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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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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却不停息咕噜咕噜地猛吸允着这碗清水,也不知道多久没人搭理了他了,竟能渴成这样!感觉大头连能喝上一口清水都像是奢侈的东西,况且这还是在轩辕皇朝的皇宫里啊!!!真心还真是让大头自生自灭……我心里直泛着酸劲,后悔当时自个没有早点来,哪怕是提前几天,也不会是现在看到这般情形。

    看着大头将整整一碗清水喝得干干净净,我将手上的碗放下,小心地将大头扶着躺好,看着他终于眉宇间终于舒缓了一些,我才松了一口气,找了大头身旁谷堆做了下来。

    “鱼……兄弟……”

    这时大头拖着沙哑的声音叫了我一声,左手有气无力的向我伸出,我赶紧从谷堆上一个步子迈过去,握住大头的左手。

    “我在!大头哥,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咳鱼……兄弟……终于来了……你…我…没……事……没事”

    “抱歉……大头哥……我来晚了……”

    除了道歉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咳咳……没事……你能来……俺就很高兴了……”

    “鱼……兄弟……俺……打吃奶……就没想到……这没想到……呵呵……俺……说怎么这么俊……的人……被阉掉……他奶的……好可惜……就没想到一辈子怎么没出宫……过的人……也可能天王老子……的儿子……这辈子……俺……原来自个还能……跟皇子称兄道弟……呵呵……俺……也知足了。”

    “别说这个……大头哥…我不是故意隐瞒的……我……我真的没用。”想着自己现在什么都忙都帮不上,去尚药局还被挡在门外,幸得有银子,才贿赂侍卫,见到小白,要是当时自己不争馒头,也要争那口气干什么,为什么要顶撞齐妃?明明心里知道“他”不会站在自己这边,却一直抱着那么一点奢望,最终还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如果不这样,就算以八皇子的身份,换点尚药局的药也是不成问题的……想着想着,就锤了锤了自个脑袋。

    “呵呵……鱼……兄弟……别……太……自责……俺……没事……俺撑……得住……额……啊……”

    “大头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这疼……俺……背……啊……他娘……的!”

    “好好……让我看下……”

    说着我将大头小心翻身,揭开那层沾着点点血啧的破衫。

    揭开时,我镇住了,双手都不知道往里放,可以说大头背上没有一块像样的皮肉,伤口龇牙舞爪的一根根想叉教缠在一起,展示着它们的杰作。

    要不是再炭火司呆上了一段时间,恐怕我现在都暗自蹲在某一处一直狂作呕了吧?

    就在这时,柴房门突然被推开了,是刚刚那个中年厨子。

    “额?那个……八皇子……我把药给你煎好了!诶?你们这是?”只见中年厨子用诧异的目光盯着我和大头。

    靠,不是吧,难道这样也会让人想歪吗?

    “额……那个大叔,我这是帮大头兄弟查看下伤口,你把药就搁在那吧,有劳你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怕误会吗?,竟然自己还向中年厨子解释了一下。

    “哦……哦……好吧,那个……八皇子药放在这了,没事我先出去了啊”说着那中年厨子很快地踱步出了柴房。

    待中年厨子走后,我又开始忧愁大头背后的伤,这样等着伤口化脓是不行的,可是小白给开得这服药,一看就不是一药下去就可以除根的,也需要一定静养时间……

    他奶奶的!轩辕秋羽你到底是有多笨啊!都知道大头肯定鞭伤不轻,还去找小白开内服药!想着想着就朝自己脸上自个扇了一耳光!

    瞬间疼的我在大头旁谷堆上硬是不争气的缩着滚了半圈,他奶奶地!大爷我到底是有多背,扇自个巴掌居然会扇到被“他”踢肿的那半脸蛋,小心地揉着,顿时想起小白给的那瓶药罐。

    我赶紧从怀里掏了出来,看了它一眼,小白的医术我从不怀疑,我将瓶子倾斜倒于手中,冰凉的液体顺时划过掌心,我将药瓶放在地上,两手一合,揉搓着涂在了大头背部。

    “大头哥!有没有舒服一点?”我小心的涂抹着,就怕碰疼了大头。

    “恩……恩……鱼兄弟……这他奶……的药不错啊……哪弄的?”听着大头终于不再痛苦嚎叫了,我心里也安心多了。

    “呵呵……这个啊……开方子的人附送的!”有作用就好,果然小白的药很厉害,看来我得多去找他弄两瓶才行!

    在瞧瞧被我倒得空空如也的药瓶,还有自己满手沾满的药水和大头血迹,和自己疼着的脸蛋,干脆自个别浪费了,毕竟这可是花了自个2锭银子求的药啊!,说着就把那沾满残余药水双手往踢肿的脸蛋上趁,果然有种冰凉的感觉。

    “鱼……兄弟……俺……身体不干净……诶?”

    “你……怎么就往……脸上趁啊……”

    “啊~没事!这个我在试试这附送的药膏效果如何……恩!还不错……呵呵”说着我就值得在傻傻地笑着。

    “呵呵……这样啊……鱼兄弟……”

    “鱼兄弟啊……俺大头……此生能交到你这样的兄弟……想想……其实该知足了……”

    “要说……不足……要数……俺还没娶到一个黄花闺女……给俺生一个大胖小子……”说着说着,我听着大头的声音越来越小。

    “大头哥!大头哥!你怎么了!”我双手捂着眼睛,顺时有种想哭出来的冲动……

    而当我轻轻拉过大头手时,才发现只是大头只是熟睡了过去,只是呼吸的声音很轻,顿时松了一口气,瘫软在谷堆旁。

    再定眼瞧了瞧大头,睡了很沉,看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稳的睡过一觉了。

    我怕自个惊醒了他,于是轻轻地走出了柴房,合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