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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挣开他的手,容秋却越加捏紧了我的下巴:“我知道你叫苏文静。”
他靠近我,鼻尖几乎触到了我的脸颊:“乔江北花了多少钱包你?我出双倍,跟我吧,怎么样?”
我被迫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眸里面,眼瞳并不是纯粹的黑色,而是熏染了几分琥珀色,亮得几乎剔透,配上他露出笑容时的两颗小虎牙,说真的,如果不是听到了太多有关他的传言,单看这幅外貌,我对他的第一印象一定会是邻家可心小弟弟。
很容易就会让人对他卸下心防。
可是这一整天的经历让我实在是担惊受怕到了极点,见他不肯松开手,我只能看着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你到底想怎么样?”
容秋大笑出声,他松开我站直了身体:“没想怎么样啊,没看到你之前,就是纯粹的好奇,乔江北为什么要包你,见到你之后,就更简单了,想让你跟着我啊。”
“……你这个疯子!”我看着容秋脸上单纯如同孩童一样的笑容,好半响才克制住了自己想要骂人的冲动——他简直就是个疯子,就因为一个好奇心,都可以让如墨演了这么一出戏。
“生气起来就更像了……”容秋低声说了句我不太懂的话,那双琥珀色的眼瞳里渐渐泛起了丝丝猩红,就像是一只披着天使外貌的恶魔。
他再次靠近我:“做个选择吧,苏文静,要我,还是乔江北?”
我偏过脸躲开他洒在我脸上的呼吸。
容秋也不生气,他伸出舌尖在我脸上轻舔,那样病态的亲昵让我浑身鸡皮疙瘩都站了起来:“……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了我?”
“选一个呐。”容秋的舌尖沿着我的脸线一路下移,带着几分沉迷:“说出正确答案,我就会放了你哦……”
我浑身绷得死紧,想躲却又躲不过的状态让我只能硬着头皮僵在那里,可是我却不敢开口回答——这种一看就是个陷阱的问题,我疯了才会真的如他所言做出选择。
这个容秋是谁,我依稀从姚姐的话题之中了解了几分,我惹不起,但是却也不能给乔江北丢脸!
他等了片刻,鼻尖甚至已经停在了我的脖颈上,见我还是没有出声,他像是有些不解,也像是有些疑惑,终于停下所有动作看着我:“为什么不回答?”
我偏过脸。
房间里有片刻的安静,继而便是容秋恍然大悟的声音:“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生气了对不对?”
我捏紧没有受伤的手,告诉自己不要理会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容秋却伸手擒住我的下巴,逼着我正脸面对房间里一直没有离开的所谓超哥和那几个跟他一起进来的大汉。
他指着超哥对着我笑眯眯的说了句:“你一定是在生气这个人刚才碰了你对不对?”
心底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却笑得越加的开心了起来:“你看,我说对了,那这样好了,我把他刚才碰你的两只手都砍下来送给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这个疯子,你……”我再也隐忍不住,对着容秋呛了句。
超哥听到了容秋的话,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他伏在地上,似乎是真信了他的话,不住的磕头:“容少,我错了容少。”
他甚至不敢求饶,只是不断磕头认错。
容秋被我骂了,脸上却依旧是带着笑的模样,他单手撑着床沿,以一种很是肆意的姿势坐在我的身边,对着几个大汉扬了扬下巴:“去,先右手。”
就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还在我以为他只是在吓唬我的时候,一个大汉就已经掏出一把寒光铮铮的大刀蹲下去冲着超哥的右手手腕就是手起刀落。
伴随着超哥痛苦到了极致的哀嚎,我的眼前有大片血花喷溅,真的是用喷溅的,甚至有一些还溅到了我和容秋的身上。
温热的血液之下,我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怎么样?满意了吗?”容秋侧眸看着我,脸上的笑意就像是做了好事等待人夸奖的孩子。
我一下子就懵了,觉得所有的一切简直荒唐到了极致。
见我不出声,他继续摸着下巴思索的转过脸:“把他另一只手也卸了。”
大汉点头称是,扬起手里的大刀朝着超哥被固定在地面上的左手手腕就要落下去。
“不要!!!!!”我开始尖叫,我不确定那个时候的自己是不是哭出了声,我只知道,我的声音甚至已经尖利到了失真的地步,我冲着容秋喊:“不要这样!!!!”
“那就回答我啊。”容秋笑眯眯的:“来,告诉我正确答案。”
“乔江北!我选乔江北!”我哆嗦着唇,看着容秋,“我选乔江北,你这个疯子!你听清楚了,我选乔江北!”
