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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孽啊!长青啊,你是怎么回事啊?当初你与白露和离,我是反对的!”回屋后的佟氏捶胸顿足的对着金长青哀嚎道:“你快去将白露劝回来,如今尘落大有出息,灵灵也在竞选圣女,金家蒸蒸日上的大好前途,可不能因为袁氏那个贱蹄子而毁于一旦啊!”
一提到袁氏,金长青的心就狠狠地痛了一下。
\"母亲!\"金长青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痛苦,\"袁氏......她或许是受到了别人的蛊惑与操纵!此事我会妥善处理,你就不用操心了。\"
佟氏闻言怒火更盛,气得直跺脚,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你竟然还帮那贱人辩解!难不成她真对你施了妖法迷魂咒不成?放着好好的正室夫人不要,偏要迎娶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贱女人进门,你究竟图她什么?如今她犯下如此卑劣龌龊之事,还是在众目睽睽、宾朋满座的大喜之日,简直丢尽了咱们金家的脸面!日后你的弟弟妹妹们如何能抬得起头做人?他们走到哪里都会遭人指指点点,受人唾弃啊!她......\" 佟氏越说越激动,情绪愈发失控。
话未说完,只见佟氏突然眼前一黑,身体摇晃几下后便直直地向后倒去,昏迷不醒。
金长青见状顿时大惊失色,惊慌失措地喊道:\"来人啊!快救人!速去请仙医!\"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混乱之中。
金长青也被吓得六神无主,完全乱了方寸,甚至忘了自己其实略通医术,只需运用自身灵力便可稳住母亲的心脉。此刻的他心急如焚,只盼望着仙医能够尽快赶到,拯救母亲的性命。
话说白露那边,有了丹霞宫各位长老的协助,拿回自己的嫁妆,简直是易如反掌。
刹那间,白露的脚下便被形形色色的箱子所淹没。这些箱子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令人眼花缭乱、心醉神迷。
轻轻揭开盖子,眼前呈现出一片绚丽夺目的景象:晶莹剔透的钻石犹如夜空中繁星点点,紧密有序地镶嵌其中,每一粒都绽放出炫目的火彩;硕大的红宝石宛如熊熊燃烧的烈焰,鲜艳夺目,炽热无比;蓝宝石恰似幽深的海洋之眸,充满神秘且诱人深陷;一串串圆润洁白的珍珠,泛起柔柔的光晕,宛若月色凝练而成;一箱又一箱翠绿欲滴的翡翠,精雕细琢后的玉器更显温润细腻;而那些黄澄澄的黄金制品,则在阳光映照下散发出金灿灿的光辉。
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层层堆叠,堆积如山,恍若只有神话故事里才可能存在这般场景。数不尽的财富和稀世珍宝在此云集,令人瞠目结舌,感慨万千。
“原来白露夫人的嫁妆如此丰厚,金长青简直是脑子进水了?”
“你知道吗?白露已经嫁给他十多年了,而这些竟然只是剩下的一部分而已......”
“对对对,想当初,白露夫人出嫁之时,那场面何其壮观,光是陪嫁就足足绵延了三条长街之远!”
“你知道个啥?你才多大点年纪,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情!”有人质疑道。
“哼,反正我就是听说过嘛!白露夫人的陪嫁多得吓人,如今全部收回,看金长青以后如何后悔去吧!”另一人反驳道。
“不得不说,白露夫人确实够狠辣决绝的,居然连一件宝物也没给金长青留下。”
“这世间又有哪个傻瓜会把自己的财产拱手相让给一个并不爱自己的人呢?就算是传说中的财神爷,也要人们真心诚意地祭拜才能显灵赐福,更何况像我们这样还没有参透其中道理的凡人呢!......
在众人的感慨声中,白露直接将脚下那些财物收进了乾坤袋。
“落儿,母亲一会儿就协助你收回,你所布施的福泽与宝物!”白露语气激动地说道,眼里闪着兴奋又期待的光芒:“等到你出嫁之时,母亲再将所有宝物全都给你当嫁妆!”
