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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十八岁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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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是三月三号,风和日丽,傍晚的晚霞特别的绚丽。

    我和乔江北蜜月回来,想着溶溶爱吃鱼,特意空运了一条野生苏眉鱼,请她尝鲜。

    结果手机没人接,大庆路2203室,按门铃也没人回应。

    我抱着泡沫箱,站在楼梯口,在再一次拨打无法接通的前提下,朝马路边等我的乔江北摇了摇头,“她不在,可能是有事出去了!”

    乔江北坐在车里,对我笑了下,“那回吧!”

    我点点头,走向他,“那她就没有口福咯,不能怪我们的!”

    乔江北绕过车头,拉开车门,我放下泡沫箱,这时咯吱一声,是一辆红色的宝马停在我身后。

    车玻璃降下来,露出一张明艳的俏脸——艾七七。溶溶的好朋友,同时在美国苏念深的别墅里,我和她也有过几面之缘的美女。

    我站在乔江北身旁,朝她打招呼,“七七姐,你回国了?”

    对她的出现,我很意外,听溶溶说,她几年前就定居国外了。

    艾七七胳膊搭在车门上,微微动了下嘴角,“没想到苏小姐记性这么好,我以为你会不记得我。”

    “怎么会!”我走向她,和她介绍乔江北,又简单的聊了两句,问她有没有见过溶溶。

    “……”她嘴角的弧度,一下全消,“你找她?”

    “对啊!”我指了指车门旁的苏眉鱼,表示是蜜月回来带给她的礼物,“早上就联系她,一直到现在都没联系上,七七姐,你有见过她吗?”

    “……有!”艾七七下车,黑色风衣随晚风摇曳,勾勒得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

    我心头一喜,“她在哪呢,叫她赶紧的回来,我家乔爷要露一手,对了,七七姐,你也一起来!”

    “不了!”艾七七垂目,沉默后,掏了支女士香烟却没点,再抬头,那望向2203室的眼眸,隐隐带着无边的痛色,让我呼吸一紧,“怎么了?”

    “……”

    她不说话,我更着急,“七七姐,你倒是说话呀!”

    片刻后,艾七七撕着烟丝说“文静,你的鱼,她……可能,吃不了了!”说完,她丢掉手里的烟丝,转身的一瞬,发梢随风陷进我眼框。

    轰!

    我明明站在夕阳里,全身却冰冷,眼里更是酸涩无比。

    模糊不清的视线里,是一身黑衣的艾七七扣车门,上车,然后从坤包里,拿了一个粉色的信签给我。

    粉色的樱花色,是溶溶最喜欢的。

    我膝盖一软,踉跄的后退,“什么意思?”

    艾七七看着我不说话。

    我一边后退,一边摇头,“七七姐,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她可能吃不了了?”

    艾七七还是不说话,伸了伸手把信签继续递给我。

    四目相对的一瞬,我好像在她眼里看到了痛苦,一种无法跨越生死的悲痛。

    我心墙像塌方了一方,莫名的有种不好的预感,信签我没接,像一具失了灵魂的木偶,机械的冲过马路,直奔楼梯,一口气冲到2203室。

    我不停的拍门板,“溶溶,溶溶,你出来!”

    空荡的走廊里,没有人回应。

    我继续喊,“溶溶,我是苏文静,我蜜月回来了,你出来!!”

    声音落下,身后传来脚步声,我一点点回头,期盼着是溶溶。

    很失望,来人是艾七七,以及随后跟来的乔江北。

    见我一副神魂落魄的样子,他好像猜到了什么,俊脸无比的刚毅,拿手机在一旁联系着什么。

    一时间,我愈发哽咽了,“溶溶,我带了苏眉鱼,你出来,出来啊,不要吓我好不好!”

    熟悉的防盗门前,有风卷起那一串紫色的风铃,叮叮当当的,好像是谁的回应。

    我吸了口气,想都不想的拿脚去踹,一下,两下……,巨大的噪音,引来两侧的邻居,隐约从他们的话语中,我听到溶溶出事了!

    “不可能!”我捂着耳朵,不要听他们瞎说,“闭嘴,你们全部都闭嘴,溶溶好好的,她怎么可能出事?昨天我们还视频,还通话了!”

    像是证明一样,我抖着手机,调出我和溶溶的通话记录,给众人看。

    我说,“看见了没有,我们昨天还联系了,她没事,她没有事!”

    说到最后,我几乎吼了起来,算得上很严肃的警告。

    却被艾七七接下来轻淡的一句话,给粉粹得干干净净,“你自己也说了,是昨天,苏小姐,你们只是昨天还联系了而已!”

