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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江北的床,我之前没细看,这一刻跌下去,才意识是那种弹簧床。
因为动作太猛,床体被带动的咯吱咯吱响。
我小小的身体,也因此上下跌幅,像是胸口剧烈起伏不定的呼吸那般,拼死的挣扎。
整个过程中,我和乔江北谁都没有说话,门外吴达也没再打扰。
在这个深山的帐篷里,尽管此时此刻,已经是冬季,气温相比起来,就算不是零度也差不多结冰,我和他仿佛感受不到寒冷,果着身,还冒了层层细汗。
碍于乔江北的伤口,我真的不太敢乱动,可乔江北并不在意这个,即使他心脏那里的纱布,已经隐隐透了血迹,还是持续不停。
我和他,他和我,一切尽在无言中。
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沉重,透过彼此的亲吻,狠狠的透了出来。
此时的乔江北,明明没癔症爆发,但粗粝的动作,堪比每一次癔症爆发时的凶猛。
我感觉自己就是一艘漂浮在巨浪中的小船,完全掌握不了方向。
巨浪推着,拍打着向左,我也只能向左,向右的不停翻转……
按乔江北强大的需求来说,短短的两个小时,根本不够人,他像赶时间一样,很一次都是到底,节奏又很快,没有半丝的停顿……
一直到了帐篷之上,隐隐传来突突的噪音,我知道接小蘑菇的直升机来了。
“乔爷……”我扭身,想要去看他的脸,乔江北没有停,继续驰骋。
我不知道吴达是不是猜到了什么,直升机停下很久,都没再过来打扰,这样的激烈,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感觉腿都要麻了。
透过早已经纷乱不已的黑发,我已经分不清黑夜白昼。
头顶那一盏白织灯,很好的把我和乔江北现在的影子,给倒映在地上。
从轮廓来看,他似乎全程闭着眼。
那一头短短的黑发,高高的仰着,脖颈里的喉结,从我现在的角度,能看得清清楚楚。
似乎很一次深入,喉结都会跟着滚动。
乔江北握着我的力道很重,有一种恨不得把我握进他身体一样,久久没有停息。
“苏文静!”终于,一切的一切终于停了下来,他拨着我微湿的黑发,露出红红的脸颊,狠狠的亲了一口,“给老子乖乖的待在,等老子去接你!”
我差点儿就站不稳,气喘吁吁的看着他,从亮晶晶的额头,到深不见底的眼睛,以及那一张被我吻肿的薄唇,忽的像疯了一样,张嘴咬住他锁骨。
我力道很重,乔江北像是没感觉一样,任由我咬着。
甚至能清楚的知道,我牙齿咬破了他的肌肤,有属于他的鲜红,混入了我的口腔,又滑进心肺……
泪水滑下来的时候,我说,“你要是敢不来,我就给小蘑菇找后爹,让你从头绿到脚!!”踩着他宽大的脚面,我狠狠的警告。
乔江北低笑着,揉了揉我发顶,“那我无憾了!”
“乔江北!!”我又痛又气,视线被一层层的泪水给淹没,究竟是怎么被送上直升机的,我完全是处于一种懵懂的状态。
直到真正拥抱着软软的小蘑菇,我全身还是麻的。
巨大机翼,再一次旋转起来的时候,地面上,那单手抄兜送我的男人,影响跟着慢慢模糊。
过往我和他的画面,一幕幕的闪出脑海,听到了小蘑菇奶声奶气的说,“麻麻,爸爸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走,我们要去哪里?”
“找舅舅,就是妈妈的哥哥,好不好?”
“可是我要爸爸!”小蘑菇反扑我怀里,哽咽的说,“麻麻,你可不可以把爸爸带回来,我在舅舅那里等你们,好不好?”
“……好。”蓝天白云中,我想告诉乔江北:等我。
航程差不多近十个小时,终于抵达属于苏念深的帝国,那是位置美国西部的一个州。
苏念深应该很早就过来了,下机的时候,他脚边明显多了十几根烟蒂,阔别多年,我和他相视一笑后,一个紧紧的拥抱,胜过所有。
“这个小鬼,就是小蘑菇吧?”苏念深眯着眼,隐隐有些不悦。
小孩子都是敏感的,一下躲到我后面,“麻麻,舅舅没有爸爸帅,舅舅好凶!!”
“呃……”我已经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苏念深丢了中指的烟蒂,狠狠刮了一眼,“姓乔的,那里有我帅?”来到小蘑菇跟前,“你再好好看看,到底是谁帅?”