容秋皱眉:“答错了。”
他再次偏过脸,指着地上的超哥对我说了句:“我知道的,一定是这个人把你气糊涂了,我这就把他另一只手也砍下来送给你消气,你再重新选一次。”
超哥脸色白得跟纸一样,他带着哀求看着我,可是——要我亲口说出放弃乔江北选择容秋的话,我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就在我犹豫的那几秒钟,容秋对着大汉示意:“动作快一点。”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闭上眼睛。
容秋却用足了力道固定住我的脸,他用指头想要撑开我的眼帘,我怕到了极点,几次无果之后,容秋凑在我耳边低语:“睁开眼睛看着,要是再闭着眼,我就把他的眼珠子也挖出来送给你。”
我再也忍不住心底铺天盖地的恐惧,怕到了极致,心底反而涌起了一股豁出去的气势,我冲着容秋吼,几乎失去了理智:“你这个疯子!变态!混蛋!你放开我!!”
“瞧瞧,都气成了这个样子了,真是好可怜。”容秋笑眯眯的看着我,而后偏过脸对着大汉点头:“慢一点吧,让他多吃点苦头,这样我的小文静就能消气了。”
大汉应了声是,将那把刀点在超哥手腕的附近,而后,以一种足以逼人发疯的速度,慢慢砍向超哥的手腕。
整个房间里瞬间便被超哥痛苦到近乎疯狂的哀嚎充斥。
“啊!!!!!”我被那副炼狱一样的场景吓得尖叫,可是却挣脱不开容秋的钳制,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超哥的手腕在我眼皮子底下和他的身体分了家。
碎肉,鲜血,白骨。
绷了一天的神经线再也承受不住如此画面,我眼前开始漫出了大片的黑暗。
陷入昏迷之前,我仿佛听见了容秋在我耳边,语气亲昵的说了句:“傻瓜,我来告诉你正确答案吧——那就是,你没得选。”
“欢迎来到容秋的世界——苏文静,你会是我的。”
——
我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叫容秋的男人逼我看着另一个男人被砍下双手的过程,不论我怎么挣扎都没有用,他固定住我的身体,冷酷得像是来自地狱的撒旦。
梦境真实得让人作呕,然后我感觉胃里真的升起了一股恶心感。
“呕!”我撑着身体趴在床沿,空荡荡的胃里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带着温度的光线照在我的身上,直到那阵恶心感过去了,我整个人才脱力一样趴在那里。
地板上有些熟悉的纹路过了片刻才顺着眼帘的传递到了脑海的位置,我机械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房间。
——是我的房间。
我在大庆路的房间。
我愣愣的看着周围熟悉的摆设,好半天都没有办法回过神来。
直到房门口传来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溶溶探进来一个脑袋,见到我醒了,她推开门走了进来:“苏文静,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啊,居然睡到要我去把你领回来。”
“领回来……?”我没有焦距的看着溶溶,无意识的问了声。
“昨天我刚出院回到家里,姚姐就给我打电话,说你在休息室里睡着了,怎么叫也叫不醒,让我过去把你带回来。”溶溶坐在我身侧,脸上笑意温暖。
我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伸手带着试探性的碰了碰溶溶的手臂——不是在做梦,有温度,有弹性,我是真的回来了,回到自己的家里了。
“睡傻了你?”溶溶被我莫名其妙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
我看着自己的手腕,那上面被捆绑的时候留下的淤青还有浅浅的一层——它们在告诉我,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我的幻觉,我真的被绑架过,还有一个试图侵犯我的男人被砍掉了双手,这一切都是真的!
“文静,你怎么了?”溶溶语气微沉,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发烧了吗?”
我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了下来,紧紧握住溶溶的手,我哭得语无伦次:“溶溶……不是的,我没有睡着……是容秋,是容秋把我送回盛庭的。”
“容秋?”溶溶眉梢微扬:“文静,你到底怎么了?”
“呜……容秋是个变态,溶溶,他当着我的面砍掉了一个男人的双手,他还让我选……”回想起那个时候的场景,我的身体开始无意识的打颤。
溶溶见我已经有些崩溃的样子,赶紧俯下身子抱住我:“好了好了,文静,现在你在家里呢,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惹上容秋?”
从溶溶那皱着的眉头之中我也读懂了,容秋不是个善茬儿。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怎么惹上了他呀!
那个变态!
