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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御医等人侧耳听着,突然就听到夏仲芳惊叫一声,接着“咚”一响,是沈子斋闷哼声。
“哥哥,你没事么?”沈玉仙待要冲进去,却被季鸣春拉住了。
里面传来沈子斋的声音道:“没事。”
一众人听了,这才松口气,一时又疑惑,适才“咚”一响,难道不是王爷摔地下了?
沈子斋适才摸进裙底,便被夏仲芳踹了一脚,踹到榻下,这才爬起来,现只觉浑身发热的,又扑了上去,按着夏仲芳不让她动弹。
夏仲芳又羞又急,挣扎着道:“王爷,奴家只负责喂奶,别的可不行。”
沈子斋带笑道:“本王只吸奶,也没干别的呀!”他摸得夏仲芳全身发烫,知道这情形正是方御医说的气血奔涌,一时俯头,到底是吸了最后两口奶,方才松开夏仲芳。
钱婆子和青竹来扶夏仲芳回房时,便觉着她比昨晚还狼狈一些,好像被吸的不是奶,而是被吸血了。
这里方御医已是冲进去帮沈子斋把脉,惊喜道:“血气足了许多呢!料着半个月时间,王爷便可以出门子了。也不须一年,定然可以出清余毒的。”
沈子斋适才差点逞了威风,也略略得意,俯耳道:“老方,本王觉着力气大了许多,接着夏娘子时,她都没力反抗了。”
方御医回道:“王爷是觉着能御女了?”
沈子斋道:“难道不能御?”
方御医低声道:“王爷身体余毒未尽,可不适合御女。最好过得几个月再说。”
也是说,本王就是想了,也只能光想想?沈子斋有些婉惜。
夏仲芳那一头,直到泡进浴桶中,双腿还软得抬不起来,只悄和钱婆子道:“王爷可猛了,差点就……”
钱婆子给她洗着背,见她胸前几道青印,忍不住问道:“不是说王爷病得起不来,不能出门么?现下居然能弄得你……”
夏仲芳脸红如血,伸头在桶沿上轻叩,低声道:“昨晚初见,倒是觉着他病弱,今晚见了,虽还病弱着,扑上身来时,那股子力气,可是叫人后怕。”她说着,忙忙闭了嘴,不再多言。[死神]放下刀,和我私奔吧
钱婆子想到什么,一时暗喜,咦咦,要是王爷瞧中芳娘,芳娘以后岂不是成了王府贵人?那时老身是她身边的婆子,自也扬威呢!
夏仲芳却是想着和何嬷嬷约好时间上学的,因怕第二日起不来,一再叮嘱钱婆子看好钟点,到时喊醒她,叮嘱完,这才上床安歇。
第二日一早,夏仲芳倒是自己醒来了,一时收拾完毕,用了早膳,这才往晴雨阁去了。
到了晴雨阁还早,因沿着阁边走了走,欣赏一番风景。
随着夏仲芳过来的,是青竹和莫婆子。青竹笑道:“从前王爷略好转时,也爱这处风景,有时也过来画几幅画的。”
夏仲芳喂沈子斋喝了两晚的奶,心下便觉和他亲近着,这时听青竹提起,便打听沈子斋的事。
青竹道:“王爷相貌随了王妃,俊美着呢!那时节出宫建府,不知道多少权贵千金爱慕着?若不是病了,早就娶王妃了。这趟病好了,定然要纳妃,再不能耽搁的。”
夏仲芳小声问道:“王爷卧室中挂着几幅画,是他自己画的么?”
青竹道:“那几幅,据说是以前的王状元画的。王爷爱他的笔风,因挂在卧室中。”
夏仲芳来京这些日子,也听过一些朝中的人物,只王状元这个,没有听过的,便问道:“是哪一届的状元爷?好像没听过。”
“夏娘子来京时日浅,自然没听过的。”莫婆子插嘴笑道:“这王状元,是临安三年的状元了。也是说,他中状元,是二十三年前的事了。那时节,老王爷才娶了王妃没多久,和王状元走得近,因要了他的画。当时还曾经说过,若是两家各自生下儿女,要结成亲家的。”
青竹拉了莫嬷嬷,跟夏仲芳道:“莫嬷嬷是府中老人,从前便跟在王妃身边的。”
莫婆子伤感道:“王爷和王妃一去,府中各人散了不少,还是小王爷念旧,出宫建府时,又接了我们回来,若不然,像我们这些老婆子,只在外被人欺负了。”
夏仲芳便安慰道:“王爷的病好转之后,自然更不会亏待你们的,嬷嬷只等着享老福罢!”
莫嬷嬷点头道:“是呀,这回派老奴来服侍夏娘子,便是看重老奴了。夏娘子可是要奶活王爷的,不能有闪失。”炮灰吧,女配们!