“爸爸帅!”小蘑菇脱口而出。
“个臭小子!”苏念深捏了捏他脸蛋,近乎粗鲁的丢进车里,把我弄到了副驾驶,然后长长的车队开始缓缓的前行。
异国他乡的街道两侧,满满的都是美仑美仑,可落在我眼里的,全都是乔江北的虚影。
因为他即将面对的,很危险,所以才送我和小蘑菇离开,这一点我很清楚,所以我不能这样自私的带着小蘑菇躲在这里安逸。
却是没想到,当苏念深听到我这个决定时,他否定了!
命人把别墅门一关,直言,“苏文静,我答应乔江北的,是保护你俩的安全,所以从你进来的那一刻开始,直到他来,都不可能踏出去一步!”
“可是……”
“就算你不怕死,难道就没想到小蘑菇?”话题中止到这里,他安排妥当之后,转身离开。
他可能是猜到我不死心,还是想离开,在之后的两天,影子都没出现。
这样在他不在的情况下,别墅里的保镖,更不准我出门。
原本我的计划是送小蘑菇之后,马上再赶回去,现在看来,一切都没戏。
苏念深是在听说,我绝食两天后,这才现身,算起来,已经距离我离开乔江北四天。
在这四天里,对暮城发生的一切,我一无所知。
心里更明白,我去或许会拖他后腿,只是无法安心,同样我也知道苏念深,也是不愿意看我涉险,我只能试着说服他:“哥,我就这样躲了,他要是完完整整的来接我,我还能面对小蘑菇,可是如果他万一发生了什么不测,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
赶在他开口前,我继续说,“还有溶溶,溶溶你知道吗?乔江北为了保护我,而刻意和溶溶去情侣套房,这样无疑等于,溶溶替我冒险!”
我把之前在暮城,我和溶溶之间的点点滴滴,全部说给苏念深听,“这一生,我已经欠她够多,难道以后的日子,你想让我在悔恨自责中,度过余生吗?
哥,这世上,没有谁比谁高贵,生命只有一次,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最爱的男人和我最好的姐妹,每一天都徘徊在死亡的边缘,而且舍尔恨的,是我!
她睚眦必报,我伤了她一只眼,对乔江北她一定会下死手的!”说到最后,我已经无语伦次的低吼了起来,期望苏念深能明白,并支持我。
就这样,苏念深看着我,差不多过了几分钟,这才有了反应。
他说,“好!”
下一刻,从茶机底部的抽屉里,拿出一把黑漆漆的枪。
啪!
重重的拍在桌面上。
“看好了!”他手指飞快,从拆卸到安装,全程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也就是几秒,最后上膛,直指我眉心,然后手腕一转,准确无误的打中了下垂水晶灯的某根琉璃碎片。
枪声过,碎片掉地,奢华的水晶灯,依旧吊在那里,像是完好无损一般,闪发着晶晶的光芒。
听到苏念深说,“天黑前,只要你能做到,我就放你走!”
我明白他的隐意,一个枪都不会使的女人,又凭什么去和舍尔斗?
现在是上午十点,距离天黑还有八个小时。
面对这个小巧却冰冷的小家伙,从前打死我都不敢碰,可是为了溶溶,为了乔江北,我要努力。
甚至午饭都不知道饿的,一遍遍的练着拆卸,最后是瞄准。
直到这一刻,我才真真正正的明白,上膛容易,开第一枪太难,而瞄准能射中,更是难上加难,再想达到苏念深的那种地步,更是想都不要想。
苏念深别墅里,有独立的练枪室,即使戴着隔音耳机,我脑袋里还是嗡嗡的。
一颗烦躁的心,怎么都无法安定,靶位一次次的瞄不准,我急得犹如热锅蚂蚁,恨不得时间可以在一刻,无限期的拉长。
对此,带我的教练倒是挺高兴,“苏小姐,慢慢来嘛,不要着急~!”
“眼看就天黑了,我不急能行吗?”越急越掉链子,竟然枪卡壳了,气得我原地跺脚,要不是教练提醒,我真想找苏念深算账。
她说,“苏先生说是天黑,就算你通过了,那也是天亮才起飞,不就意味着你还有一晚上的时间吗?所以静下心来,很重要。”
“好吧好吧!”每当这个时候,我总在想,是不是像乔江北那样,来上一根烟,就可以冷静许多。
不过教练说得对,静下心来的时候,的确准了很多。
其实我明白,这是一项需要极大耐心的锻炼,不止心要静,就连脑袋最好也放空到,只有靶位而没有其他,手、眼、脑能一致。
我吸气、呼气,投入后,完全不知道苏念深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从第一次中靶,到慢慢的可以打进圆圈,再到中心的位置,我胳膊都打麻了,哪里会想,晚上苏念深又给我安排了擒拿课。
短短的三天里,我直接黑了几个号,找不到白净的地方。
再见不蘑菇,他差点没认出我来,倒是很懂事的和我摆手说,“麻麻,我就在这里等你,等你和爸爸回来,麻麻,加油!!”
