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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动作,也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视线中的俊脸逐渐放大,最后停留在近在咫尺的距离,甚至清晰的能数得清他有多少根睫毛。
而她的唇......贴上了一处绵软。
她甚至尝到了血腥味。
夏清浅整个人都僵硬了,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男人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股冰冷的寒意,宛若雪山至高点上万年不化的冰霜。
“啊......”
身后忽然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与此同时,对面的洞口也进来了人!
夏清浅整个人又是一僵,猛地想要往后缩,可是男人却死死按着她的后脑,让她根本动弹不得!
他、在、干、什、么?!
这狗男人,竟然敢这样轻薄她!
活了两辈子,这还是夏清浅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按着亲!
不只是她惊呆了,就连目睹着一切的所有人也都惊呆了,“天啊,那是皇上吗?”
“皇上之前不是因为玉佩的事情与她闹不和吗?难道他们现在又和好了?”
“地上昏迷的那个是莲妃?!”
“......”
四周的声音一道比一道难以置信。
就连太后的声音也透着几分失控的愕然,“皇......帝?”
夏清浅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呼吸愈发急促了,额角的青筋一阵阵的暴动,脸色也越发难看。
她心跳狂乱,脑子里却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不肯放开她,莫非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没错,一定是这样!
否则以他刚才的态度,怎么可能突然对她做出这种事?
夏清浅其实立刻就可以推开他——这男人刚才对她要打要杀,她现在就是把他的秘密全部曝光,也是他活该!
可是......
她不知道他隐瞒的理由,万一他说是她行刺才把他弄成这样的,那她不是凉凉了?
想到这里,她狠狠闭了下眼睛,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萧墨寒只觉脑海中的疼痛愈演愈烈,意识到甚至在逐渐消散,如果面前的女人用力推他一下,或许他就制不住她了,然后......所有人都会知道他的病情。
可是就在此时,一股暖流从掌心里传来。
萧墨寒瞳孔微缩,猛然睁眸看了她一眼。
夏清浅对上他的目光,嘲讽冷笑。
以德报怨到极致,也莫过于她这样了!
她握着他的手,源源不断的灵力朝他输入进去,可这男人不但性格讨厌,身体也像是个无底洞,不管她输进去多少灵力,都不断的被吞噬。
夏清浅刚才只当是随手救他一下,现在却肉痛的不得了,昨晚的血参算是白吃了。
不,不只是血参,这段时间以来修炼积攒的所有灵力,几乎都在往这个男人身体里去!
她的灵力,几乎耗尽!
思及此,她脸色愈发的青了。
萧墨寒看着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目光渐深,看她的眼神也染上了几分复杂。
他没有想过,她会救他。
从手掌连接处注入的暖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解着他体内的疼痛——轻盈、柔和,像是窒息之人陡然被注入了一团仙气,意外的惊喜。
他从小就有这个病,十岁开始发作,一年比一年强烈。今日之前的每一次发作从未有过如此舒适的时候,他吃的药也只能稍稍缓解疼痛而已。
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的方法很管用。
只是她用的不像是内力——或许是和她的驱虫符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东西?
萧墨寒俊美的脸上恢复了几分血色,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也稍松,他的呼吸一时无法平静。
萧墨寒蓦地收回视线,松开了她的后脑。
然后侧目往旁边震惊的众人望去,低声唤道:“母后。”
太后眼神惊疑,“你们这是......”
夏清浅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猛然惊觉这山洞里到底聚集了多少人——从太后到宫妃,再到太监宫女,几乎所有去参加祭祀的人都在这儿了!
最重要的是,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无比诡异!
夏清浅顿时头皮发麻,狠狠撤回了自己的手。
萧墨寒被她这力道带的,身形微不可觉的一晃。
只是他现在已经恢复不少,可以正常站立,他神色如常的道:“听说母后特赦清妃出来参加祭祀?”
“不错,确是如此。”太后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
不过皇帝没有解释刚才的事,她也不好问。
毕竟,皇帝和妃嫔亲热——即便是被人看到又如何,谁又质问他什么?
太后只得把目光移到地上的女人,“莲妃这是怎么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眼神都有些不甘。
他们都想听皇上说说刚才是怎么回事,可是就连太后都没问,他们又怎么敢?
所以不甘归不甘,也只能听着了。
萧墨寒顿了顿,低垂着眼帘道:“儿臣是听到一声尖叫才被引到这儿的,一进来便看到莲妃倒在这里,其他的儿臣并不知晓。”
太后蹙眉道:“那清妃是与你一道进来的?”
萧墨寒淡淡的扫了夏清浅一眼,然后,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不是。”
夏清浅,“......?!!”
夏清浅难以置信的看了他一眼。
这个该死的狗皇帝,她刚刚才救过他,他竟然如此过河拆桥?
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人,他又说听到尖叫,又不说跟她一块儿来,那无疑就是她和莲妃先出现在这儿啊——这样一来,责任不就全到她头上了?
他倒是把关系撇的干干净净,却变相的把她推进了火坑啊!
果然,一听帝王这话,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
太后皱了下眉,“琼衣,去宣太医。”
话落,深沉的目光又重新移到她的脸上,“清妃,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