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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见她不开窍,不禁叹气:她的思想停留在那些无聊的身份等级制度上,可自己不需要丫鬟,她希望靠自己的双手做事。在这个世界,她渴望拥有的,不是一个处处顺从的丫鬟,而是实在、温暖的亲人!
小离惶恐,可是她家小姐脸色却越来越冷,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什么了吗?丫鬟不是生来就是丫鬟?
凌月看着她的脸,道:“小离,我知道,你一直谨守规矩,可是,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小离茫然的抬起头来,不明所以:“小姐,什么话?”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欧阳凌月的声音一改之前的温和从容,变得清冷明朗。
小离看着她,突然觉得,小姐的心里仿佛还有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和她相距很远,飘渺得几乎难以抓住。却一定拥有别样的精彩!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小离喃喃自语,反复念着这两句,渐渐地,她的眼中透出惊人的光采:是啊!难道那些王公贵族生来就是高贵命?凭什么?谁制定的规则?难道她小离生来就只能是丫鬟?一样都是人,有的人可以高高在上,而她们就只能每日忙忙碌碌,辛苦地伺候她们,不停的劳作,还要接受她们动辄的打骂?!
凭什么她们就要默默忍受别人的践踏!她小离的命,难道生来就贱?
不!不对!她的命,要握在自己手中,绝不会比任何人贱!如果自己都轻贱自己,那么,这辈子,就只能屈居人下,永远受别人的差遣,听别人呼来喝去!
她眼中慢慢变得坚定,随即郑重地跪下,重重叩头。
欧阳凌月眼中一片赞赏之色,她没有阻止,因为她知道,这是小离自己选择的新起点!
从此,她的人生即将揭开崭新的一页。
三叩首完毕,凌月双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看着她的眼睛:“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欧阳凌月的亲妹妹!生,当同甘共苦!死,当福祸与共!”
小离已经泪眼婆娑,眼肿的像核桃,凌月轻轻帮她拭去脸上的泪痕,自己眼中则是一片朦胧水雾:“真好,我在这个世界,有亲人了!”
姐妹二人看着对方的眼,露出笑容。
“啪啪啪啪”,窗外传来一阵掌声,打断了这美好的时刻,紧接着一个有些邪魅的声音响起:“没想到,我一回来,还能看见这一幕感人至深的场面,真是让我感动的几乎想流泪!”
欧阳凌月几乎是立刻闪身到窗边:“谁?”
待又闻到一阵熟悉的墨香,反应过来,想起白天被这人亲密的抱着,自己还在人家怀里睡得那么香,耳根后不禁一阵红,然后赶快回过神来,一本正经的皱了皱眉:“你是白天那人?”
小离看着她矫健敏捷的身法,微微惊讶:小姐会武?
不过也是,想来白天可能是练功受了伤吧!不然怎么会变成那样。
若凌月知道她心中所想,怕是要冒黑线:这丫头聪明的简直有些可爱,她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她已经自动替白天的事情找到理由……
楼陌轩在窗外大笑几声,话语中带着说不出的满足和欣喜:“小月月果然有情,就那么短短的时间,竟还记得我!看来,我们真是天生一对!”
你丫,谁和你天生一对!欧阳凌月正想骂。
没等她开口,楼陌轩又接着说:“小月月,记住,你未来夫君的名字叫做楼陌轩。既然你是我未来的娘子,直接叫‘轩’好了,这是我送给你的,拿好了哦!为夫有事,先行一步!以后再来找娘子!”
接着便从窗口飞进一大包东西,小离见状,忙扑上前一把抱住,凌月看向窗外,哪还有什么人影?
“可恶!”她一跺脚,望着那个连留下的空气里都带着愉悦气息的身影的方向,狠狠骂道:“谁特么是你未来娘子?!白天的帐本姑娘还没算回来呢!现在又送什么东西!本小姐才不稀罕!不要!小离,拿出去扔了吧!”
回头,小离已经一脸没出息的打开了包裹,两眼放光道:“哇!小姐,快看,是天绒云丝被哎!”
凌月疑惑:“怎么了,这被子很珍贵吗?”
小离很无奈:“小姐,这被子何止是珍贵!整个流月国都只有三床诶,你想想,这人居然出手那么阔绰,明显身份尊贵,而且,”说到这里,她又暧昧一笑:“小姐,他对你很是上心哦!小姐,有希望!”
凌月额头冒汗:这被子再珍贵,你就不能配合我一点儿?你家小姐在你心中连一床被子都不如?!人家一床被子,就让你把你家小姐卖了?!
某人丝毫没记起,今天下午,自己被一锅鸡汤感动的热泪盈眶,还连带着收了一个妹妹。
小离看着她不高兴的样子,一脸委屈道:“不过,既然小姐你不喜欢,那小离就拿出去卖了吧,还能换些体己贴补着用。”说完,抱着被子就要走。
窗外有人暗暗赞叹:小丫头,前途无量!
凌月见她真的要拿去扔掉,不禁急了:“站住,谁说要扔了?我冬天最怕冷了,拿来吧,不盖白不盖!”
小离偷偷舒一口气,然后说:“好吧,小姐,小离给您放这儿了。”
说完,偷偷对着窗口的方向比了一个手势,一溜烟跑了。
凌月气呼呼地躺在床上,想着:该死的什么‘轩’,竟然连小离都收买了,说你们俩没商量好,连鬼都不信!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真当我是傻子么?!
