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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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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膏脂带了点特殊的效用,不多也不强,让陆谷清醒的感受到自己身体的不一样,他都快羞死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连忙紧紧捂住嘴巴。

    可他手上逐渐卸了劲,溢出让沈玄青都面红耳赤的声响,在家里到底不比山上。

    陆谷手没力气了,好在沈玄青从后面伸过手来,帮他捂住了嘴。

    被那只有力的大手捂住嘴后,陆谷稍觉心安,也竭力忍着一切,明明是冬天,纵使因此时之事有冷意从外面透进来,但被窝依旧热得让他想把手脚伸到外边凉快凉快。

    天上月亮被云遮住,顿时陷入了更黑暗中。

    ——

    清晨,房门吱呀一声响,冷意就迎面袭来,让人忍不住缩缩脖子,搓搓手和脸,这才抱了柴到厨房点火烧水。

    狗崽从麻袋上下来,打着哈欠抻个懒腰,“呜汪”一声跑进厨房。

    “大青哥,你起这么早。”沈雁起来听见厨房的动静,过来却看见沈尧青,她还以为是陆谷在厨房忙。

    “这不你阿嫂说渴了,昨儿下午喝得水少。”沈尧青往灶底添把柴,狗崽两只前爪踩在他鞋面上,长这么大够沉的,站久了脚面受不了,他就把狗崽拨到了旁边。

    见锅边还没冒白汽,沈雁说道:“这会儿还早,等烧开给阿嫂喝了你再把笼屉架上,放几个馒头热热。”

    “好,我知道了。”沈尧青答应着。

    外面太冷,水没烧好也没法儿盥漱,沈雁又回房了。

    随着鸡鸣狗叫,整个清溪村陆续都醒了,家家户户人声渐多。

    冬日天冷,起床是件不容易的事,昨晚睡得较迟,陆谷醒来时不免在被窝里磨蹭了一下。

    “不急,大哥把水都烧好了。”沈玄青从房外进来,见他要穿衣顺手就把房门关上。

    见到沈玄青以后,陆谷后知后觉回忆起昨晚的事,一下子红了脸和耳朵,低头不敢去看。

    他就算再笨,也知道昨晚的香膏脂不一样,否则他不会那样。也不知道沈玄青从哪来弄来的东西,这般不正经。

    沈玄青见他如此,哪里不知是为何,假咳一声装作什么都没想起来,说道:“今日天不好,外面还刮风,多穿些。”

    陆谷没说话,只点头示意知道了。

    “我去换水,捂在被子里一直是热的。”沈玄青走过来说道,从床尾摸出汤婆子。

    这会儿陆谷也穿好下床了,等他出去后揉揉发烫的脸,这才弯腰叠床。

    家里早食素来简单,馒头就着小咸菜吃个六七分饱足够了,今日多给纪秋月煮了个鸡蛋。

    吃完陆谷把院里院外扫的干净,堂屋里桌椅板凳也都拿鸡毛掸子扫了扫尘,天不好没法儿晒袼褙,鸡鸭沈雁喂了,不用他再过去。

    该忙的忙完,没别的事做了,沈玄青就喊他俩来念书。

    风越来越大了,实在冷得慌,写字手露在外面太冻,就在堂屋里点了火盆,还把汤婆子拿来放在桌上,冷了把手捂上去,不然冻出冻疮来,他俩又不用考功名,无需像寒门学子一样时时刻刻不敢松懈怠慢。

    因他俩认真,沈玄青连戒尺都省了。

    火盆点上了,卫兰香提了针线篮子过来坐下,她找出柔软的棉布剪鞋底,给娃儿做虎头鞋不能用袼褙,太硬了,麻布也不好,她在胜子娘那儿买了些棉布和彩色绣线回来。

    虎头鞋她是会做的,还特意多买了绣线,好给两边鞋帮子上绣些花草纹路什么的,这可是她第一个大孙儿,鞋子一定得做漂亮了,把村里别人做的虎头鞋都比下去,谁让那些人抱着孙儿在她面前显摆,还有那烂了舌头的背地里乱嚼舌根,说他们家秋月生不了。

    乡下做虎头鞋一般只绣前面的虎头,讲究的人家才给鞋帮子上绣纳,她绣活虽不如陆谷那么精巧,但也会几个花样子,小娃儿的虎头鞋只要彩绣亮丽就是好看的。

    纪秋月不知道她在心里憋的那口心气劲,见要绣虎头鞋,也搬了椅子在火盆旁坐了,婆媳俩压低声音商讨要怎么做怎么绣,一双红的还不够,到秋冬冷了,还得给娃儿做几双厚鞋子,全是红的也不甚好看,不如再买些黄布,只要是暖亮的颜色,小孩子穿不会有忌讳。