我在溶溶的安慰下,慢慢从那场惊恐的回忆里走了出来,直到冷静了些,我这才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是如墨……她让人……”
我说话有些颠三倒四,可是大致的情况溶溶却还是听明白了,想起昏迷前容秋的话,我死死攥着溶溶的手,带着哭腔道:“溶溶,现在怎么办,容秋说我没得选……”
溶溶却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如墨那个死八婆!给我等着!”
她动作迅猛的出了屋子,片刻之后我就听到了大门被用力关上的巨响,可见溶溶此刻一定是被愤怒占据了理智。
“溶溶!”我急了,从床上爬起来,连鞋都顾不得换就追了出去。
可是到了楼下,却只看见溶溶坐进一辆出租车,很快就没了影子。
我赶紧也伸手拦了辆车:“跟着前面那辆!”
司机以为自己遇到了原配抓小三的戏码,麻利的应了声‘好咧’,车子就跟箭矢一样驶了出去。
车子到了离盛庭不远的一个红绿灯路口,我眼睁睁的看着溶溶的车子消失在视线里,等到我的车子也等来了绿灯的时候,前面却发生了一起刮擦事件,路口被赌出了一条长龙。
我急得不行,拉开车门就跑了下去,司机在我后面大喊:“美女,你还没付钱呢!”
我哪里还顾得上这个,冲着盛庭的方向跑了过去,拖鞋被跑丢了,水泥石子磕在脚底,我连疼都顾不上,好不容易到了盛庭,我扶着石柱喘了口气,继而便往里面走了进去。
现在还是白天,盛庭里除了一些值班的安保和服务生,什么人都没有,我有些庆幸溶溶这个时候应该是找不到如墨的,估计也就是砸了她的更衣室出出气。
脚底板这个时候才传来了火辣辣的疼,估计是刚才光着脚跑的时候被刮破了,我龇牙咧嘴的一路往休息区那边走了过去。
可是远远的,我却好像听到了如墨带着几分刺耳笑声的声音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和我斗?你还真当自己是根葱呢?”
要是单比个人战斗力,十个如墨也比不上一个溶溶的,可是她却敢这么说话,那溶溶……
我顾不得脚疼,冲着休息区那边跑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画面是,有两个大汉按着溶溶的肩膀让她跪着,还有人扯着溶溶的头发逼迫她以仰视的姿态看着她对面的一对男女。
女的是如墨,男的则是化成了灰我都不可能忘记的——容秋!
如墨挽着容秋的手臂,两个人都背对着我,可是押着溶溶的大汉却看见了我。
一个大汉冲着我的方向示意,容秋转过身,看到是我的时候,他脸上原本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顿时变成了灿烂的模样。
“你也来了,是知道我在这里所以才赶过来的吗?瞧你,连鞋都没穿好,很着急吗?”
我不敢去看容秋,只能控制着自己的恐惧走到溶溶身侧。
“松开。”容秋对着大汉示意,禁锢着溶溶的大汉这才松了手,我扶着溶溶站起来,低声问了句:“怎么样?溶溶,他们打你了吗?”
溶溶摇头,却依旧面带不善的看着如墨。
我是真的很怕容秋,见溶溶没事,拉着她就要出去,容秋却伸手挡住我的去路:“这就要走?不跟我说声谢谢?”
我都还没开口,溶溶却突然朝着容秋身侧的如墨甩了一个耳刮子。
几个大汉反应倒也快,容秋都还没出声,他们就把溶溶架住了。
如墨捂着脸,一脸的泫然欲泣:“容少,她打我!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容少。”
“如墨你够了!”我冲到溶溶身侧,对上容秋的视线,我有些发颤,可却还是努力让自己发出声音:“你放开她!”
容秋笑眯眯的看着我,似乎是觉得我这样明明很害怕可是却又装作不在乎的样子特别好玩,欣赏了一会,他才慢悠悠的开了口:“放了她?可以啊,你拿出点诚意出来。”
我心一抖,正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拐角的地方却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几乎被我篆刻进了骨肉里的温度。
“诚意?那容家少爷说说,什么样的诚意才叫做诚意?”
是乔江北的声音!