啊!金尘落不敢回答,毕竟自己不是真的金尘落。
“谢谢母亲!”金尘落点了点头。
金尘落话音刚落,就见白露与其他丹霞宫来的长老,摆好阵,一起念咒施法。
很快,金尘落的脚下就出现了之前她送出去的各种宝器,七彩宝瓶,玄冥宝镜……
这些东西原本出自丹霞宫,所以还没在认主之前,它们都受控于丹霞宫。
躺在床上的佟氏,刚醒过来就看见寿宴时收到的珊瑚座,飞离了她的私库箱子。
“我……我……我的宝……物!”佟氏一下又激动过头,再次晕了过去。
“快救我母亲!”金长青拉着刚要离开的仙医,哀求道。
“嗯?!”仙医也是一脸懵,刚救醒,怎么又晕了?
返回到外面,白露与丹霞宫的长老们正在清点,金尘落这两天所散出去的宝物。
金尘落也是尴尬的一批,原本还想利用这些宝物来调查李铁锤和玉清宗的呢,现在怎么弄?
到底是谁去通知白露的?金尘落百思不得其解。
陈红曲?阿布?她们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己身边。难道……我靠,我怎么把她给忘了?就是那个侍女,那个不知名的侍女。金尘落醍醐灌顶,连忙在人群中寻找那个与仙童一起来的侍女。
果不其然,只见她抱着一个黑黝黝的箱子,走到白露她们面前。
白露打开箱子,匆匆往里瞥了一眼,就立刻朝金尘落走来。
“落儿,你怎么把通行符也拿来随便布施?”白露的语气中全是责备之意。
通行符?!!
“母亲,此通行符绝非孩儿所布施,但关于它的事,孩儿正在调查,请母亲明鉴啊!”金尘落慌忙辩解道。
“什么?你竟然在追查通行符之事?”白露满脸狐疑地盯着金尘落,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没错,确有其事。如今有人暗中将通行符贩卖给他人,甚至仿造后售予异族。那些获得通行符之人,依仗此物可以随意进出灵山,致使灵山近来异象频生、事端不断!”金尘落语气凝重地说道。
“啊!我早该猜到应是通行符出了问题,若不然,魔族之人怎能轻而易举的出现在祭祀大礼上!”白露听了金尘落的话后,后知后觉道。
“过来!”白露眼神凌厉地看向远处抱着箱子的侍女,并朝着她招了招手。
待侍女将箱子小心翼翼地抱到跟前时,金尘落不禁被眼前所见震惊得目瞪口呆——满满一箱的通行符,层层堆叠起来如同一座小山一般,粗略估计少说也有数千张之多!
她心急如焚地迅速从怀中掏出先前从金长青处顺手牵羊得来的那枚唯一的通行符,与箱内众多符纸逐一比对起来。
白露定睛凝视着金尘落手中的那张符纸,脸色愈发阴沉似水、怒不可遏。
“说!你这箱子究竟是从何处寻获而来的?”白露厉声质问,声音中饱含着腾腾怒意。
“回夫人话,是从金家库房里搜出来的,库房里还有许多这样的箱子!”侍女小心翼翼的应道。
“好你个金长青!”白露咬牙切齿的怒道,“走,看我不砸了他库房!”
白露骂完便带着众人,怒气冲冲的往库房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有一名家丁急匆匆地跑向老太太住的院子,径直冲向守候在老太太床边的金长青,并向他报告说:“老爷不好了,刚刚丹霞宫里的人突然闯进咱家库房抢走了好多东西,紧接着白露夫人也带着一大帮人气势汹汹地朝库房奔去,说是要把库房砸个稀巴烂。我们几个想拦住他们,但根本拦不住啊!”
