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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欲望跟阶层高低成正比，并且可以超越阶层，永远没止境。
这是定律。
不分常人，还是修者。
欲望也是动力，哪怕是一条咸鱼，在合适的时机，动起来也可以打翻一船的人。
在年十五这一天，余东回去开店之前，有消息传来，珍宝阁再次受到重创，在与魔神会的交手中，损失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都是上二阶的高手，所以在修行圈子里引起了震动。
交手的地点也透露出来，就在南港市西北位的佛市。
佛市是东南省的一级城市，是整个东南省商品流通的中转站，在沧水河上，当地人也叫沧水江，有八座大桥，连通着南北货物运输的交通线。
左锋在一桥下的河边散步，手里拿着相机，和周围旅游的人看不出来差别。
在他下方五十米的河滩，就是那晚交战的地点，现在还可以看到被掀开的水泥石阶。
修行圈子里没有消息说具体的战斗地点，左锋能确定这个位置，是因为灵珠就在那边的河水里，离岸边不到一米的距离，应该是卡在石缝里。
得出这个判断很简单，在这边的水里有几个人正戴着潜水设备搜索，岸上还有人协助。
这时，左锋看到了一个人。
这人很怪，看他第一眼感觉有四五十岁，头发极短，眼神中只有淡漠，而第二眼就不能确定他的年纪，
他穿着很旧的单衣，穿着草鞋，腿上绑着有袋子，背上背着一个方块，双手还提着很大的哑铃。
左锋只看了这人一眼，就这一眼，他转身离开了河岸。
因为他看到这人身上的肃杀之意，并且这肃杀之意还被刻意地内敛！
这瞬间左锋有些恍惚，仿佛他经历过，但又什么都记不起来，可心底对这感觉很熟悉。
“看来，方向要改一改了。”
他喃喃自语，举起相机一边拍照，一边远远地跟过去。
这人走路很有目的性，避开了所有的繁华、人多的路段，一步一步，不急不缓，然后，又转了个大圈，回到河边。
一座七八十年前的老桥，一段年久，但很稳固的河堤，还有自然长成的枯草，很长时间没有修剪过的小树丛。
左锋再次看到了一个熟人，她微笑着，娇媚的眼睛里却露出狡黠的光！
“阿锋，能这样的状况下看到你，真让我意外啊！”
姬婷雅慢慢地走过来。
不远处，那个怪人已经回身。
左锋看看后面，那个双臂胖溜溜的“麻雀”堵住了来路。
然后，姬婷雅的手动了一下，周围的景色突变，成了灰蒙蒙的一块死地！
“次元战场！”
左锋微微皱眉。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认识这种场景，可不但说出了名称，还觉得有点麻烦。
姬婷雅他们三个人就站在不远处，并没有行动。
“阿锋，你怎么能跟上金神的？哦，还有呢，你怎么认识这是次元战场？”
左锋看到他们三个没有动作，知道这是善意，至少，他们现在没有要与他为敌的意思。
“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会认识次元战场，金神？怎么跟不了吗？”
姬婷雅脸上又有了笑容。
“嗯，有可能和你失踪五年有关呢！那你也是为了灵珠而来？”
左锋反问：“你们认识灵珠？”
姬婷雅轻松地说：“不过是炼魔所得，没什么稀奇。”
左锋追问道：“你们会练法？”
姬婷雅顿时抓住了重点。
“阿锋，你是什么意思？”
左锋眼睛扫过他们三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姬婷雅没有马上回答，过了会儿才说：“我们是守约人，后来，被修行界称为九灵会，再后来，被叫成古神会！”
她说得很慢，一边说，一边看着左锋的神色。
左锋想了想，微微摇头，他没有反应出什么记忆。
不过再一想，古神！
那鬼王哭，古神出，不就真的应验了么！
正想着，元携冒了一句。
“我们是神仆，在这里协助神守护人间。”
左锋顿时记起来，神仆！
不错，记忆里有神仆！
“你们是苦修者，神的仆人，守护九鼎大阵的人？”
这下子轮到姬婷雅他们三个震惊了。
“你知道九鼎大阵？怎么可能？！”
左锋摊摊手。
“我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知道的，每次有什么刺激到，就会蹦出记忆。”