话音落下,那个修长挺括的身影迈着长腿走了过来,我的视线瞬间便是一片模糊,他睨了我一眼,没说话。
跟着他身后的几个大汉抬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在离容秋几步路距离的地方停下,啪的一声几乎是用扔的,将箱子给扔到了容秋脚边。
并没有锁死的箱子被那股大力翻了个个,盖子自行打开,几只血淋淋的断臂从里面滚了出来。
我惊呼了一声,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可是脚底的伤口却让我有些脚软,一时站立不住,我竟然就那么跌在了地上,看上去像是被吓得腿软一样。
迎着容秋沉了下来的脸庞,乔江北颇有些嫌弃的看了我一眼:“德行。”
他朝我走过来,弯身抄在我的腰部打横抱起了我,继而似笑非笑的看着容秋:“这份诚意怎么样?敲晕,绑人,但凡碰过她的人,除了你身边那个,剩下的都在这里了,容秋,告诉我,这份诚意你满意吗?”
“乔、江、北、”容秋面容阴沉,如墨被乔江北的一句话吓得浑身发抖,抱着容秋的手臂就要求饶。
容秋却一把甩开如墨,他盯着乔江北,眼底的猩红似乎又浓了几分,然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我也很想知道,容少到底满不满意。”拐角处再次涌出了一群人。
来人是梁鹿。
他双手抄在兜里走过来,对着乔江北抬了抬下巴。
跟着他一起过来的一群保镖很快便将还扣着溶溶的几个大汉打趴下了,溶溶一得到自由,梁鹿便朝着她伸出手。
可是溶溶却不领情,几乎是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便要走出去,经过梁鹿身侧的时候,却被梁鹿一把扯住了手腕。
“松开!”溶溶说的咬牙启齿。
梁鹿脸色也有了些变化,但是依旧没松手。
一边注视到这样一幕的容秋嗤笑了声:“临市的梁鹿梁大公子,不过如此。”
梁鹿哼了声,转身,一把将溶溶抗在肩上就出了休息区的范围。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乔江北也抱着我出了休息区,临了,他顿住脚步,头也不回的对着还站在那里的容秋说了句:“你的招待,我——铭记在心。”
我听见容秋生气的粗喘了声,下意识从乔江北怀里抬头想看一眼,可是乔江北却腾出一只手将我按了回去:“安分点。”
就这样一路被乔江北抱着出了盛庭,直到他将我安置在了早已经候在一旁的车里,我这才回了神。
“乔爷……你怎么会过来?”我有些忐忑的看着他。
乔江北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只是对着司机说了声:“去亚圣。”
我越发不安了起来,可是想到溶溶,却又不得不开口:“那个……乔爷……溶溶那边……”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乔江北却打断了我,他看着我的眼睛,眼底似有风暴在聚集:“或许你应该先关心一下你自己。”
什么意思?
我呆呆的看着他——不是已经安全了吗?
乔江北低笑了声,他伸手用指腹在我的唇瓣摩挲:“一天一夜——你被容秋带走了一天一夜,被碰过了?”
我脸色开始发白,好半天才对着乔江北摇了摇头:“乔爷……我……”
我不知道是该回答不知道还是没有。
甚至连容秋为什么会突然善心大发把我送回盛庭我都不知道。
那个人脑回路明显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可是,身体并没有异样出现,如果容秋碰了我,我应该是感觉得到的。
我怀着几分侥幸,刚想回答说没有,车子却已经停了下来,司机恭敬的声音在车厢里响了起来:“乔爷,亚圣到了。”
乔江北嗯了声,收回在我身上的视线,下车的时候,他看了眼我依旧光着的脚,弯身将我从车厢里提溜了出来,而后依旧是用公主抱的姿势带着我一路到了总套。
冷气开得十足的房间里,我觉得有些冷,可是乔江北却将我放了下来,得到舒缓的脚底因为突然触了地,伤口带来的疼痛让我有些不适应,扶着沙发,我这才站稳了身子。
“脱了。”他没有情绪的看着我。
我是领教过他的洁癖的,不敢反驳,我哆嗦着双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全脱了。
现下还是白天,房间里的窗帘并没有拉上,我明知道除了他,根本不会有任何人会看得见我此刻的状态,可是羞耻心却还是让我的声音带了几分哭腔:“乔爷……”
乔江北并不带任何情欲的目光在我身上梭巡,像是在看一副工笔画,直到我几乎克制不住心底巨大的羞耻想抱着自己蹲下身子的时候,他这才将视线挪开。
他对上我的眼睛,眼底有光芒闪烁:“去洗干净。”
这是——过关了?
我还是干净的?
我几乎想哭,可是面对乔江北,我却只能应了声,而后蹲下去捡起地上的衣服想穿起来。
那只漂亮得过分的手捏住我的手腕:“不用穿了,麻烦。”
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