“什么?!”金长青一听这话,屁股像是被针扎了似的,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匆匆吩咐身边的两名丫鬟照顾好老太太,然后自己则心急如焚地朝着库房飞奔而去。
人尚未现身,金长青就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扯开嗓子破口大骂道:“姓白的,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啊!本来看在我们曾经是夫妻的份儿上,我并没有阻止你带走属于你自己的嫁妆,但如今你竟然变本加厉地跑过来砸烂我的库房,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此时此刻,白露同样也是怒不可遏。她刚刚才看到金长青的身影,二话不说直接挥出一掌。尽管这一掌并未对金长青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但那股强大而凌厉的掌风却着实让在场的所有人大吃一惊。
“金长青,你看看你到底干了些什么样的龌龊事!如果我把这些确凿无疑的证据呈交到武陵仙君那里,不仅你会完蛋大吉,就连你们整个金族都会在灵族里销声匿迹、不复存在!你这个混蛋玩意!”一向以高贵典雅、端庄娴淑着称的白露,此时完全顾不得自己以往树立起来的美好形象,对着金长青怒斥道。
此时,金长青才注意到白露手中紧紧攥着一把金灿灿的符纸。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看到白露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估计是那符纸惹的祸。
于是,心中这般想着,金长青急忙迈步来到白露跟前,战战兢兢地从白露手中抽出几张符纸来。
然而,不看则已,一看之下不禁让人大吃一惊。只见这......金长青端详着手中的符纸,目光随即移向一旁的金尘落。紧接着,便开始在自个儿身上上下其手,东摸摸西摸摸,似乎正在寻觅某样物件儿。
“别找了!在这里!”金尘落突然出声,并亮出那张从金长青身上顺走的符纸。
金长青见状,立刻伸出手欲夺回,岂料扑了个空。
“想毁尸灭迹?”金尘落迅速将符纸收起,塞入衣袖之中。
“落儿,我不是要毁尸灭迹,只是要拿来比对一下!乖,给为父看一眼!”此刻的金长青,求生欲望满满。
“不必看了,就是从那张复刻过来的,上面落款全是落儿的落字,用的也是落儿的血,所以才会算落儿布施的恩惠,被我们找了出来!”白露冷冷地应道。
什么鬼?!金尘落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
“那……”金长青刚想说什么。
结果又被白露打断了,“那什么那!一切源头都在你身上,落儿手中的那道符纸,从她出生后到符纸认主,都是你在保管。说是怕落儿将来动了儿女私情,利用符纸堕入凡尘。如今符纸被复刻,还复刻了成千上万份,除了你还有谁?”
白露说着,挥手打开了侍女手中的箱子,满满一箱子的符纸呈现在金长青的眼前。
金长青惊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伤害了落儿!”
“除了你,谁还有这个能耐?你自己看看你库房里都有什么?”白露不依不饶,再次挥手,让丹霞宫的弟子将金长青库房里的黑箱子全都打开,拨去上面一层金银珠宝,黄澄澄的符纸尽显无疑。
““不......真的不是我,真的,夫人,你一定要相信我啊!”金长青满脸惊恐地望着那堆积如山的一箱箱符纸,双腿像被抽走了骨头一般,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径直瘫倒在地。
私自复刻符纸可是死罪啊,而且还复刻了如此之多,这无疑是自寻死路,整个家族恐怕都难逃覆灭的命运。
“我知道是谁干的了,夫人救救我吧,念在我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上,也看在落儿的面子上,求求您救救我啊!”金长青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样,连滚带爬地冲到白露跟前,紧紧抱住她的双腿,痛哭流涕地哀求道:“都是袁氏那个贱妇惹的祸,全怪她呀!半个月前,她忽然告诉我,说是她在十里画廊那边有个亲戚要赶来给孩子庆贺满月。可谁知她的通行符竟然不能使用了,于是我就好心把落儿的通行符借给了她。毕竟她修为低微,借用一下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闭嘴!你的这些话等武陵仙君来了,说给他听吧!”白露不耐烦的甩开了金长青。
“各位在场的金族长老,叔伯,今日起,尘落便不再是金家人,金家所发生的一切都与尘落无关!还请各位做个见证!”白露说着拿出金长青写的断亲书,当众扎破金尘落的手指,摁上了手指印。
走!白露做完一切,带着众人转身离去,留下金长青被人指指点点。
金府命运从此刻起,彻底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