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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江北的语气很平常,甚至连情绪都没有太大的起伏,可是我整个人却激灵的打了个冷颤,已经被烧糊涂了的脑子这才重新恢复了些许清明。
他扭头开车的那个动作落入我的视线之中,以及那时候嘴角浮起的那抹讥讽的淡笑也被我看得明明白白。
该死,他竟然不碰我!
我侧过头看着他开车的背影,哪怕身体难受得要死,可是清醒之后,对于他的心理阴影却几乎战胜了那股喧嚣直上的欲望。
那天晚上的残暴几乎让我对‘性’这个字眼有了第一次的了解,那种几乎可以把人撕成两半的疼痛我真的不想再去尝试,药力让我很快又重新陷入昏沉,可是我真的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我死命回想那天晚上那种近乎融入血液的疼痛,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可是没有用!
越想,就越渴望!
我几乎哭出声来,用尽全身力气咬住自己下唇,直到嘴里边尝到了血腥味,我这才抑制住了想要呻吟的冲动。
就这样脑子时而清醒时而昏沉,我一路熬到了医院也都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
最终,车子停了下来。
乔江北下车,打开车门,原本还有些诧异的眉眼再看到我嘴角的血迹时缓缓下沉,他静静看了我一会,而后伸手解开我身上的束缚,打横将我抱出了后座。
我就这样被抱着一路走进了电梯,我听到也看到了很多医护人员都上前来询问,目光多多少少的从他身上落到我身上,带着大量与惊讶。
可是乔江北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就那么抱着我,从一楼乘电梯到了顶楼。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压抑得太狠了,到了这样的时候,本来是很亲密的接触了,我的身体反而不像之前那么渴望,而是陷入了一种浑身无力的状态。
我看着乔江北将我抱进一套复式公寓里,将我安置在绵软的沙发上,这个沉默的男人转身便要离开。
“乔爷……”陌生的环境让我有些不安,我声音嘶哑的唤了声。
“撑着点,我配药。”乔江北看了我一眼,简单的一句解释之后,他从沙发边上离开。
他的背影修长俊逸,我的视线模糊,却也能看到他缓缓褪下西装换上白衣大褂的慵懒动作,举止之间满是高贵。
几分钟之后,乔江北再度走到了我跟前,眉眼冰冷的他手里拿着一管针剂,将空气挤压而出,我拼命的撑起了头,最终见到他半蹲下身子,手中银针刺破了我手臂上的皮肤。
冰凉的液体进入血管,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我便感觉眼皮一阵沉重。
浑身上下的燥热似乎也随着这冰冷的感觉而褪去。
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双双节骨分明的手抚上了我的眼角。
他用指腹摩挲,动作轻缓,像是在安抚,也像是在试探。
乔江北,这个暮城的神话,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
意识再度恢复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我有些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强光,眯了好一会儿,眼睛才渐渐不觉得难受。
环顾四周打量了眼环境,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试着坐起来,身体除了有些疲软,再也没有其它异样。
——是乔江北把我送到了这里吗?
我有些疑惑,起身刚想下床,耳边却隐约传来了谈话声。
我看向门口的方向,一抹欣长的背影站定在门口,乔江北穿着一袭干净的白色大褂,冷清如他,即便是这样的一抹背影也足以叫人看得呆住。
而他的对面,如墨则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在说些什么。
如墨的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我只看见了,在如墨话音落下的时候,乔江北淡淡如水的声音便划破了空气,很是不悦:“以后有什么事,给吴达打电话。”
低沉醇厚的声音充满着男性气息,性感异常。
吴达。
这个名字我并不陌生,这是时常跟在乔江北身边的助理的名字。
“乔爷~”如墨娇嗔的声音这一次倒是能听得特别清楚。
“我很忙,你可以走了。”乔江北双手抄在兜里,语音落,他侧身推开房门就要进来。
如墨在病房外面又喊了声,可是乔江北却连停顿一下都没有,我看到她悻悻的跺了跺脚,带着几分不甘看着乔江北的背影,本来已经要走了。
可是一打眼,她的视线就顺着门缝落在了我的身上,看见我就那么坐着看着她和乔江北谈话,如墨脸色一下就变了,恨极了一般的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片刻之后才面带不甘的快步走出这片区域。
我都还没来得及收回自己的目光,乔江北就已经走到了病床前。
“醒了。”他的声音依旧是不带有一丝情绪的。
“嗯。”我点了点头,对着他说了句:“乔爷,昨天晚上,真是谢谢您了。”
乔江北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见他虽然不想回答我但是也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好半响才鼓起勇气对着他问了声:“乔爷,加上昨天,您已经救了我两次了,我能问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其实我更想问乔江北,他是不是认出了我才是那天晚上那个女人,可是很显然,我的理智还没有完全消失,所以,我只能用试探的方来表达我的疑惑。
我在夜总会工作,就算是不出台也是个小姐,乔江北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身边需要怎样的人,这一点我很清楚。
所以我没有去奢望过什么,我只是想弄清楚,他三番五次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继父还在牢里,我只想要安定的生活能够筹到足够的钱将他保释出来就够了,乔江北,乔家,都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惹上他们,意味着富贵也代表着麻烦,我害怕麻烦,所以,我想躲。
在躲开他之前,我也想要弄明白这一切。
乔江北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他狭长眼眸微眯,脸上的神情看不出深浅。
我那些可怜的勇气在乔江北的注视下就跟见了猫的老鼠一样,分分钟就朝着肝胆俱裂的方向发展出了大好春光。
就在我咽着口水想说对不起的时候,乔江北静静开了口:“救你,只是一个医生的本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