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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震早早的起了床,穿衣洗漱,准备去找张青说说退帮的事儿。
刚洗完脸,就见到一个帮众跑了进来,神色焦急,言说有急事禀告帮主张青…
旁人便询问他,有何急事,帮主还没起来呢…
那人却说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小溪村的负责人王力洪,被人给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旁人便不敢阻拦,带着那个报信的,朝帮主所在的后院跑去…
而此时的唐震有点蒙…‘这挺大的人,说没就没了?’
你说伤心吧,唐震和王力洪的关系还没到那种地步,朋友都算不上,最多是见过几面的熟人…你说不伤心吧,好歹也是一名令人敬重的老湿机,遗憾还是要有的…
心里想着,唐震便准备去张青那里探探究竟…
刚走了几步,却见张青带了几个人匆匆的走了出来,嘴上骂骂咧咧,脸上黑如锅底,边走边套着衣服…
见到唐震,张青的表情缓和了一下,嘴角扯了扯,像是想笑一笑但实在笑不出的那种感觉…
“唐震,你来了?衙门那边说是王力洪死了,叫我过去…据说你跟他的关系不错,你也来吧,去认认尸…”
张青叹了口气,对唐震说到,也不等唐震同意,带着人就匆匆的往外走…
唐震想了想,他也很好奇王力洪怎么死的——也总不能现在就提退帮的是吧…就跟着一行人后面往县衙走…
因为是出了人命,一行人走的很急,报信人应该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从其与张青低声交谈中透露出,例如‘那个女的’‘她夫家’等几个词语,唐震猜到王力洪是怎么死的了——不会是那个打烧饼的亲兄弟回来了吧?
不一会儿几人就来到县衙,却被门口的差役拦住了去路…
张青表明了来意,差役想了想,是有这么回事儿,便让几人先去殓房认尸…
张青一马当先,带着众人进了县衙,也不朝前走,而是一拐弯向侧面的小院走…
唐震见状,内心吐槽道:‘你特么的对停尸房挺熟的…’
拐了两个弯,众人来到一个偏僻的院子,院门口坐着一个身穿麻衣的老者和一个差役…
见有人来,正在聊天的两人就停了下来,其中那个差役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敛房重地外人不可私自逗留…”
张青见状又把刚刚在门口的说辞又说了一遍…
那人想了想,对张青说道:
“你们现在这里等着,我去请大人过来再说…”
说完便让麻衣老头盯着几人,别跑进殓房了…自己则想外走去,应该是去请所谓的大人了…
差役刚走,张青就来到麻衣老者身边,询问起具体的情况…老者坐在圈椅上,瞥了一眼张青,等了几息,见张青没啥反应,就说什么不能透露,要大人来了才能说…
看到这里,连唐震都不得不感叹:‘张青你特么是真抠还是装不懂,钱都不想使还要内幕消息?离开青叶帮的选择是真他么对…’
张青碰了个钉子,只得讪讪的回来,然后对着众人唾沫横飞,言称什么‘杀我兄弟的,我一定带几百帮众砍死他全家’之类的话…
正在张青吹着牛笔,并且帮众人数上升到几千的时候,院外却传出一阵人声:
“哦,门良县啥时候出了这等强人?那罗某自当拜会拜会…”
话音刚落,一行数人就拐进小院,领头那人就是说话的人…
唐震见到此人,立刻瞪大了眼,心中警铃大作…他,感觉遇到了自己的一生之敌!
只见来人身高五尺三寸左右,容貌甚是俊美…第一眼只觉得是个小白脸,但多看两眼,却觉得他柔美中带有丝丝阳刚之气,在黑色公服的衬托下,尽显威严…但脸上露出的似嘲似讽笑容,却又让人…如沐春风?
‘我的乖乖,这人有点东西,身段气质容貌全方位碾压我啊!’
唐震还有点不服,但一看对方的容貌,心中就叹了口气:
‘看来,这门良县第一美男子的身份,是要让出去了,以后,我只能是个平平无奇的第二了!’
随着一行人的到来,小院有发生了变化…刚刚还躺在椅子上的麻衣老头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抱拳行礼,并口称大人!
而张青呢,时隔几十天,又为唐震表演了一番变脸绝活…还不停的作揖道:
“罗头儿,小的这不是跟兄弟在吹牛嘛,您别往心里去,这门良县有罗头儿在,谁敢扎刺?”
趁着这会儿功夫,唐震又溜到靠在墙角的青叶帮管账师爷身边,问道:
“这人是谁啊?”
师爷小声的对唐震说道:
“这是衙门捕快捕班班头罗君伟…”
唐震点点头,想到了上次那个被称为快班班头熊仁书的,也是这般威势…
这时,罗君伟发话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张‘大人’啊?看张‘大人’的威势这是扫平南城,一统门良了?”
张青一听此话,立刻吓得脸色煞白,连忙作揖讨饶道:
“罗大人,罗头儿…您可别消遣我了,这话让外人听去,我老张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罗军伟见状,露出一丝傲娇的神色,嘲讽道:
“我就说嘛,也只有大狗熊的地盘上,才净出你这种腌臜玩意…”
唐震立刻低头,闭眼,脑中闪过万寄视频,才压下浮躁,冲动,渴望的感觉,心中直呼:
‘真他么邪门,这男的他么的真邪门,可直可弯,一些小表情竟然比女人还娇媚?’
这时,罗君伟也不准备跟张青废话了,直说道:
“既然你来了,就带人进去看看是不是正主,出来都得给我签字画押…”
说着就带着几人准备进敛房,路过唐震时还诧异的打量了一会儿,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先办正事,就继续往里走…
唐震一进敛房,就觉得一股异味充斥鼻腔——尸臭与防腐药水混合的味道…屋子里明显比外面要冷,四周的墙壁和窗户还用棉布包裹,即使是大白天,也要靠几根蜡烛照明…
屋子里有几张木架和木板搭的敛台,其中只有两张有主,都用白布盖着…
麻衣老头儿从后面走了上来,掀开了其中一床盖着的白布…
这时…一声惨嚎声响起:
“我可怜的力洪兄弟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