    “不!”看着艾七七,我崩溃了。

    再不想听她多说一句,只是一味的想找到溶溶给她看。

    却是溶溶的手机一直无法接通,接下来的整整一夜,我把所有能找的地方,全部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她的消息。

    这个晚上,乔江北始终陪着我,见到梁鹿是第二天早上。

    他的憔悴让我恍如隔世。

    犹记得,婚礼前我还见过他,那时的他,就站在溶溶身边,虽然脸色还是偏白,可一双极具东方特色的眼眸,那么的明朗。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抓着他的胳膊,迫切的追问。

    当时七彩斑斓的晨光,就打在梁鹿的发顶,形成一串彩虹般的光圈,一身简单黑色运动服的他,不再像半隐在黑暗的霸主,倒像来自天界的使者。

    只是这个,以特别身份出现在溶溶世界里的使者,还是把我的最后一丝希望,给残忍的掐断。

    他看着我说,“是真的!”

    我呼吸一滞,“……什么?”

    梁鹿走向我,阳光下,他脖颈里的蓝银项链,越来越清楚,“苏文静,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死了!”

    轰!

    脑白的一瞬,我不知道此时此刻的梁鹿,用一种什么心情去吼去喊。

    究竟是要我明白,还是要他自己彻彻底底的明白,总之就站在我面前,一遍遍的重复着,这个残忍的事实,我耳鸣的什么都听不见。

    “不,不相信,我不相信!”

    我捂着耳朵,想逃避这个事实,好像只要听不见,只要不去听,我的溶溶还会存在一样。

    梁鹿被我幼稚的样子,刺激得哈哈大笑,“苏文静,你不信?你又凭什么不信?等到现在失去了,才知道她的好?晚了!”

    “……”

    “一切都晚了,你知道吗?”他这个一米八的人,一下子跌坐在地,双手紧揪着黑发,那脸颊垂下来的地面,有透明的液体,一滴两滴的落。

    最后是怎么来到墓碑前,我完全是懵的。

    当我在一块块墓碑里,看到属于溶溶的鲜活笑意,我喉咙一甜,跟着晕了……

    -

    我再一次醒来,在军区医院的病房里。

    入眼是蓝色的窗幔,白色的世界,头顶有透明的药袋,一滴滴的落下,呼吸间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耳边有奶声奶声的嗓音,在喊,“爸爸,麻麻醒了!”

    “文静,你醒了!”乔江北惊呼一声,很快出现在我眼前。

    我不知道我晕了几天,只是我爱的乔爷已经憔悴至极。

    对视的片刻,他握着我的手,说,“你怀孕了,不要激动。”

    我木然的摸向依然平坦的小腹,“怀了?”

    乔江北嗯了声,“刚刚四周,不哭了,好吗?”

    直到这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眼角处,有泪水不断的滴落,想到溶溶,我胸腔里特别的压抑,好像有几百斤重的巨石压着一样,怎么都透不过气。

    我不相信,一直到现在,都固执的不相信。

    乔江北拿我没办法,重重的叹了口气,“你看看这个吧!”

    是艾七七之前递给我的信签。

    淡淡的粉色,像极了窗外的三月天,烂漫又多彩。

    接过信签,我眼框里的泪,再一次,不停的往下流。

    我怎么都不敢相信,那个给我做伴娘,亲眼看着我走向婚姻殿堂的溶溶,在蜜月期间和我分享幸福的溶溶,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我……

    粉色的信签上,那娟秀的黑色字体,一如她这个人,委婉又阴郁——

    苏文静,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们应该已经阴阳相隔了。

    好妹妹,别为我哭泣,更不要为我伤心,或许这就是我最好的归宿。

    人的一生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管长和短,都要努力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或许这就是我想要的结局,这就是我一生,最后的选择。

    现在,此时此刻……

    我想告诉你,我终于解脱了……

    终于可以好好的,再也没有任何牵挂的睡一睡。

    还记得那一年,我在病房说:苏文静,你记住,你已经欠我很多很多,以后不管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不要拒绝,好吗?

    当时的你,恐怕性命都会交给我吧!

    现在我要你履行承诺:好好的活下去,苏文静,就是现在,从现在这一刻起,幸福的、微笑活下去。

    这就是我最后对你的要求。

    如果,偶尔记起我的时候,你可以带一枝三月天的樱花,来看我的吧!

    信签最后是‘溶溶绝笔’,这四个大字。

    看着已经被泪水湿透的信纸,我耳边好像响起她清冷的女声:

    ——-呐,文静,你一定要记住一点,你欠我的很多,多到这辈子你可能都还不了,所以,以后,不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一定不可以拒绝,知道吗?

