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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白袍主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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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见白袍大主司。”所有人,包括那位李青萍此时也对这位白衣斗篷老者,十分恭敬,双手交叉在胸前,手做剑指,一脸虔诚恭敬,剑山已经不知道几万年不出世,原本应该消息闭塞才对,可是这位大主司居然来的如此之快,几乎那令牌拿出,就赶过来,果然剑山对这令牌果然十分敏感,同时也让所有人心情都一沉,剑宗传承何等重要,但觊觎剑宗传承之人,世上不知凡几,包括眼前的这位大主司,绝对没有人敢打包票,说这位大主司对剑宗之位,没有丝毫的觊觎之心,毕竟上一代的圣人,这位大主司便是其中之一。

    “剑宗令,这么多年了,原来是在你小子身上?”望着欧阳托着的那枚剑宗令,这位老人他不知道找了多久,身为剑宗之人,剑宗令便是他的一切,这枚剑宗令原本在两万年前就应该回归剑山,可始终没有回来,所以剑山曾秘密寻找过,只是为何秘密寻找,便是因为剑山不想大张旗鼓,因为两万年前,剑圣便失去了剑宗身份,而他却没有交出令牌,如果让剑修知道,定然要起另外的心思。

    “大主司,是要迎回剑宗陛下的吗?”欧阳挺直了身子。

    “陛下?”白袍大主司皱眉了,他可是感知到了令牌的气息,所以才赶来,可却没有感受到有剑宗诞生,而欧阳先说陛下,难道这里有人继承了剑宗,不可能,这世上能够继承剑宗的人,他还没有感知到,他是剑宗大主司,更是剑宗地位最尊崇之人,也是距离剑宗之位最接近之人,他都没有感受到陛下,凭着一个小小的欧阳,哪里有资格感受到陛下,而且陛下是何等人物,起码是登临强者,这世上能够登临,方能称之为陛下,饶是大主司剑道造诣不强,这辈子无望登临,可这里也绝对没有人能够达到这种程度。

    “这位,便是新晋陛下。”欧阳朝着萧白恭敬的说道,倒是萧白一脸雾水,他什么时候是什么陛下了,此时他也是一脸懵。

    “就他?”这位大主司,眼中却是一脸不屑,且不说他的剑道如何,光是那武尊七重山的实力,在这种大佬面前,简直弱小的可怜,更遑论萧白三十岁,不过武尊七重山,虽然可以勉强称之为天才,但是比起那些黄金天才,不是差了一星半点,自古至今,剑宗之位,传承下来,哪一位不是惊天动地的人物,就算不是一位剑圣,那至少也是一位剑帝,可萧白呢?一位剑皇都不是,他有何资格坐剑宗之位,所以这位大主司自然不会承认萧白的位置,而且他只是想要请剑宗令回归剑山,召开剑会,让所有主司长老集体表决,选出下一位剑宗,而这下一任剑宗,哪怕是提名,萧白都没有资格,任何资格都没有。

    白袍大主司,凝望着那里一脸茫然的萧白,无形之中,一股浩瀚的圣辉落下,萧白脸色一变,那股浩瀚圣辉,如同星辰大海,直接朝着萧白压下,整座山,都在颤抖,所有人都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不能做丝毫动作,就算是剑皇李青萍,此时也只能看着,一位圣人就算不出手,也足以让他们无能为力,这便是圣人的恐怖,仿佛圣人只要动一个念头,那么他们就会死去一般。

    圣辉的威压,如同万千风暴,朝着萧白落下,无形的利刃,似乎要将萧白撕成碎片,那种危险,犹如整个天穹要塌下来,萧白的剑出手,显得那么苍白无力,长剑高举,犹如一柱擎天,仿佛是要撑起一片伞,可那浩瀚的威压,浩浩荡荡,无形的力量,沉重的压下,嘭,萧白双膝跪地,整个大地瞬间开裂,双膝血管撕裂,金色的血液缓缓流出,萧白醒来,这体魄已然十分强大,可居然在圣人面前,轻易破碎,就像是一瓶普通的瓷器。

