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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京城有十来里路的岔路口边座落着一座孤零零的客栈,由于此地处于通往京城的三岔路口,所以此客栈反而是热闹非凡,无论从那条路上走来的客人都会在这个客栈歇歇脚,喝上两口老酒。
此时的客栈里虽然有很多的人,可是没有像往常那样有着喧闹吆喝的声音,虽然大家都在低着头吃着面前的菜肴,但是眼睛都情不自禁的瞄向客栈的外面。
只见客栈的外面整齐的站着两队身着戎装的士兵,手中拿着锐利的钢刀,钢刀反射出森森的寒意。
而那些客栈里的人却不是看向客栈外面站着的那些威风凛凛的士兵们,而是看着站在雪中的几个人,那几个人中其中一个就是客栈的老板。
此时的客栈老板正低头哈腰的正跟着面前的沐焰玉谨说着:“这位将军,小店里没有看见将军所描述的那个女子。”
沐焰玉谨转头看着旁边的老张问道:“你确定是送来这里的吗?”
老张看了看周围的士兵,心里非常的害怕,他没有想到自己载的女客官竟然会有如此显赫的身份,为了免除自己的嫌疑他肯定的说道:“就是这里,这里方圆几里只有这个客栈了,记得马车载着那个女客官到了这里以后,那个女客官就让我停了下来,我放下了那位女客官就回到了京城里。”
沐焰玉谨接着又问老张:“你还记得大约是什么时辰的事吗?”
老张想了一下回答着沐焰玉谨:“应该在卯时尾左右。”
站在客栈门口看着的伙计忽然想起了早上的一件事来,他连忙走到了客栈老板的身边,低头哈腰的说道:“老板,你忘记了早上卯时,不是有个女子敲响了我们的客栈门吗?”
客栈老板经过伙计的提醒,忽然想起了早上自己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的事情来,于是他一拍脑门说道:“我到给忘记这茬了,确实,今天早上卯时尾的时候,有一个女客官敲响了客栈的门,要了碗热粥,吃完了以后那个女客官就离开了我们客栈了。”
听见他们是时间都对得住,沐焰玉谨百分之百的相信早上的那个女子就是卿儿了,于是他指着面前的三条岔路,焦急的问着客栈老板:“那个女客官往哪条路走的,你们还记得住吗?”
客栈老板看了看沐焰玉谨指着的几条路,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回答着:“小的是没有看见,记得那个女客官在喝着粥的时候,有来了客官,我就忙着招呼其他的客官去了,所以不知道女客官什么时候走的。”
沐焰玉谨抬头看了看客栈老板身后的那个伙计:“你看见了吗?”
伙计挠了挠头回答着沐焰玉谨:“小的倒是没有看见,只是知道等小的忙完了以后过来,桌子上面就放着些碎银子,和一碗空粥碗。”
沐焰玉谨只得到了微弱的信息,他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三条岔路,暗自思忖着:前面的三条路一条是通往外省的官道,没有马车的运送,卿儿是完全不可能走多远的,左边的那条路则是通往前面的一个村庄,而右边的一条小径则是通往前面不远的丽山,卿儿到底会往哪里走呢?
