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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他突然一下踩住了刹车,在路欧琪身后的几米远外,回头看着那个单薄的就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一般的背影。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他一下打开了车门,大步的走到了路欧琪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喂,女人,你这是怎么了?”
路欧琪很茫然的抬起头,双目无神的看向韩司佑。
怔愣了许久,她惨淡一笑,“一百万,我和你睡一个月,好吗……”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再也支撑不住了,全身再没有一点力气瘫软下来。
“女人!喂,喂,路欧琪……路欧琪,你醒醒,醒醒!”
“妈的,该死的!”韩司佑一声咒骂,一把抱起那个跌进自己怀里的路欧琪,“死女人,喂,你醒醒,喂,喂……”可是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快速跑回车里。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倒在了车座上,拉起了车顶,看她这样子,显然不适合吹风了。而后他又立刻下了车,他记得他车上还有几瓶红酒的。
很快的,他从后面拿了几瓶红酒又上了车,快速地打开了瓶子,他搀扶起她娇弱无骨的身子,将瓶口对准了她的小嘴。
“喝――”他皱着眉头,沉沉命令道。
她意识在飘飞,下意识地拒绝所有靠近她嘴的东西。昂贵的红酒也就碰了一下她的唇,就顺着她的唇角流了下来,因为不习惯红酒的味道,路欧琪本能无意识的侧过头。
韩司佑再度皱眉,拿起酒瓶,就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俯下头,贴上她的唇,不顾她的抵触和挣扎,强制性地顶开她的唇,将红酒灌入了她的嘴里。
她因此呛了一声,吐了不少出来,但好歹喝了不少进去。他又灌了一口,喂入她的嘴里,这一次,她倒是全喝下去了。
然后探过身子,去拿放在后车座的小毛毯,将路欧琪密密实实地裹了起来,抱在怀里。
“该死的,”韩司佑咒骂着。看她这样子是淋了一晚上的雨了。也不知道怎么了,竟为她这么的担心。
这到底一晚上发生了什么,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这么狼狈。
他一手紧搂着路欧琪一直发抖的身体,让她贴在自己的身上取暖,一手找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韩司佑声音低沉、冷冽而又毫不客气的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命令道,“你赶紧开车到h93公路上接我,我会开着gprs。”
“是,立刻就到!”对方显然是以为韩司佑的车抛锚了吧,所以他命令了,对方立刻照办。
说完,就挂了电话。
韩司佑看了一下时间,早上四点十七分,天才刚刚蒙蒙亮,因为昨天的大雨,今天的温度挺凉的。
他皱了皱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但是他垂眸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眼睛阴沉了几分。
他一手不停的搓着路欧琪的身体,试图给她取取暖,一手翻阅着手机里的联络人。
当手指在电话屏幕上滑下来的时候,电话薄里那个莫尹南的名字让他皱了皱眉头。
他垂下眼睛看了看这个怀中的这个女人,似乎还是犹豫了许久之后,但最后他还是按下了取消。
这个女人是属于他的,他可不会这么好心去通知那个家伙。
挑了挑眉,他找出了另外一个电话,“喂,我是韩司佑,立刻叫人准备一下,我这里有一个病人,需要急诊……”他撇了一眼自己的卫星定位系统显示屏幕,“大概二十分钟到。”
大约十分钟后,韩司佑的阿阳开着韩司佑另外一辆跑车飞驰而来。
“三少。”阿阳下车直奔过来,“您怎么样?”
“阿阳,你来开车,立刻开车送我去最近的医院去。快!”韩司佑抱着怀里的女人,他摸着她的额头,烫的不行。看样子情况很糟糕。
阿阳看了一眼路欧琪,也不管另外那辆车了,直接开着这车向这边最近的医院送过去。
途中韩司佑一直紧紧的抱着路欧琪,但是显然没什么用,她的身体一直冰凉发抖。
靠着以前在野战部队的经验,他倒了一些红酒在手心,开始搓揉路欧琪的手心和胳膊。颈侧。希望这样能增加她的体温。
这红酒度数还是挺高,所以还是有点作用的。
“为,为什么……为什么……”烧的糊里糊涂的路欧琪开始有些呓语了起来。
韩司佑只觉得从她的紧闭的眼睛里,一滴一滴的眼泪掉落下来重重落在韩司佑的手背上,滚烫滚烫……
到底她遭受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变的这么狼狈?
韩司佑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一路上都很安静,只是偶尔会听到怀里的女人低语着什么,依稀似乎能听到她在问,为什么她连条狗都不如?
狗都不如?
听着叫人有些心疼。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低下头,不时地轻吻着她的额头,就好像是在哄着孩子一样的安慰着路欧琪,不时地柔声轻哄着。
就连前面开车的阿阳也有些不可思议的从后视镜里看着韩司佑的样子。
这一大早真他妈的见鬼了,竟然看见韩司佑这么细心的安慰着一个发着高烧的女人?
他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自己一早没睡醒的缘故。
没满二十分钟,车就停在了医院门口。
韩司佑抱着已经昏迷不醒的路欧琪冲进去,医院急症室内的医生和护士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因为是韩三少的命令,谁都不敢怠慢。
韩司佑将路欧琪放上推床上,一群人就将人直接推进了抢救室。
高烧到42度,情况非常凶险。在医院的安排下,各班人马就位。静推了一针地塞米松之后,之后便是一系列的抽血、化验,再是左氧氟沙星静点……
打点滴扎针的时候,路欧琪的意识有些清醒了,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人影朝她过来,她便挣扎了起来,她不知道是谁,她反倒尽是一股消毒水味儿,一股莫名的恐惧萦绕心头,她挣扎得想要坐起来。
护士小姐柔声安慰:“放轻松,没事的,我只是给你扎针!”
可是路欧琪无神的双眼却看不清她的脸,唯一能看见的,便是模糊的身影。她费力地挥舞着双手,推着那人影,用所剩无几的力气,低嚷了起来:“走开!走开!……”或许她的思绪还停留在昨夜被人问价的那一幕,潜意识中的挣扎让她不住的抗拒着的医生的救治。
护士小姐有些为难,根本就没法下针,“小姐,您别乱动,小姐……”
坐在一旁少发里韩司佑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听着路欧琪迷糊中的一遍又一遍的哭泣声,皱了皱眉,大步一跨,走到病床上,将路欧琪半拉半拽地扯入自己的怀里,伸手,将她圈入怀里,困住了她,毫不客气的动作让一旁的医护人员都有些不敢动了。
“给她打针。”韩司佑撇了他们一眼。
或许是被禁锢了起来,她无法挣扎了,于是哭了出来,两行晶莹的泪珠,仿若清澈的小河,顺着脸庞就滚落了下来。“走开,我,我不卖……我不是卖的……走开,走开,我不,不是……”
韩司佑看着这个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女人,他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或许试图是想让她安心一点。
一滴滴澄澈的输液进入她的体内,让她体内的燥热一点点的缓去,慢慢地,她的抽泣声低了下来,在韩司佑轻柔的抚摸下,缓缓地闭上了眼,再度沉睡了下去。
一旁的护士将刚化验好的单子递给一旁的主治医生,医生稍微看了一下手里的几张单子走到韩司佑身边,十分恭敬的弯下腰,小声道,“三少,这位小姐其他各项指标都还正常,等烧推下去就没事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韩司佑皱了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