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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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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一路颠簸,一切无恙。

    马车一直向前,周围的一切渐渐安静,似乎是离闹市和人群越来越远。

    不知走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了。

    十三阿哥的心又揪了起来,握紧了拳头。

    “十三爷,请下马车。”

    看来,对方是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只是….说话的这声音….

    他正想着,蒙在眼前的黑布被突然撤去。

    可另他没想到的是,映入眼帘的竟是这样的景象。

    “皇、皇阿玛?”

    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只见皇上正坐在轿辇上,眉头紧皱的怒视着他们,想来必是被气得不行。

    而所有的娘娘小主们也都站在两边。

    德妃看着十三阿哥,满是心疼。

    而另一边,禧嫔却勾起嘴角,脸上露出一副邪气而妖艳的笑容。

    “老十三!你可知错?!”君王和父亲的威严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皇阿玛,是儿臣的错,请皇阿玛责罚。”

    “责罚?你可知,你们私自出宫会有多危险?你身为皇子,若是被那些对我大清国不利,且有觊觎之心的人掳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明白么?!”

    “儿臣..没有想那么多…但今日之事都是儿臣的错,还请皇阿玛饶过初夏。”说着,他一个头磕在地上。

    “胤祥…”初夏拉了拉他的一角,小声唤着。

    而他只是冲她摆了摆手。

    “好了,朕知道你也是为了初夏。除夕之夜,却无家人的陪伴,朕明白她为何难过。但此事必得小惩大戒,私自出宫总不是小事!来人!每人三十大板!”

    话音刚落,两个身材魁梧健壮的侍卫走过来,一人架着一只胳膊,把她按到旁边的长凳上。

    初夏急忙闭上眼睛,咬紧了牙,而脑海中竟浮现出那日储秀宫的场景。

    血肉模糊…

    叫声凄惨…     如今也要换作她了么…

    “皇阿玛。”就在板子即将落在身上的一刻,十阿哥和十四阿哥忽然跪在了地上,“三十大板可不是开玩笑的,初夏身量纤纤,哪能受得了。况且皇阿玛一向最疼十三哥,就饶过他们吧。”十四阿哥说着。

    “求皇上饶过我家郡主和十三爷。”萨娜说着也哭着跪在了地上,一个劲地磕头。

    “皇阿玛..”九阿哥瞥了一眼趴在旁边,眼泪都快掉下来的她,似乎也想要说什么。

    “都住嘴!”皇上大吼,龙颜大怒,“你们几个私自出宫不是第一次了,当朕不知道么?!这次居然还带上了初夏。不受点罪,你们永远不会记住教训!谁再求情,就和他们一起受罚!打!”

    说完,皇上一行人转身走了,只留下跪在地上的几个人,和趴在长凳上即将被发落的初夏、十三阿哥。

    板子不断地落在她的腰上,背上,腿上…

    痛楚很快遍布全身,从皮肤直至五脏六腑。

    血渐渐蔓延,粘在衣衫上,印在初夏红色的长袍上,倒是分不出了哪是红色,哪是血迹。

    她的手指使劲扣着长凳的边缘,嘴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以后,初夏闭上了眼睛,身体开始变得僵硬。

    “初夏!!醒醒”

    还不到二十下,她就晕了过去。

    众人吓坏了。

    八公主第一个跑过去,站在一边焦急得不知所措。

    而十四阿哥则推开周围的所有人,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命人速请太医,然后朝寿康宫奔去。

    十阿哥、十三阿哥和萨娜紧随其后。

    除夕的深夜,只见几个人神色慌张,急匆匆地奔跑在长街上。

    “怎么会这样!这帮没心肝的东西!我都朝他们使了颜色,怎么下手还这么重!”八公主跑在十四阿哥后面,一边看着脸色苍白的初夏,一边紧张的说。

    “皇阿玛这次也太狠心了!他怎么舍得这样对初夏一个女孩子!”十阿哥也愤愤不平,“十三弟,你快回去吧。你的身上也有伤,我帮你叫太医!”

