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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当了来历不凡大人物的知暖,回到家后甚事没干,光是招待乡邻都忙了整三天。
连新晋成为她“叔父和婶娘”的冬叔两口子都跟着被迫营业。
怡娘尚好,毕竟年轻时也做过不少迎来送往的活,冬叔就惨了,他本就不擅言辞,乡邻又热情又八卦,只一天他就头都疼了,此后死守后院牛棚和马栏,宣布:“以后它们就归我照顾了。”
再不行,他带着尹柴和江山去山上打猎,也算是帮便宜“侄子”尽一尽师傅的责任,打猎途中顺便教一教他们武术。
江山和尹柴都快乐疯了。
知暖都没想到,青姑安排的人会带给她如此意外之喜,于是遂了他的意,别人问起,她只说:“叔父此前久居城里,难得来到这儿,对本地的山水都甚好奇,所以让阿山和阿柴陪他到处走走去了。”
事实上,冬叔上山带给她的惊喜远不止能帮她带便宜弟子,他们出门从不落空,每回都能带回一些猎物。
看着知暖都慕了,有此手段,还怕以后躲入深山没吃的吗?于是在客人差不多招待完的这天晚上,吃过饭后几人惯常坐在草亭烤火闲聊,她问冬叔:“我可能跟您学些功夫?”
她已经听尹柴跟她咋咋呼呼报告过了,冬叔是真的会功夫,丈高的悬崖,他脚一蹬轻轻松松就上去了。
以及,他箭术超神,隔好远,猎物但被他盯上,就没有不中的。
所以说,青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这样的人才,竟能被她搜罗到,搜罗到也就算了,还死心塌地为她所用。
凭什么呀?知暖真是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当年她但凡手上有这样的人才,会剑走偏锋招惹秦瑜?
冬叔闻言看了看她,在知暖期待甚深的眼神中憋出一句:“你的脑子比你练出来的武功更好用。”
知暖:“……说明白些。”
冬叔:“你年纪大了,已是不适合练武。”
知暖才不信:“江山和尹柴又可以了?”
他俩比她也没小多少!
冬叔吸了吸气,看出她是认真的,无奈解释道:“他们与你不一样,尹郎君天生力大,且箭术本就有底子,稍加训练,别的不敢说,箭术定能有所成;江小郎君较尹郎君要差一些,可他根骨不差,虽年龄大了些,正统武艺难有所成,好好练一练剑术,也未必不能行。”顿了一下,他又赞了知暖一句,“你眼光不错,帮他二人挑的礼物也恰好合用。”
就,变相说她脑子和眼光都比练武能力更强呗。
知暖略无语。
她以前对成为什么武功高手根本没期盼过,因为她觉得那东西根本不存在,若真有高手,也无非是现代见过的那种,身形更灵巧力气更大些等等。
所以她做沙包,弄梅花桩,走的也是加强力量的路线。
如今得知高手真有,她那去逝的高手梦瞬间蠢蠢欲动又复活了。
现在告诉她,她学不成?
没试过怎么就能说不成?
冬叔显然也不知道该怎么打消她的积极性与热情,想了想:“那明日我也像学堂那般给你在家中做几个梅花桩,你先每日劈砍一千下吧,另外,马步与你们学堂做的负重跑,你也可以做起来。”
知暖:……
光听她就觉得,自己大概真的做不成高手了。
太难了,她肯定做不到的!