    念书写字半早上就过去了,沈尧青在村里闲转了一趟,回来喊沈玄青出门去相看田地,卢家老大要卖地。

    天越发阴沉,他兄弟俩出去后,陆谷收拾了笔墨,洗洗手上的墨汁,就进厨房备晌午的饭菜了。

    看地倒是没费太多功夫,见是丰田沃地沈玄青就愿意买,不过需买断,以后不能再同他赎回去,都是清溪村的熟人,卢老大急钱使,想了一会儿就答应了,五亩旱地便以五两一亩的价钱典断给了沈玄青。

    卢老大也利索,当即就找了同村会写字的来写了田契,由卢家亲属还有左右四邻以及中人都来见证过,所有人姓名和手指印都落到田契上后,一手给钱一手给田契,契约和五亩地就都归沈玄青了。

    外面飘起雪花,沈玄青把田契叠好塞进怀中,抬眸看向卢老大,不等他开口,卢老大就说道:“我知你要说,今日下雪不好去府城,待天晴之后我自会同你去盖官印。”

    “既如此,到时我来喊你。”沈玄青答应道。

    “成。”这二十五两沈玄青给得痛快,不像其他人还要讨价还价,半天都说不定事情,卢老大怀里揣着钱一解燃眉之急,心中舒了口气,朗声笑一下还送他兄弟俩出了门。

    田契这东西到官府交了田亩税再把官印一盖,就是红契了,不然只是白契,别的契约不说,地契和田契朝廷看得很重,官府认的是红契,自然都得办妥当了。

    出来后沈尧青看着飘下来的雪花,转头说道:“孟大岳今日杀猪,昨儿夜里你阿嫂说想吃鲜的猪肉,我过去买几吊。”

    闻言,沈玄青想起说要给陆谷吃骨头棒,但回来一直没买,就开口道:“不如再买些骨头棒子,拿大火炖烂了,吃的时候点了药炉煨上,不怕越吃越凉,骨头上也都是鲜的肉。”

    “这个好,今日下雪不用再出门,在家啃肉骨头,美哉美哉。”沈尧青拍手赞道,又说:“你回去跟娘说田买了,给她看看田契,我去买肉。”

    “嗯。”沈玄青没有跟他争,叫上跟出来的大灰先回家了。

    骨头棒子上肉少,比成吊的肉便宜,家里人多还有狗,骨头啃一啃还能给狗吃,沈尧青就多买了些。

    买回来后已经晌午了,陆谷锅里的米汤馒头都热了,正在外面用马勺炒菜,一听纪秋月想吃炒猪肉片,他腾不开手连忙喊沈雁来切肉,因纪秋月喜辣,他打算拿干辣椒炒肉片,干辣子没有那么辣,少放点有个辣味就成。

    炒肉片的时候陆谷给药炉里塞的柴多,本意是想用大火翻炒,这样炒的快些家里能尽早吃饭,但马勺他今天也是头一回用,添的柴多火大了,没控住火候,不小心把肉片炒的有点干焦,瘦肉还不太能看出来,白的肥肉明显能看到焦黄,好在这吊肉瘦多肥少。

    肉比菜贵多了,他端着马勺进厨房,往碗里倒好肉片后迟迟不敢拿出去。

    沈玄青来端菜见他局促不安,一看案板上那碗干焦的肉就知道怎么回事。

    “没黑就能吃,又不是炒坏了。”沈玄青说道,为了证实一下自己的话,他还顺手捏了片边沿上的肉尝了尝,却是眉头微挑,说道:“肥的倒像是之前在杨显大哥的酒馆里吃的干锅肉,肥而不腻又干香。”

    陆谷炒菜炒肉都是学纪秋月卫兰香怎么做,像酒馆里吃的那些菜他们乡下很少有会做的,没成想这回非但没炒坏还挺好吃。

    端上桌后其他人打眼一看,也觉得是糊锅了,但卫兰香没说话,她前些年做饭烧糊过好几次,沈尧青长这么大都记得,有时还跟她打趣说笑,这会儿想到自己烧黑的那些饭菜,她又不是苛刻的人,就没言语,再说没炒成黑的就能吃。

