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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小面瘫说,久等,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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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可的体质毕竟特殊,是没办法等到瓜熟蒂落的。九个多月快十个月的时候,正是红红绿绿的春夏之交,找半仙儿算了个吉日吉时,也就准备剖腹取子了。

    手术室和有关人员已然早早备好,主刀医生是威廉姆的师兄,特地从法国请来的——人家专注产科十几年,是业内首屈一指的专家,一把手术刀令各类难产闻风丧胆;哪像威廉姆,把知识都学杂了,最后只能沦落到照顾产夫和伺候月子。

    手术前一天的晚饭,白可只吃到了极清淡的食物,仅有一点肉末!之后就什么都不给吃了!白可本来就挺紧张,如此一来更加要唧唧歪歪,馋得觉都睡不好,肚子里面有东西也在蠢蠢欲动!

    左饕也担心得睡不着觉,在楼下转来转去、打小弟骂威廉姆。

    手术前8小时不可以喝水,手术顺利的话不到1小时,术后8小时不可以喝水…… 左饕不干了,大半夜的质问主刀的麦克:“那不是要渴死?!”

    麦克听完翻译:“……”用少有的湛蓝色眼珠翻了个大白眼,诚恳问:“您能关注重点吗?”

    左饕认为可可饿了渴了就是重点,遂怒视麦克。

    小弟小小弟们赶紧把左饕拉出去,大家围成一圈,凑在一起暗搓搓耳语:“饕哥,你先忍下这口气,等太子妃生完太子,威廉姆和麦克就是咱们砧板上的肉了桀桀桀。”

    左饕深以为然。

    威廉姆:“…… 我跟你们一起在围圈哪。。。”

    左饕和左大明父子联袂,上演了一把今夜(令)无人入睡。

    随着太阳一点点露头,大明宫也在沉睡中苏醒了。早晨的大明宫空气清新,小草娇绿欲滴,鲜花朵朵,小黄瓜小辣椒小萝卜小豌豆的更是一派欣欣向荣;小鸡啾啾啾小猪哼哼哼小狗汪汪汪,池塘里肥胖的花鲤鱼也游得欢快…… 一切都跟平常一样,一切似乎又都透着些诡异的不同——光看左饕拉得极长极黑的面瘫脸就知道了。于是所有人类都不由自主地屏气息声,生怕被左饕注意到。

    然后很快就到手术的时间了,白可镇定自若,左饕狂躁不安。

    麦克:“……”

    威廉姆:“师兄参与了在正常男性体内制造胚胎孕育组织的研究课题。如果实验成功了,你愿意作为接受改造的第一人吗?”

    “……”,左饕:“滚。”

    要先在其他房间换好衣服,再推进无菌手术室。

    白可躺在移动床上,温和而安抚地对左饕笑了笑。左饕一副心如刀绞的表情。

    威廉姆和方老太太分别拍了拍左饕的肩膀,笑道:“放心吧。”

    参与手术的几人推起床准备进手术室…… 推…… 再推…… 床纹丝不动,甚至往后移了移。

    威廉姆:“……”

    方老太太怒道:“左饕,你给我松手!”

    左饕紧紧抓着栏杆,手背上都爆出了青筋,几个人用力竟都扯不过他一个。

    两边开始拔河,于是白可本来就苍白的脸又苍白了几分。

    左饕看也不看他们,只深深地盯着白可,如同一头即将被夺走幼崽的的母狮!(哎?!)

    “……”,白可无力道:“我喊一二三,你们一起松手;不然我会飞出去。”

    左大明看实在闹得不像,使了个眼色,几个小弟扑上去稳住病床,对峙的双方也就撒开了手。

    “叽!”白可惊叫,“好痛!他在动!”

    …… 尼玛都开始阵痛了。

    几个医生狠狠瞪了左饕一眼,硬是把白可推进产房。

    左饕被几个小弟拽着,死命蹬腿,撕心裂肺:“可可—— 可可——”

    小弟OTZ:“…… 饕哥你被言情咆哮帝附身了吗饕哥?”

