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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酒师头大了。这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多废话啊!
他将刀尖对准于乐的脸道:“再敢多说一句,我就一刀捅下去。”
于乐想要扭头看看调酒师,却发现无法动弹,只好作罢。
他不畏生死,不代表他会主动求仁得仁。
汪菲儿吩咐道:“让路,给他一辆车,让他走。”
商晓光为难道:“汪队,这很难跟上头交代啊!”
汪菲儿咬牙道:“你现在需要的是向我交代。”
商晓光立正敬礼道:“是,汪队。”
调酒师用刀比划道:“你们几个都给我进屋。”
商晓光和门外其他的警察走进酒吧,站在汪菲儿的身后。
汪菲儿用枪指着调酒师道:“希望你能守约放人,否则,别怪我枪不认人。”
调酒师轻蔑地笑道:“你就不怕伤到情郎?”
汪菲儿不语,只是盯着调酒师。
调酒师讨了个没趣,面朝酒吧门口倒退着离去。
退到车旁,他吩咐于乐道:“你给我开门!”
于乐侧着身子拉门,却用不上力。
他苦笑道:“这个姿势,我手上用不上力啊!”
调酒师松了松刀尖,说道:“别跟我找借口,不想死就快点。”
于乐低头看着对方的脚,伸胳膊去拉车门。
车门刚拉开一条缝隙,趁着调酒师心情放松的一刹那,于乐猛地一脚踩在调酒师的脚掌和脚趾头上。
调酒师吃痛之下,手臂的力量收回不少。
于乐趁机滑溜、倒地、打滚,从车头跑到车子的另一侧。
调酒师见状,想要去追于乐。
“砰!”一声枪响,他的腿一软,倒在地上大声哀嚎。
汪菲儿轻吹枪口道:“抓住,回去审问。”
于乐看着英姿飒爽的汪菲儿,尤其是吹枪口的帅气劲,心中蠢蠢欲动。
尼玛,这样的女子真带劲!
汪菲儿走到于乐身旁道:“真看不出,你胆量很大!”
于乐熊抱住汪菲儿道:“我害怕,但我更怕给你丢人。所以,我强忍住了!”
汪菲儿轻笑道:“看来,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还蛮重要。”
于乐点头道:“当然。刚才你吹枪的动作太帅了。什么时候能教教我?”
汪菲儿心思一转,笑问道:“你想练习枪法?”
于乐点头道:“知我者菲儿也!”
商晓光本想向汪菲儿汇报现场情况,听到于乐的话,脖子一缩,就想离开。
汪菲儿挥手道:“你先回去,有空我带你去俱乐部练。”
于乐哀叹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么?”
商晓光在旁边听得偷着乐。
汪菲儿瞪眼道:“快滚,要是再被人劫持,神仙都救不了你!”
于乐灰头土脸地离开了酒吧,心中却盘算着学习些武术,避免被人劫持的悲惨命运。
王菲儿看着偷乐的商晓光道:“热闹看够了,说正事吧!”
商晓光端正态度道:“总共抓获十五人,其中身份可疑的顾客也有几人,是否一并带回警局?”
汪菲儿道:“核查身份,有疑点的都带回去。”
被刀指着脑袋这种事情,于乐还是第一次经历。他有些心惊胆跳,所以才想回学校寻找温暖和关怀。
敲开苏晴的宿舍门,他看到楚娇和王璇也在屋内。
尴尬地和二女打声招呼,他问苏晴道:“你们聊什么呢?”
苏晴笑道:“她们两个老不找对象,就来祸害我了。”
于乐张口想要调笑两句,突然想到四人以前的暧昧关系,急忙改口道:“我没事过来看看,你们聊着,我回屋写作去。”
王璇冲着楚娇摇头道:“算了,我俩还是别做恶客了,让这俩有情人腻歪吧!”
听着语气中浓浓的酸味,于乐挠头道:“看到你们两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能说是恶客呢!再说了,上哪去找这么漂亮的恶客啊!”
楚娇哂笑道:“别口不由心了,我们哪有什么姿色!某人不经常躲着我俩走么!”
于乐这个尴尬癌,简直是重度晚期,无药可救。
他讪笑道:“娇花总能迷人眼,芳颜却易乱人心。我这不是自制力差,怕出丑么!”
楚娇还想讥讽两句,被王璇伸手制止住。
看着两人挽手离去的背影,于乐好奇地问道:“她俩现在形影不离,关系有点扑朔迷离啊!”
苏晴惊讶道:“她俩一直都是好朋友,有什么扑朔迷离的?”
于乐启发道:“她俩是不是一直没找男朋友啊?”
苏晴点头道:“是啊,学校里优秀的都被人占了,不优秀的她们又看不上,社会上的人又不知根知底,只能是单着。”
于乐追问道:“她俩是不是经常在一起啊?”
苏晴点头道:“同病相怜,还不是怪你!”
于乐无奈地说道:“都怪万恶的婚姻法,若是能像过去那样,我大手一挥,直接全收了。”
苏晴哂笑道:“要不我跟她俩说声,问问她俩愿不愿意跟着你?”
于乐正色道:“色是刮骨的钢刀,欲望是吃人的沼泽,滥情是迷失的大雾。男人不懂得节制和珍惜,不懂得爱与守护,性命危矣!”
苏晴敬仰地看着于乐道:“没想到你的认识这么深刻!”
于乐摇头道:“文人多是耍嘴炮,讲起道理来头头是道,做起事来和常人无异。我也不例外。”
苏晴莞尔笑道:“你总是喜欢调侃自己。”
于乐轻叹道:“没办法,古往今来,有几个文人开创政治、文化和思想的新局面,不过是因循守旧罢了。哪怕是想造反,文人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这调侃不过是为了解嘲,解嘲不过为了开脱,开脱是为了心安。心安,我才能无愧诗人的称号啊!”
苏晴反驳道:“国家运行的不是挺好么?再说,哪个国家不存在制度性的问题啊!”
于乐耸肩道:“若非西方文明和政治的影响,我们还在一边批判吃人的文化,一边推崇吃人的思想,走不出旧的窠臼。
祖先的荣耀放不下,无法推陈出新,未来的道路又如何开拓?我只是忧虑炎黄在未来世界中故步自封,不思进取。”
苏晴挽着于乐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没好气地说道:“你呀,整天想这些和生活没边的事情,愁眉苦脸,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