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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把烟拿出来,叼在嘴里,又去拿打火机。
“别抽啦,一股烟味,一会我还要去见人呢,让人闻到身上都是烟味怎么办?”卫子阳说。
萧远深深望了他一眼,放下打火机,把通风开到最大,但那根烟还咬在嘴角。
“等这次任务结束,我向上级申请给你调岗。”
“干嘛?为什么要调岗,我哪里入不了你的眼了。”明知道萧远不是这个意思,卫子阳故意这么说。
“你年纪大了,不适合再做现在的事了。”
“我靠!”卫子阳炸了,“小爷我青春年少,你一个奔三眼看就奔四的男人竟然敢说我年纪大了!”
萧远古井无波:“我说的是实话。”
“名楼我起码还能再干两年吧?再过两年我说不定都能升职做领班了!”
“你在季元熙身边呆过,就不适合再回名楼了,太扎眼,我会另外安排合适的去处。”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看上更新鲜的嫩草了?”
“有一个新人,资质不错,不过文化水平没有你高,有些事情上手有点慢,去名楼我怕他无法胜任。”
“我有什么文化水平?就高中毕业,大学都没读过。”
“你是特别的。”萧远冰晶似的眼睛闪了一下。
“这话老子爱听,千穿万马屁不穿。”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其实这些事情涉及机密,萧远根本没有必要跟他说,但是萧远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因为今天卫子阳来,不是为了汇报情况,而是为了心理疏导,为了能更好地开展工作。
卫子阳嘴上说着满不在乎,其实心里在意得要死,好好地一个人去爬别人床,换谁都会憋屈。所以这些闲聊至关重要。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要小心点,季家的势力很大,让你消失很容易。”萧远提醒道。
“这话说的,我们的目标哪个势力不大?小角色还需要头狼你亲自出马?”
“他已经调查过你的底细了,估计现在你高中的会考成绩单都在他手上了。”
萧远人冷,说冷笑话也是一流。
卫子阳翻了个白眼:“他要是能查到我开阑尾炎的病例才牛逼。”
“你没有开过阑尾炎。”萧远一本正经回答。
“所以他查不到嘛,笨死了,你的幽默感都被狗吃了。”卫子阳看了下时间,“我走了,吃过饭我还要去见周维嘉。”
他抓起文件整理了一下,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回头看着萧远的背影,他那寸长的头发根根竖起,像软刺扎在心头。
“远哥。”卫子阳控制不住叫了声。
萧远回头,锐利的双眼黑白分明。
迟疑了半天,卫子阳几次欲张口,最后说道:“少抽点烟,难闻死了。”
萧远的眉毛动了动,冲他挥了挥手。
卫子阳推门离开。
独自在地下室里坐了一会,萧远习惯性地点燃打火机,凑到唇边。
火焰在面前晃动,散发着热度,他盯着看了许久,最终合上打火机,没有点燃那根烟。
卫子阳走出地下室,回到座位上,点的那杯咖啡已经冷了,他把咖啡推到旁边,要了一份午餐,埋头吃饭。
心思还没有全部回来,他机械地把西兰花沾上酱汁塞到嘴里。
如果调岗,我能去总部在你手里做事吗?
这是他想问但是没有问出的话。
因为他不敢去听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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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卫子阳准时到了和周维嘉见过面的酒店。
周维嘉手里拿着文件,不急着打开,冷眼瞟着卫子阳:“你这该有多卖力,才能把这个搞到手?”
卫子阳亲昵地挨过去,刮了刮他的鼻子:“瞧你酸的,根本就不像你想的那样,这份东西就在他书桌上放着,我猜你应该有用,就悄悄复印了一份。”
“有那么好的事?不会他故意利用你来蒙我的吧?”
“你随便看看也不是什么坏事。”
周维嘉想想也是,就把文件收好:“明天我让人分析一下。”
“这事我办得怎么样?周总你怎么谢我?”
看着他勾魂的笑脸,周维嘉有了*:“趁时间早,我们亲热一下?”
“我看上去像五行缺鸡.巴?”
周维嘉沉着脸:“不要脸。”
“不如……”卫子阳一跨腰坐在他腿上,扯着他的领带,手里把玩着,“不如你早点把子祁甩掉?”
“你嫉妒?”
“是啊 ,嫉妒死了,你说他怎么那么好命,不用干什么就有花不完的钱,还留洋,现在还跟了你。所以你早点甩掉他,我心里好平衡一点。”
周维嘉皮笑肉不笑:“你还真护着你这个弟弟。”
“你说什么呀?”
“你真当我傻吗?你不就是觉得我滥情,怕你弟弟跟我在一起吃亏吗?”
卫子阳尴尬地笑了笑,不敢随便接话。如果反驳,那就成了侮辱人智商,会有反效果,如果顺着他的话说,等于当面骂他,也不合适。
周维嘉握着他的腰,渐渐收拢,小腹紧紧贴在一起:“你很聪明,我一直很奇怪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呆在名楼。但是你也要明白,太聪明了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卫子阳搂住他的脖子,嗔道:“周总啊,你吓到我了,这次是我自作聪明,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在你身上也砸了不少钱了,倒现在都还没有睡到你,你说我亏不亏?”
