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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这世道,鞑子还能坐多久天下谁又知道……”黑脸汉子笑道:“那婆娘一听儿子能娶了公主,当驸马,那可是一世不愁的荣华富贵啊。哪还管它大元招不招汉人驸马呢,只要给儿子当上驸马,便是灭了这蒙元,又如何。心里一高兴啊,便报了家里汉子的八字出来,也要看看富贵。他家汉子是个打渔的,靠着水里捞些钱钞,不过养家糊口罢了。”
“这算算也对啊,要是家里汉子挣不出些家业来,一个穷打渔的,公主怎么就能嫁了你去?”朱元璋点头道。
“你却不知,那算命的拿了汉子的八字,这么掐指一算!你猜怎么说?”
“说什么?”朱元璋的好奇心也被引了起来,不禁捧起哏道。
“那算命的这么一算啊,只说这八字的命主,是个穿龙袍戴玉带的命!”黑脸汉子笑道:“啧啧啧!那可不就是皇上么?”
“好象哪里有些不对……”朱元璋脑中有点混乱起来。儿子是驸马,爹爹是皇上……这一家子是什么关系啊?
“听出来了?”黑脸汉子哈哈笑道:“当时那韩家的婆娘还高兴呢,儿子是驸马,男人是皇上,那自己可就是……还没想通自个儿是什么身份呢,韩家汉子的老娘一扫帚扔过来,把那算命先生一通臭骂,麻溜儿的给赶出村了!”
“哈哈!确是该打。”听明白了事由,朱元璋也笑得畅快,这么不开眼的算命先生倒也少见。平日化缘的时候,朱元璋也少不得帮人忽悠着治个头痛脑热,算个吉凶祸福的。倒是知道,这一行得有眼色。看着家里冷清的,那得是想求子;家里贫困的,那得是求财;家里不见男人事物,女人东西摆上了桌台的,说不好便是寡妇门前,怕是想问儿子出息或是再嫁时机的。这韩家明摆着先算子再算父,还能算错,不怪他被人抽打!
“所以啊,算命先生的话,说得顺耳便听两句,说的不顺耳直当他放屁就是,不能当了真去!”黑脸汉子朗声笑道:“俺叫花云,就住隔壁。日后常来常往的,有啥事只管言语啊!”
见这花云好一条黑塔般的汉子,朱元璋也不依了佛礼,反是一抱拳道:“日后少不得麻烦花大哥,还要大哥多多照应了!”
花云呵呵一笑,转身回去自家院中,不多会工夫,却又提了半袋子面送过来道:“大过年的,这些面化与你,也教你过个饱肚年!”
“哎呀,这可当真要多谢花大哥!”拎过这沉沉的半袋子面,朱元璋的心里顿时安了下来,笑道:“常言只道是雪中送炭是为救急。却不知雪中送面者更为救命啊!”
朱元璋手中有了粮心里倒是不慌了;沈默这边却仍在心里忐忑不安的走着……从昨日被周若儿撞破了自己与茗娘的好事,沈默心里便一直没底。自从韩影娘被自己打发走了之后,正室的位置一直空悬。沈真夫妇提过多次,要他再找一名正室,正经过上日子。可沈默心里却仍有些想法……正室与侍姬、妾室都不相同,定要好生的选选才行。自从与朱元璋结下深仇,一个想法一直盘旋在沈默的脑中……去濠州泡马秀英!抢了朱元璋未来的老婆,自然也就抢去了他借着郭子兴上位的机会!这个釜底抽薪之计若是奏了效,便能打乱朱元璋走上人生颠峰的第一步,只怕他也未必再有什么机会出任大明国CEO了吧!
可是这周芷若姐妹,相处日久,情愫早己暗生。周芷儿外冷内热,精细知心;周若儿娇憨可爱,天真烂漫。两姐妹都是一般的可人疼爱,而又美丽动人,更不说还有一个知名演艺人士的光环在呢!搁过去,不说是天皇巨星吧,至少也是个角儿。这两人若说是一并儿娶了回来,不分大小,做个平妻倒也不是不可能。从自己亲了周若儿之后,便能感受出来,她对自己还是相当有些意思的。至于周芷儿……应该也只在早晚。可这二姝的身份性子,怕是不能用个下人身份的妾侍便打发得了的……做为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只要收进房里,便就满意了。可做为女人,若是不能成为正妻,这一生便不得安稳。不少穷人家的正妻还要倚门卖笑,可典可当,租与别人生育孩儿的都大有人在!如同货物一般的妾侍,随时被送了卖了都不稀奇,生了儿子的能稍好一些,若是无子之妾,男人过世之后,不是被兄弟收继了,便是被人扫地出门的结局。
如此看来,若是要留下周芷若姐妹,正妻的名份自然必须留给她俩!那……马秀英怎么办?她毕竟是郭子兴的养女,想来也不是轻易送得与人作妾的!这却要如何决断,还真是伤脑筋呢!
