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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也不知道荒废多久了,扬起的灰尘扑了她一脸,摔下去时,手肘正好杵在地上,全身的重量压上去,钻心的疼瞬间蔓延至全身……
看到摔倒的沈晚瓷,薄荆舟的情绪一下就失了控,愤怒的瞪着来人:“你他妈别碰她。”
男人脖子上青筋凸起,满身的戾气暴涨,可他被绑着,根本没法做什么,在他原本的计划里,是没有晚晚的,但她不止出现在了宴会上,还被绑了。
更出乎他意料的是,这群人动手的对象竟然是局外人的晚晚。
薄荆舟的手费力的摸到了手腕上方,一处刚结痂没多久的疤痕上。
听到男人愤怒中夹杂着心痛的喊声,沈晚瓷愣是将那一声痛呼给咽了回去,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透过发丝的缝隙,视线落在了那两人中的某个人身上。
他拿着手机,正对着她,看样子是在录视频。
薄荆舟紧咬着后槽牙,口腔里弥漫着腥甜的血腥味,声音沙哑到了极点:“我要见纪叔。”
进来的两个人,一个负责拍视频,一个负责交谈,听到他的话,那人转身道:“薄总的骨头有多硬,我们早就领教过了,所以打算换个法子……”
男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扣住沈晚瓷的手腕,“沈小姐这双手是修复文物的,听说还拿过奖,那很珍贵吧。”
沈晚瓷垂着眼,不吭声,不就是一双手,大不了她以后改行当商业女强人。
“砰。”
是薄荆舟。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连人带凳子一起朝着男人扑了过来,男人的注意力都在沈晚瓷的手上,根本没把薄荆舟这个五花大绑、形同废人的人放在心上。
那绳子他捆得十分结实,别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是头牛,也绝对挣脱不了,结果一个大意,直接就被扑过来的薄荆舟压在了身下。
薄荆舟像个疯子,脑袋发狠似的,重重撞在了那人的耳朵上。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男人捂住耳朵,下意识的转过脸,让受伤的耳朵远离危险,五官因疼痛而扭曲的皱巴着,鲜红的血从指缝中渗出来,顺着手臂滑下,“你他妈……”
他刚要将薄荆舟从身上推开,鼻子又挨了一记狠狠的撞击,鼻血疯狂涌出来,伸手一抹,糊了一脸。
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完全是为了拉仇恨,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薄荆舟还是被拉开了,他被绑在凳子上,再怎么凶狠能打,也像只小鸡仔一样,被拎开时毫无反抗能力。
他的额头受伤了,血顺着眉毛流淌下来,沿着睫毛渗进了眼睛里,本就猩红的眼睛染了血,再配上他狠厉的目光,更衬得他像是从那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沈晚瓷看着他脸上的血,哑声道:“荆舟。”
薄荆舟没有看她,而是冲着那个被撞得鲜血横流的男人挑衅的抬了抬下颌,无比嚣张的道:“你他妈有种冲我来啊。”
男人本来就是粗鲁暴力的人,哪里受得了他这样的挑衅,抬脚狠踹在薄荆舟的腹部。
薄荆舟硬生生的挨了这一脚,连挡都没法挡。
“老子今天就算打死你,别人也不会知道是我干的,薄总是吧,薄家的掌权人是吧,跺一跺脚都要震得京都商圈抖三抖的传奇人物是吧……”
他一连问了三个‘是吧’,每问一个,就猛踹一脚:“我今天不止要弄死你,还要当着你的面操死你的女人,你他妈都成阶下囚了,被绑在椅子上动都动不了了,还有什么好傲气的。”
“你们这些有钱人,都他妈王八蛋玩意儿,弄死了也是为民除害。”
薄荆舟脸色惨白,咬着牙,一声不吭的挨了。
沈晚瓷想出声,想学着薄荆舟的样子冲上去把人撞开,但她刚要行动,男人的视线就看了过来,就那样又深又沉的看着她。
他没有说话,但沈晚瓷却懂了,他让她别哭,也别出声,他们的任何反应都会让这人更兴奋,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不给他回应,时间长了就觉得无趣了。
她抿着唇,强迫自己将紧紧攥在一起的手指松开。
薄荆舟见她看懂了自己的意思,唇瓣微不可察的勾了勾:真乖。
那人打累了,但薄荆舟还是跟他妈哑巴一样不吭声,他心里憋着一口气不松,还要抬脚踹,被旁边录像的人拉开了:“可以了,再打就打死了。”
“我看他硬气的很,他妈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
“纪少爷的手段那么狠,最后还不是栽在了他手里,就你那几脚,还不如给他挠痒痒,”他看了眼沈晚瓷,‘呵’了一声:“好好学着。”
他伸手,将沈晚瓷提溜起来,让她坐好,“沈小姐,别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给你看样东西,你一定喜欢。”
“……”
沈晚瓷才不信他有这么好心,但她抿着唇,没有吭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吭声也没用。
那人拿来平板,点开了一段视频。
她看到一个男人五大三粗的背影,那人手上拿着一根染血的藤条,正滴滴答答往下滴着血:“真他妈能忍,手都给老子甩软了。”
就这一句话,刚才被打成那样都一声不吭的薄荆舟却突然喊出了声,“别看,晚晚,闭上眼睛,别看。”
他已经知道那人给她看的是什么视频了,他费力的挪动着身体,想要去晚晚身边,想要捂住她的眼睛和耳朵,想要让她别看视频,但他现在这样,在没人帮忙的情况下,连站都站不起来,更何况是挪去沈晚瓷的身边。
所以他用尽全力,也只是做无用功,根本挪动不了身体分毫。
沈晚瓷听到薄荆舟的话,下意识的就要闭上眼睛,但慢了一步,也正是因为慢的这一步,她的视线彻底定在了画面上。
脑子如同爆炸过后,一片空白,喉咙里也像是被塞进了一个烧红的铅块,剧烈的灼痛让她喉咙生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半晌,她才从喉间溢出来两个字:“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