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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秃驴,本帝行事,何须你来置喙,看见你这驴头便可恶,还不走等着本帝送你不成?”天空之中,红火的烧云,立刻被一股寒气侵染,化作了一片雪白,周边的温度,极速下降,无数寒冷之气,化作腾腾白雾,笼罩在了天地之间,此刻他们周围,哪怕是武皇强者在此,怕也会是被寒气冰冻成为一座冰冷的雕塑,也唯有天帝才能如此轻松的站在这寒冰之力未曾变色。
“玄帝,本座敬你是八大天帝之一,否则岂会如此让你孟浪?”禅尊也怒了,身为禅尊,一方天帝,实力自然要比玄帝逊色许多,但不代表他便要惧怕玄帝,同为天帝,都是身怀天地气运之人,尤其是像玄帝这种,虽然没有像禅门跟道宗,刻意凝聚气运,但冥冥之中,气运已然凝聚在了玄帝身上,所以玄帝的实力早已是非十万年的玄帝可比,如今一身修为,就算是可以为通天,鬼神莫测,禅尊所凝聚的气运,都要上交给武神,实力自然要逊色与玄帝,所以自然不敢轻易招惹玄帝,不过他背后站着的乃是武神,他也不会惧怕玄帝。
“是吗,那就试试。”轻蔑的声音,嘴角的弧度,极为的不屑,像禅尊这种人,在玄帝眼中不过是一条只会呱呱的叫的哈巴狗,周围的冰冷白雾,瞬间沸腾了起来,一个柔和的狂风,似乎将那团如同棉花一般脆弱的白雾,缓缓聚拢,形成了一条虬龙,巨大的身躯,盘旋在了那空中,遮住了半边天空,那红日周围的光芒,也在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白雾虬龙,形成了恐怖的巨手,张开了巨嘴,那张巨口獠牙,仿佛能够吞下一座擎天山岳,凝望着那巨大的虬龙,禅尊无比慎重了起来,坐下的金莲不停的旋转着,无数的金光涌入了他的身躯之中,一个金色的虚影,将他身躯包裹了起来,化作了那天空之中巨大的金色虚影,巨大的金色虚影犹如万丈之高,像极了一座擎天山峰,横亘在了天地之间,禅尊再如何不济,那也是一位天帝,而且还是武神的弟子,这便是武神传授的万丈金身,这万丈金身当初如果不是被青帝的古帝剑斩碎,后来的几位天帝,未必能够战胜禅尊,如今他的金身更加娴熟,也更加强大了,所以才敢与玄帝叫板。
“玄帝,撤去你的寒冰之力,否则就让你见识一下万丈金身的厉害。”声如洪钟,金色的光芒,犹如烈日一般,在他身躯绽放无尽光芒,庞大的金身,横亘天地,使得二人在其面前显得极为渺小,可是玄帝会怕吗?当然不会,如果玄帝怕,那就不是玄帝了,青帝能够斩碎他的金身,他也能,双掌之上冒出了一股白气,双手结印,双掌平推而上,一股白光,像是一条冰柱,直冲那天穹之上的虬龙巨嘴之中,当那冰柱白光进入虬龙巨嘴的瞬间,吼,一声咆哮之声,震响天地,周围的苍茫古林,鸟兽四散,大地颤危,冰冷,恐惧与死亡降临大地,白色的光芒笼罩大地,无数的绿意在瞬间枯萎,大地枯黄,无数生机在流逝,光柱之下,锋芒化作了无数利剑,犹如漫天雨滴一般,落了下来,那都是一滴滴细小的冰锥,可这细小的每一滴冰锥,都是一道剑意,冰冷无情的剑意。
“雕虫小技。”禅尊一脸不屑,这些剑意,如同万箭齐发,从天穹之上落下,可那万丈金身实在是过于庞大,而且那些剑意,落在了那金身之上,立刻就被那金身挡住,甚至被那些金身上散发的光芒同化,无数剑意在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是吗?”玄帝嘴角出现了一抹弧度,冷笑之意,在他脸上形成了一种危险,瞬间一股不安吸上心头,只见玄帝双掌举天,瞬间反推而下,天穹之上,那虬龙吞吐浩然,一道巨大的剑身,缓缓从那庞大的虬龙身躯之中出现,虬龙那盘踞在天穹的身躯,一点一点缩小,仿佛被那巨剑吸取了力量,剑锋出现,天穹之上,无数飘雪随着剑锋而下,每一片雪花,带着无尽的寒意,滔天的剑身,遮住了整片天穹,天似乎在瞬间塌了下来,此时禅尊已然不敢大意。