    强,不可思议的强,萧白知道武皇强者的强大,也知道那便宜老头的强大,但是这便宜老头在他身边,根本没有释放一丝武神威压,甚至萧白认为这便宜老头还不如自己那便宜老子厉害,毕竟很难从这便宜老头身上看到高手的一丝丝气质,但萧白这个想法可是大错特错,如果让这便宜老头知道内心想法,怕是要将萧白吊起来打一顿,那萧皇算是什么东西,也敢他老头子比,他老头子哪怕如今大限将至,但对付萧皇那种人物,十几个也不是丝毫问题,且不说武皇隔重山便是隔一片天,萧皇与他可是隔了两片天,那萧皇站在他面前,都不敢提起勇气跟他动手,就算是萧皇那老头子,也休想胜过他。

    此时萧白,第一次没有提剑斩下对面这个老人的欲望,要知道身为一个剑客,这世上遇到什么事情,都是用剑表明自己的态度,可是这一次,他真的没有勇气提起剑,圣人虽强,可一个圣人,就将自己逼到这种残酷的状态之中,那么高高在上的那位神邸呢?可随意支配圣人,圣人在他眼中,与苍生蝼蚁无异,这样强大的存在,他凭什么说自己要去杀他,他凭什么能够杀他,就凭自己这天真的念头?萧白这是第一次看不起自己,也在此刻怒骂自己,骂自己不中用,也骂自己的手,不配拿着这把剑,这把名动天下的剑,他的心里在咆哮,他的意志在抵抗,风,狂啸,云翻涌,天阴沉,雨如同利剑一般,落雨而下,三位半步武皇,一位剑皇,此时身上玄气涌动,挡住了狂涌澎湃的波澜壮阔,不过这也只是波澜壮阔之中的沧海一粟,若是整片沧海落下,他们当然抵挡不住。

    圣人很强吗?当然强,可是他是被神选中之人,神能够选中,圣人强自己难道会弱,圣人强,那么圣人为何没有被神选中,所以他不如我,如果现在他与我转换过来,身为武尊面对圣人,他绝对会是摇尾乞怜的狗,甚至已经趴在地上,自己也许根本不用动用圣威,所以这家伙不如我,萧白心中轰然开朗,剑被他驻地,金色的血液已经止住,身躯缓缓坚挺,像是一杆长枪,不屈不饶的站了起来,坚毅,不屈,双眸之中剑意,似乎化作了两柄实质的利剑,白袍大主司脸色剧变,身为圣人已经不知道都就没有情绪失控了,可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小子,能够站起来绝对是一个奇迹,天大的奇迹。

    “不得不承认,你小子很邪乎,但做陛下,不够。”冷漠的目光,没有任何的感情,陛下是何等神圣的存在,是天下剑修的信仰,从某种程度来说,甚至超越了武神,在所有剑修眼中,剑宗已然与神无异了。

    咚,悠扬的钟鼓之声似乎从那遥远的战场之中落下,天上的乌云之中,投射出来一抹粗壮的金光,欧阳手中那枚银色的令牌,颤动了起来,咚,咚,咚,一下,一下,犹如战鼓之声,凄凉,哀鸣,那枚令牌落在了萧白的头顶之上,一种圣光犹豫雨点一般滴落,将萧白周身所有的圣威驱逐出去,所有人都震撼不已,这是剑宗传承,真正的剑宗传承,原来欧阳宗主说这是剑宗的选择,并不是谎言,剑宗果然选择了他。

    “见过剑宗。”死人立刻恭敬无比,这位大主司也愣在了那里,剑宗令已然选择了他,自然他就是剑宗,这点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

    “大主司,难道你还认为他不是剑宗吗?”欧阳脸色阴冷了下来,剑宗那可是神圣的,就算是圣人,也不能亵渎剑宗。

    “老奴不敢。”这位高傲,神圣的圣人不得不弯曲自己的腰骨,只因为剑宗的传承,不容自己质疑。

    “回归剑山。”漠然的语气从萧白口中发出,冷漠且又无情,犹如机械一般,让人看不出喜怒,那枚银色的令牌,犹如玉璧一般,挂在了腰间,一袭白衣之上,似乎多了一种神异的符文,将萧白衬托的更加神圣,脚底云靴,左绣苍龙,有绣火凤,帝龙盘足,头戴紫金白玉雕龙冠,这一刻的萧白端是非常人所能及。

