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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彭和尚道:“如今世道纷乱,师弟即是要行走江湖,却不可没有人护卫!我身边这两人跟我学艺多年,棍棒拳脚倒还娴熟,三五个人轻易近不得身。便让他们跟从师弟,也好随身保护。日后联系师兄,也只需吩咐他们便可。”
“这……”吴升一愣,忖道:这便是两个尾巴了,明是保护,实是监视。反正自己是脱不开这彭和尚的监控了。再有也不无防备自己被其它人招揽过去的意思吧。心里想着,口中却接得极快道:“师兄厚意,小弟却之不恭了,只是从此后就要辛苦这二位哥哥了!”说着话,对彭和尚身后的两名护卫一合什,行了个礼。
“这两人跟我了多年,都是信得过的,有什么事也只管交待他们办理,这高些的叫做徐横财,矮些的名叫王远图。”说着话,转身对二人道:“还不见过不死法师?他便是日后咱们佛军的副帅了!”
二人听言上前一躬身,抱拳行礼道:“属下徐横财(王远图),见过副帅!”
“副……帅?”吴升惊得起身而立,张口结舌道。
“怎么,师弟莫非心犹不足,只要你一句话,为兄这佛帅的位置让与你又有何难。谁敢说半个不字?”彭和尚坦然笑道:“洒家自问不计声名地位,当年起事,也不过是扶了我那弟子为尊。只要建得我佛国天下,汉人江山,谁来坐这江山,又有什么区别?”
吴升看着彭和尚的神色不似作伪,心里想着:好象这和尚当真是没做过什么皇帝的事,一直是扶持他人。看他样子也不象作假,或是当真觉得我是弥勒点化了的?想到这里,却也不再推辞,反正这两个跟屁虫怕是甩不脱了的,什么副帅的名头占了下来或者能够更好的指使他们吧。便道:“即是师兄抬爱,日后起事之时,必要尽力共举盛事!祝我等早建太平世道,众人早得佛光普照!”
“说得好!望弥勒保佑我等早建太平世道,众人皆得佛光普照!你二人就此便跟着副帅行事,哪怕拼得性命也要护得他周全!听到没有!”
“属下从命!”二人一起躬身行礼,却走到吴升身后肃立。
呃……这两跟屁虫从现在起便是跟定了!吴升心中叹道,口中却是笑着说道:“从今天起,咱们便都是好兄弟,日后还要辛劳二位哥哥了。”
二人却又是一抱拳,道:“副帅有事只管吩咐,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嗯……这才有点穿越者的风范了,收了两个小弟,虽然这小弟估计还是身在我这心在彭和尚那里。这高些的是徐横财,生得威猛而健壮;稍矮一些的是王远图,也是一幅精干模样,看起来果然是两条壮士!吴升又转向彭和尚道:“却不知师兄下一步做何打算?”
“我们在钟离的事己办妥,今天便要回淮西去。这一两天之内,濠州必有军马前来,师弟也不要留得太久了。今天你我这一番相交,被人看在眼里,怕是将来不利于师弟啊!”
唉……你也知道啊!吴升无奈道:“师兄所言极是,小弟也正准备向东而去,游走天下。只是和师兄方向不同,只得来日再聚了!这里以茶相敬,祝师兄宏图大展,祝我佛普照众生!”
听他倒是善颂善祷,彭和尚笑道:“师弟生的一把好口舌!便如师弟所祷,愿我佛慈悲,弥勒早日降世,普照众生!”二人共举茶杯,一饮而尽!
挥手作别了远去的彭和尚一众人等,吴升倒没急着回去张府里。反是站在一边思忖了一会儿,这才命身边徐横财、王远图两人去砸张府的大门,又在两人耳边吩咐道:你二人得如此这般来叫门。
两人听闻,稍一转念,便都明白。左右看了看,各拎了一块青砖,冲到张府门前砸着大门吼道:“开门!快开门!俺们佛军首领吩咐了,张家伪善盗名,若不缴纳些赎罪钱钞,便拖出去城门砍了!”
门里的门房透着门缝只见两人凶神恶煞一般的举着青砖来砸门,口中叫嚷着要赎罪钱钞。老头儿不敢做主开门,一路小跑着去到厅房禀报。
“什么?你说那不死法师命人砸门勒索钱财?”张老爷拈须问道。
“回老爷的话,正是那不死法师,带了彭和尚的两个护卫前来砸门,使着青砖砸得咚咚响,大门都快被他们砸破了!”
“你胡说!法师不是这样的人!”张无忌一边听着着急道。
“孩儿休乱……即是勒索钱财,与他便是了!何福!你去帐房取一千贯钱钞,送与法师。看他如何?对了,把青奴和月奴二人也送去给他。青奴的身契也附上!”张老爷平静的说道。
“父亲,法师一定不会勒索我家钱财的。”张无忌见父亲果然要出钱买平安,心头疑惑与不解之中又有些伤心的痛楚,哭着抱了父亲的大腿道。
张老爷挥袖道:“小孩子家懂个什么,且去你娘那里,莫在此生事。人来,送哥儿回后院!”
