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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人的袭击从亚森碾杀那名小头目开始衰弱,再加上大祭司本来就拥有的恐怖震慑力,使得它们士气尽散。
很快。
耗费了一番功夫和人力之后,这场袭击被部落里的土著们彻底防下了,他们甚至还捕获了几名蛇人俘虏。
它们被关在由坚韧竹条构成的笼子中,对着外面那些拿着长矛的土著们喷沸唾液。
亚森走到其中一个笼子前面,观察一名的蛇人的样貌。
土褐色的皮肤,头发黑中带红,乍看之下和普通土著没有什么区别,但再仔细看,便会看到有一层细密蛇鳞织布在它的眼角皮肤。
“嘶~”
这名蛇人忽然张开嘴巴,露出锋锐尖牙,喉间喷出无名的液体到亚森脚下,瞬间升腾起白色的浓烟。
亚森脚边被溅射到的土地腐蚀出一个大坑,但他的脚却安然无恙。
“这已经完全不是人类了。”亚森稍微往后靠了一些,避免受到二次溅射。
虽然有防护服特性保护,但来自其他生物的唾液还是会让亚森心里恶心,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大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大祭司来到亚森身边,与他肩并肩站着,神情严肃地看着笼子里的非人类。
“至少它曾经是人类,它们都曾经是我们的邻居部落‘卡森’的人民。”
亚森再度端详这名蛇人,它不仅身体发生了异变,就连精神领域也被扭曲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原始的兽性和杀戮本能驱使。
“他们从什么时候变成它们的?”亚森问道。
“或许是一个月前,或许更早……我们无从得知。”
大祭司长叹道,“当我们第一次遇到卡森部落的族人后,就意识到事情不是一般的严重。它们的身体保留蛇类特征的躯体,脑子里只剩下毫无理智的暴虐杀戮,甚至有时候还会同类相食!”
“有找到原因么?”
“暂时还没有线索,我们一直在雨林中与它们处于势均力敌的状态,双方各有伤亡,所以一直没有时间去探索真相,直到你的到来……”
亚森用手指着自己,“我的到来?意思是我的到来打破了你们两个部落之间的平衡?”
“没错。”大祭司拉下亚森,和他一起席地而坐,“你还记得刚开始,阿布一直称呼你为‘古达’么?”
“记得……”
亚森想起他从土里里钻出来之后,那名土著就一直不停地对他叫唤这个词。
如果当时没有那名土著,亚森或许就不会阴差阳错的来到这个部落,也自然不会卷入两个部落之间的争斗。
“在我们乌斯特部落里,那个词语的意思是‘失衡者’,只有打破生死平衡的人才能获得这个称谓。”
大祭司看向远方的林木,“而根据部落里流传下来的传说,当一名’古达‘出现后,整座雨林将会进去一个不太平的时光。”
听起来似乎很严重啊……
亚森心里暗想,老爷子该不会事成之后,就宣称为了世界的平衡,反手把自己给刀了吧。
“你放心,亚森·加西亚。”
大祭司一眼便看出了亚森的小心思,“实际上,从你不顾生命危险,答应帮忙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把你看做是部落里的一份子了,是流着不同血脉的家人。”
“家人。”
亚森默默在心中重复两遍,然后看向远处那些在部落里行走的土著,不禁感慨他们的天真。
“所以,我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踏平卡森部落的大本营?”
“稍等片刻,等我准备好人手,即刻启程。”大祭司起身,离开亚森的身边,“徒步走到卡森部落还需要不少时间呢。”
……
……
三个小时后。
亚森在大祭司集结的部队带领下,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这一路远比亚森想象的还要艰难,不仅要跨过了长满青苔的巨大横木,还要绕开吞人尸骨、咕噜冒泡的黑色沼泽,更不用说那些潜伏在林地里的捕食者们。
如果没有自小生活原始森林的土著在前面带路,避开了大部分风险,就算是吸收了特性的亚森也得栽在这里的某处。
蛙呱虫鸣,空气腥臭难闻。
亚森和身旁的大祭司一起,拨开一片巨大的叶子,看到卡森部落的建筑群貌。
卡森部落的居住区域很小,除了他们用来睡觉的地方是一个用木石搭建起来的简易“盒子”外,其他的地方都和乌斯特部落没有什么差别。
但奇怪的是,并没有见到有任何卡森部落的土著出来走动。
亚森环顾四周,发现天色尚早,甚至还没到黄昏的时候,他们并不存在休息的可能性。
大祭司同样感觉到诡异,于是他撅起嘴,发出一种雨林中的常见鸟类叫声。
这是大祭司发布的探查卡森部落的信号。
很快。
在靠近卡森部落另一头草丛响起了回应他的鸟鸣,随后响起草丛窸窸窣窣的声音。
亚森观察四周,大致能看出十多名土著隐藏在林子间。
但是大祭司告诉过他,这一次,足足带了近百名战士过来反攻。
“不愧是雨林中的战士,天生的隐蔽能手。”
亚森刚赞叹完,雨林中又响起了几声急促的鸟鸣。
“我们可以开始进攻了?”亚森向身旁的大祭司问道,却发现他的面容非常古怪。
“我们不需要进攻了,根据传回来的情报,”大祭司迟疑地说道,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卡森部落里的人无一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