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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怀孕了!
——-江北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安息了!
他在天之灵?
他终于可以安息?
好一会,我扯动了嘴角,瞧着安南学长,“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安南学长眼框里有悲痛涌出,“文静,有的时候逃避,欺骗的只是一时,也仅仅只欺骗自己,让关心你的人更痛更难过。”
他倒了水递给我,明明很暖的水杯,杯口还冒着蒸蒸的热气,我却如置身冰窖。
安南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消化,也知道刚才的话,你一定都有听清楚,但是文静,我不得不告诉你,因为你身体的原因,孩子有流产的迹象。”
我眼睛很疼,像是被烟雾熏过一样,刺刺的。
听安南又说,“如果你放任自己的情绪,去悲伤去难过,作为朋友,我理解你,就是不知道,因此而受到波及的孩子,他算不算无辜。”
“我不难过!”他的意思,我懂——就是为了孩子,我不能让自己悲伤,我说,“谁说我难过了?”
瞧着我脸上勉强的笑意,安南拧眉头一紧。
我却继续又笑了,“因为乔爷根本就没死!”
是的,到如此,我仍然固执的不肯相信,乔江北已经离开,永永远远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他那么强悍霸道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就这样容易的死?
“你想想,如果乔爷真是在刚果出事,按乔家的作风,他们会轻易放过我?”抬头,我在病房里瞧了一圈,对安南说,“学长,你瞧,这里的装饰和布局都没变,如果乔爷真有事,他们还会允许,我这个间接性害死乔爷的人,好好的住在这里?”
军区医院啊,那是乔爷,是乔家的天下。
“不!”安南却摇头,残忍的摧毁了我最后的一丝期盼,他说,“文静,你错了,这里是军区医院不错,但不是暮城的,这里是临市!”
“?”临市?容秋的地盘——苏念深从舍尔那里带我走的时候,前去拜会舍尔的贵客,正是容秋!
“不过你放心,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你不会乱走动!”安南说。
我低低的嗯了一声,放下水杯不愿意再讲话,默默的缩进薄被里——难道真如安南所说,正是因为这里是临市,所以乔家才没对我怎样?
——是什么让你有胆子,还敢出现在这里?
猛地,我记起乔一凡的这句话,鼻腔里瞬时酸涩一片,像是吃了整个柠檬一样,特别的难过。
也就在这时,离开没多久的安南,又匆忙返回,“文静,快,沈辰带人过来了!”
——-沈辰过来,那舍尔也就不远!
想到这里,我收起所有的悲伤,立马起身,“他们在哪!”
“楼下大厅,你出去右转,先躲到尽头的储物间,快啊!”安南卷着床上的被褥,然后飞快的掏出打火机,在我跑出病房时,点火,很快警报器拉响。
混乱之际,是安南拉着我疾跑,又是几个黑衣人追上来。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忽然一声,“苏文静!”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
“不要回头,快走!”安南半搂着我,脚下不停,我朝声音发源处看了一眼,那吸引黑衣人注意力的身影虽然是背对着,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他来——苏念深。
——-哥,你有乔爷的消息吗?
-
五年后,帝都。
初夏,微热,空气湿润。
盛夏,闷热,大地像被蒸熟的牢笼。
每年的这个季节,儿子小蘑菇总喜欢钻有空调的地方。
就像现在,一身粉嫩笔挺西装的他,顶着一头漆黑浓密的卷发,嘟着果冻般的粉唇,时不时的吹着泡泡糖,扯着我手上的蓝色购物车,行走在凉爽的商超中,别提有多么兴奋。
唉!我跟在后面叹息——都不知道这儿子是随了谁,明明怕热,又这样臭美!
“麻麻~!”小蘑菇看见了面条,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散发出亮晶晶的光芒,“面面,蘑菇要吃面,麻麻做得面最香最好吃,麻麻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
“……好,麻麻回去做给你吃!”面对儿子超甜的密语,我完全抵挡不住——他喜欢面,无论是宽的细的、粗食还是精致的,就算垃圾之王的方便面!
一切的面类,他都超极喜欢。
每一次买面或是做面的时候,总让我情不自禁的想到,在刚果乔江北给我下的面,还有初初相识时,在大庆路我给乔江北下的面。
虽然在旁人眼里,面只是最低级最普通的食物,却是我思念他的慰藉。
“麻麻,你看那边,好帅好帅,好帅的叔叔哟!~”正当我从货架上取各种面时,裙角忽然被小小的儿子给扯住,我顺势回头一看。
货架和货架相隔的间隙中,迎面走来一对男女。
女人一身浅蓝色旗袍,黑直的齐肩发自然而然的散落着,可能是感觉一旁的玩具有趣,正把玩具举到头顶,亮给随后推车过来的男人。
因为玩具的遮挡,我没瞧见男人的样子,倒是女人在侧身换下个玩具的时候,我呼吸一紧,整个人像是被什么给定住了一样。
居然是她——暮城莫家千金莫以言!