按常理来说,卿儿要是往离开京城去外省的话,不应该下了马车以后,让马车夫回去的,除了这去往外省的路,就剩下其他两条路了,左边的小路,按道理来说,卿儿应该不会去,那么明显的村落,怎么说我都会搜寻到那里的,剩下的就只有这条通往丽山的小径了。
沐焰玉谨很快就组织了一些头绪来,为了安全起见,他马上吩咐着身边站着的几个侍卫:“你带着一队侍卫往官道上一路看看,天黑之前必须回转;你带着一队侍卫往左边的那条路寻找,记得整个村庄都仔细搜查一番,晚上回王府汇报,其他的侍卫就跟我走。”
侍卫们很快就行动了,各自带着一些士兵走往沐焰玉谨指定的道路,等那几个侍卫带着士兵走了以后,沐焰玉谨也带着剩下的士兵往右边小径走去。
客栈的门口本来萧杀的气氛顿时化于无形,客栈的老板连忙招呼着身边的伙计回去继续招呼客人去了,而老张也急急忙忙的驾着自己的马车回转了京城,客栈里又恢复了原来的喧嚷吵闹。
只是客栈里却是有两拨人在沐焰玉谨离开之后,各种付账离开了客栈,先后往右侧的小径奔去。
沐焰玉谨带着一小队人马很快就来到了丽山的山脚下,他跃下了身下的马匹,搭着手仰着头仔细的打量着面前丽山,冬天的丽山,已经换了一个模样来,本来绿树葱葱的山体,已经披上了一层雪白而神秘的披纱,另有一番圣洁的韵味。
她会来这里吗?沐焰玉谨打量完了面前白雪皑皑的丽山以后,暗自思忖着,想了一会,沐焰玉谨对身后的士兵挥了挥手,然后大步往面前通往丽山的台阶走去,后面的那些士兵也都紧紧的跟着沐焰玉谨的身后。
慈安庵朱红色的大门紧紧的关闭着,门楣上的暗红色门匾已经改了几个字了,本来的慈安庵已经改成了慈安庙,而本来就没有多少香客的慈安庙现在更加是孤寂,要不是门口有打扫过的痕迹,只怕到了门口的人都不会认为里面会住有人。
沐焰玉谨站在慈安庙的门口打量一番,才走到了慈安庙的大门外,抓起了那个铜环敲起了门来。
沉重的门环敲响的声音在大山里盘旋着,没有多久慈安庵的大门嘎嘎的打开了来,随着大门的完全打开,已经削发为僧的花不羁豁然站在大门的里面,穿着灰色的主持僧衣,双手合十的低着头低声虔诚的吟诵着佛号。
当花不羁看见了门口站在的沐焰玉谨微微一震,很快他又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笑容来,他大步迎了出来,笑呵呵的走到了沐焰玉谨的面前,双手合十的说道:“原来是三皇子大驾光临啊,欢迎,欢迎。”
沐焰玉谨对着花不羁微微一抱拳头笑着说道:“花主持最近可安好?”
花不羁脸色露出了一抹惭愧之色的说道:“花不羁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的面前叫释缘。”
沐焰玉谨淡然的一笑说道:“好一个释缘主持,看来你真是大彻大悟了。”
“惭愧惭愧,只怨醒悟得太晚了。”花不羁,应该叫释缘主持才是,释缘主持侧身站在门边,招呼着沐焰玉谨:“请,三皇子,里面请。”
沐焰玉谨坐定了以后,才抬起了头来迫不及待的看着释缘主持询问了起来:“客套话我也不多说了,我此次来是想跟释缘主持打听一件事的。”
释缘主持看着沐焰玉谨淡然一笑说道:“我料到三皇子迟早会找到本庙的,只是没有想到三皇子竟然会这么早找到了,看来三皇子果然的不同凡响啊。”
听话听音,沐焰玉谨一听释缘主持的话,心里顿时就安定了下来,他看着释缘主持笑着说道:“这么说卿儿一定是在这里了。”
释缘主持微微一笑,看着沐焰玉谨点了点头说道:“卿儿女施主确实来过本庙宇一趟。”
听见卿儿的确切消息,沐焰玉谨顿时大喜,他连忙站了起来,看着释缘主持问道:“卿儿在哪个厢房休息,那麻烦释缘主持带我去卿儿那吧。”
释缘主持呵呵一笑,缓缓的说道:“卿儿女施主不在庙里居住,由于她来了以后,就吩咐了释缘,不得说出她居住的地方,所以释缘不得跟三皇子提起,不过想想以三皇子的聪明一定会明白卿儿女施主会在哪里的。”说完,释缘主持就不在说话了,只是笑呵呵的看着沐焰玉谨。
沐焰玉谨听了释缘主持的话,也不好逼问他了,于是转身看着庙外皱起了眉头来,回想着曾经在这里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来,忽然灵台清明,他明了的大步往庙外走去。
看着沐焰玉谨领悟的表情,释缘主持呵呵一笑,双手合十,低声吟诵着佛号,转身往后面走去,凡尘俗世已经与他没有一点关系了。