    “老奴领命。”袖袍一挥,金光闪起,二人瞬间消失在了青萍峰之中。

    “好好一个弟子,居然成了剑宗,这下我们亏了。”古河一脸苦闷的说道,他还想要将自己的剑意让给萧白领悟,可现在呢?萧白成了剑宗,这地位还在他们这些人之上,甚至以后他们这些人都是萧白的下属了,心中顿时有种莫名的苦涩。

    “这有什么,剑宗乃是我天离剑宗的第一真传弟子,曾经许诺的一切依旧不少的送入剑山,那么我剑宗依旧是天下第一剑宗。”欧阳倒是一脸欣喜。

    “难怪,是你这老匹夫当了宗主,果然是老奸巨猾。”程余怜也是一脸无语的说道。

    “剑宗?看来不得不去拜见剑宗了。”酒剑仙,拿出了自己的葫芦,狠狠灌了一大口酒,身为剑修,而且还是极北之地的第一剑修,自然是第一时间往剑山赶去,拜见剑宗陛下加冕,那是何等荣耀,剑宗陛下,那可是要通读剑道三千,得知剑道真义的智者,随意说法,都能够领路,加冕之后,便会讲道,甚至有些人能够在那讲道之中领悟剑意,所以这剑宗讲道,对于剑修来说,那是天大的机缘,任何人都不愿意缺席这剑宗加冕,以及剑宗讲道。

    “酒鬼,你收到消息了吗?”一道白影闪过,赫然是那位昆仑剑仙沐昆仑也来了。

    “剑圣终于传位了,只是不曾听说过世上第二位剑圣晋升,难道是传给一位剑帝?”酒剑仙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圣人那是何等存在,想要成就圣人,那更是难如登天,世上圣人不显,但圣人绝对是凤毛麟角的存在,而且每一位圣人晋升,都会有天地异象,上一次圣人晋升,乃是十万年前的北溟圣人,如今十万寿劫将至,这八位天帝,也许有一位能够成就圣人尊位,否则要想诞生一位圣人,怕是还要等上万年之久,哪怕是那位昆仑圣宫的司徒少主,也同样如此,就算他能够成就圣人,这成圣之路,也是十分漫长的一条道路,而且也不是没有丝毫危险的。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此话就像是十分平常的语言,就像是一个人在吃饭,另一个想要知道这饭好不好吃,就说吃吃看就知道了,剑宗归位,这对于剑修来说,是何等神圣重要的事情,绝对没有人像他这样简单对待,此时许多人都会心情澎湃的朝着剑山赶去,剑山朝圣这俨然是不可阻挡的趋势,有些人去不了,肯定也会觉得十分遗憾,毕竟这种事情,怕是十几万年才会有一次是盛事,上一次的剑宗加冕,已然只是典籍之上记载的一件事情,虽然那位剑宗陛下,乃是名动天下,也是当今世上唯一的一位剑圣,但这种事情历经的人,怕是很少很少,甚至都已经没有了,毕竟那位剑圣是何等存在,他成为剑宗便已经是圣人,而且他还应劫活下来了,寿数不知道有多少,至少剑圣乃是与林浪天一个时期的人物,甚至他还要比林浪天更早,只是那个时候他没有继承剑宗之位,林浪天的横空出世,世人都认为剑宗会是那位亘古无双的存在,谁曾想那位却是触怒上苍,虽然那位剑圣成了剑宗,但许多人都认为,是林浪天身死,那位剑圣捡了便宜,才会坐上剑宗之位的。

    鲜血一滴,一滴,白皙的手臂之上,犹如鲜花一般绽放,苍白的脸庞之上十分坚毅,她拖着娇小的身子,一步一步,目光无神,摇曳在身子似乎随时能够倒下去,手中唯有一枚洁白的羊脂白玉,如果萧白在此,一定能够认得出来,这就是禹真的东西,而且还是跟禹真送给他那一枚是一对,萧白当然不懂这枚玉佩背后代表的含义,他一位禹真只是拿出来还个人情,当时他还曾戏言要将玉佩当掉,如今这枚玉佩虽然他还带着,可是都被他遗忘在了角落之中,当初禹真给他,同样也没有那种心思,可如今整个禹国都知道,禹真送出了她那贴身的玉佩,同样他们也知道,禹真送出这枚玉佩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