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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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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绿帽子

    唐妙冲收了手中的青铜剑,语气还是冷冷的:“半个月的时间,在越使来杞国之前将定襄的军防图交给我。”

    她先前是用茶艺来迷惑景炎帝的棋子,现在成了盗人军事机密的奸细,危险度数也高了许多啊,乐观来说她的利用价值提升了。

    她知道定襄地处北方,属太原郡,是一个与赵国毗邻的边县,那里修筑了抵御匈奴蛮夷的万里长城。在定襄、朔方、陇西等地常年驻守着杞国的军队,以绝匈奴翻过长城侵犯大杞的境地。

    蔚央哼道:“逸景殿是不许女人靠近的地方,你觉得我能完成你说的任务吗?”

    唐妙冲说:“能不能完成是你的事,我的任务就是转达公子的意思。”

    蔚央看着黑暗中的人影突然问道:“你知道我多少事?还有,我们认识多久了?”

    两次短暂的接触,蔚央觉得唐妙冲是被向岚严重洗脑的机器,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绝对服从他的上级,这种人死心眼儿的人最难攻破。

    “少废话!”果然他很排斥蔚央和他套近乎,手中的剑又抵在她的脖子上,“若想活命,你只需做好公子交代的事便可,不然天下能解鬼芨毒的,除了公子便没有第二人了。”

    蔚央感觉那把剑力道比刚才重了很多,她心头颤了颤道:“我知道了。”

    唐妙冲嗖的一声又不见了,蔚央躺回床上睁着眼睛看着黑暗的上方发怔。就在昨天熙和公主生辰的时候行书已经打包出宫了,夜里孤独的时候又想不起叫谁来陪她说说话。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了,用手揉了揉,不成想越来越难受。

    两天后脖子上的痂掉了一次,皇贵妃孟姝瑶送来一张邀帖,内容大概是听说她茶艺很好,很想和她请教请教。蔚央自是不会那什么劳什子茶艺的,倒也是仔细挑了个暖阳无风的日子移驾蓬莱宫。

    今日的孟姝瑶的一身艾绿外衫,内衬和腰带均是翡翠色,衣袍上用月下白的绣线绘出几朵清新雅致的白芍;头上梳了一个简单的素雅的凌虚髻,左边仅插一支翠玉花纹的扇形发簪,右边插着一支七尾凤钗;双耳各垂一粒碧玉的珍珠耳坠,以往额前的常见的凤羽花钿也不见了踪迹。

    这孟姝瑶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曾经最喜爱浓妆红衣的雍容华贵的皇贵妃,如今怎么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碧波仙子?

    二人相对坐下后,孟姝瑶清灵的嗓音道:“臣妾听皇上说皇后娘娘对濮茶的觉悟比臣妾更深一层,臣妾今日有幸得姐姐亲临此处,还请姐姐能指教臣妾一二。”

    蔚央自顾的斟了一盏茶,举着杯子看着孟姝瑶说:“茶,就像人生,品起来会觉得苦涩,但切莫憎怨。”她将茶送入口中,闭眼细细回味,“甘爽乃是留在最后回味。心性闲适,旷达洒脱,这样才能从茶中品悟到人生。”

    孟姝瑶错愕的看着她,蔚央抿了一下嘴,搁下茶杯道:“实话告诉妹妹吧,本宫失忆了,从前的一切都记不得了,所以妹妹说的茶艺自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孟姝瑶垂头道:“臣妾鲁莽,请皇后娘娘恕罪。”

    蔚央感叹道:“一个没有过去的人,说起来也着实悲哀。”她又想起什么突然与孟姝瑶道,“对了,听说妹妹的母亲是卫国的长公主,本宫记得懿纯皇后好像也是卫国……”

    ‘咣当’杯盘倾倒之声,侯在孟姝瑶身后的半夏忙前来收拾她不小心打翻的茶盏。

    蔚央才后知后觉,关于懿纯皇后的话题在某些人看来是个禁忌。

    回昭纯宫的路上,蔚央碰见了方修仪。这个方修仪品阶为正三品,够格给蔚央请安了。起先早礼的时候,她恨不得缩在角落里让蔚央忽视她的存在,蔚央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她私以为蔚央一定是把在漱玉轩的事儿给忘了。