沐焰玉谨大步走出了庙外,没有半点停息的就往自己熟悉的地方走去,走了没多远,他就看见了那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白雪皑皑的悬崖边,正翘首贪婪的看着周围的美景。
沐焰玉谨心中一喜,他不敢高声叫唤,怕吓着了心爱的女人,于是他大步往李岚卿的方向走去,没走两步,他忽然停下了脚步,他看见了几个身影正快速的接近着李岚卿,于是他连忙飞掠了起来,想赶在那几个身影的前面,可惜的是他依然是慢了一步。
“站住,不要在往前走一步了,否则的话,你看到的将会是她的尸体。”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男人搬着李岚卿转过了身子来,面对着沐焰玉谨,手中稳稳的拿着刀架在了李岚卿的脖子上,狞笑的对沐焰玉谨呵斥着。
沐焰玉谨连忙停下了脚步,冷冷的看着那个架着李岚卿的男子说道:“沐焰斐文,放开卿儿,你想要什么一切都好说。”
架着李岚卿的男子听了沐焰玉谨的话以后,掀开了戴着头上的斗笠,生冷的一笑说道:“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认出我来,好,既然你认出我来了,那么我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就好好的交易一番吧,哈哈——。”沐焰斐文得意的仰天长笑了起来,他觉得他终于可以拿捏一次沐焰斐文了,那感觉竟然觉得特别的爽。
“好,你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答应你的,只要你放了卿儿。”沐焰玉谨担心的看了看沐焰斐文架着的李岚卿,他知道卿儿的身子骨已经容不得这么折磨了,他要尽快的解决目前的困境,救下卿儿来。
沐焰斐文得意的看着沐焰玉谨说道:“我想要那个皇位,你能拿来送我吗?”
沐焰玉谨微微一愣,他为难的看着沐焰斐文说道:“这个我做不到,难道你不知道能坐到那个皇位不是我说了算的。”
“没有想到,也有你沐焰玉谨做不到的事,那好,你就看着你心爱的女人先你一步走吧。”沐焰斐文把手中的刀架紧了一些,李岚卿雪白的脖子上顿时现出了一丝血迹。
“不要伤害卿儿。”沐焰玉谨看着李岚卿脖子上的血很,顿时慌了,他连忙高声的叫住了沐焰斐文说道:“虽然我不能给你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可是我能帮你逃出这里,你也知道现在你根本就走不出这京城方圆百里,而我可以送你出去京城的方圆百里。”
沐焰斐文暗自思忖着:沐焰玉峰能够得到皇上的位置,其实说穿了还不是依靠沐焰玉谨这个弟弟的能力,如果自己把沐焰玉谨弄死了,那么沐焰玉峰就没有了这个得力的帮手,那么这太和皇城的皇位还不就是轮到自己了,想到这里,沐焰斐文阴冷的一笑,抬头看着木焰玉谨说道:“好吧,那么我退而求其次吧,我让你来换她。”
“好,我答应你。”沐焰玉谨也正想说这句话,既然沐焰斐文说了,他巴不得当然答应了。
“你可别答应得太早,我知道你的武功高强,我还有要求的。”沐焰斐文阴阴的一笑,看着沐焰玉谨说道。
沐焰玉谨微微的一愣,很快就接着说道:“你说吧,你有什么要求你就说吧。”
沐焰斐文冷然的一笑说道:“其实对你来说很简单,我只要你废掉你的武功,然后你就可以走过来了,而我就放了她。”
“不要,沐焰玉谨我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我根本就没有爱过你,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就是将来也不会,你别以为你为了我做这些,我就会感动,你休想。”被沐焰斐文架着的李岚卿终于开口说话了。
其实自从她被沐焰斐文强硬转身看见了沐焰玉谨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痴痴的看着沐焰玉谨,才发现离开皇子府才那么一会,自己竟然就开始思念沐焰玉谨了,所以她一直都贪婪的看着沐焰玉谨那矫健的身姿,直到听见了他们交易的内容以后,她才焦急的叫唤了起来。
“你给我住嘴。”沐焰斐文听了李岚卿的话,猛的变了脸色,抬头看了看沐焰玉谨的脸色,他害怕沐焰玉谨会受到李岚卿说的话影响,真的不管李岚卿的死活,那么自己这么做就没有了意义了,于是他连忙收紧了自己胳膊,低沉的呵斥着李岚卿。
