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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木快速点头，脸上的惭愧神色更加重了几分。
这段时间，因为先生和顾小姐失踪，他一直亲自追查跟踪。
又因为没得到先生的允许不能轻易露面，可又不能确定，先生是否是真的出了问题，所以对沈天成那边的消息，放松了几分。
“先生，您”
柏沉尧抬眸，漆黑深邃的眼眸看过去，栗木的话尽数被卡在喉中。
他知道，不管他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是他没有做好本职工作，没有按照先生的吩咐去办事。
毕竟在先生最后一次出任务受伤之前，先生吩咐过他，不管发生什么事，他只要盯好沈天成和王诩就好。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王诩居然跟疯了似的，忽然冲进医院袭击先生不说，甚至还安排了同党在外面攻击。
等他追过去时，先生和顾小姐连人带车已经掉进了江里。
他瞬间慌了神，甚至都忘了先生的吩咐，通过先生的手表定位，一路追过去。
然后，就看到先生的言行明显和以往不一样。
到了后来才知道，先生摔下去时伤到了头部，导致头部淤血，言行如同三五岁孩子。
当时他彻底懵了，哪里还顾得上沈天成和王诩，只想着将先生接回来马上安排医生检查做手术。
可看到顾小姐那么细心温柔地照顾先生，他又觉得，其实那样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也是那个时候，他才忽然想起先生之前的吩咐和安排。
哪怕有了意外，一切依然要以王诩和沈天成那边为主。
等到想起来时，沈天成已经大张旗鼓地回国，而且是以沈家大少爷的身份。
知道已经乱了先生的安排，他格外惭愧。
而且不能确定先生到底是真的大脑出了问题，还是只是为了迷惑顾小姐，才故意装作出了问题。
什么都比不上先生的安全，所以他直接在大山里留了下来，同时给慕斯打了电话说了情况，慕斯也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先生，对不起！”
栗木说完，九十度鞠躬。
柏沉尧的面色依然冷沉，看着垂着头的栗木，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声音轻缓，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知道你顾忌什么！”
不等栗木说话，柏沉尧再次开口，声音变得格外冷厉威严。
“下不为例！”
栗木浑身一怔，眼眶一热，又连忙忍住那种酸涩的情绪点头。
“谢谢先生！”
“不用谢我，至少……她现在心里有我！”
栗木：“……”
所以，他没办好先生吩咐的事情，先生没有怪罪，主要还是看在顾小姐的面子上？
所以多年的资深老司机，外带夏国好助理，哪怕出生入死好些年，到头来还是没比过一个顾小姐么？
栗木心里苦，栗木好想哭！
注意到先生冷厉的视线射过来，栗木连忙收敛情绪，面无表情地开口。
“先生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先出去了。”
然后，他听到先生冷冷嗯了声，也站了起来。
出去的栗木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表，感觉又像是明白了什么。
特么的，估摸着他再晚说一秒钟，先生就要赶他出门了吧！
而先生之前到底是真的脑子出了问题，还是先生自导自演，他也不敢多问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