然而,冬叔还真不是说说的,第二日他就带着江山和尹柴去山里伐了两根树回来,在草亭边上给她立了几个梅花桩。
另外,看出知暖想学箭术——给尹柴买弓箭的时候,她也给自己买了一套——冬叔还在院外选了个地方给她弄了个射击场。
知暖暂不知道冬叔要给她准备的这些。家里人多,且地洞差不多也快完工了,所以她如今也不用再挖地道,只等春暖花开,掀开地道伪装想法子建个假厕室就行。
一早醒来,见冬叔出门去了,家里难得没客人上门,她便干脆去地里转了一圈。
她家开出来的没开出来的荒地都还盖着一层白雪,只种了菜的地方,雪地里会有一些黑色的凸线条。
阿箩不会做她说的什么辣白菜和萝卜干,所以虽然趁下雪前抢收了一些菜回家,地里也临时挖地窖窖藏了些菜,可她种的多,因此还有很多留在地里没来得及收。
几场雪下下来,知暖扒开上面的雪层,除了萝卜还留下一些,白菜都冻烂了。
只能当肥料了。
她掀开地里临时挖的菜窖,发现这才开出来的地就是不行,哪怕她兑了黑土,种出来的箩卜都好小一个,嗯,也就比现代她吃过的一些胡萝卜大一点点吧。
白菜也一样,包得倒是严实,但不大,窖了一个冬天,扒掉外层的烂叶子,能吃的并不多。
叹气。
知暖叉腰看了会,深深觉得种地真是没钱途。
将草帘子又盖回去,知暖拎着篮子去看小麦,冬小麦如今还处于休苗期,她挑开雪堆看了看,出芽率貌似还行,就是不知道以后长的怎么样了。
怀安在自家门口看到知暖在地里转悠,于是也穿好衣裳过来帮忙,他到时,知暖刚好转出小麦地,正准备回去。
见他穿得还挺暖和,脚上甚至穿上了小皮靴,知暖笑了笑,问他:“你们家那边的亲戚没来找你们么?”
怀安家那边的亲戚,是指在他阿爹去世时强行将他一家四口分出来的阿公阿婆以叔伯们。
秦氏说他家住茅屋时那些人对他们不闻不问,修了间新屋就常过去打探,但凡发现他们家有点好东西,就要想办法搞走。
所以怀安不在家的时候,他们吃的不敢多要,宁可挨冻也不敢收知暖送的新衣新料子。
怀安伸手扶了她一下,回说:“来闹过。”他语气还挺平静,声音里也没有多少激愤,“陈家阿兄照顾我,回来后给我分了许多衣料和肉食,当天他们就来闹了。幸得阿箩夫子听到信赶了过来,她说他们‘身为长辈父母,已经分家了还想谋夺小辈家业,立身不正,岂不教坏孩子?’放话他们若再这么闹,家里孩子也不用去她那读书识字了,她教不好。”
“后来里长阿公也来了,将他们训了一通,说他们败坏村里风气,再闹就不许他们再住村里,他们这才没再来了。”
哇,知暖想象着阿箩说那些话的样子,忍不住眉开眼笑:“我家阿箩也会训人了?”
“嗯。”怀安也笑,等她站稳了,小心翼翼放开她的手,接过她手上的篮子,顺便向她汇报他回来后其他的成就,“那边按先生说的,又新开了些荒地,您要的水库也挖了些许,只是下雪,还没完全做好,您要去看看吗?”
知暖说:“去!”
水库啊,待得下雨蓄好水她不是可以种水稻?就是不能种水稻,种些莲子养点鱼也挺好哇!
兴致勃勃跟着他去看,发现所谓的水库,其实也就是个水塘,约摸一个篮球场大小的样子。
怀安问:“这么大小够了吗?”
“小了一些。”知暖道,看了一下到处都是雪,等这塘里的雪化掉不就成了水了?便道,“不妨事,这个稍微再挖深一些就行,届时那上头寻块地方,我再让人挖个大些的。”
怀安对此并无意见,两人又就开荒的事交流了下意见,因雪厚路滑又着实是冷,便抖抖索索回了家。
到家才发现,冬叔领着她的两个便宜小弟子在她家草亭外面竖了几根木桩。
看到她,冬叔说,“回来了,”挥了挥手上的木剑,“正好,你来练练劈砍,试一试力道。”
顿了一下,他补充,“先砍个一百下吧。”
知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