然后抬头看了一眼沐焰玉谨,故意的伸出了另外的一只手抬起了李岚卿的下巴,仔细而贪婪的看着面前那如玉般的绝色容貌不舍的说道:“这可是太和皇城第一美人啊,说真的,我还真的舍不得把这天下第一美人还给你,要是能一亲芳泽的话,就是死也甘心啊。”说着,沐焰斐文当着众人的面猥琐的把自己的嘴凑向李岚卿,而他身边的那几个下属则是哈哈大笑起来。
“住手,不许你侮辱卿儿,我——答应你的要求。”沐焰玉谨连忙叫住了沐焰斐文,卿儿是他的,他绝对不会让别的男人侮辱卿儿的,就是现在要他马上自杀,他也会眼睛都不眨的下手的。
“好,果然是太和皇城的战神,还会怜香惜玉。”沐焰斐文收起了自己伸向李岚卿那猥琐的嘴脸,遗憾的看了一眼李岚卿那如玉般的脸颊,转头看向沐焰玉谨。
李岚卿听见了沐焰玉谨竟然答应了沐焰斐文的要求,她的脸色大变的说道:“你怎么这么傻,为了我这没用的身体,你竟然会答应他的要求,一点都不值得。”
沐焰玉谨深情的看着李岚卿一笑,无限宠爱的说道:“值得的,为了你,一切我斗觉得值得。”
“可是我又不爱你,你就是救了我,我还是要离开你,你认为你还值得吗?”李岚卿尽量装成一点都不会喜欢沐焰玉谨的模样,希望他会因为自己的这些话而失望,这样,他就不会答应沐焰斐文的无理要求了。
“我不在乎,只要我爱你就行了,只要看着你平平安安的,我就高兴了。”谁知道沐焰玉谨根本就没有因为李岚卿的话而又半点的动摇,反而用更加深情的目光看向李岚卿。
“这是我们太和皇朝的战神吗?你们说,他像吗?”沐焰斐文首次看见沐焰玉谨如此的神情,他既妒忌有羡慕,只有用嘲笑来掩盖自己的嫉妒,他边说边笑着看身边的那些属下,尽情的讽刺着沐焰玉谨。
“当然不像,属下看来,太和皇朝的战神应该是您才对。”
“对啊,他哪是太和皇朝的战神啊,也不就是得到了祖上的荫庇才得到了这么一个名号而已。”
旁边的属下连忙迎合着沐焰斐文的话,奉承着他,而沐焰斐文则是仰天呵呵大笑了起来。
“你怎么就这么傻,我不值得你这么做,你应该值得更好的女孩才是啊。”李岚卿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感动,看着沐焰玉谨留下了泪来,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还真的看傻了周围的那些男人。
“我说你值得你就值得,为了你,我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只要能得到你那让人窒息的一笑。”沐焰玉谨深情的看着梨花带雨般的李岚卿,没有半点的后悔自己所答应的事。
“好了,你们少在那里谈情说爱了,沐焰玉谨,是男人就干脆一点,你就自废武功吧,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婆婆妈妈的了。”沐焰斐文转头看着沐焰玉谨说道。
沐焰玉谨把看向李岚卿的眼光,终于转到了沐焰斐文的身上说道:“好,我答应你自废武功,而你必须答应我,放了卿儿。”
“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你就先废了你的武功先吧,等你废了武功,我就放了她。”沐焰斐文看了一眼面前被自己架着脖子的李岚卿,心里可有些舍不得,不过为了自己的计划,他只能先设下面前的这个美人了。
“好,大丈夫说话算话。”沐焰玉谨说完,席地而坐,双手合十,没有多久,额头就冒出了滴滴冷汗来,而头顶上冒出了一股盘旋的热气出来。
沐焰斐文激动的看着坐在地上的沐焰玉谨,惊喜的看着他头上盘旋着的热气,武功高深的他当然知道沐焰玉谨正的在自毁自己的武功,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沐焰玉谨所吸引住了,手中架着李岚卿的刀也不自不觉的松了下来。
“他为了这个女人可以舍下一切,而我为了他也可以舍下一切。”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而且一道白色的亮光很快就飞掠到了沐焰斐文的身边,并伸手抓住了李岚卿的一只手臂。
而沐焰斐文也不是豆腐做的,女人的声音一响,他就有了动作,在那个女人抓住李岚卿手臂的时候,他本来架着李岚卿的剑也晃动了起来,改成劈向那个女人,当他看清楚那个女人的时候,不由得惊呼了起来:“维珍?”