    ——-我知道的,溶溶,那,现在,你需要我做什么吗?

    ——-瞧你那傻样。现在啊,我就想让你赶紧出去,别耽误了和姚姐的见面。

    回忆中,我一步步来到窗台前。

    闭上眼,有春风卷起窗幔,轻抚着我脸颊,像是谁的慰藉,带来了她熟悉的话语:

    ——-苏文静,你记住,别人的力量永远都不如自己的使用起来得心应手,而命却只有一条,人生在世,想要守护的东西很多。有命在,就什么都有可能!

    可是溶溶,你知不知道:你不是让我记住,有命在,就什么都有可能吗?又是什么,让你做出这样决绝的选择?

    ——-我不希望有一天你会走到绝路,可是,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文静,抛弃你的所有坚持底线,好好活下去,这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溶溶,你知不知道:这样选择的你,好残忍,究竟因为什么,让你对这个世界失了望?

    溶溶……

    溶溶,你有没有听到我的呼唤?

    溶溶……

    溶溶,如果你听见了,让风告诉我,好吗?

    ——-溶溶,叫我溶溶吧,溶溶漾漾白鸥飞,绿净春深好染衣的溶溶……

    -

    我叫溶溶,真名:落卿溶。

    18岁结束高考的我,有着一个幸福的家庭。

    妈妈爸爸相亲相爱,爷爷和蔼可亲,小弟虽调皮又天真可爱。

    而我呢,是学校里公认的校花,有着超强的钢琴基础和芭蕾天分,像每个会做梦的女孩一样,在梦中,在我喜欢的盛开樱花的树下,同样有令人一见难忘的白马。

    妈妈工作很忙,可是她很爱我们。

    别墅里,小弟的房间是以蓝色为主,而我就是梦幻的公主,全套的粉。

    很多的时候,我就是生活在城堡里的幸福公主,有优异的成绩和良好的家世,我想等待我的白马也一定是人中龙风,教人一见误终生。

    可志愿收到的前一天,所以的一切都变了。

    那一天,向来硬朗的爷爷,忽然吐血倒地,送去医院的路上就停止了呼吸。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还能清楚的记得,爷爷躺在担架上,在护士按压心脏企图和死神搏命时,他望着我那布满血丝的眼睛,是多么的痛。

    那一天,爷爷只留下一句,“孩子,我可怜的孩子……”

    “爷爷,溶溶在呢,爷爷,你不要睡,妈妈很快回来,爷爷!”救护车上,我泪水湿透了粉色的公主裙,弟弟在一旁吓呆了,看见有鲜红的血,不停的从爷爷嘴里流出。

    明明上一刻,还对我微笑的爷爷,眨眼间,倒在了血泊里……

    那一晚,我和弟弟在医院冰冷的停尸房,不知道待了多久,才看见缓缓来迟的妈妈。

    妈妈,我记忆里的妈妈,向来一丝不苟,彼时却衣衫狼狈。

    那看向爷爷的眼神,是尚不知道天空已经巨变的我们,完全不能理解的。

    她‘噗通’一声,跪在了爷爷跟前,用无比沉重的嗓音说,“爸,是我害了您,对不起,爸,都是我的错,都怪我!”

    仍旧生活在城堡里的我们,把所有的悲伤,全部带进妈妈的怀里。

    当晚,我从泪痕中醒来。

    听见楼下噼里啪啦的响,还处于迷糊中的我,听到了爸爸说,“离婚!”

    妈妈穿着大红色的睡衣,被水晶灯笼罩下来,像极了爷爷吐出的血水。

    她背对着我楼梯,我没能看清她脸上的表情,只听她说,“好,离婚!”

    一下子,我幸福的家庭,瓦解了。

    高考前,爷爷答应我:等我家溶溶拿到通知书,爷爷带你去环游世界!

    爸爸说:我家溶溶很有绘画的天份,可是到工作室,做我的学徒!

    我说:有名画师的学徒,好大的诱惑呀,可溶溶只想爸爸妈妈能一起送我入学!

    送我迈进梦想的学府!

    却是所有的约定,随着入学通知书的到来,化成了一片灰烬。

    爷爷墓前,我弄不懂向来相敬如宾的父母,为什么要离婚,为什么要把偌大的别墅,留给我和年幼的弟弟,我想找他们弄明白,想他们在一起。

    可妈妈忙,她的秘书在提醒她,该上车。

    爸爸又是毅然的转身,连小弟跌倒在地都没有理会。

    究竟是什么,在短短的一天内,摧毁了这一切,我大声的哭喊,除了酒,没有一个人可以回答。

    邀请我散心的女同学安慰我说,“溶溶,你别难受了,相信叔叔阿姨也是有苦衷的,来,庆祝你18岁生日快乐,终于长大成人了!”

