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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后,我被送到妇科进行检查,裴珩则是在外面等我。
我和医生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后,重新替我做了一系列检查,结果不是很好。
医生建议我住院保胎一段时间,我心情十分低落,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
“外面的男人是你的丈夫吗?你的情况需要告知他吗?你得有人好好照顾。”医生问我。
“不是,他只是我的朋友,我需要他照顾的话,会告知他的,谢谢。”我疲惫地答道。
转入病房后,裴珩来到了我的病床前,他问道,“什么情况?刚才我问医生,她没有告诉我。”
我让医生保密,医生自然不会告诉裴珩,这是病人的隐私。
裴珩脸上的担心不像是假的,刚才抛下蔚蓝先送我来医院,也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我在想,要不要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他,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
如果孩子能留下,起码以后我不会拒绝他来探望。
“裴珩,我……”我刚想开口,裴珩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还是先接了电话。
三言两语,我就听懂了这通电话的大概内容,应该是陶叶打来的。
“怎么会这么严重?”
“我马上过来!”
“嗯,我知道了。”
我刚才还动摇的心,立马恢复了坚定,裴珩不过是良心发现,先送我来了一趟医院而已,我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动摇?
幸好我没说出来,不然还要落得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恶名。
裴珩挂了电话后,眼神迟疑地看着我,不用他多说,我笑了笑,“去吧,你把我都送到医院了,已经够了。”
“她扭到了骨头,比较严重,我过去看一下。”裴珩像是在跟我解释。
“不用解释,你现在也是自由身。”我保持着脸上平静的笑容,风轻云淡地说。
心里此时的痛苦和紧张,我一分都不想流露出来,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一个人的,可是我想生下来的话,就要想办法一个人承担。
裴珩的眉心皱了皱,随即转身离开。
我看着病房的门关上后,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过了一会儿,我让医生替我联系了一个护工,这些天负责照顾我。
然后我又打了个电话给许成珉请假,他担心地要来医院看我,我报了个地址给他,让他第二天再来。
晚上,我在病床前刷着手机,翻到了蔚蓝发的一条动态,是五个小时前发的,应该正是我被裴珩送进医院的时候。
一张脚腕受伤的照片,和一句简短的文案:比脚腕的伤更疼的,是心。
她以为深爱她的男人,在她受伤时,选择送同样不适的前妻去医院,想想确实挺伤心的。
但这是她活该,我曾经经历过无数次被抛下的痛苦瞬间,裴珩永远是义无反顾地选择她。
上一世我还没查出乳腺癌时,已经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有一次胸口痛得我大汗淋漓,想要裴珩送我去医院,而蔚蓝那时候一个电话过来,说她怀孕了,裴珩立马赶去了她那里。
我死的时候,正是他们人生最幸福圆满的时候,蔚蓝被裴家接受,怀上了孩子,裴珩也得到了蔚重山他们的认可,夫妻两个还开了一家大酒店。
真没想到,我还有让蔚蓝吃瘪的时候。
鬼使神差之下,我给蔚蓝那条动态点了一个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点赞的原因,第二天蔚蓝就删了那条动态。
“小意,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要住院?还是妇产科?”许成珉来看我了,十分错愕地问。
我无奈地叹气,“身体虚,主要是妇科问题,医生说不好好治疗,可能会影响到以后生孩子,吓得我赶紧住院了。”
我不想把怀孕的事告诉家里任何人。
许成珉重重地叹息,“都是裴珩把你害成这样的,我记得你小时候身体挺好的,也没这么瘦的离谱。”
“都过去了,只怪我自己恋爱脑。”我苦笑。
“幸好你们一直没孩子,所以能干干脆脆地离婚,没那么多牵扯,不然真的纠缠不清,还要伤害到孩子。”许成珉打开带来的保温盒,里面是温热的红枣银耳羹。
我:……
他说,“喝点,你嫂子熬的。”
随后我小心翼翼地坐起来,直接就捧着保温盒喝了起来。
许成珉的话,让我变得心事重重,我一厢情愿地把孩子生下来,会不会真的是个错误的决定?
孩子不仅仅需要物质,也需要父爱,那是我无法给予的。
而且万一裴家得知了孩子的存在后,和我扯不清呢?就算以后蔚蓝也生了裴家的孩子,也不能保证裴家就可以对我的孩子视而不见。
正当我出神时,门口传来脚步声,裴珩的身影走了进来。
我一怔,“怎么是你?”
“你在等谁?”裴珩对我的疑问有些不满,眼神一沉,“邓毅扬?”
那倒不是,我宁可请护工都不会找邓毅扬来照顾我,我还没那么厚的脸上,怀着裴珩的孩子,叫邓毅扬来照顾我。
我更不想利用邓毅扬对我的喜欢。
“蔚蓝不是伤得有点严重吗?你应该去照顾她,不然她又要心痛了。”我忍不住的冷嘲热讽。
我现在对蔚蓝,连基本的素质都不需要保持,想讽刺就讽刺,想无视就无视,还能时不时膈应她一下,真爽。
“那么喜欢讽刺她?”裴珩不生气,而是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怎么不像以前那样在她面前当知心大姐姐了?”
“都摊牌了还装什么装?”我冷眼看着裴珩。
“所以告诉别人,是她害我们离了婚?”裴珩又问。
我夸张地答道,“对,就是我特地告诉大家的,我算准了同事们要来找我时,我就大声地指控蔚蓝是小三,我要让她无地自容,满意吗?”
裴珩点点头,“满意了。”
“那你赶紧去陪蔚蓝,告诉她你来替她讨了个说法,别在这里碍我的眼,我得养身体,好心情很重要的。”我的话不假,医生也叫我情绪不要波动太大。
“需要住院多久?哪里的问题?”裴珩无视掉我的嘲讽技能,而是严肃地问。
“当然是关系到以后我和下一任老公生儿育女的大问题,我要调理好身体,重新奔赴美好婚姻。”我冷淡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