这么巧,她也在帝都!
过往被强行按压起来的记忆,像潮水般的袭来,下意识的,我拉着儿子就想躲——并不是怕她,只是不想让乔家知道小蘑菇的存在。
那里会想,小蘑菇忽然一笑,“麻麻,我认识这个帅叔叔!”
奶声奶声的嗓音,原本在商超有音乐的时候,不怎么明亮,却是刚好这首和下首切换的片刻,小蘑菇的这么一声,瞬时吸引周围顾客的注意。
与此同时,莫以言也拿着玩具转身。
四目相对的一瞬,我在她脸上看到了巨大的错愕,以及看清了站在她身旁男人的样子。
手上的泡面包装,因为男人的五官,因为他的样子,因为他深刻在我脑海里的影象一下变得鲜活,稀里哗啦的掉地——是他!
他竟然没死,乔江北,他没死!!
还好好的活着!
他活着!
巨大的震撼,让我失控到手僵,几包泡面捡了几次,这次好不容易放进购物车里。
却也在这时,我发现儿子小蘑菇不见了,出于本能,我第一时间去看莫以言和乔江北那边——此时货架旁的玩具前,那里还有他们的身影?
一瞬,我有种不好的感觉,“蘑菇,小蘑菇!”
购物车我顾不及,完全来不及理会周围的一切,一心只想找我的小蘑菇,第一站我跑去了收银台。
发现没有小蘑菇的身影,想都不想的又去服务台。
服务台值班人员,很快带我去广播,我慌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这位女士,您不要着急,孩子应该还没出商场,我们经理正在查监控,而且听到广播之后,也会很快有消息的。”店员安慰我说。
“好的,谢谢!”我扯出了一丝笑意,心底完全不能淡定。
一方面在想,刚才那个人我确定自己没看错,他就是乔江北!他没死为什么要骗我?
另一方面在想,儿子,我儿子,小蘑菇去哪了?
才眨眼的功夫,难道被乔江北和莫以言给带走了?
不不,当初离开临市,为怕乔家知道小蘑菇的存在,对外他的年龄才三岁,而且知道我在帝都的只有安南学长一个人,他们不可能查到!
是巧遇吗?
混乱之际,听到有人说,“这位女士,你儿子找到了!”
“啊,在哪!”我搓了搓脸颊,要自己冷静再冷静,随店员再次来到广播室,还没进门,就听到小蘑菇奶声奶声的嗓音,“帅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
“我叫小蘑菇,就是蘑菇的蘑,蘑菇的菇。”
“……”
“我今年三岁了,因为我特别特别的爱吃蘑菇,所以麻麻就叫我小蘑菇,帅叔叔你知道吗?我麻麻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
汗,听到儿子这样夸自己,我心底暖暖的。
然而随后的声音,却令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是吗?那看姐姐,有没有麻麻好看?”
这是莫以言的声音,我听得出。
不过儿子真是没白疼,他立马说,“没有吖!”小蘑菇直白的说,“而且你也不是姐姐,老师说过不可以骗人,说谎的孩子,都有不是好孩子!”
所以不能怪他实话实说!
我站在外头,已经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又听小蘑菇说,“老婆婆,哦不,帅叔叔,她比婆婆年轻,比阿姨老,我该怎么称呼呢?”
“……”
“……”
明显听到倒抽凉气的声音,我再不能偷听下去,“小蘑菇,不可以无礼!”
“麻麻~!”看见我,小蘑菇飞奔着,跑进我怀里,“麻麻,小蘑菇好想您哦!”他软软的说着,啵啵亲了我两口。
“宝贝,你去哪了啊,麻麻不是告诉你,不许乱跑吗?”我紧张的不行,余光感觉站在莫以言身旁的乔江北,身影颀长挺拔,却冷冷的。
可能是学心理的原故,我对这方面比较敏感——他冷的样子,就像我和他只是陌生人。
耳畔,听到小蘑菇嘿嘿笑,“我去看帅叔叔了,诺!就是这位!”
顺着儿子手指的方向,我尴尬的笑笑,感谢的同时也请他们原谅小蘑菇刚才的无礼。
逆光里,乔江北没说话。
莫以言挽着他胳膊,笑意温婉,“没事,童言无忌嘛!”