“掌中佛国。”禅尊用出了自己压箱底的绝技,也是随同万丈金身一起用的掌中佛国,只见那虚无的金身,缓缓抬起了手掌,平稳的向前一推,而那金色的手掌,居然在不停的放大,万丈,十万丈,百万丈,千万丈,金色的巨掌,大有遮住天穹之势,端的是神仙斗法,天地变色。
“掌中佛国,秃驴果然藏私,不过也没用。”玄帝自信无比,那布满寒霜的巨剑轰然落下,落在了掌中佛国的中心,轰隆隆,犹如擎天山岳轰然倒塌,无数的震力,席卷空气之中的气波,每一片雪花都凌乱无比,雪花落在了那万丈金身之上,白色的寒意,瞬间弥漫,那万丈金身之上,立刻包裹着一层雪白的寒霜,甚至都化作了寒冰,寒冰不停的蔓延而出,仿佛是要将整个金身渲染,而那巨掌与巨剑相抵,都同时变得虚幻了起来,玄帝的身影,直冲禅尊而去,没有任何华丽的招式,甚至就连玄气都没有调用,一掌朝着禅尊的头顶拍下,天穹之上斗法未分胜负,他们只见自然也要相互攻伐,只见禅尊温和一笑,手中拈花一指,似乎早已料到玄帝会出手,一指化作一掌,同样平平无奇,朝着玄帝那一掌派去,轰隆,双掌相交,距离的声响,如同星辰爆炸,没有人能够想象,平平无奇的双掌之下,蕴含着怎样神秘恐怖的力量,二人的身躯都被那巨力震开,同时后退百里,二人身形散开,天穹之上也分出了胜负,那万丈金身,居然在缓缓碎裂,禅尊脸色剧变,他缓缓抬起右掌,只见寒冰瞬间在手掌弥漫,整个右掌已然化作了寒冰,左掌之上,立马运起金色光芒,落在了右掌手肘之上,金色的气流,如同滚滚洪水,涌入了右手之中,才堪堪止住那化作寒冰的右掌,此时禅尊额上冷汗直流。
“好一个寒冰之力,果然是直指大道的强大之力,本座认栽。”左掌一挥,一股金光散发,如同耀眼的烈日,在瞬间散发出来所有的光芒,遮住了所有的视线,天穹之中,掌中佛国也在瞬间碎裂,巨剑化作了无数雪花,缓缓落下,当金光消失的瞬间,禅尊的身影也彻底消失不见。
“好一条狗,落荒而逃的本事着实不弱。”望着鹅毛般的大雪飘落,天地重回寂静,道尊依然沐浴在光明之下,他没有走,禅尊逃,不代表他会逃,毕竟他还没有禅尊那样无耻。
“玄帝,你的寒冰之力果然恐怖,怕是距离那大道本源不远了,那秃驴有的受了。”道尊脸上虽然面无表情,可心中已然是幸灾乐祸,那秃驴已然被寒冰之力侵入手掌,可这寒冰之力,一定会随着他的手掌,不停的朝着身躯进发,将所有的五脏六腑都冰冻,然后由内而外,化作一具冰雕,最终碎裂,这便是寒冰之力的恐怖,非圣人不能抵抗本源寒冰之力,虽然玄帝未曾掌握本源,不能杀死禅尊,但是那家伙肯定会被这寒冰之力折磨十几年,实力也会大打折扣,若是现在动手,这禅尊已然不是他的对手了。
“道尊,你应该知道,本帝前来,究竟是想问什么?”玄帝冷冷凝视着道尊。
“北溟圣人应劫之事。”道尊淡淡开口,玄帝身在极北之地,唯有一位北溟圣人跟他关系甚佳。虽然北溟圣人陨落,许多人不知道,但一位圣人陨落,那是何等大事,天象都会有星辰坠落,他们这些天帝,以及那些圣人,都能够感受到了圣人的消逝,所以这对于道尊而言,本就不是什么秘密,至于北溟圣人为何应劫,尤其是这个时候应劫,显然是玄帝所不能理解的,因为他总是询问北溟圣人,他终究是如何成圣的,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会在此时应劫。