“谢谢宝贝!”登机前,我最后看了眼安检之外的苏念深和小蘑菇,狠狠的挥了挥手。
——-哥,谢谢你。
——-儿子,等妈妈的好消息。
-
为避免出意外,苏念深帮我准备了专机。
机舱里,靠窗的位置,放着几张关于暮城近况的资料,也是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早在我离开乔江北的第二天,他们的基地遭遇了偷袭。
而生活在市中心的乔一凡,因为工程频频出事,前往工地处理问题的途中,车子发生追尾。
虽然人没事,但登上顶楼,以死要挟的工人却是绝望透顶,激动之下结束了年轻的生命,家属直接拉了棺材到乔氏门口,要求说服。
尽管乔一凡很快做了处理,但乔氏还是被扣上‘豆腐渣’工程的帽子。
11月底,几家正在和乔氏洽谈的项目,纷纷找借口中止了续约,银行方面也重新开始,对乔氏的信用和资质进行了评估,造成多处工程资金迟迟无法到账,随时面临违约的可能。
就在这个人心惶惶的当口,当年还是军人的乔江北,因为浅浅一事,被乔老爷不惜花巨大代价,才包下来的事情,一下子在网上疯传。
新时代,网络的力量,谁都不敢轻视,就算想镇压,都来不及。
因此乔老爷面临重审的消息,又很快走漏消息,导致乔氏股市一下暴跌。
12月初的时候,最新收盘消息,乔氏已经停板。
尽管期间莫家也一再帮助,可还抵不住一再的打压。
在这样双重打击下,原盛世老板就是乔江北一事,被报道了出来,更甚至有矛头直指,看似保家卫国的忠厚世家的乔家,其实是地道的黑道出身。
而乔江北一方面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另一方面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毒枭。
从12月1号到3号,仅仅3天的时间,乔氏从暮城的龙头企业,一路下跌到快要倒闭的空壳,更被人人视为毒蛇猛兽,避之不及……
看到这样的消息,我两手几乎都是抖的。
飞机落地后,站在熟悉的国度,不管打乔江北、溶溶还是乔一凡的电话,全部无人接听。
心急如焚的一瞬,我刚把电话拨给莫家,正在等待接通,忽然人影一闪,等我再反应过来,手上的手机啪的被撞飞在地。
电池和屏幕很悲惨的分离,又破碎。
一道很是柔弱的嗓音跟着响起,“对不起对不起,人家不是故意滴~!”
我没看她,很快捡起手机,扣了内存卡,“既然如此,那就把你的手机赔给我,我现在急用!”
女人哎呀了一声,“人家没拿手机,怎么办呢?”
娇滴滴的语气,说话的过程中,还对我抛眉眼,感觉上,怪怪的。
看着她异常美丽的打扮,我莫名的就想到了溶溶描述国际杀手红桃A的话,再瞧眼前的这位,看似亭亭玉立的站在这里,明明撞破了我的手机,只道歉,不行动。
瞬间,一种不好的预感,很快涌出。
我后退了两步,心里想着,不管她是不是红桃A,我必须快速离开。
然而我刚退了一步,后腰那里忽然被什么硬物给顶住,那样的感觉我太清楚是什么了,耳畔更是响起一道凌厉的男声,“不想死的话,就给我闭嘴!”
“你们是谁?”我心跳扑扑的,“想干什么?”
“唉呀!”女人穿了一身玫红色的包臀裙,曼妙的身材,随着走动,像一条活灵活现的蛇妖,几乎是贴着我的面部,用涂满了大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看似轻轻的按住我肩膀,等到我想挣脱的时候,又像施加了什么魔法,怎么都无法摆脱。
“激动什么?”看着我涨红的脸,她手指一点点的下滑,最后居然准确无误的来到了我左裤兜,顺手拿出装在里头的枪。
那一把,我没来得及掏出来的枪。
“别动!”不等我伸手,拿枪抵着我的男人,又顶了顶,甚至耳尖的听到了他上膛的声音,“往前走,再动一下,立马打死你!”
男人在我身后,是这样恐吓着。
女人摆弄着我的枪,“啧啧,没想到小野猫,竟然也学会了玩枪!”她说着,忽然旁若无人的把枪口对准我眉心,看着我说,“你儿子,只有脸型随你!”
这一句话,已经透露了她就是红桃A的事实!
尽管我心里慌的不行,面上淡然的笑了下,“我的儿子嘛,自然多少都会有随我的地方,只是从你的身上,我猜不出令母是不是也是人妖!”