    说着,他就要唤来后面跟着的宫人。

    十三阿哥抓住他的手腕,说道,“十哥,我没事。这点小伤不碍事的。我只想亲自看着她醒过来,好起来。”

    他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擦去她眼角的泪珠。

    “哥,回去吧。这里有我们,你放心!”八公主说。

    他阿哥没有走开,也没有再说话,只是苦笑着摇摇头。

    “快!萨娜快拿热水来给你家郡主擦身。小平子,快去再请一次太医!”回到寿康宫,刚把初夏放在床上,十四阿哥就开始吩咐起来。

    所有人进进出出,马不停蹄,乱成了一锅粥。

    初夏躺在床上,双眉微皱,咬着嘴唇,汗水不时从脸颊滑落,嘴里好像还小声地嘟囔着什么。

    萨娜一次一次地端水进来,十三阿哥一遍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可是她一直都没有醒来。

    大家不知道她到底哪里最痛,只能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心也好像拧在了一块。

    太医迟迟不来,几位爷很快便没了耐心。

    尤其是十阿哥,心情也渐渐变得烦躁。

    “太医院里这帮吃白饭的!没事的时候天天来请平安脉,一出事都是变得稀罕了,找都找不着了!”十阿哥站在偏殿内走来走去,气得发火。

    “嗯?初夏你醒了?”十四阿哥惊喜地说。

    初夏张开眼睛,对守在自己身边的他笑了笑,然后把目光转向十阿哥,“十爷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连那帮可怜的太医都不放过。”     “你呀你,都这样了还说我。你感觉怎么样啊?”

    “我没事,你们都回去吧。太医…也不用来了。”初夏脸色煞白,无力地说。

    “那怎么行!你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让太医看看,让我们怎么放心得下啊!”

    听完初夏的话,又看看她无半点血气的脸,十阿哥一下急了。

    “你不用怕。皇阿玛和皇祖母一向那么疼你,今天若不是因为这事,他们怎么会如此重地惩罚你和哥。如果他们知道你这种情况,肯定不会放任你不看太医的。我最了解皇阿玛了。”八公主说。

    “我知道啊~”初夏对着她眨眨眼睛,意味深长地笑着,“不然,你也不敢违背皇上的圣旨,私自买通行刑的人啊。”

    “你、你胡说!我才没有!”八公主极力掩饰,但脸颊上却多了两抹红晕。

    “别装了,我都听见你在长街上说的话了~”初夏笑嘻嘻地说。

    “我、我那是…..”她刚想辩解,突然想起来什么,“等等!那时候你不是已经昏迷了么,怎么…”

    “哈哈哈哈哈哈!”初夏‘噌’的坐起来,然后开始仰天大笑,“都被骗了吧!”

    看到刚刚还面如土色,没半点力气的人突然变得这么活泼,十四阿哥被吓得都不会好好说话了,“你、你、你、你…”

    “我什么我啊~你还真以为我会那么轻易就晕倒么!再着…”说着,她看向站在一角的八公主,说道,“还有公主的帮忙呢。”

    八公主不自然地笑了笑,把头望向了窗外。

    初夏接着说:“我小时候也经常被阿玛额娘罚,为了免去自己身上的皮肉之苦,我从小就练得了一身装死的好本事~他们一看我晕倒了,哪还记得要打我的事,早就担心的不行了!”

    “你这古灵精怪的丫头!”十三阿哥说着,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鼻子。

    “刚刚我一看皇上走了,就知道机会来了!我哪还会傻到任由他们打我的屁股呢!两腿一瞪,两眼一闭,就大功告成啦!估计现在那个打我的侍卫被吓得连门都不敢出了呢~”

    “你这丫头!你可知道我们有担心!你自己讲的还乐在其中的!害得我还一路把你从神武门抱回来…”十四阿哥一脸黑线地说着。

    “嘿嘿~我是不是很轻~”

    “还说呢!你这丫头看着挺瘦,怎么那么沉啊!”

