净舒心里更是忐忑。一抬头,却发现北堂修面前多了一杯*啡。
咦?!
净舒傻眼,这杯*啡什么时候出现的?她怎么不知道?!
“我喜欢喝酒煮*啡。”北堂修缓缓开口:“小舒,你喜欢喝酒吗?”
“……很少喝。”公司的事,家里的事,不允许她喝酒。
“酒与*啡一起煮,酒更香,*啡更醇。又不会喝醉人,是双份的享受。”说着,北堂修喝了一口*啡:“小舒,我这杯*啡里的酒香吗?”
净舒眨了眨眼睛,她才发现这股醇香味原来是出自北堂修手里的那杯*啡!
老实说,酒煮*啡,她还真没喝过。
“香,很香。”虽然对*啡有些研究,但酒煮*啡是另类,她接触得少:“*啡里放了什么酒?”
“朗姆酒。”
净舒傻了眼,朗姆酒!天,那可是七,八十度的烈酒!
“要不要来一杯?”
净舒下意识的摇头。
“哈哈哈!”北堂修笑了起来:“那给你来杯百利甜酒*啡好了。”
百利甜酒,还好,度数不高,入口香甜,适合女孩子喝。净舒点了点头:“谢谢了。”
北堂修招了招手,跟过来的服务生说了两句。十分钟后,一杯香醇的百利甜酒*啡送了过来。
“试一下。”
净舒点了点头:“谢谢。”
端起*啡喝了一口,*啡微苦,百利甜的微香,两种饮品的醇配合起来,那简直有种让人好喝到惊艳的感觉!
这一刻,净舒突然发现自己能理解北堂修。
这个男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年轻,但内里的那份成熟稳重,她是可以切切实实的感受到的。
她跟他年龄不相佰仲,但他却比她成熟多了。
“很好喝。真的。”*啡滑下喉咙,到了胃的那一瞬,净舒只觉得一股暖流流窜全身。对上北堂修脸上温柔的笑容,净舒发现自己没那么不自在了。
“你喜欢就好。”北堂修缓了缓:“那么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净舒眼眸微微一亮,随即心里舒了一口气。
北堂修,是一个温柔亲切的人。
此刻她心里就是这样的感觉。
“北堂公子,真想不到你还有这重身份。你做服务生多久了?”心里防线一放下,感觉两人距离拉近了一些,净舒跟北堂修闲聊了起来。
“三年。出国留完学后,我就回了国,给我父亲打起工来。当时也是从学徒做起的。级别是这里最低级的。”
净舒瞪大了眼睛,有点不可置信,这杠杠的富二代做的是打杂工作,这心态能平衡?
“你做学徒做了多久?”
北堂修笑了笑:“我比较聪明,只做了一年。第二年父亲跟我签了份正式员工的合同,然后我就正式成为这里的一份子。”
看来北堂修是从低做起的,敢情北堂老先生对儿子的管教挺严格的。
“北堂公子,你在这里打工……觉不觉得累?”
累,指的是心态。
因为工作关系,她接触过不少富二代。每每跟那些富二代说起话来,他们十之**都吹嘘着自己受了些什么苦。例如要到某某地方做工人,或者干了些某某让他很‘丢脸’的事,诸如此类这些,在一般人眼里最是平常不过的事,在他们眼里却成了下十八层地狱般那样的痛苦。每次听到这些,她表面上虽然附和着,却打心里瞧不起他们。
北堂修说起这些事情,脸上很平静,眼眸里隐隐的还带着些其它,给人一种感觉,他喜欢这份工作。
“累吗?比起很多人我已经很幸福了。在这里可以认识到许多不同的人,学到许多事情。能明白到不少道理,我是挺感谢父亲的安排。”
这话一出,净舒真个打从心里喜欢和佩服起眼前的人。
很多人是生在福在不知福,北堂修可以排除在外了。
净舒和北堂修那边的聊天气氛渐渐融洽起来,夏凝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其实来这里那么多次,对北堂修的为人,她是有些了解的。所以才将净舒带了过来。
净舒是个好女孩,她心里是有些护犊子的,如果换作其它人,她怎么说也不可能让净舒上门道歉的。
“老公,年轻就是好。年轻的时候容易烦恼也容易高兴,最重要的是年轻时没那么多的沉淀,可以交到许多朋友。”看着北堂修和净舒的纯粹的笑容,夏凝有点感慨。
易云睿紧紧的握着小妻子的手:“老婆,你现在不也很年轻么?只是老公我老了而已。和你们这些年轻人在一起,感觉有没有代沟?”
易云睿今年三十五,如刀刻般的俊颜里透着一抹成熟与睿智,这是一种越看越让人心动的美。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男人就像酒,越品越醇。而易云睿就是那种最醇的美酒。
那不叫代沟,那是一种像守护者般强大的安全感。有这样的男人在身边,她夏凝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才赚来的。
“不老”反握着易云睿的手,夏凝一字一顿道:“谁说我老公老?我老公可是帅一百年的男人呢!”
“哈哈哈!”心里一暖,易云睿大手一伸,将小妻子拥在怀里:“帅一百年是不够的。永远帅下去才行,不然哪天你不要我,我找谁要老婆去?”
夏凝会心一笑,窝在丈夫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这一刻,她感觉自己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帅一百年还真的不够,她想和易云睿一直这么的下去,直到海枯石烂。
“喜欢易大军长的女人可是数都数不完呢,易大军长真会开玩笑。”
“小傻瓜!”易云睿轻轻敲了一下怀里娇妻的小脑袋:“听好了,我老婆永远都只是一个,那个叫夏凝的女人。”
夏凝心里甜得像蜜糖似的,嘴里却是一噘:“哼,油嘴滑舌的。不跟你玩了。”
夏凝嘴里说着不跟某人玩,一双手却是将某人抱得紧紧的。
易云睿脸上一片的宠,轻轻抚着妻子的发。怀里的这个人儿,他生生世世都不会放开。
“北堂公子,你服务生的身份是秘密的吗?”净舒饶有兴味的问着。
低调的奢华啊,谁想得到堂堂天阳集团ceo是个*啡厅的执事呢!
“暂时来说,是的。”北堂修顿了顿道:“但很快就不是了。接手了天阳集团,见媒体的机会多了不少。我这个身份,应该很快就不是秘密。”
接手天阳集团,也意味着他要‘入世’,在*啡厅里的这份平静,很快就会被打破。
从这一步起,他的生活就要完全的颠覆。
对于父亲的这个安排,他早已有觉悟。
净舒点了点头:“北堂公子,接手天阳集团,对于你来说,是不是意味着大展拳脚的机会来了?”
听到这话,北堂修脸色一凝,缓缓道:“商场如战场,在这无硝烟的战场上,一子错,满盘皆输。对于我,确切的来说,人生考验的时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