    这下见到蔚央的凤辇,赶忙退在一旁低着头。方修仪心中实有不甘,明明就是一个身份卑贱的奴婢,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寡淡的皇帝迷得神魂颠倒,前后花费了四个月的时间竟然就堵住了众人的悠悠之口。

    蔚央的的凤辇从她面前经过,本想抬眼朝蔚央的后脑勺怨愤的瞪一眼,谁知辇车在她三尺的位置停了下来,她慌乱无措地低下头。

    听见有脚步声向她走来,她的身子开始发颤。

    “哟,是修仪妹妹啊,穿这么好看是要去哪啊?”蔚央瞅着方修仪肩上披了一件兔毛滚边的斗篷,穿着一身藕色妆花缎织锦衣,梳的是倾髻,乌发簪着一朵天蓝色的芙蓉簪花,又斜插两只金步摇。花枝招展的,倒也不会显得庸脂俗粉上不了台面。

    蔚央这么一问,她立刻底气十足的直起身昂着头道:“皇上方才派人来请臣妾去西林的小筑。”

    蔚央眉毛一挑,道:“哦,这西林有小筑?本宫还是第一次听。”

    “皇后娘娘您打理后宫忙碌的堪比日理万机的皇上,自是注意不到西林那一片还有一处小筑供人舞文弄墨的了。”瞧着方修仪得意的样子,她都不知道这脑残的优越感从哪里来的。

    “唔,既然妹妹你说那里是舞文弄墨的好地方,今日本宫难得无事,正好与修仪妹妹去那小筑瞧瞧。”方修仪脸色一下变得不好了,蔚央视而不见,言语轻快的让辇车调转方向。

    西林是蓬莱宫背面的一片大面积的森林,以前看一部电视剧,女主角家特有钱,她说的一句让蔚央觉得霸气侧漏的话,她说:不是森林里有家,而是家里有森林。

    景宫的西林大概就是所谓的‘家里有森林’吧。

    在古代的皇宫花园是不准种植大树的,就怕有刺客藏在树里面伺机行刺,但杞国有些人文风俗和历史上的秦汉有些相似,所以这些说法估计还没有。

    她原先以为就是一片森林,竟不知道那里还有雅致的小筑。

    蔚央乘着辇车走的很慢,她故意忽视方修仪越来越黑的脸:“妹妹,累不累,不如上来和本宫同乘一辇吧。”

    “皇后娘娘这是折煞臣妾呢,臣妾不敢,还是乖乖步行吧。”她方修仪敢上来就怪了,蔚央对捉弄方修仪乐此不彼。

    到了地方,发现是几个眼熟的妃嫔。

    惠妃沈清、宸妃乔晔笙、昭媛程依依、充容刘仙儿,还有一个瞧着眼生。夙篱低声告诉她,那女子叫做林漪织,品阶为正五品的婉容。

    蔚央不请自来倒是让她们诧异不小,蔚央低眉敛眼的道了句:“各位姐姐妹妹们好。”众人惶恐道,“参见皇后娘娘!”

    蔚央腼腆的笑道:“都是一家人,何须这般多礼。平身罢。”她问,“听修仪妹妹说是皇上邀请诸位来的,不知道今日来这里的主题是什么?”

    这时着一身云缎白灵花香色纹相间宫装的惠妃沈清淡笑道:“以往皇上请诸位姐妹来大都是席地饮茶、琴棋书画、翰墨行书、吟诗作对之类的一些雅事。”