“对,是我。”维珍冷笑了一声回答者沐焰斐文,可惜的是她的手脚一点都不慢,依然快捷的避开了沐焰斐文的利刃。
“你想劫她?难道你忘记了你是谁的属下吗?还不给我退到旁边去。”沐焰斐文看见是维珍,微微心惊,很快他就冷声的呵斥了起来。
“你以为我会听你的吗?告诉你,我只听王爷的,如今王爷死了,谁也别想命令我,还不放手,她是我的。”维珍毫不顾忌的挥手就是一剑,下手可真是一点不留情,而她的剑不是攻向沐焰斐文,而是攻向他手中的李岚卿。
沐焰斐文微微一凛,连忙挥剑挡了维珍一招,抽空看了一眼已经不在自废的沐焰玉谨一眼,忽然狞笑了起来说道:“我明白了,你喜欢上了我们的战神了吧,想拿她来讨好他,好让他讨你做侧妃娘娘吗?告诉你,你被别妄想了,他是不会喜欢你的,我看你还是投奔我的好,我来讨你,等我们大事成了之后,你就做我的皇后娘娘,怎么样?”
“你想得倒美,告诉你,我是喜欢上了三皇子,不过我可不是为了讨好他而来抢这个女人的,而且我也不会嫁给你,你就死了这份心吧。”维珍淡然一笑,冷冷的回答着沐焰斐文。
沐焰斐文微微一愣,一股凉意涌上了他的心头,他猛的一个激灵说道:“你不会是来杀她的吧。”
维珍冷冷的一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沐焰玉谨,回答着沐焰斐文说道:“没错,我是来杀她的,我得不到的人,她也别想得到,既然我得不到他的爱,那么我就要得到他的恨,杀了这个女人,他就会恨我一辈子,那么一辈子我都会活在他的心里,直到他死,哈哈哈哈——,这个女人给我。”维珍仰天大笑了起来,笑完以后,她又飞身攻向沐焰斐文手中的李岚卿。
沐焰斐文顿时手忙脚乱起来,他要保着李岚卿的生命来威胁沐焰玉谨,又要跟维珍打斗,而沐焰斐文的手下看见主子受到了威胁,跟着也一起打了起来,由于维珍是毫无顾忌,所以她一对众人,反而是轻松有余。
而沐焰斐文由于既要保住李岚卿的,又要打斗,所以他反而手忙脚乱起来,虽然他的人手多,反而他更加的受到限制。
正当他们打得是如火如荼的时候,忽然一个矫健的身影快速的冲进了他们的剑圈之内,那个矫健的身影瞬间抢去了沐焰斐文手中的李岚卿,并护着李岚卿完好无损的退出了那剑幕。
退出了剑幕以后,沐焰玉谨首先检查着李岚卿的周身,看见李岚卿出了颈项以外,没有收到一点伤痕,他才松了一口气来。
沐焰玉谨抢走了李岚卿,沐焰斐文跟维珍也就停下了打斗起来,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动作一致的往沐焰玉谨这边打了过来,都想抢沐焰玉谨身边的李岚卿,顿时,沐焰玉谨跟李岚卿的周身落下了一片剑幕,沐焰玉谨根本就不为这片剑幕所吓倒,他冷冷的一笑,伸手紧紧的拦着李岚卿的腰肢,以一敌二,跟他们打了起来。
本来要说以沐焰玉谨的功夫对方他们两个人是搓搓有余的,问题是维珍的剑不是攻向沐焰玉谨,而是招招都攻向不会功夫的李岚卿,沐焰玉谨要对付沐焰斐文的同时还得顾忌李岚卿不被维珍伤着,所以沐焰玉谨反而打得非常的被动。
“啊——。”一声轻呼,让沐焰玉谨的心都疼了,他看见了李岚卿的手臂被维珍划了一道血口来,心疼之余的他也顾不得抵挡沐焰斐文攻向自己的剑招了,他也顾不得自己了,把李岚卿护在了自己的怀中,全力抵挡维珍的攻势,完全放弃了沐焰斐文对自己的攻势了,转眼间,他的背上已经中了几处剑伤,而他完全没有感觉到背上的疼痛,只是顾忌怀里李岚卿。
本来攻向李岚卿的维珍,看见沐焰玉谨竟然为了保护李岚卿,而不抵抗背后的攻击,心疼之余,对李岚卿下手就更加狠了,她对李岚卿的恨意更加的强烈,由于维珍攻击李岚卿的剑更加的快了,沐焰玉谨不得不全力以赴的顾及着李岚卿,顿时背后露出了一大片的破绽来,让攻击沐焰玉谨的沐焰斐文得到了一个绝好的机会。