说着话,度着时辰差不多了,夏仲芳便进了晴雨阁,在阁内书房中坐下。
隔一会儿,何嬷嬷便来了,见夏仲芳打扮一新,容色娇艳,便多看一眼,暗暗诧异,隔一天不见,倒是好看许多,瞧着有些像了谁似的。也是,这装扮,可不是京城贵女现下最时新的装扮么?这些小娘子一时赶了风潮,打扮好站出来,瞧着都相像了。
夏仲芳见了何嬷嬷,却是忙忙行礼,待何嬷嬷示意坐下,这才坐下了。
何嬷嬷暗暗点头,虽是奶娘,看着还知礼,比那些一朝登上高枝,便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娘子要好许多了。
因夏仲芳识字不多,第一次授课,不过教导几个生字,让她写几张字帖,便算是完成了。
倒是莫婆子眼看夏仲芳学完了课时,要告辞出来,便上前拜见何嬷嬷,福下去道:“嬷嬷还记得老奴么?”
何嬷嬷分辨一会,讶异道:“你是莫娘?”
莫婆子见何嬷嬷认出自己,差点湿了眼眶,点头道:“正是老奴。记得第一次见嬷嬷时,还是老王爷在世那会,那时府中设宴,宴请王状元夫妇,席间作画,嬷嬷帮着品评,还让老奴在旁边斟酒。”
何嬷嬷感叹道:“是的,当时我微醉,让你温了醒酒汤,不想端不稳,全洒在身上了。因忘记带衣裳,还拿你的衣裳换上身,扮作丫头模样。”
两人忆及旧事,都有些感叹岁月飞逝。
说及王状元夫妇,何嬷嬷跟莫婆子道:“前日倒是听闻,圣上已下了旨,要调王状元回京的。他们一家,也算苦尽甘来了。”
王状元原名王星辉,当年二十岁考中状元,策马游街时,因其才貌出众,自是扬了名。同一年,迎娶京城才女韦清眉,夫妻恩爱,慕煞旁人。
只王星辉不过高兴一年,便因一事惹怒皇帝,因贬到潮州去,全家随行,一个也不许留在京城。
那时沈永泰和王星辉交好,自然为他求情,却被皇帝喝斥了,只得悻悻退下。待送走王星辉一家,沈永泰才知晓王星辉被贬的真正理由。
原来太子沈永昌之前看中韦清眉,有意纳韦清眉为侧妃,便令礼部去问韦清眉时辰八字,不想韦清眉以病为由推托了,礼部回禀了太子,太子虽郁怒,因着韦清眉之父有清名,便不想逼迫于韦清眉,只搁下此事。不想没多久,韦清眉却和王星辉定了亲。待王星辉中了状元,韦清眉便和他成了亲。[泰坦尼克号]是我的,别抢!
这一口郁气,太子生生忍了两年,至王星辉在官场渐得意时,太子才设局,让他中圈套,给他重重一击。
在王星辉淡出京城二十年后,不想这会皇帝又记起他来,却要调他回京城。
她们这里讨论王星辉,沈子斋同样得了消息,知晓皇帝已下旨调令王星辉回京的事。
乔绍元道:“这是天助王爷啊,正发愁朝中没有王爷的心腹官员,皇上就调王状元回京了。”
罗君用也道:“皇上记起王状元来,定然是要重用的。只王状元硬气,回来也定然不会依附在太子门下,只会记着旧情,向着王爷。他们王氏一族,本是世家,虽因王状元之故,这些年不能得到重用,但随着王状元归来,王氏一族必然重新抬头。到时形势自然有利于王爷。”
乔绍元道:“听闻王状元有一女今年十六岁,未许配人家。待他们上京,王爷马上派人去议亲,只要和王状元结成亲家,他们王氏一族的力量,以后便是王爷的力量。”
沈子斋点头道:“听闻当年,阿爹阿娘便有意和王家结亲的,只那时本王还小,而状元夫人还未有孕,才没有作实亲事。如今重提亲事,想必王状元不会推拒的。且他和太子有隙,除了跟本王结盟,怕也没有其它法子了。”
乔绍元和罗君用又献了计,因怕沈子斋劳累,便告退了。
沈子斋睡了午觉起来,精神略好些,这才着人唤了苏良来问话,问得夏仲芳正在学写字,便笑道:“奶娘倒是挺上进的。”
苏良道:“夏娘子出身小户,倒没有各府里小娘子那样娇气,却好侍候。现何嬷嬷布置了几张大字,她也不睡午觉,却是写了好几张出来,晾了一室,经过时,墨香飘飘的。”
沈子斋一听,嘱道:“把上次宫中赐下的好墨给她送去。”
苏良忙应了,一时忖度,王爷这是关怀夏娘子了?
沈子斋又嘱苏良道:“去吩咐她补个觉,今晚还要过来呢,到时可别睡着了。”
苏良瞥沈子斋一眼,垂下头应了。
沈子斋默默:午间不睡觉,今晚如何有精神陪着本王滚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