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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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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愿意留下便留下吧,知暖很快做出受宠若惊的模样,主动奉送了几个香吻。

    待他控制不住想要来一发的时候,她拦住他:“您既有心,我自也不能辜负了您……如此佳节当前,春光大好,不若我们去野游吧?”在秦瑜提出反对意见前,她攀在他耳边,暧昧十足地暗示说,“去嘛~定然叫君终身难忘。”

    秦瑜掐着她纤细的腰身,笑问:“若不能呢?”

    她偏头,笑得娇俏而天真,又有一丝恰到好处的媚:“任君处置?”

    秦瑜喉结微微滑动,半晌,他低哑着声音说:“好。”

    两人在屋里也腻歪了不少时候,再出来时,两大锅酥饼都快做好了。

    阿方技术是真不错,煎出来的酥饼金黄焦脆,一点糊的都没有。

    知暖试了一个,味道棒棒的,她掰了一点喂给秦瑜,问:“可好吃?”

    还把饼上自己刻的字给他看,将苏轼大大的词篡改了一下,说:“小饼如嚼月,中有肉与酥……这可是我费心新制的中秋点心。”

    那献宝的模样,把永安侯世子逗笑了,忍不住倾身将她唇上的饼渣舔去,一本正经地回道:“甚是美味。”

    阿方和阿箩都在呢,知暖被他弄得脸红了红,推开他,清清喉咙宣布要出门游玩的事。

    阿方和阿箩都很高兴。

    庄子上留下的人不多,要出门,东西肯定是她们自己收拾,知暖行事很有计划性,一样一样将要用到的东西都列举出来,然后分给阿方和阿箩,让她们分头去准备。

    因着这个点儿出门,必是要在山上过午的,所以他们还准备了帷布,又带了两方软毯。

    此外还有几桌、炉子、炊具、木炭,以及各色新鲜吃食若干。

    饶是都没停,收拾东西都去了小半日。秦瑜看她忙出一头汗,袖着手嘲笑她:“有这功夫,消消停停待在家陪我,岂不自在?”

    知暖不理他,踮着脚在他耳边说:“你且叫人打水洗洗干净。”

    这暗示意味十足的话,听得秦瑜心头一热,握住她的手:“你呢?”

    她笑:“我自也要洗的呀。”

    秦瑜咽了咽喉咙,松开她去了外院。

    到出门时,果见她沐浴过换了衣裳。她向来不喜欢熏香,今日身上竟带了股子淡淡的花香味。

    秦瑜本想邀她骑马,顺便教教她骑术,知暖考虑两秒,忍痛拒绝:“不骑了,我得留着些力气。”

    秦瑜想到某种好事,闻言哈哈笑,也不骑马了,丢开马鞭与她同上了马车。

    他们去野游的地方与大光寺在一个方向,只是不需要上到山顶,是在半山腰的位置往左,有处山凹。

    那地方也属于大光寺的地盘,中有一条小溪,两岸栽种了许多桃树和李树。

    春天的时候,此处游人甚炽,算是京都人特别喜欢来的景点之一。

    知暖选中它,是因为它位置合适,且清静。

    到地方后,撑帷布安顿的事自然用不上知暖和秦瑜,两人手牵着手,在桃林逛了一圈,然后又到溪水处捞了捞小鱼虾。

    很遗憾,两人啥也没捞着,倒是捞得衣裳尽湿。

    好在帷布已经撑好,里面几桌、小炉啥的也都布置好,阿方甚贴心地为他们摆上吃食点心,煨了一壶新酒。

    余人退出去,帷布所罩住的世界里只余了他们两个。

    秦瑜换了衣服坐在知暖对面,看她净手给自己倒酒,觑着她:“所谓终身难忘,就是如此?”

    知暖嗔他一眼:“急什么?”

    起身出去让阿方等人离远些,丢给他们一副麻将牌,又给了他们好几瓶酒:“难为你们陪着我在这乡下地方过节,今日既出了门,便无需拘束,想玩什么只管玩,想吃也尽管吃,待尽兴了,我们再回去。”

    阿箩闻言看了她一眼,难得没有反对,拉着阿方退去了溪边平地,在那里整炉架桌,烧菜煨酒喝。

    跟来的几个护卫也被拉上。

    麻将牌既在崇仁坊的宅子里流行,护卫们自然也会了的,于是几个护卫一边打牌一边看护四周,阿箩和阿方则轮着上场。

    谁输了谁下场喝酒,给其余人端茶倒水。

    玩得倒也不亦乐乎。

    知暖已回到帷布内,秦瑜还在小口品着新煨出来的酒,见她把人都打发走,倒有些期待他带给她的小惊喜了。

    “惊喜送上前,世子得先依我一件事。”

    “何事?”

    知暖从带来的背包里拿出两根约莫三指长的布带,坐到他身边。

    “先蒙上眼睛。”给他用布蒙了眼。

    “再把手绑上。”

    蒙眼就算了,绑手这种操作,作为掌控欲强的永安侯世子下意识地不喜欢,他捉了她的手:“为何连手也要绑上。”

    知暖说得理直气壮:“自是怕您会忍不住坏了事呀。”

    “坏事”二字,遐想无穷。秦瑜想了想,同意了。

    事实上,知暖还真是使尽了浑身解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他从未体验过和想象过的欢喜。

    冰与火的鱼水之乐,很破尺度。

    秦瑜最后到底是没忍住,硬生生挣断布条,将知暖按在身下,咬牙说:“你这个……你这个,妖精!”

    真是要他老命了。

    可他也很想问,她为何会这样多的花样,只不待他问出口,知暖抿了一口酒,揽住他的脖颈,渡到了他嘴里。

    像是看透了他,她颇有些羞恼地说:“不许问,不许说。”

    她说:“世子,此生我都只疯这一回,顺应我,好不好?”

    他便把万千疑问都又咽了回去,放开了和她放肆撒野。

    她以自身作器,邀他品酒尝鲜,果然给了他终身难忘的欢愉。

    也给了他此生再无法痊愈的伤痛。

    极致的欢愉过后,他终因被她渡太多酒而醉意上涌酣睡了过去。

    再醒来,他身上已被收拾得干干爽爽,也换好了新衣裳。

    那场疯狂的情事,表面已看不出任何痕迹,只心间尚留余韵。

    他伸手去捞,没捞到想捞的那个人,却看到枕边有一封粘好了封口的信。

    上书:永安侯世子钧鉴。

    他心里涌现不好的预感,拿过信立坐起来。

    信封撕开,里面有他已熟悉已极的留字。

    很简单很直白的一页纸。

    她说:“世子,依前诺,我走了。阳春三月到金秋八月,承蒙世子照顾,贺氏铭感五内。惜我要的自由,世子无法给予,因此仓促之下,只能不告而别。”

    “世子人才出众,身份贵重,此后亦当前程似锦,鹏霄万里。妾乃足下泥,当归凡尘去。”

    “望勿寻、勿追、勿念,他日若有缘,盼回京都,再与故人叙旧。”

    “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