“婆婆,对不起啦!”谁知道,气氛刚刚缓和,小蘑菇又来了这么一句。
其实私心里,为儿子的行为,我还是点赞的,但面上总不能不这样,小蘑菇很乖巧,“好嘛好嘛,姐姐,姐姐咯,玩意都开不得了?”
莫以言摆手,“孩子嘛,苏小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她和乔江北站在那里,我抱着儿子站在门口的位置,这样的对方,令我心痛——时隔五年,莫以言都能认出我来,难道乔江北认不出?
还是他有什么苦衷?
正想着,听到小蘑菇忽然又说,“帅叔叔,我麻麻很漂亮吧!”
我呼吸一紧,明显感觉到了莫以言眼里的不悦。
乔江北依旧冷冷的,“可能每个母亲,在孩子心中都是最美的。”
久别的近两千个日夜里,他开口的第一个字,就牵疼了我的心——乔江北,五年前你假死,是不是想借机查清什么?是不是正因为你的假死,才有我这五年以来平静?
乔江北,舍尔……
想着过往的人和事,我忍着想叫他,点了点头,以最快的速度抱小蘑菇离开。
“文静,这边!”刚出商场,钻进被热浪包裹的街口,就听到安南的声音。
我怔怔的奔过去,“你怎么过来了?”
“上周说好,这周过来的嘛,怎么,你们没买东西?”安南接过小蘑菇,知道他怕热,车内的空调一直敞开着,“赶紧上车!”
我哦了一声,人有些机械,听到安南问我们想吃什么。
小蘑菇不客气的眨了眨眼,“意面,可乐,还要汉堡,还要冰淇淋!”
“小吃货啊你~!”安南揉了揉小蘑菇卷卷的黑发。
小蘑菇一板正经,“安叔叔,你也是男人,难道不知道男人的头,不能随便乱摸么!”他两手插腰,一副忿忿的样子,惹得我不禁噗嗤一笑。
“文静,你终于笑了!”安南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没问,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
车子发动的片刻,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乔江北和莫以言出来——他不是一直都讨厌女人挽着,牵手什么的小动作吗?怎么容忍她……
小蘑菇饭量很大,小嘴吧吧的不停。
可能是玩累了,回去的路上,他就睡着了。
“文静。”安南透过后视镜看我,“怎么了,有心事?”
我摇了摇头——以安南和乔家的关系,他真的不知道乔江北还活着?还是乔江北真的有什么难处,所以才命令他们都不告诉我?
回去之后,我借口很累,没邀请安南上楼。
一夜辗转,第二天刚送小蘑菇去幼儿园,和五年前,在军区医院门口遇见乔一凡同样,他再一次用新款的豪车把我拦住。
“苏小姐,好巧!”车窗摇下,坐在豪车里的乔一凡,和五年前相比几乎没有任何改变。
我脸上还戴着墨镜,故意沉着嗓子说,“抱歉,您认错人了!”
暮城到帝都,说远不远,开车至少要十个小时,昨晚才偶遇莫以言和乔江北,现在又遇见乔一凡——难道乔家人近期都集中生活在帝都了?
乔家产业遍,在帝都有私产,这一点无需置疑,可这样的巧遇未免太巧了吧!
还是……
想到那种可能,我转身就走。
砰的一声,是乔一凡打开车门,“故人相见,还是喝杯咖啡吧!”
这口气,无疑已经确认我是谁,所以小蘑菇的身份,只一晚他们也查清了?
我摘下墨镜,“好!”说完,径直一旁的咖啡厅。
因为早上,咖啡厅内空荡荡的,我选了一处比较朝阳的地方坐下。
乔一凡很快过来,“苏小姐,好久不见。”
“我想,乔先生应该不想见到我才对!”咖啡送上来,我拆着糖包,意味深长的说。
乔一凡这次倒是不卖关子,直言道,“不错,不止是五年前,还是现在,我都不想再见到你,谁知道你总是越挫越勇,居然没逃!”
“呵,这话说得,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三没犯法,为什么要逃?”是乔江北死讯的欺骗,又是对小蘑菇的保护,这一刻我不想示弱。
乔一凡矜贵的靠着椅背,用审视猎物的眼神看着我,“宋小姐,一个人?”
“乔先生,谎言出口成章?”我指他五年前,说乔江北已死的这件事,他问的却是我的私生活,也就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幼儿园。
所以他的来意——是小蘑菇?
乔一凡说,“他失忆了!”
我心头猛得一疼,乔一凡端起咖啡,可能是味道不符合他的标准,送到嘴边,又放下,“不错,五年前,他的确是死了!”
乔一凡看着我,等他继续说的时间里,有种度日如年的煎熬。
他说,“是莫家找到了他!”
——-所以,莫家是乔江北的恩人,连带莫以言也是他的恩人?