“不是睡过一次吗?还拍照留念了,但是周总你不是不喜欢吗?”
“还敢骗我?那晚我根本什么都没做,你给我下药了是不是?”
“没的事!我哪敢啊!”没有证据的事,打死也不承认。
周维嘉猛地把他拽起来,往床上拖:“现在你让我上,回去我就把你弟弟甩了。”
“周总!”卫子阳一惊,脚慌忙中落地,没有站稳,剧痛针扎似地从右脚踝上传来。
两具身体摔在床上,柔软的大床好像要陷下去似的。
卫子阳忍着痛,挤着笑容:“别冲动啊,周总。”
“闭嘴!”周维嘉动作粗暴,直接就要剥他裤子。
脚上吃不住力,只要稍稍碰到就钻心地疼,眼看周维嘉快要失控,再下去,要么就范,要么闹翻。卫子阳急中生智,反而停止了反抗:“周总!轻点轻点!弄出痕迹来回去让季总发现了,非打死我不可!”
周维嘉一下子僵住了,死死瞪着卫子阳。他的话语,他身上点点红色斑痕,无不在提醒,这个人刚被上过,不干净。
欲.火刹那间被怒火取代,周维嘉一巴掌扇在他头上。
被打得头晕目眩,卫子阳条件反射地向后躲,生怕他发疯。
周维嘉没有继续,他愣愣地坐在床上,丢了魂一样。
这算过去了?
卫子阳靠近一些,试探性地喊了声:“周总?”
“不要叫我周总!”周维嘉暴怒。
被吼得向后一跳,卫子阳做出防御姿态。
周维嘉目不转睛地盯着卫子阳,眼底微红,眼中仍有浓浓的*,胸部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有一点我不得不佩服季元熙。”他的嗓音有点沙哑,“他只睡了你一晚就有魄力立刻花钱把你圈了。”
“是两晚。”卫子阳好心提醒。
“闭嘴!”
卫子阳向后缩了缩。
“你可以滚了!”周维嘉狠狠捶了一下床。
卫子阳连忙穿好裤子,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站住!”周维嘉喝道,“你的脚怎么了?”
“没事……”卫子阳继续走,生怕再不走他又反悔。
“我说站住!你耳朵聋了?”周维嘉大步冲过去,一把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摔在地上。
“啊!”卫子阳疼得大叫一声,血直往脑门冲。
周维嘉视线下移:“脚崴了?”
你他妈自己不会看吗?卫子阳作痛苦状:“是啊……”
周维嘉三下五除二,脱去他的鞋袜,脚踝红肿一片。
“疼啊!你轻点!”卫子阳捂着脚大叫。
“我送你去医院。”说着就要去抱他。
“不用不用!”卫子阳拦着道。
“什么不用?骨折怎么办?”
“我脚能落地说明只是扭伤,大少爷,你有点常识好不好,你别又拉又拽的我就不会疼得那么厉害了。”
周维嘉瞪着眼:“你还怪起我来了?”
“怪我怪我!我贱命一条,出门就应该踩狗屎,一个接一个的踩。”
周维嘉看着抓在手心里的脚,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这话不太对劲。
“我去拿点冰块冷敷。”周维嘉放下他的脚,从冰箱里拿出一些冰块,用毛巾包了,敷在他受伤的脚踝上。
冰凉的冰块碰到温热的肌肤,卫子阳下意识地收了收脚。
“别乱动啊!”周维嘉五指收拢,抓紧他的脚。
“别捏!疼啊!我自己来!自己来!”
“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大少爷您金贵,不敢劳您大驾。”
这不喊周总,开始喊大少爷了。周维嘉又是一怒,抬手又要扇他。
卫子阳缩紧脖子,眼睛一闭,脚上的冰块散落在地。
这一巴掌终究还是没有打下去,视线在他脸上、脚上和冰块上徘徊,周维嘉眼神黯淡。他抱起卫子阳,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床上,这一次没有任何邪念,不带任何*。
然后把地上冰块捡起,重新包在毛巾里,扔在床上。
“自己弄,懒得管你。”他还是一脸嫌弃,去了套房外间。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电视机的声音,卫子阳探头探脑地看了好一会,确定他没有再进来的意思,这才放心地拿起冰块敷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冰块的作用下,疼痛缓解了一些,可脚踝还是肿得像馒头一样,手指戳上去就疼。
但是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回事,卫子阳艰难地穿好鞋袜,一步一划地走出来“周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周维嘉以非常认真专心的态度看着电视里的卫生巾广告,头也不回一下,更不吭气。
卫子阳摇了摇头,慢慢走向门口。
刚一打开门,就看到门外坐着一个人,是卫子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