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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丰就是来找茬的。
心里也早早的下了打算,收集秦长青的黑料,然后好好的润色一下,递交给卢俊义,就算是完成任务。
其余的步骤就是别人的事情了,和他自然也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太高层次的争斗,华丰也不想参与,更参与不进去。
相对而言,华丰觉得豪门他惹不起,但能惹得起秦长青。
平心而论,豪门表面上仁义无双,实际上男盗女娼。搞不好就被豪门给团灭了。
但秦长青不一样,他不会背地里使坏,更不会使用下三滥的手段,你恶心他他基本不会找你麻烦,豪门对此也是喜闻乐见,万一有哪家豪门看上华家,那也就原地起飞了。
就比如现在,出现了强抢民女的事情,你别管他是真是假,只要有人喊出来,你就周哥借口查下去,肯定能搞出来一些内幕。
正所谓人无完人,大家大业的,总会出现零星的害群之马。
想到这,华丰要多得意有多得意,秦长青教他包包子,肯定就是秦家的人,秦家的人要强抢民女,必须喝止。
这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天爷赏饭吃,岂能错过?
“大胆!”
华丰一把抓住张小儿的脖领子: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居然要强抢民女?视国法律疏为何物?”
“吾乃监察御史华丰,今日纪要将这个歹人交给官府查办、”
周围的人纷纷瞪大了眼睛,像是看二傻子一样看着华丰。
整条小吃街都变得诡异,寂静起来。
华丰愣愣神,没搞明白是啥状况:
老子为民除害,你们这是啥意思?
怎么?被秦家的下人欺负惯了,都不知道伸张正义,都不知道出来抵抗了?
还是,被华某的一身正气、不惧强权所感染,全都震惊了?
华丰思前想后,就觉的应该是他们被自己一身正气感染了,一定是这样的。
秦长青家里果然出现了污点,现在被自己抓了一个现行。
激动,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华丰恨不得立刻站在秦长青面前,一口唾沫星子喷在他脸上,然后挺直了腰板,告诉秦长青: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咳咳咳!
清了清嗓子,华丰努力保持自己的威严,“诸位,秦长青一家嚣张跋扈欺男霸女,华某已经盯着他很久了,今日本官就要为民除害,为尔等洗刷冤屈,还尔等一个天公地道。”
做监察御史的,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名声,为了名声他们能做出来很多很多恶毒的事情,往往就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谴责,无尽的谴责。
他们也一直觉得,自己就是清流中的清流,任何污点都不能污染了他们的法眼,这也是一种执拗,一种思想观、价值观、人生观,三观扭曲的执拗。
眼下的形势已经很清楚了,只要自己完成御史台的任务,然后还能给自己赚来一波好感度,没准今年政绩考核,他还能成为御史台的标杆。
噗嗤。
一个住着拐棍的白发老人笑了。
“你笑什么?”
华丰一皱眉,从对方的笑声中,能听出来嘲讽、鄙夷。
老人身边,还有一男一女。
“老夫笑你不分是非黑白,御史台的颜面都被你丢光了。”
“老东西,华某乃御史台检查御史华丰,祖上华一龙!告诉你,今儿我还就要治治骊山风景区的风气,秦长青别想一人这天。等华某写了奏疏,就把这骊山风景区没收充公,冻结秦长青一切财产!”
“华一龙?”
老者略微沉思了一下,“你说的是华歆华子鱼吧?”
“正是。”华丰得以的一昂头,“老东西,怕了吧?怕了就赶快滚蛋,不然某就定你一个妨碍司法的罪名,把你揪去府衙法办。”
“爷爷,华子鱼是谁?”女孩脸色阴沉,犀利的目光扫了一眼华丰,看向老者。
“卖主求荣之辈罢了。”
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准备回府的高士廉,身边的就是秦恬和高琁。
“三国时候曹魏的沽名钓誉之辈。”
“早年拜太尉陈球为师,与卢植、郑玄、管宁等为同门,又与管宁、邴原共称一龙,华歆为龙头。
汉灵帝时投奔了汉灵帝,何进掌权的时候又投靠了何进。
后来孙策南下的时候,打到了豫章,华子鱼一箭未放降了孙策。
孙策把他奉为座上宾,他却改投了袁绍。
官渡之战袁绍败了,他又投靠了曹操,征讨孙权的时候,他因为熟悉吴国军力部署,被推举为征吴军事。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清廉了。简单说就是德不配位。”
“这不就是五姓家奴?”
秦恬瞪大了眼睛看着华丰,“喂,你现在换了几个爹了?”
“我……”华丰嘴角狠狠一抽,“彼其娘之,小娃娃……”
然而,话说了一半,就看见秦恬几步上前,揪住他的脖领子。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秦恬啪的就是一个大嘴巴。
华丰就感觉自己被抽的脑光子嗡嗡的,缺氧窒息眼前冒金星。
“我乃……”
啪!
秦恬又是一巴掌,打得华丰原地转了好几圈,这才勉强停下身体,捂着脸一脸不服气,“我乃……”
啪!
这次打他的不是秦恬,而是高琁,“瞪大了你的狗眼,看看我们是谁。”
高琁亮出来秦恬的腰牌,华丰看过之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秦恬是李世民亲封的郡主,武考探花郎,高士廉钦定的孙媳妇,开局就巅峰。
不用想了,身边的那位老人家肯定就是高士廉了。
“我爷爷的爵位还在,官位也在,我女人的爵位也在,一个个小小的七品御史,懂不懂规矩?”
官场制度森严,上下级见面的礼数必须要做足。
如果没有及时行礼,就是对上官的不敬。
一时间,华丰所有的傲慢也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很无奈的对着高士廉、秦恬躬身行礼。
“下官不知申国公在此,还望赎罪。”
“恕罪?”
高士廉冷哼了一声:
“可别,老夫早就辞官了,在你眼里就是个不入流的老东西罢了。”
下一秒,高士廉画风一转,“你像是个王八一样乱咬,咬完了让老夫恕罪,哪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