乔一凡紧紧盯着我,似乎在洞察什么,“这五年,莫以言为江北付出很多,他们相处的很好,去年他们订婚了!”
我笑,只笑不应声。
乔一凡继续,“从而,他们很快就会举行婚礼!”
“所以,你们在害怕什么?”我有些失控的说,“怕我会破坏他们的婚礼?还是怕我带孩子去婚礼上认亲,给你们脸上抹黑?”
乔一凡眼中有亮光闪过,我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他那样的一个人,还是在五年前就死的人,你们以为我孩子的父亲,会是他?呵……”
“难道不是吗?”乔一凡拿出手机,入眼的屏幕上,是小蘑菇的入学资料,“真的只有三岁吗?”
“有问题?”我睁大了眼,不让一丝慌乱泄露出来。
“当然,没有。”对视的片刻,乔一凡划了划手机,就在我以为他又找到什么证据时,他说,“江北因为受伤所以失忆,这五年以来,一直在国外做康复,简单而言,他的现在是莫家给于的,他脑袋里,现在还有子弹碎片,不能受刺激,也不记得你!”
——不记得你!
我握拳,呵呵的笑,“你觉着,我还记得他?”
已经刻在骨髓里的人,想忘记都难,还用记得?
片刻沉默,乔一凡收起手机,“这样最好,苏小姐,人活着,就要有自知之明,以你的身份……”
随后的话,他没再继续说,我已经猜到。
乔一凡起身,像是记起了什么,忽然给了我一张名片,“苏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联系我。”
我接过名片,那是一张烫金的昂贵名片,代表着他的身份,也教看到这张名片的人,知道自己的‘重要性’的名片,“有,现在就有需要!”
乔一凡挑眉,我说,“麻烦,以后别再出现,OK?”
看着乔一凡眼里的轻蔑,我拿起墨镜,戴上,“其实,要是被其他名流知道,乔家认识我这样的人,也是一种讽刺吧!”
声音落下,我留下足够的现金,转身离开。
城如乔一凡所说,我得逃——一旦乔家知道小蘑菇的身份,我能争夺得过吗?
回去的路上,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不管怎样,小蘑菇不能再留在帝都!
下午四点,一切准备就绪。
当我拎着简单的行李,下楼打算接小蘑菇的时候,抬头瞧见了刚停车的安南学长。
他一身暗蓝色的西装,刚掏出手机,似乎要打电话,看见我,他怔了怔,然后弯腰拉开车门,即使隔着很远,我还是瞧见了后座的玫瑰花。
赶在他拿出来前,我说,“学长,和我一起接小蘑菇?”
安南怔了怔,放下花的一瞬,我暗暗松了口气——五年以来,他的心意,我不是不明白,只是一个人的心,只有这么大,只够容纳一个人的存在。
前往幼儿园的路,安南几次张嘴,似乎有话要说。
我瞧着窗外的天,“很蓝吧,和五年前,我们在乔家门口,遇到的那一天,蓝蓝的,很干净。”
“文静……”他似乎听出我话里的意思,沉默了会,安南说,“当时,我知道他还活着的时候,他情况很危险,而且莫以言一直陪在他身边,就算你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是啊!”我不是莫以言,没有莫家做后盾,我只是个小姐,什么都改变不了!
“而且,你当时都快生了,他能不能醒过来,还是另一说,为了不惊扰你好不容易安静的生活,所以我隐瞒了,对不起。”车子停在幼儿园门口,安南很是抱歉的说。
“没关系!”我笑了笑,把所有的悲伤都收藏了起来——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儿子。
“文静!”幼儿园里下课铃拉响,我开门下车时,安南忽然拉住我,“在怪我吗?”
“没有!”我朝幼儿园门口努了努嘴,“放学了呢!”
安南学长垂眸,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最后还是松了手,“我和你一起!”他说着,很快下车。
“麻麻~!”刚过马路,就听到小蘑菇的声音。
“慢点,你慢点跑!”让过行人,我拿着接送卡朝幼儿园里头摆了摆手,刚刷了卡进门,这时‘啊’的一声,我扭头一看,正是教室门口,十几个小朋友一起出门,然后打头的小蘑菇被一位穿粉色蓬蓬裙的女孩给推,又踉跄着跌下台阶!
“小蘑菇!”我呼吸一紧,恨不得长双翅膀飞过去,
“爸爸!”是那位穿粉色蓬蓬裙的女孩,大喊了一声,然后一道高大的身影,比我更快,眨眼间就飞奔过去。
他抢先我,抱起小蘑菇,然后问,“没事吧?”
小蘑菇,“帅叔叔!”
我,“……”这人是乔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