“你!!”女人似乎气急,在听到我身后男人的咳嗽声时,很快收敛了情绪,“想刺激我?很聪明的小野猫嘛,来人啊!”
她的一声,瞬间有辆黑色商务车驶过来。
没等我开口,后颈一疼,视线黑黑白白的同时,我知道自己被抗到了车上,就连我最后丢掉的耳钉,都被红桃A给捡了去。
晕倒前,我眼前放大的,全是她狰狞的笑。
那一张妩媚的脸,让我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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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次醒来,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不同。
哗,从头浇下去的一盆冷水,丝毫不差的浇在我身上,也因此,我冷不丁的醒来。
因为脸上有水,我视线有些模糊,轮廓中,知道眼前坐着一位短发的女人,至于女人的长相我没细看,已经猜到了,她是舍尔。
算起来,自从上次在帝都一别,已经两多个月没见。
我以为逃亡中的舍尔,一定不再神气,至少不再像以前那样目中无人,却是我错了。
这是一间五星级酒店的套房,一身黑色燕尾的舍尔就坐在我对面的沙发里,她怀里斜靠着,抓我来的那位红桃A,此刻正发出万人迷一样的笑声。
“爷,人家给您把人,完好无损的带回来了。”手指把玩着舍尔的袖口,娇滴滴的讨赏。
舍尔抚摸着她脸颊儿,不知道低低说了些什么,红桃A笑了几声,很快扭着腰身,在经过我跟前的时候,还发出一声冷哼,然后离开了。
一下子,套房里好像安静了下来。
我双手被绑着,呈下跪的姿势,被扣在舍尔跟前。
舍尔抬手摘下墨镜,幽幽的看着我说,“好久不见,我的小文静!”
“满足了吗?”不就是恨我,不就是想侮辱我来发泄心底的怒火吗?这一刻,我的确是全身都湿透了,冷得牙齿都哆嗦,甚至膝盖都在疼,依旧笑着,“你真可悲!”
舍尔眯了眯眼,如我所料的起身,“你说什么?”
我并不妥协,“我说你可怜,你可悲,别看你耀武扬威的,真以为别人称呼一声‘爷’,你就是爷了?说到底,你根本就是不男不女的怪物!”
对于舍尔的向取,我一直都知道,这是她的禁区。
太过冷静的她,根本让我找不到半点逃跑的机会,只有把她激怒了,我才有机会可乘。
然而舍尔像是猜到了什么,并不上当,就这样两手抄兜的站在我面前,“我是不是怪物,你不是最清楚吗?还是你想试试,我这个怪物的滋味?”
不等我开口,她伸手,一下扣住我下巴,“苏文静,你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吗?还以为直到乔家灭亡,你才敢出现呢!”
果然,舍尔的目标一直都是我。
想要乔江北手里买卖权的,就是那位黑道大哥。
瞧着她充满了狠毒的笑容,我同样也放声大笑,“所以,我来了呀!”
啪!
猝不及防的,她扬手给了我一个巴掌。
几乎打得我头晕目眩,听到了舍尔又是说,“该死的东西,都是你,就是因为你!!”她捏着我下巴,特别的用力。
我感觉牙龈都出了血,依旧强硬的说,“所以,我就是你的克星!”
啪!
又是一巴掌,舍尔狰狞了起来,“苏文静,你有什么好,你说你有什么好,你知不知道,上一次乔江被为了救你,拿过来的那个包裹,里头是什么!”
“只可惜,不是你的人头!!”
具体里头是什么东西,我一直没问乔江北,是离开帝都以后,我回忆起来,联想到舍尔当时的反应,才猜到那里头可能会是什么。
这一刻,又从她猥琐的瞳孔里,确认了就是人头。
由此推断,这个人一定在她心里,有着极强的影响力,不然舍尔此时的眼眸里,不会充满了杀气。
“苏文静!!”舍尔低吼一声,一手揪着我领口,另一只手狠狠的拧着我胳膊,然后大力的把我推倒在沙发,双手直接扣着我脖子,“你这个小贱人,你知不知道,KEET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就是因为你,就是你,他死了!”
“你也……可以……”窒息的感觉下,我说得断断续续,“掐死我!”
“想死?”舍尔发着狠,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想一死了之?苏文静,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如愿的,越是想死,我越是不让你死!”
“是吗?”迎着她的怒点,我张嘴就去咬自己的舌头,给她的假象就是一心救死,果不然舍尔立马伸手过来阻止,甚至拿了毛巾塞在我嘴里。
脱着身上的西装,“想死?”
她忿忿的咬牙,“越想死,我越不让你死!!”
对于我来说,能保住命,已经足够了,但是我没想到,舍尔下一步竟然解了腰带,然后扯着我胸前的拉链,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压着我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