他说着也在观察他们，到现在他也没有完全相信对方。
姬婷雅倒是相信左锋，说道：“这估计是你失踪时的记忆，看来，你失踪的时候，发生过不少事啊！”
她又笑了笑，对左锋说道：“灵珠是你放出来的？”
又说：“我们不可能把灵珠拿出来，据我们所知，这个世界再没有其他人能炼出灵珠！”
话说到这个份上，左锋才从心里降低了对他们的敌意。至少，可以小范围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所以左锋也笑了笑。
“我记得，苦修者没有你这样的，那个，金神倒是符合神仆的形象。”
姬婷雅一挥手，四个人又回到了河边。
“走吧，我们去屋里坐一坐。”
“社会在进步，我们也有改变，要不然称呼也在变呢。我们九个人也要吃饭，也要需要了解外界的信息，只要本质不变就好嘛。”
左锋听着又打量一眼金神，再看看姬婷雅和元携，心里却摇摇头。
本质！
姬婷雅和元携现在只剩下了本，质嘛，金神好像有点。
现在他想起来很多，那些记忆中的东西对比他们三个，差别真有点大。
苦修者实际上是神阵，就是九鼎大阵的献祭者！
就是说，真要启动九鼎大阵，他们九个要用全部，不论是生命还是修为，都要奉献出去。
这九个人应该平时不出现，只有在九鼎大阵需要的时候才会被召唤出来。
当然，这九个人也有传承，就像姬婷雅和元携，明显是新加入古神会的人，另外如果他们可以修炼到天仙巅峰阶，就能够摆脱献祭者的身份，成为自由人。
可现在呢？
自喻为神，可以行走世间社会，可以赚钱，可以享受，甚至，连苦修都没有了。
最明显的一点，是他们忘记了自己是仆人，忘记了自己的使命。
左锋记得神仆如果为九鼎大阵奉献，那么会得到封印的神种，从而携灵保魂转世，重生后能得到极好的先天资质。
可现在他们给左锋的感觉很别扭，就像一个老板给了他们工作和福利，但他们却在干自己的私活。
“阿锋，看来你那五年奇遇很大啊！”
一栋还建房，里面很简单的布置，姬婷雅先烧上水，用保温瓶给左锋倒了杯热水。
“我不记得那五年的事，所以总想找到线索，没想到惹出魔神会，对了，你们知道魔神会是怎么回事吗？”
左锋将那些记忆丢到一边，开始打听情报。
姬婷雅很放松，对左锋的问题尽量地解答。
“魔神会是后来针对我们古神会成立的组织。”
“魔神会所有的成员都是主动被魔化过的人，因为魔化得到了异能可以修炼，成为魔物的代言人。”
左锋一听，表面平静，内心里除了叹息就是叹息。
怎么总有人相信天上会掉馅饼呢？
所谓主动被魔化，就是被魔物附身，只不过平时这个人能正常生活，可以借用一点魔物的能力，而实际上，若不是魔物是为了隐藏，这个人在被附身时神魂神魄就会被吃的一干二净，即使现在好似活的挺好，迟早还是魔物的盘中餐。
人可以得到魔物的灵能量，但人也是魔物最喜欢的能量！
一正一反，有因有果。
所以相信天上会掉金砖的人，都会被金砖砸死。
姬婷雅在继续。
“魔神会的人一般都会修炼到上三阶到上五阶，五阶后的高手少。”
“但他们修炼的快，平时隐藏很深，如果发动起来会很突然，对社会的破坏很大。”
左锋有些失望，看来还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你们是主动来除魔？”
“我们是特勤部邀请来的，还有一位木神，哦，叫罗木。”她介绍金神：“他叫嫪逵。”
然后她看着左锋道：“既然你能炼灵珠，说明你是高手啊！来帮个手？”
左锋笑了笑，点点头。
他明白。
这女人精的很，做事滴水不漏。
她绝对是对自己有很多探究，但为了不影响今后可能的交往，就绕个圈，让自己去暴露出来。
即使自己不答应，那以后她会占据主动，根本不会亏。
到了晚上，罗木来到了还建房，径直去了分配好的房间。
左锋这时候又想起神仆的一个隐秘，他们之间好像有秘法可以做心灵感应！
这一点以后要注意，看似和他们之中一个人说话，很可能是好几个人下套。
也许，刚才姬婷雅就说出了其他人的计划。
那么，从一开始，自己就被他们针对了！
左锋拿出一盘鱼肉，一碟酱，一瓶酒，慢慢地喝，慢慢地吃，等姬婷雅喊他出去吃饭，这瓶酒已经喝完了。
几个人在屋里待了两天，第二天晚上，元携来叫左锋出发，一行十个人坐车向南边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