    谁知道尝一尝竟不错,连原本不想吃肥肉的纪秋月都吃了好几片,她有身孕也一个多月了,偶尔会犯恶心,对肥肉也有些不太适口,是以沈尧青今日买的肉都是瘦多。

    见人人都说好吃,陆谷才放下心,就算有人夹着黑焦的肉也没说什么,能吃就吃了下去,丢掉实在可惜。

    天色变暗,雪下得越大了,一片片雪花跟鹅毛一样,白毛风也吹起来。

    吃过饭出不了门,也没别的事做,一家子就在堂屋烤火盆,堂屋门掩了半扇,留了个不大不小的缝隙能看见外头大雪。

    五亩旱地买了,冬麦也已经种好,他们这里卖田就是这样,卢老大自个儿要卖地,并非别人去买,无论他地里种了什么,别人是不用管的,只按田亩来买。

    一亩较好的旱地市价在五两上下浮动,高是高不出五两的,这已是最好的价钱了,有的人还会看卖地的人有急事,往下压几钱,对方有急事也就卖了。

    因地里有麦苗,明年五月多就能收麦子,以前沈顺福出事的时候,从卢老大手里买过两株药材,卢老大以贱价卖给了他,就挣了个进山采药的辛苦钱,因此今日沈玄青没往下压一个铜子儿。至于典断,他总不能买了地没种两年又给卖回去。

    开春后沈玄青要进山,春耕除草浇灌的事他要是在家还好,若不在家的话,只能沈尧青去。

    一家人商议一番,决定沈玄青这五亩地打下的麦子留够一年吃的再去卖,而家里别的地平时都是沈尧青照管,卖了钱也是他的,往后他那几亩旱地的麦子就不用留,全都能拿去卖。

    一起过日子,没什么吃亏不吃亏,如今他们吃的米面都是沈尧青一手种出来的,留够六口人吃的才去卖钱,往后沈玄青的地得他去照看,辛苦些也无妨,日子互有补足是越过越好的。

    外边风雪漫天,火盆里木柴燃烧发出噼啪轻响,火光映在一圈人脸上,吃过饭身上是热的,衣裳都是厚的,饱足而暖和。

    说了会儿闲话后,堂屋门被一阵劲风吹开,雪沫飞溅,冷飕飕往身上吹。

    离门最近的沈尧青连忙去关,卫兰香说道:“冷了坐床上去,门一关有汤婆子暖着,坐这儿时候久了腿脚冷。”

    火盆里的木柴烧得差不多了,沈玄青本想添几根,闻言就没动手,各自便回房了。

    家里窗子都是纸糊的,过冬前沈尧青又给糊厚了,能透进些光来。

    陆谷听着外面风声,坐在床上用被子盖着腿脚,里面还捂着热乎乎的汤婆子,一点都不冷。

    闲来无事他就把小炕桌搬上来,放了针线篮子好取用,不怕翻倒。

    沈玄青从外面进来,手里拿个碗,他跑去卫兰香房里抓了红枣还有柿饼柿子干,过来顺手就把碗放在炕桌上。

    陆谷拿着绣绷子绣花,他坐在旁边看,时而低声说几句话,见陆谷垂眸做绣活侧脸莹润,他着实没忍住,蹭过去偷个香,亲完还有些不舍,在夫郎脸上亲了好几下,纵是陆谷有心想躲都没躲过去。

    他亲的时候胆子大,亲完倒是觉出不好意思来,但脸上笑意始终不减。

    到下午吃饭时,外面风雪交加,屋里却无比乐呵,一家子围着药炉坐,马勺口大宽敞,就把骨头棒子和一些肉汤用马勺盛了,放在药炉上用火煨着。

    骨头棒子在大锅里炖了多半个时辰,用的是大柴,炖烂炖软了,连筷子都不用,人人抓在手里,给肉上撒点盐就能吃,肉软烂,几乎是在在嘴里一抿就下来了,一点都不费牙,炖到这程度的骨头都能吃得特别干净。

    狗崽闻见肉味一直叫唤,沈玄青对他这几条狗素来不错,捡着有肉的大骨头给扔了四根,狗崽有骨头和肉啃立马就不乱叫了。

    卫兰香瞧见,就算大骨头便宜也有点舍不得,可一看老二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不能说,又一看骨头都被狗咬了,只得作罢。

    陆谷头一次这样吃肉骨头,只觉香的不得了,肉香浓郁,骨头上的肉吃起来还和别的不太一样,遇到缝隙里吃不到的,就拿筷子尖戳一戳挑一挑,因太软烂就戳下来了,一点都不会糟蹋。

    白色的脆骨头咬起来更是不一样,吃到最后沈玄青还把大骨头棒子拿去厨房敲破,人人都吸了骨髓,那叫一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