沐焰斐文当然不会放弃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只要自己杀了沐焰玉谨,那么自己夺得太和皇城依然还会有机会,于是沐焰斐文抓住了这唯一的一个机会,全力以赴的攻向沐焰玉谨。
“你敢,他是我的。”打斗中的维珍当然看见了这一幕,她怎么舍得让沐焰玉谨死在她的面前,于是她也顾不得攻击李岚卿,而是徐晃一招,快速转到了沐焰玉谨的身后,情急之下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沐焰斐文的那全力以赴的剑。
“呃——。”
一声轻哼,让整个打斗场面顿时停留下来,只见维珍双手抓着沐焰斐文插进自己肚子里的剑,眉头紧皱,双眼依然倔强的看着沐焰斐文,嘴角露出了一抹不后悔的笑容。
当沐焰斐文看清楚自己的剑插在了维珍的身上,而不是在沐焰斐文的身上,他恼怒的反手抽出了插在维珍身上的剑,顺势一脚踢飞了维珍,然后又提起了剑刺向沐焰玉谨。
“你敢暗算,我饶不了你。”沐焰玉谨得到了一个缓冲的时间,而且李岚卿没有了维珍的攻击,他可以全力以赴的对付沐焰斐文了,只见沐焰玉谨抱着李岚卿一个优美的侧让,让沐焰斐文冲了过去以后,他顺势补上了一掌,只见沐焰斐文喷出了一口鲜血,整个身子被沐焰玉谨给拍飞了出去。
“啊——。”一声惊骇的叫声过后,大家只见沐焰斐文如同一道疾风往悬崖下面跌落下去。
那些沐焰斐文的手下看见主子都被打下悬崖了,个个都丢下了手中的武器跪地投降了,而沐焰玉谨带来的那些士兵则忙着收拾最后的胜利,整个混乱的场面就这样收尾了。
沐焰玉谨小心的把李岚卿放在地上以后,才拉着李岚卿往旁边的维珍走去,他走到了维珍的身边,低头看着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维珍说道:“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你对卿儿的毒害我是永远都不会饶恕你的。”
维珍看见沐焰玉谨走向她,她虚弱的露出了笑靥来,当她听明白了沐焰玉谨的话以后,没有生气的说道:“我本来就没有抱着让你饶恕的心情来,我只做我认为对的,能救你,我很高兴。”
“你这是何苦呢?”李岚卿叹息了一声无奈的看着维珍,维珍的执着让她感到凛然。
维珍捂着依然在流着血的肚子,转眼看向李岚卿,本来看着沐焰玉谨笑意盈盈的眼眸顿时变了,本来跟沐焰玉谨说着的温柔话语,顿时也变得万分的强硬了起来:“你别太得意,我只不过是先走一步,而你会经历痛彻心扉的疼痛,然后才会慢慢的死去,到时你一样也得不到他。”
“你错了,我不会让卿儿离开我的。”沐焰玉谨伸手当着维珍的面,温柔的搂住了李岚卿的腰肢,对维珍说道。
维珍的脸色一变,冷冷的一笑,依然强硬的说道:“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你以为你能争得过阎王吗?等她冰凉的躺在你怀里的时候,你叫天也没有用了。”
李岚卿听了维珍的话,黯然神伤,她知道维珍说的是事实,自己的死是迟早的问题,可是她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学着依赖身边的沐焰玉谨了,发现自己竟然舍不下沐焰玉谨了,听了维珍的话以后,她不由得紧紧的揪住了沐焰玉谨的衣角,大有这样抓着就不会离开沐焰玉谨了想法。
沐焰玉谨搂着李岚卿,看着维珍冷冷的一笑,伸手从荷包里掏出了那枚绝命符说道:“你还认识它吗?”