    听起来还挺有情调的,反正也是闲着,在这里围观一下,让她这个乡下来的土鳖长长见识。

    不多时,太监一声刺耳巨响,景炎帝闪亮登场。

    今日景炎帝一身青白长袍儒衫,手中仍是不忘持着一本书来彰显他才高八斗颇有学识。他身后跟着一身月白长衫的荆和,他看见蔚央先是一怔,随后斜着眼睛看她。

    蔚央接收到荆和鄙视的眼神觉得他莫名其妙,这时右眼凑热闹的一跳,她伸手揉了揉,瞪了荆和一眼。

    古代人能用来打发时间的东西实在是太少,而且蔚央又觉得实在是无聊之极。

    沈清拉着蔚央要与她对弈,她只会下五子棋,沈清没听说过,在蔚央简短的介绍之后二人开始了攻城略地的斗争。

    耳边是悠扬婉转的的笛声,还有高山流水的古琴流音。

    蔚央瞅着一桌子的黑白棋子,憋初一脑门儿的汗。沈清这人从容淡定,偶尔会与她谈笑两句,这气度当真是大将风范啊,上战场做指挥,绝对让敌人有去无回。

    最终她还是因为疏忽,让沈清钻了空子,一棋疏忽,致使满盘皆输,比围棋残忍多了。

    伸了个懒腰,瞥见荆和腿上端放着一把古琴,修长的手指抚在上面,那淙淙泉水之声竟是从他手中流出。再来还有悦耳的鸣笛之声,是不远处一身柳绿的程依依横吹一管笛所发出来的,二人琴笛之音颇有默契的糅合在了一起,蔚央几乎能看见荆和眼里的光,手上越弹越起劲儿。

    蔚央托着腮开始胡思乱想了,按照言情小说的剧情发展下去,程依依和荆和是不是要上演一场求而不得的生死绝恋呢?

    景炎帝横在二人中间,第一种情况是深情男配,程依依左右为难,荆和整日买醉颓废至极。最后深情的男配成全了二人,一人孤零零的将后宫视为摆设,每次醉梦中都喊着程依依的名字,午夜梦回,佳人却远在天涯,最后是月光倾泻了满地的悲伤。

    第二种情况是景炎帝是个绝情大渣男,得不到你的心就要毁掉你之类的,程依依在遭受虐身虐心的双重折磨下上吊自杀了,荆和受不了一人独活于世,一口毒酒随程依依去了。最终独留一人的景炎帝突然良心发现,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挥刀自宫出家当和尚了。

    蔚央捂着嘴瞧着一人静静看书的景炎帝偷乐,哎呀不行,她忍得肚子痛。但是离他几步之遥的方修仪有点煞风景,搔首弄姿的花痴,瞧着就想去用锤子敲她脑袋!

    这时坐在她对面的沈清突然猛地起身,惊得她呆了呆,沈清的视线向荆和扫去,仅仅是短暂的一瞬,蔚央竟然看出来那时一种痛彻心扉的哀怨眼神。

    难道,沈清和荆和……

    蔚央捂着额头,某些事情意淫一下还可以,要是真的,那可真是一件糟心事儿。

    沈清带着一阵风出门了,蔚央觉得是该追出去看看。

    景炎帝瞥了一眼离他有一丈远的林漪织,淡淡道:“过来。”

    林漪织垂着头走到他跟前小声道:“皇上有什么吩咐?”

    景炎帝合起书本,漫不经心道:“去把荆和的古琴给朕拿过来。”

    小筑后园有几座假山,还有一水池塘,池塘内没有水,光秃秃很干净,附近又配了好几座攒尖儿式的亭台,林木内有曲径通幽的小道,这里一片幽静安然。

    沈清捂着嘴站在林木间,像是在哭。

    蔚央左右了一下还是从从树干后出来,她准备作为一个不知情者前去劝慰沈清。

    可是她脚刚迈出去,肩上突然搭来一只手。

    “哎哎哎……”惯性的向后退了好几步,没把持住一屁股拓在地上,钻心的疼。

    压着嗓子‘哎哟喂’的叫了好几遍,听见一声无奈的轻叹,还没来得及去看谁,就被一片青白占了视线。

    被抱起来后,蔚央扒着手臂朝沈清那个方位瞧去,竟然看到一位月白衣衫的少年缓步走向沈清,她抓着别人的袖子兴奋道:“哇塞,我仿佛看见赵苻岩头上戴着一顶油亮油亮的绿帽子诶!”

    “什么?”

    脑袋里一声巨雷轰然炸开,她怎么,怎么就这么没脑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_(:3_∠)_大家好~~~_(:3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