    左饕打人的时候一小时会过得飞快,永远意犹未尽;然而白可生孩子这一小时,他却感觉比一年还要漫长。

    想到他连头发丝儿都舍不得伤害一分一毫的心肝宝贝,就要被几条杂鱼挥舞着雪亮的手术刀割开怀了宝宝的薄薄的肚皮…… 他就痛并快乐着。。

    左饕不错眼地盯着怀表,见它一桢桢地磨蹭到了预定的时间,果然,下一秒,产房里就传出了极嘹亮的婴儿的第一声啼哭。左饕傻笑了一下,几乎想冲进去;连故作镇定地左大明也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响亮的嫩声嫩气的哭声一直持续着,像在倾诉自己的委屈。左大明双手捋过乌黑锃亮的大背头,“好!好!这大嗓门儿!”

    见左饕露出不解的目光,许清心解释,“据说哭声越大,孩子越健康!”

    左饕高兴地点头,看着产房,满眼期待。

    …… 然后,哭声没完没了,震耳欲聋,“嗷嗷嗷—— 哇哇哇—— 咔咔咔——”

    左大明、左饕、许清心 :“……”

    小弟:“…… 内什么,果然是将门虎子!”

    孩子出生了,里面竟没人想起去通知一声外面苦苦等待又没有存在感的四个,光顾着忙活白可父子。

    白可的情况比较特殊,虽然早已做了各种方案,缝合时候依然很是费了麦克和威廉姆一番力气。

    方老太太见了孩子乐得合不拢嘴,捧到白可眼前,“看看,多漂亮的男孩儿!”手术采用半身麻醉,白可的意识是清楚的,有感觉、没痛觉。

    白可:“…… 这、是、什、么?”

    把老太太气坏了,一跺脚扭身就走,给孩子洗澡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已经到了一个小时,产房还不见有开门的趋势。

    左饕开始狂躁了,又不敢去敲门怕把麦克吓一跳他再手抖,遂满地转圈,“怎么还不出来?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小弟:“…… 不是说了早些晚些都可能的。”

    “老实点!”左大明嗅雪茄,“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左饕心里明镜似的,可就是心急如焚,转移注意力道:“爸,你给孩子起好名字没有?”

    左大明摸下巴望天:“起名字啊…… 起名字神马的最麻烦了…… 我叫左大明,你叫左小明,孩子就叫左、狗、蛋!怎么样?”

    所有人:“……”

    左饕:“你还敢再无聊点吗?”

    左大明:“贱名好养活!”

    许清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果然很贱。”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手术室的门才开了条缝。外面几人虎躯一震,齐齐拥上前。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谁是真爱了。左大明声如洪钟,“孩子呢?!”连许清心也挤上去看孩子;左饕和小弟却问:“可可呢?可可怎么样?”

    “……”,左饕和小弟默默对视一眼。

    老太太美得没边,“父子平安!”

    左饕揍了小弟一顿,才忙忙地跑进去看白可。

    房内已是整洁如初,只是不好开窗,空气中有种淡淡的血腥气。

    白可虽然疲惫却也精神振奋,见左饕同手同脚地跑过来就给了他一个微笑。

    左饕一颗心都要化了,白可肚子恢复成以前的模样他反而有些不适应,手举了几次也不敢碰触白可,嘴唇几番抽搐也憋不出来一句好话,后来干脆蹲在床头,竖着耳朵两眼亮晶晶地看他。

    相对他们这边的安静,孩子那就显得特别热闹,众人挨挨挤挤地看孩子,七嘴八舌夸他健康英俊,一片欢欣鼓舞。于是很快房间里就又传出了震耳欲聋的啼哭,恨不得绕梁三日、响彻云霄!

    左饕这才皱了眉头瞪了过分得瑟的几人一眼。

    几人背后一寒,突然想起原来孩子爸爸还存在着。

    左饕站起身,在白可额头轻轻吻了吻,“我去看看。”

    白可深色微动,喃喃道:“左饕哥哥。”

    左饕知白可甚深,看他有悄悄话要说,以为白可想让他兔死狗烹地干掉哪个,便把耳朵凑近他嘴唇。

    白可说:“给孩子做个彻底的检查,看他是不是…… 是不是正常的男孩儿。”

    左饕顿了顿,道:“好。”又面瘫脸说:“即使和你一样,也没什么不好。”

    白可差点哭了,“千万不要。”

    左饕知道新生儿不好看,也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但看到哭得脸红脖子粗的孩子时,还是吃了一惊,直接倒退三步,问方老太太,“您确定没有给我狸猫换太子?”

