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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莫谦含笑说完，龙田景上眼里像是划过一道异样的光亮，最终只是笑着相送。
陈莫谦当着别人的面至始至终揽着肩保持着亲密姿势，结果一出汤佐渡，刚坐上车，就摆出一副生人勿进的阴沉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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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车里，一直安静，陈莫谦始终沉着脸看着窗外，我犹豫了许久才问：“你怎么知道龙田景上明天有货在海瑞港口卸下？”龙田景上既然单独问出来，就证明这件事不简单，保密工作一定周全，他是怎么知道的，当时看龙田景上脸色突变，都不知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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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这种情况了，还有闲心管这个？”陈莫谦轻笑着回过头，眼神奇特却锋利的像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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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他有心还是无意，胸口顿感一痛，就像血淋淋伤疤上被撒了把盐，下意识手指抽紧身下的垫子，我别过头不看他，等冷静过后，平淡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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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我跟龙田景上这么多次接触的了解，他虽然是裁决的幕后，但从来不喜欢弄脏自己的手，这种人你应付得来。不过佐藤苑一是真正的小人，他什么事都会、也都敢做，更不会顾惜弄脏自己的手，你今天让他很难堪，以后要多加留意，别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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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害怕那种家伙的报复？”他嘴里讽刺意味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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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调整了一下语气说：“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提醒你小心小人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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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扳过我的脸颊，回过头时他已经跟我近在咫尺，发怒的深邃眼眸瞪着我：“我告诉你，就算十个佐藤苑一我也不会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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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我只是担心你！”我恳切地说，他有些怔住，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别过眼去。
“我知道你气什么。”闻言，他重新看向我，像是在等我说什么。
我也同样望着他：“刚才在汤佐渡，我并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想你因为我有什么麻烦，也不想你因为我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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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他脸色突然又暗下来，呼吸加重，眉宇间有些痛恨，看得我一阵无措。
他冷冷地说：“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莫可诺，别再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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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怔住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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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粗鲁地指着我的胸口反问：“你问问自己的心，你究竟是不想我因为你有什么麻烦，还是根本不想因为这件事又欠我！”他嘴角浮现一抹苦笑，声色沙哑：“你怕欠我太多，你就不能跟我撇得干干净净对吗？！你一定在想，为什么又是我，为什么你每次狼狈不堪的时候都是我出现在你眼前，为什么我总是阴魂不散，我做什么，你都觉得愧疚，觉得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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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就明着告诉你，莫可诺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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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想不到自己还能说什么，只能面色苍白地看着他，感觉全身又冷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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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无话可说了？”他似笑非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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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想跟你争吵。”我别过头淡淡地说，眉宇间无比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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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许久没讲话，我却感觉得到一双眼睛就在身后紧紧地盯着我，周围空气一股透不过气的憋闷，忽然听他说，声音冰凉冷硬：“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感觉吗？你在心虚，在害怕，因为我每句话都正好踩在你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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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莫谦你能不能——，别这么不可理喻？”声音竟带着连我都意想不到的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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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脸色更加难看：“难道不是吗？你分明从一开始就失望看到人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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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体僵住，几乎怀疑自己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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