维珍的眼睛逐渐的耷拉了下来,意识也逐渐的模糊了起来,可是她听见了沐焰玉谨的提问,还是强自睁开了眼睛,看清楚了沐焰玉谨手中的那颗绝命符,她讥讽的低声的说道:“怎么,还留着这颗毒药啊,是想等她死了,你追随她吗?”
李岚卿听了维珍的话,动容的转头看向沐焰玉谨,伸手抢过了沐焰玉谨手中的绝命符,看着沐焰玉谨说道:“你不能这样,就是我死了,也不容许你跟着我一起,你还有你的责任,你不能丢下属于你的责任,你这样跟着我走,是自私懦弱的行为,我不容许你做个自私懦弱的男人,我要毁了它。”李岚卿紧紧抓着手中的绝命符,扬了起来,眼看就要往悬崖那边丢过去了。
“不要,卿儿,你不能毁了它。”沐焰玉谨一把抓住了李岚卿的手,哀求的看着李岚卿说道:“你不能丢了它,也许它就是你身上的解药。”
“它会是解药?”李岚卿听了沐焰玉谨的话以后,缓缓的放下了举起的手,皱着眉头怀疑的看着手中的那颗绝命符问道。
维珍讥讽的一笑说道:“你也会相信他说的话吗?这绝命符乃是上古奇毒,会是解药?真是笑话。”
李岚卿不得不相信维珍,因为她所知道的故事里,那个前辈的夫君不也就是吞下了绝命符而追随前辈而去的吗,这说明绝命符肯定是奇毒,而且是让你尽快解脱的奇毒。
维珍的话让沐焰玉谨微微的一愣,其实他也是听了李丞相的猜测而已,现在被维珍一说,他本来就不是很相信的心,不得不动摇起来,可是李丞相的话也有李丞相的道理。
而且他本来心里还有一个打算,为了那个打算,沐焰玉谨的脸颊上露出了一抹坚定的笑容来,他伸手温柔抓着李岚卿的手,深情款款的看着李岚卿说道:“卿儿,难道你不相信李丞相的话吗?是李丞相分析这绝命符也许是解药,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不能不相信李丞相啊,好了,乖,把这绝命符给我。”沐焰玉谨不动声色的拿走了李岚卿手中的绝命符,松了一口气的赶紧收进了荷包里。
“它真的会是解药吗?”李岚卿听了沐焰玉谨的话以后,疑惑的询问着,相信与不相信在她的脑海里盘旋着。
“这李丞相说的瞎话你们也相信,你们想想,李丞相会让三皇子这样殉情而死吗?要是太和皇朝没了有着战神之称的三皇子,太和皇朝还能在这诸多国家中站得稳脚跟吗?所以,李丞相为了当朝的利益当然会欺骗你们,三皇子,太和皇朝就是你责任,你别想着能跟随她走,你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哈哈哈哈——呃。”维珍在凄厉的笑声中死去了,圆睁着的眼睛里包含着浓浓的不甘心及其得意。
“玉谨,她——。”李岚卿看着维珍的死去,她指着维珍转头对沐焰玉谨想说什么,但是却被沐焰玉谨搂着她走开了。
沐焰玉谨捂着李岚卿看向维珍的眼睛,揽着她的腰肢往旁边走去,边走边说道:“别想那么多了,她说的也不一定是对的,我们和不赌一赌,也许李丞相说的是对的呢。”沐焰玉谨边说边对旁边的士兵丢着眼色,示意他们处理了已经死去的维珍,而他搂着李岚卿往慈安庙走去。
当他们走到了慈安庙的侍候,释缘主持已经乐呵呵的站在了门口,他微笑的看着逐渐做近的沐焰玉谨跟李岚卿,直到他们走到了他的面前,释缘主持才双手合十的说了一声阿弥陀佛。
沐焰玉谨抬眼看了释缘主持一眼,放下了揽着李岚卿的手臂说道:“释缘主持,我们要在这里暂时住几天,不知道可以安排吗?”
释缘主持微笑的说道:“当然可以,院子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去休息吧。”说着释缘主持侧身让出了一条路来。
“谢谢。”沐焰玉谨开心的拉着心事重重的李岚卿就往庙里走去,他们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慈安庙的大门里。
释缘主持看着他们的背影,双手合十低声念了一声佛号以后,才嘀咕着:“主子,你应该瞑目了,相信你的女儿终于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了,而我也可以专心的修我的功德了,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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