    “……”,方老太太大怒,直接把孩子塞在左饕手里,“抱好了!拖着背!”

    左饕手忙脚乱地接过,那嘴角恨不得咧到耳朵根儿。

    众人:“……”

    左饕见孩子不住地哭,问:“他是不是饿了?”

    威廉姆摇头,“不急。”

    老太太嫌弃道:“这孩子跟你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左饕更嫌弃,“您不带这么埋汰人的啊!”

    众人:“…… ”

    小婴儿体力不支,哭了一阵终于累了,吧嗒吧嗒嘴,用柔嫩的脸颊蹭了蹭左饕硬实的胸肌。老太太心疼的哟,用极软的布给他擦脸,“可怜见儿的,才这么一丁点就会掉眼泪了。”

    这孩子眼睛很大,眼珠极黑极亮,眨巴眨巴的,但其实还是看不清东西的。

    左大明在外围弱弱问:“能让我抱抱吗?”

    威廉姆说:“不行。”

    左大明:“……”

    小婴儿稍作休整,面瘫小脸一皱,半握了小拳头,酝酿了两秒,又开始哭,“哇哇哇…… 咔咔咔……”

    左饕问:“他怎么这么爱哭?”

    威廉姆哼了一声,冷艳高贵道:“因为你抱得他不舒服。”然后把孩子接到怀里,右手轻柔地抚摸…… 还是哭,而且快喘不过气来了。威廉姆特别没面子。

    白可躺在床上,听他们把孩子整得嗷嗷哭,又急又气,几乎躺不住。

    孩子一哭,也不知怎么的,他心里难受得也想落泪,以为忍忍就过去了,没想到那群饭桶越哄,孩子哭得越凶;更有一样,听见哭声,他胸口竟有种胀胀痛痛的感觉,不由自主地有点想喂奶……

    白可脸黑了黑,呻(= =)吟道:“左饕哥哥……”

    没人理他。

    白可:“…… 左饕!”

    众人默了一瞬,齐齐回头看他。

    白可淡淡道:“把孩子抱过来。所有人都出去。”

    所有人:“……”

    左饕讪讪地把孩子抱了过去,想了想,又放在白可枕头旁边,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

    左大明几个只好馋涎欲滴地走了。

    白可忍痛稍微侧了侧身,一手拉了握成小拳头的小手,一手隔着小被子拍拍,嘴里轻轻哼着什么,孩子听着声音果然渐渐安静下来,只几分钟,打了个小哈欠,竟睡着了。

    左饕心悦诚服:“原来他是在找妈妈!”

    白可:“…… 没用的东西。”

    左饕看看白可又看看儿子,这才有了真切的感觉——他是真的当爹了。

    白可垂下长长的睫翼,“找威廉姆进来。”

    左饕:“你当我是死的么?”

    白可:“…… 有事!”

    左饕见白可神色别扭,真心好奇了,缺德道:“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给你叫。”

    “……”,白可只好视死如归说:“我胸口有反应,又酸又涨。我怕会…… ”

    左饕从头皮到脚后跟儿都麻了。

    “还不快去!”

    左饕不动,深深地凝视白可,那目光相当渗人。

    没等白可警惕地阻止他,左饕已经出手如电地摸了上去——规模倒依然扁平,只是豆豆如同最有感觉的时候那样,俏生生挺硬了起来。

    左饕呼吸一滞,一言不发起身走到床的另一侧,俯身把头埋在人家胸口,隔着睡衣叼住。

    白可哼了一声。

    左饕激动得又舔又吮、辗转碾磨。

    白可抱着左饕的头,也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感觉,有种又羞耻、又刺激的快感,小声喘了喘,“右边。”

    左饕依言换了一面,手伸进被子里,在左侧揉捏。

    白可:“嗯…… 啊……”

    孩子不知道为毛,可能被吵到了,又哼哼唧唧哭起来。

    左大明几个其实并没有离开,很不甘心地等在门外,还想再看一眼,不然连饭都吃不下。此时听到孩子哭了,几人急忙推开门,于是,就看到了无比和谐的一幕。

    左大明:“…… 儿子你还是不是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很羞涩,所以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