那何福动作却快,一溜烟的跑去了后院,唤青奴与月奴出来。张夫人是个仔细的,问明了事由,想了一想,却从手上摘了两只厚重的金镯下来,给二人一人一只套在手上。口中道:“你二人也算从我门中出去的,日后跟着法师讨生活,也是个福气。今日事急,却不能为你们置办衣妆,这镯子你们带了去,也是我一点心意。”
青奴、月奴听得事情,心里正乱乱的不明所以,见夫人说的情辞真切,却都跪下哭了起来。夫人一把扶起二人道:“跟着管家去吧,日后莫忘了老身,有了机缘回来看看,这里便是你们的娘家。”
何福没在这里等她们泣泪分别,一路小跑去到帐房拿了钱钞,身契,这才转回来,带了二女出门。
吴升正在门外等候,见大门一开,何福躬身道:“法师莫砸,小的奉老爷命,给法师送钱钞来了。法师身边的侍女,也一并送了来。”说着话,捧了一盘钱钞,身后跟着泪光盈盈的青奴、月奴走了出来。
吴升见二女哭成泪人,正好借来说事,怒道:“我女人怎么哭成这般模样,是不是这张家难为与你?”说着话,一把抄过了钱钞和身契揣在怀里,却对两护卫一使眼色,道:“捆了!”
两人毫不犹豫,手脚麻利的一把拧住何福的胳膊,解了腰带,捆成一团!正准备听吴升下一步吩咐。院里的家丁见管家被捆了,而院外只有两名贼军而己,冲动之下,一拥而上得冲了过来!
吴升笑道:“来得好!给我打!”说完却又小声道:“留点手,别太狠……”
徐横财低声道:“明白!”王远图却是一笑,点点头。两人便如狼入羊群一般,大打出手起来……没几下,院门外便倒了一片……吴升和平安两人看得愣在当场,虽听那彭和尚说过这二人身手不错,却没想到干净利索成这样,出手飞快一招制敌。这些家人都是昨晚跟着吴升出手打过贼人的,胆色也都练了一些,身材也尚算精壮,却不是那二人的一回之敌。这会儿工夫,全都倒在地上哭号一片了……好在看着地上的人哭声震天,血也出了些,却好象还没什么大伤的样子。吴升又命二人把管家何福吊在大门上,抽了几下,这才道:“这点钱哪里够?令你们老爷再出辆车来,俺们要去追赶佛帅大军去了!”
见到家人一拐拐的回来禀报,张老爷微微笑道:“给他!”
不多会儿工夫,便有家人赶了辆骡车出来,吴升这才点点头道:“今天事急,便宜你们了!俺急着去追佛帅,下次遇上再要你们好看!”说着话,扶了青奴月奴上车,平安却是熟练的坐上了前面赶着车驾,那徐横财与王远图只跟在车后,一行人扬长而去……后院里,小无忌正哭着和母亲诉说着不死法师的事情。无忌母亲却正色道:“孩儿莫哭,此事我己知道。那法师此次却是救了我等全家!他的大恩德,你却要记在心底,日后必得图报方是正经。”
“母亲何出此言?”小无忌脸上还挂着泪花,听说法师并不是勒索钱财之人,心里却是喜极,睁大了眼睛问道。
“那彭和尚此次上门,我家这便扯不清了。法师独自出去同他会面,又当众与我家交恶,索了钱财而去,反倒把我家掰扯了个干净。如若不是这般,只怕朝廷大军一到,我家祸事立至!”听了母亲的话,小无忌扑闪着大大的眼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听母亲说道:“孩儿可要记得了,不死法师不只是救了你一命,还救下了我家上下几十口人命!这等大恩莫要忘了才是!”
“孩儿记下了!”小无忌虽然还有些迷糊,但母亲即然如此说道,那不死法师就一定不是坏人,要了自家的钱钞也是为了救自家上下的性命!所以他用力的点点头,向母亲表示记得很清楚。
这时分,平安掌着车己经出了钟离县城。掀起车窗的布帘,望着县城的城墙越来越远,吴升有些莫名的伤感溢了出来……这里是自己穿越而来的第一个立足之地,在这里结识了张老爷一家,如今便这么挥一挥手,带走了一辆骡车……对了,还有两名少女……青奴和月奴看法师有点悲切的望向城墙,对于未来的去向,也有些心中无底,各挽了他的一条胳膊靠着,抽泣起来……吴升见二女哭泣,却不好再扮文学青年的多愁善感,粗声大气道:“哭什么?莫非不愿跟我?”
“奴不敢……”这是青奴说的。月奴却是撇了嘴道:“达达明知奴早就铁了心的,无论去哪儿,舍命也是要跟着的。这会子又来说这风凉话!”
见月奴扮了娇嗔的模样,吴升倒也不好再扮生气了,只好温言抚慰道:“这钟离来日或还有风暴,咱们走远些却是件好事。正好回乡认亲去!”说着话,向车前的平安大声问道:“平安,咱们多咱能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