一路想着,眼前己是到了周芷若姐妹的院门前。服侍这姐妹的粗使丫环们正在洒扫庭院,见着少爷过来,便要上前行礼。
沈默把手指比在嘴上“嘘”了一声,叫过一人上来,轻声问道:“周家小姐们在做什么?”
“回少爷话,芷儿小姐正在房中吐纳养气;若儿小姐好象心情不好,正在院里掐花呢。”丫环答道。
“掐花?”
“嗯,院里一株腊梅花,开得好生生的,被若儿小姐一朵朵掐下来扔了一地……俺们刚扫的地……”丫环似乎有些委屈道。
“嗯,先别管梅花了,你去把若儿小姐请出来……嗯,便说是……便说是绣姐请若姨去后园。”沈默脑中一转,计上心来。躲在了院门边上小心得候着。
不多会儿工夫,周若儿撅着嘴儿走了出来。手里果然还捏着一枝腊梅,一路走一路掐着……
“叫你好色!叫你大白天不干好事!我掐!我掐!我……”周若儿猛然一回头,眼神正对上蹑手蹑脚得在身后跟着的沈默!
“你在这做什么?”周若儿鼓起腮来,瞪着沈默道。
“若儿妹妹……我不是应承了你一辆车儿么,现在终于成了,这便要请你去看看呢!”沈默陪着笑道。为了尽快弄出这辆车,昨日晚食也是在后院匠房里吃的。跟家里的木匠还有胡三九一起,组装了一夜又加上今日一半天,赶着把那车装了出来。在后院试着骑了两圈。虽说还有些生涩,但好坏也拿得出手了。这才有了三分胆色过来见周若儿。
“车?”周若儿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可看着沈默一脸的疲惫与黑眼圈儿,旋即又暗了下去,赌气道:“这么久才弄出来,不稀罕啦!”
“呃……”沈默没想到周若儿是这种反应,卖乖的解释道:“你这车儿与绣姐的不同,难做得多。好些零件直到前些天才算配得齐全。昨儿午后到这会子,我觉都没睡,一直在后院工房里跟胡师傅还有木匠师傅一起装配这车。这不刚刚弄了出来,就急着来给若儿妹妹报信了么。”
听着默哥哥说到是熬夜装车才弄成现在这般模样,周若儿的心里忽得温软了下来。虽然嘴儿仍在轻轻得撅着,保持着愤怒的意思,眼神却不禁微微笑了起来。
“若儿妹妹且跟我去看看便知,这车儿的妙处了。”沈默见她神情缓和下来,一把拉过若儿的小手,向着后园跑去。
周若儿猝不及防,被他拉了手去。下意识的便顺了他的力道跑了起来。可没跑两步,忽得想起心里的事儿,顿时止住了步子,顺手一扯,便把滑腻的手掌挣脱出来……沈默拉着周若儿刚跑了起来,心里不禁一松。可还没跑两步,只觉手上一挣,周若儿的小手便滑脱出去,她的人也止住了步子,只是侧目冷眼看着自己……
“若儿妹妹?怎么了?”沈默明知故问道。
“好没意思的,看车便看车,平白无故的拉扯什么?我姐妹虽是孤苦漂泊之人,倒也知道持节守礼的。”周若儿只是淡淡道。眼神却不看沈默,只飘忽得落去了远方。
见周若儿这般说道,沈默也只好收起惫懒的笑脸,正色拱手赔礼道:“是沈默失礼了,还望若儿妹妹见谅。”
却不知周若儿见他这般正经的说起话来,只觉两人忽得生分了,心中更是凄凉,一转身,竟走了回去。香肩却迎着寒风轻轻颤动着,象是哭了起来。
看着她萧瑟的背影,沈默好似被人一把插入胸膛,捏住了心脏,一口气儿酸酸梗梗的堵在胸口,不上不下。鼻头不知是冻得还是怎得,酸楚得厉害。咬了咬牙,冲上前去,竟从身后一把抱住周若儿!
周若儿被他从身后一抱,如蒙电击一般的怔了一下。脑中一片空白,可立时又想起昨日见着的那幅活春宫,牙根不禁又恨恨起来,微一运力,便把沈默的手臂震了开去。拧身怒道:“这又是做什么?沈少是拿我当成茗娘一般的侍姬么?”
沈默只觉手臂被震得酸痛难当,知道若儿动了真气,只好望着她的眼睛,好声好气得道:“我怎敢当若儿是侍姬。只是,心之所至,情不自禁……”
“呸!甚么情不自禁?不过是存心轻薄罢了!”周若儿鼻中冷冷的喷出两股凉气,脸上挂满了一颗颗的珠泪,在午后的阳光下好象水晶一般闪烁着光芒。
望着周若儿气息起伏的胸膛,沈默脸上的表情痛苦得扭曲起来,脑中却在激烈的天人交战。
周芷若?还是马秀英?
这……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