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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盛庭大堂,姚姐便从后面喊住了我:“文静!你等一等!”
“怎么了?姚姐?”我停下脚步。
“这是刚才你陪酒的那个包厢的客人给你的。”姚姐将手里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我:“拿着。”
刚才陪酒的客人?我今晚就只去了舍尔的包厢!
“姚姐?”我真的是吃惊,吃惊到甚至都不敢伸手去接姚姐手里的信封——今天晚上我自觉我什么都没做,可是舍尔不仅对我承诺说,我以后会是暮城最火的清吧的顶级贵客,甚至在走了之后还额外给了我一笔客观的小费。
这太反常了!
舍尔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那位老板说很满意你的伺候,这是你应得的,还有,抽成她已经另外给了。”姚姐不顾我的迟疑,将信封硬是塞进我手里,她轻叹了口气:“文静,拿着吧,你家里……”
我的家庭情况,姚姐多少是知道一点的。
姚姐并没有把话说完,我知道她是顾及我的自尊心,下意识捏紧手里的信封,我许久都没有出声——我确实很需要钱。
不光是沈碧云是个吃钱的狮子,我爸那边——
“那位客人并没有提什么其他要求,文静,你放心……”姚姐话音还没落下,她身后却传来了如墨酸溜溜的声音。
“哟~咱们家小文静还真是厉害呢,连我都被赶出来的包厢,你不仅安然陪完了全程,还哄着客人给你这么一个大红包,苏文静,我以前真是小瞧你了呢。”如墨阴阳怪气的声调随着她的靠近越来越清晰。
我深吸了口气,不打算理会她,跟姚姐告辞了声就想先回去。
如墨这段时间因为乔江北的缘故,在盛庭里各种目中无人,连姚姐都好几次被顶得心生闷气,所以一看我没打算理会如墨,姚姐也没多话,点头之后快步回了盛庭内部。
我走出大堂,到门口正准备伸手拦车,如墨却依旧不依不饶,她走到我身侧,一把把我拦车的手给截了下来:“苏文静!你不就是个婊子吗?清高个什么劲儿?说什么只陪酒不出台,不就是以前没客人能入你的眼吗?瞧,乔爷一出现,你不也是巴巴的贴了上去?”
我偏过头看了如墨一眼——被嫉恨冲昏了头脑的女人真的很丑,哪怕如墨是盛庭的花魁,可是这种情况下,她却显得有些面目狰狞。
我不想和她做无谓的争吵,挣开自己的手,我扫了一眼如墨,上前几步想重新拦车。
本以为如墨这样总该消停了,可惜我到底是低估了如墨,她见我不理她,脸上越显得意,以为是我怕她了。
“怎么?被我说中了,心虚了啊?”如墨再度凑上来,附在我耳边讥笑:“不过说实话,我倒是真挺佩服你的,苏文静,想不到你不仅勾搭男人有一腿,连勾搭女人都是游刃有余的样子。”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如墨——她这样子和疯狗有什么区别,简直是逮着人就咬,完全不分场合。
“那个叫舍尔的老板看上去就知道不是一般人,你是觉得光抱乔爷还不够,所以见舍尔对你不一样,就想着多要一个保障是不是?苏文静,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今晚上包厢里面可是一群女人,你要是全伺候下来,那身体……”
我忍无可忍,反手一巴掌就往如墨脸上招呼了过去:“如墨!你说话注意点分寸!我和客人之间的事情是我自己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抱不住乔爷大腿的人是你不是我!如墨,我忍你不是怕你!我只是不想让姚姐难做人!你有这个时间为难我,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在乔爷身上!这样疯狗一样乱咬人有意思吗?乔爷会因为这个就对你另眼相看?如墨,你是不是傻?”
也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巴掌,还是因为我的话,如墨捂着脸好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
我也没打算继续纠缠下去,趁着如墨发怔,我快步拦了一辆车就要上去,刚打开车门,身后就响起了如墨甚至已经带了几分癫狂的声音:“苏文静!你个臭婊子!你居然敢打我——”
我叹了口气,心知今晚是善不了了,关上车门回头看向如墨,她五官扭曲朝着我就要冲过来,也就是这个时候,一辆黑色宾利稳稳的停在了如墨身侧。
“如墨小姐,请跟我回去。”
驾驶室的玻璃被摇了下来,我看见乔江北的助理吴达一脸公事公办的看着如墨。
如墨看见吴达的脸,先是怔了会,继而脸上便全是狂喜:“是乔爷让你来接我的吗?我这就上去!”
她甚至都顾不得对面的我,打开车门便坐了进去,宾利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轰隆——
天幕被闪电划破,带着隆隆的雷声,豆大的雨点瞬间便打了下来。
“这鬼天气……”我听见出租车司机骂了声,然后语气不是很好的问我:“你还上不上来啊?”
“哦,去大庆路,麻烦师父了。”我回了神,也赶紧坐进车里。
又是雷雨天气——
心底有疑惑慢慢的浮了上来,我看着车窗外面的雨幕出神。
今天白天在医院醒过来的时候,乔江北分明是带着几分不耐让如墨以后没事不要去找他的,可是这才不到一天的时间,依照乔江北那样的性格,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他怎么可能会让人来接如墨过去?
这样的疑问浮上心头,我便立刻想起了,上一次我被李银豹打,乔江北带我去医院,后来外面打雷的时候,他的反应就有些不对,看上去像是在克制什么情绪一样,只是当时我被吓到了,也就没有往深里想。
现在这样细细回想——上一次在医院小树林里,乔江北的狂躁状态,是不是也是因为天气的原因?
每一次失控,都是和天气有关,乔江北他是不是——
我的思绪飘正得有些远。
“姑娘,到了。”司机的声音唤醒了我。
我回了神,付了车资下车,一路小跑着回了屋檐下,站在那里抬头看了眼天空——这雨怕是一时半会停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