    “是么?我还以为你挺喜欢抱我的呢~所以一路上都没敢吭声。”说着,她拍拍他的肩膀,欣慰地道,“不错!比轿辇稳多了。看来十四爷的武功没有白练啊~”

    旁边的人笑倒了一片。

    “你竟然敢…看来你是不知道耍大清朝的阿哥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啊!”正说着,十四阿哥向她扑来。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十四阿哥杀人啦~~”她蹦下床,飞快地躲开他。

    “别跑!”十四阿哥追上去。

    “非礼啊啊啊啊啊~~~~”

    两人就那样你追我赶地在屋子里绕起圈来。

    八公主看着这情形,着急的喊道:“喂!小心身上的伤啊!”

    初夏听了,开心地跑过去抱住八公主,然后牵起她的手,真挚地说,“谢谢你,樱儿。若那三十大板真真实实地打下去,我就真要昏迷不醒了。”

    “谢什么谢!本公主又不是为了你,只是为救哥哥顺便帮你一把,再说你之前也帮过我。就当还你个人情。喂!你可别想太多!”

    “那你刚刚看我的样子,为什么还那么担心~?又为什么还要跟到这里来?”初夏贼兮兮地继续追问,脸上完全一副‘别扛着了,快从了我吧’的表情。

    就在八公主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那个不会看人脸色的傻十爷,又介入了进来,“你们不是死对头么?樱儿你还多次要害初夏,怎么现在又…又救又谢的…你们…”

    他话还没说完,八公主已经向他投来鄙视和威胁的目光。

    那眼神,说是能把人看得魂飞魄散、支离破碎都不为过。

    他没来得及闪躲,脚上已经冷不丁的被八公主和初夏一人重重得踩了一脚。

    “喂!孤勒吉尔特·初夏!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烦啊!”公主气急败坏地大嚷,甩开初夏的手,然后朝快速的把手里的东西塞给萨娜,并小声地说,“别忘了给你家郡主敷上,一日三次。”

    说完,便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内。

    “萨娜,那是什么东西啊?”十四阿哥待八公主出门后问道。

    “回十四阿哥的话,奴婢闻着,像是[膏]药。”

    “[膏]药??”十三阿哥听了十分惊讶,“我妹子什么时候这么会关心人了?初夏,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初夏笑而不语,抚摸着手里的[膏]药,噗哧地笑了。

    那丫头现在只剩嘴硬了。

    “郡主稍等,奴婢去把这水倒了,就来给郡主敷药。”

    说完,萨娜端着水退了出去。

    她将水泼在殿前的石阶上,转身刚要往回走。

    突然看到不远处的树丛里站着一个黑影,正静静观望着殿中的一切。

    是歹人么?又或是刺客?

    她刚想喊人,仔细一看却又觉得那身影似曾相识,很是熟悉。

    是哪个宫里的小太监?还是哪位阿哥呢?

    她迈步上前想去问问清楚,可是一晃神,那身影又消失不见了。

    难不成,是自己眼花了?

    她越想越觉得奇怪,但听到殿中初夏在唤,连忙倒尽水,走进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他忍不住地自嘲。

    呵呵…真是可笑。

    半夜偷偷跑去她的偏殿,却又不敢进去,只是远远的看着屋里人的欢笑,而自己只能在黑暗中张望。

    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不是什么都不在乎的么?

    他不是早就什么都没有了么?

    真是讽刺,那为什么看到她受伤,心里又会那样的痛…

    呵呵,爱新觉罗·胤禟,你清醒点吧!

    你要的从不是这些!

    风中,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走在长街上。

    没有灯火,没有亮光,就那样一个人向前方无尽的黑暗走去,无月也无声,最终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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