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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二章:丧尸与找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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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相由心生,一个人性格品行如何从他的目光神情就能看出个六七分来。之前时诚不过粗略的观察了下青年的相貌,只觉得是个相貌端正眼神清正的人。不经心的时诚并没有认真描绘出青年的轮廓,以至于现在脑子里想起这么个人来就只有长得不错,爱多管闲事的浅薄印象。

    再加上心中微有些恼怒对方随意对待女子尸身的行为,时诚对青年就更加不上心了,哪还会有心思去弄清楚对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为了寻找被女子临终托孤给自己的小男孩,再次进入这个面目全非的药房中,在相似的场景相似的情形下听到青年说了和自己掀起悲剧序幕时所说的同样的一句话,心神触动之下倒是收起了有色眼镜,认真打量起了这个对自己示好的太过线的青年。

    看起来也就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一身风尘,沾着灰的英俊脸上有着几许紧张与期待,贴身紧绷的军绿色背心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了青年匀称精壮的身材,虽然没有健美先生们表现得那么夸张,却让人不敢忽视紧实肌肉下所蕴含的爆发力。厚实的迷彩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裤脚扎进了黑色的军靴中,从军靴样式来看显然是为防备被地上丧尸头偷袭而选择的厚重型。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青年的黑色军靴鞋面上沾满了黏糊的血肉,好像刚从乱坟岗踩过一通一样,显得异常狰狞。

    之前没细看倒不觉得,时诚这番关注之下才发现青年虽然一直在对自己示好,但却和自己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并未贸然靠近。即使是在空无丧尸的药房中也保持住微弓着背侧耳听声的动作,显然有着已经养成习惯了的警惕心。

    被人直愣愣的用打量货物待价而沽的眼神看,再粗神经的人也该觉得不适应了,青年笑着朝时诚走进了一步,伸长手在时诚面前半米的地方晃了晃:“小弟,想什么呢?要找东西的话我帮你。”

    “哦,我不找东西,我在找我儿子。”时诚漫不经心的随口道,目光继续在青年身上流转。当他注意到青年迷彩裤上绑着类似于枪托的东西,右脚军靴外漏出了一节匕首手把的时候眼神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你是军人?”

    “啊?”片刻后青年才眨眨眼,明显被时诚淡定甩出的话给惊了一下,“曾经是,前几天当了逃兵。你都有孩子了?看起来可真年轻。”说完还狐疑的看着时诚的脸,对时诚的话抱有怀疑的样子。

    得知对方是个前军人后时诚就失去了和青年继续交谈下去的兴趣,就像之前不愿意招惹刀疤脸那类混道上的人一样,时诚对于受命于国家的军人永远只有敬而远之这一种态度。不能显露于人前的事情委实太多,只要是和国家牵扯上关系的人时诚第一反应就是拉开距离,哪怕对方是个前军人也不例外。

    稍微有点可惜呢,对自己有好感不说,对方的条件也挺不错的。英俊健康身材好,人善良又带着点二傻气好掌控,这一款恰好是时诚最喜欢的。

    不过也没啥关系,三条腿的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时诚漠然的想到,再说对比起驯养调|教出一只听话的男友,现在还是尸体行走袭击生人之谜更加吸引自己。

    啊,顺带提那么一句,别看之前时诚把大男子主义的梁斌贬低的一钱不值,实际上他也不是什么好情人的人选呢。比起梁斌所营造的地位上的不等,时诚追求的更多在于精神层面的支配。指哪打哪,无条件听从自己命令,毫无原则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配偶才是时诚最满意的。

    恩,干脆找条狗过日子算了。

    之前时诚被梁斌搅和一起那么久大概就属于报应或者磨难层次的玩意了吧,破锅专配烂锅盖,两个渣男凑一堆内部消化也算造福了广大良家妇男不是╮( ̄⊿ ̄”)╭。

    被时诚这么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之后又冷淡的无视处理,青年还是不死心的巴巴凑了上来:“你在找你儿子?你儿子多大?哈哈外表还真看不出来你都是有儿子的人了呢,我都以为你还不到二十,刚才还托大叫了你一声小弟。”

    自来熟的青年吵得时诚有些反感,药店里几乎一览无余压根看不到男孩踪影的情况又让他在烦躁之余惴惴不安,担心自己辜负女子托付的时诚这时候也起了让青年来帮忙的心思,于是忍着不快耐心回答道,“四五岁的小男孩,穿着蓝色的衣服,右手上有受过伤,缠着染血的纱布。之前应该是被他妈妈放在那边的柜台上。之后我和她都丧尸袭击了,昏迷过去人事不知。”

    被时诚绕开年龄避而不谈的青年有些沮丧,并没有注意到时诚话语中对男孩年龄含糊不确定的怪异之处,反而像是被对方看起来这么年轻结果还真有个都快能打酱油了的儿子给刺激到了。

    看他那样子也是个没留下种的。

    时诚满怀恶意的猜测到。

    也难怪时诚这青年抱着这么不友好的态度,实在是青年拉仇恨能力太强,之前扔开女子尸体的事情才算过去,这又两次三番的揪着时诚年龄问题不放,被连续踩痛脚的时诚心生恼怒太正常了。

    这幅停止生长的身体已经成为时诚心中不愿提及的痛了,任谁在抽个子发育的时候突然停止生长都高兴不起来吧。

    虽说抽高长起来的挺拔身姿已经象征着时诚从少年步入了青年,但那两三根青涩的绒毛却已经永远不可能长成男性象征的胡须,稚嫩的容貌同样再也不会因风霜而成熟起来,瘦削的双肩和纤细的骨架无不昭示着他仍然是个需要人站在他面前帮他负担起责任的孩子。

    即使不再会被人误认为是未成年的少年,却也难以让人相信他是个具有独立生存能力,已经需要担负起责任的成熟男人。

    时诚厌恶着这样的外表,厌恶着卡在男人和男孩之间临界点上的身体,厌恶着永远无法让人感觉到沉稳可靠的自己。

    青年对于自己已经被时诚从可攻略对象划拉到黑名单未满全然一无所知,怀着满腔热情投入到找小孩的伟大工作中,找着找着突然像想起来了一样的大声问道,“你在找的是你儿子,之前被我扔出去那个是把自己儿子放柜台上的妈妈?你儿子他妈妈不就是你老婆吗?”

    时诚对这个说法不置可否,实际上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尴尬。

    而他的沉默却被青年理解成了思念亡妻不愿开口的默认。

    这样想着的青年露出了混杂着嫉妒惋惜震惊的复杂表情,口气有点弯酸的补了句,“那么老的女人……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姐弟恋也不是这么玩的啊。”

    一直觉得那是个年轻漂亮女人的时诚,脸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