    是的,爷爷下葬,父母离婚的这天,正是我18岁的生日。

    成年的第一天,遭遇了这样双重的打击,我拼命的喝着杯里的葡萄酒。

    都说葡萄酒后劲极大,可为什么我总是喝不酒?

    岸边的倒影,依旧那么清楚。

    抬头看着夜空,我眼角有成串的泪珠落下,“爷爷,您一路走好!”

    喝完一杯,再举杯,“爷爷,您和奶奶在天上好好的,溶溶不哭,过了今晚,溶溶就是大人了,溶溶一定不会给您丢脸的!”

    喝完两杯,我举杯,想质问爸爸,为什么不回头,只能默默的喝完。

    喝完第三杯,我想问妈妈,您在哪……

    就这样,五杯六杯,到最后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只记得结账的时候,听同学说,“坏了,溶溶,我的钱包不见了,怎么了!”

    “我有,紧张什么!”妈妈是忙,可零用钱从来不小气。

    然而等我起身,去找单肩包的时候,同样也没有钱夹了!

    鲜鱼馆的老板一看这样的情况,立马拉了脸,“想吃白食,是不是!”

    我醉意一下醒了大半,尽管很努力的去解释,可舌头就是伸不直。

    面对五大三粗的鲜鱼馆老板,女同学早已经吓哭了,“我家就在市里,十分钟,我让家人送钱过来好不好?我们是真的丢了钱夹!”

    “不行!”老板吼了一声,指着女同学说,“你家近是不是,那给你15分钟,快点!”

    “谢谢,谢谢!”向老板道谢的时候,我还想,原来社会也没有学校里传言的那么黑暗啊,却是刚扭头,我衣领就被鲜鱼馆老板给扣住,“你留下!”

    我和女同学对视了一眼。

    她怔了怔,“为什么,她要留下?”

    老板扯着我,“不留下她,要是你不回来,那老子不是亏大了?”

    18岁以前,我的世界全部都是美好的,不知道黑暗是什么,安慰同学不要害怕,我就在这里等她。

    女同学后来是哭着跑出去的。

    十分钟,二十分钟,……甚至一小时后,我依旧坚信,她会回来!

    她是我最好最好的同桌,我们从初中一直到高中,可以说是形影不离,要说全世界都会放弃我,可她一定不会,但是我没能等到她。

    随着酒意慢慢肆虐脑神经,我慢慢的变得不省人事。

    隐约间,好像有人扶起我,在我反抗的时候,好像听到了同学的声音。

    当时我还口齿不清的说,“晚晚,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么么哒,我好爱你哟!”

    “爱?”一道清冷的男声,在我跌向软软的床体时,从我头顶清清楚楚的砸下来。

    “你……你是谁?”我想起身,奈何醉酒后,头重脚轻不说,还无法掌控身体,刚起到一半,又重重的跌了回去,男人压下来时,他脖颈里的银色项链,凉凉的碰触着我的肌肤。

    对于男女之事,我虽然没经历过,可也知道意味着什么,我不要就这样失身。

    “放开,你放开我!”也不管身旁都有什么,我不顾一切的拾起来,不停的往他身上砸。

    昏昏沉沉中,听到了男人像是幽灵一样的笑声,“真没想到,还是一只泼辣的小辣椒,很好,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听话!”

    我不听话,真的不想听话!

    可‘啪’一巴掌下来的时候,我顿时懵了。

    从小到大,爸妈都没大声训斥过我,这样的挨打还是第一次。

    我疯了一样,用手用脚用牙齿,用一切可以用的东西去反抗,想冲出去报警,要警察叔叔好好的惩罚惩罚这个恶人!

    但我奋尽全力的挣扎,换回的只不过是他从容的压制。

    无论我使多大的力气,他好像总有办法压住我,又在挣扎间,夏季的长裙早已经凌乱不堪。

    我记得很清楚,他吻我的时候,我哭了。

    想朝他最薄弱的地方去踢,但是他早已经有了防御,根本没费多少力气,就用领带绑了我手腕。

    反剪的姿势很难受,脸颊被压在冷冰冰的玻璃上,我酒醒了大半。

    一窗之外,是我生长成人的临市。

    这个半隐在深夜下,像一头蛰伏起来的巨兽的城市,那唯美梦幻的霓虹灯,听不到我的哭喊,更感觉不到我流下的泪。

    唯独男人凉凉的项链,不停的在我面前摆动……

    梦是什么?

    白马王子真的存在吗?

    有人说,亲人死后会变成星星,守护着他生前挂心的亲人。

    可是爷爷,你为什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