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惊: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容易相信人了?这里不比现代社会,她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怎么今日,竟然一连相信了两个人?
寒冬,窗外北风吹得呼呼直响,像鬼在不停地哭泣。
凌月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身上被子传来阵阵的暖意,不一会儿就闭上眼进入了梦乡。
窗外,突然某个人影突然出现,他仍旧不怀好意的盯着窗里熟睡的人儿,一脸邪笑:娘子,这可是为夫覆盖了三年的被子哦,好好睡吧!
然后又不禁摇摇头:唉,真是一只丑丑的小懒猫,白天已经睡了这么久,晚上竟然还……
想到这里,他嘴角牵起一抹宠溺的笑,紧接着,消失无踪。
床上的欧阳凌月忽的睁开眼,背对着窗户,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流月?真有意思!
然后又缓缓闭上了眼。
从那之后,欧阳凌月每天都能碰见这个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妖孽,他竟然还带着银面具!
凌月几乎气的吐血:这是不是意味着,只有他来找她的份?!而就算某人摘掉面具,大摇大摆走在大街上,她也认不出,那欧阳凌月要报仇,得等到何年何月!
除此之外,某个看似威风霸气尊贵不可亵渎的男人还有一系列“惨不忍睹”的壮举:街上偶遇小流氓,某人立刻大呼:娘子别怕!为夫来也!
然后表示一脚踢飞,摆个酷酷的姿势耍帅,连带着抛媚眼儿,回头看心凉的发现,凌月只给他留了一个丑丑的背影……
欧阳凌月早已猜出这人的身份,气结:她现在不是健康美丽标准红颜,实实在在的丑女一枚,又没那祸害人的资本,为毛会被他看上啊!你想葬送你家基业别让她来背罪名啊!
然而她心底的呼吁,某人直接忽视,每日照来不误。
而今日,更是冒出赐婚瑾王这么大的乌龙,这事敢说和某人没半毛钱关系?
欧阳凌月来到欧阳府朱红的大门前,忽的停下脚步。她听见她的三姐欧阳芸儿房里传来一阵谈话声。
树上的楼陌轩疑惑:怎么停住了?难道她想通了?!以她的性格能那么快就息事宁人?绝不可能!一定有事!
欧阳凌月冷冷站在那儿,不漏掉她说的每一个字。
“该死的丑八怪,贱人,敢和我抢男人,做梦!”欧阳芸儿的声音狠辣,让旁边站着的下人们心惊:平时看着轻灵善良的三小姐,居然还有这样恶毒的一面?!
“准备好了吗?”她又问道。
一阵抑制不住颤抖的声音回答道:“好、好……好了,三小姐。”
欧阳芸儿冷哼一声:“没出息的贱婢,滚下去!”
丫鬟战战兢兢地退出房门,差点儿被门槛给摔着,几乎是一路滚趴着离开,看样子吓得不清。
凌月忽然改变了想法,嘴角一勾,聪慧的眼眨巴了几下:好机会!
深夜,朦胧的月光透着丝丝冷清,夜,黑的沉寂。
凌月好像睡得很沉,整个人蜷缩成婴儿状,又嘟了嘟嘴,紧紧抱着被子。
窗外,几道不知名的黑影闪动,一只手挑着竹管,轻轻透开窗纸一角,缕缕淡淡的青烟随之弥漫在房间里。外面的人很是小心,等药效发挥尽,方才轻手轻脚地溜进房间。
他从怀里掏出了什么,小心翼翼的放在床底下,然后又将一个不知是什么的小东西放在屋里的香炉中,稍稍使劲一捻,立刻化为粉末,和香灰混在一起。
来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低低阴笑一声,退出房间。
凌月躺在床上,背对房门,眼中一片清明:“出来吧,人都走了。”
一道黑色人影从窗户中飞进,欧阳凌月仍旧躺在床上,不舍得从被窝里出来,她转过身来看着他,楼陌轩添了一件暗绿滚边的银金色云狐长麾,整个人说不出的尊贵,恍若神祗。
他的出现,整个屋里好像温暖许多。
外面应该很冷吧,现在正是深夜,白天积得厚厚的雪。他武功再高,也没必要夜夜在冰天雪地里吸纳吐气增强内力……
欧阳凌月心里忽然心中一动,不用一个人面对所有,这感觉……貌似不错!
楼陌轩看着她,还是丑丑的样子,可他就是觉得可爱,她淡定从容,有时聪慧狡黠,让人捉摸不透;有时秀丽端庄,宛若最稳重的大家闺秀。
他一笑,银色面具折射雪地里略带寒冷的荧光:“你怎么知道我在?”
凌月翻个大大的白眼:“你哪一晚没在?尤其是今晚这么重要的时候,怎么可能缺席?”
说完这话,她心里忽的柔软:不论何时,我知道,你在、、、
楼陌轩笑得阴险邪魅,身体微动,忽的凑近,两人的鼻尖几乎紧贴,带着温热的男子气息丝丝喷洒:“月怎么知道我不会缺席?”
凌月脸微红,心中侥幸:夜晚应该没事吧?
不过她没想到,窗外的月光和雪光交相辉映,虽无烛光,已经微亮如黎明,她、正对着纱窗,柔柔略带清冷的光正洒上她柔和的脸颊。
楼陌轩眼中那处黑色胎记似乎淡了,他看得几近痴迷,将她所有羞怯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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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颜表示压力好大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