“寿数大劫将至,何必做这些无畏的事情,如果想要争取那一丝生机,唯有将寒冰之力直指本源,这才是正途,至于北溟圣人之事,天要他死,他能够不死吗?”道尊则是冷漠淡然,仿佛这种事情他已经看淡了,天要一个人死,谁能够不死,哪怕这个人是圣人,也不会例外,想要不被天掌控,唯有成神,而神又岂是那般随意被人掌控的,而天,并不是天道,因为这里的天道,只有一个,那便是武神,武神便是天,所以天就是武神,道尊的话玄帝自然是听懂了。
“本帝想知道,为何就连青帝也放任你的青莲教横行?”青莲教在东域诸国横行,虽然被人称之为邪教,各大皇国积极围剿,可青莲教就像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围剿一遍,又会冒出来,不仅仅只是在东域,就连其他疆域也有青莲教的影子,被道宗扶持的一个邪教,自然十分庞大,可以说是遍布大陆,除了他的北域,明明是侵犯了各大天帝利益的邪教,为何那些天帝都当睁眼瞎,要知道那些邪教,各大皇国绝对不会隐瞒,肯定会上报天帝,可天帝却无视了青莲教,显然是道尊出面的结果,可道尊为何能够让各大天帝甘心做一个睁眼瞎,思索而来,一切都跟寿数大劫有关,北溟圣人应劫,道尊秘密创立诡秘邪教,这些都只跟寿数大劫有关,究竟寿数大劫有着怎样的隐秘,玄帝一直也探索这个秘密,可是他始终不得而知。
“莫非真如那秃驴所言,你想成为亘古之上,古今无双的第一神邸?”玄帝冷冷说道,这已然不是一个秘密,当初道尊被武神打落尘埃,便有这个传说,传说道尊知道了如何成就武神的秘密,而世上一旦成就第二位武神,那先前的那位武神便会被取代,虽然道尊乃是武神亲传弟子,可武神之路摆在面前,究竟哪个更加重要,明眼人一眼就能看透,那毕竟是武神之位,世上最尊贵的位置,而这对于武神来说,便是造反,尤其是道尊,那更是背叛,将道尊打落尘埃,已然是武神仁慈了,如果是其他人,武神怕是不会让他活着,道尊如今还能活着,那是因为武神看在师徒情谊之上,让他苟活,不过显然道尊并没有明白武神对他的容忍,便是师徒情谊。
“成神之路,这世上若真有成神之路,那也绝对是一条死路。”道尊冷漠无比,似乎只是在诉说一个普通而又平常的事情。
“既是死路,为何要走?”玄帝凝声问道,就算这是一条死路,可如今天地之下,青莲教生出,道宗的莫名其妙举动,如果不是为了让这位道尊成就神位,玄帝想不出还有任何的可能,而成就神位,最大的阻力,并不是天地之间那似有似无的秩序规则,自然也不是那玄妙无比的深奥大道本源,而是那位端坐在了玄霄宫之上,凌驾众生,凌驾天道,可随意剥夺武穹之下任何生死的那个武神,武神在所有人眼中,是高高在上的神邸,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光明,可在有些人眼中,又何尝不是一个黑暗的深渊,是挡住了星河深处,光明直达的一片黑幕呢。
“既然都是死,为何不试着走一走呢?”道尊反问道,这就像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比如世上本来是无路的,可人走着走着,就走出了道路,他也一样,无路,走着走着,也许就走出路来呢,而且他也不是无路,虽然死路,但死路还是路,走着走着,也许就能够走出活路,走出另外一片朗朗清天呢,这种事情谁又能真的确定不会发生,否则那位高高在上的神邸,为何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试着走一走,这句话很有意思。”玄帝细细思索这句话,这句话仿佛深含一种大道,一种一往无畏,探索本源的大道,可偏偏这种大道,却是忌讳,因为无论取得怎样的结果,都会是邪道,大道的彼端,阻挡的那座高山,实在是太高太高,高到世间没有任何人能够翻越过去,光是看到那座高山的山脚,都足以令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