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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时节,田地里早已经没有了任何农作物,放眼望去只见大片枯黄的农作物的根。
冬天的空气,总是寒冷中夹杂着一丝湿漉漉的感觉,让人感觉多说几句话嘴边都会结上一层小冰渣。所以人们都愿意躲在屋里,烧上炕,躺在热炕头上蒙着棉被睡大觉,很少有人愿意在这种寒气袭人的天气里在外面逛荡。
当然除了孩子们以外,在孩子们看来只要有小伙伴,哪怕只是在村间傻乎乎的乱跑那也是好玩的。所以他们永远不畏严寒和不惧酷暑,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是他们游乐的最佳时机。
原本在田间玩打仗的几个小孩,此时都将目光投向不远低头慢悠悠走着的小男孩身上。
上次他们几个原本想教训田彭一顿,结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阵怪风,卷动着周围的小石头块纷纷向他们身上砸去,弄得他们遍体鳞伤。几个胆子小的当场就吓得尿裤子了,那么恐怖的场景导致他们几个小屁孩以为自己是遇见鬼了,回家那顿嚎啕大哭,愣是半个月没缓上劲来,一个个跟被人捏爆了的气球似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傻了吧唧在家里猫了半个月。
后来家里的大人才告诉他们,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那天晚上的怪风叫做龙卷风。孩子们这才一个个,敢在跑出来玩。
大牛是这群孩子里的孩子王,所有人都听他的号令,大牛叫他们向东,他们绝不敢往西。可是那天晚上大牛那副胆小害怕的样子把面子全丢光了,大牛觉得让自己这么丢脸的根源就是田彭。事后他也想过要报仇,当他整装待发,气势汹汹的带着一干小弟埋伏在田彭家门口两天后,才知道田彭早就和他爹娘去市里住去了。
大牛并没觉得自己冒冒失失的去堵人,结果傻乎乎白等了两天有什么问题,他反而特别自豪,和一干小弟吹嘘田彭是怕了自己,所以才逃跑的。一群屁大点的孩子,傻呵呵的附和道,将军万岁!
今天大牛和田彭的再次相间,那就是冤家路窄。
几个小孩狗腿的对大牛道:“大牛将军,咱们要怎么办?是不是把田彭抓来?”
大牛低着头假装沉思了一会,一双小眼睛里聚集着一丝精光,贼溜溜的这么一转,然后拍案决定道:“走,我们去抓反动派,大毒草!”
一群人互相拥簇下,想着田彭的方向进军,从远处看还真有些来势汹汹,队伍壮大。
大牛他们离田彭越来越近,大牛顿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田彭前面怎么有一只即像松鼠又像耗子的东西。大牛今年毕竟都十一岁了,他仔细一想,总觉得这动物看这有些眼熟,别说这么一思索还真让他想起来了。拿东西居然是黄鼠狼?大牛硬生生打了个寒颤。□时期虽然破四旧的运动很厉害,可是家里大人还是会偷偷给小孩子将一些神鬼的故事,有关于黄仙迷人的故事更是讲的有鼻子有眼的和真的似的。
一时间大牛有些害怕了,不自觉的想要打退堂鼓,可是一想到自己可是老大,如果自己一退缩这群小屁孩谁还会在听自己的?还不得都笑话他是胆小鬼?再说爹前一节还说这个世界上更本就没有鬼怪,这么一琢磨,为了面子,大牛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大步向前走,他的腰板挺得笔直,看起来就像是去打仗的大将军那样威风凛凛,可是眼中的惧意却早就将他出卖了个干净。
“田彭你给我站住!”大牛气势汹汹的走到田彭面前,然后有些怯生生的偷偷地瞥了地上的黄鼠狼一眼,他吞了口吐沫继续说道:“没想到你这个孬种还敢回来,你回来得正好。上一次你侥幸跑了,今天小爷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说着大牛还高高扬起下巴,一副我是天皇老子的意思。
一听有人要欺负自己媳妇,原本要睡着了的十夜顿时惊了,它探出小巧的脑袋,摆出一副凶恶的表情,狠狠的打量着眼前的小屁孩。
大牛看着突然从田彭坏里冒出来的黄鼠狼,吓得差点没叫出来,不知怎么回事声音却被硬生生卡在喉咙中发不出来。大牛转身想要逃走,可是他就是被人用胶水黏在了那里一样,一步都挪不开,他吓得浑身乱颤起来。
其他几个小孩此时和大牛的情况差不多,一个个都变成了哑巴,木头人。
小黄鼠狼得意洋洋的从田彭的怀里跳出来,立在他的肩膀上,双手抱肩,活生生就像个小人一样。
十夜装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他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势,呲着獠牙道:“你们这群小兔崽子,你家黄仙爷爷的路也是你们随便拦的?告诉你们今天要是耽误了你们爷爷我的事,我就晚上上你们家吃了你!”
说着十夜还故意呲了呲两颗虎牙。
十夜刚一说完,他施在这群孩子们身上的法术就自动解除了,一群孩子被吓得鬼哭狼嚎、狂呼乱叫起来,他们一个个被吓得脸色煞白,转身屁滚尿流的逃跑了。没一会连人影都看不见了,但仍能听见远处传来小孩的滔天哭声:“妖怪,会说人话的妖怪啊!”
这场景早已经超出了这群小孩的接受范围,黄鼠狼居然开口说话,而且说要吃了他们,这对他们而言简直太有威慑力,太恐怖了。
十夜站在田彭的肩膀上笑得不能自拔,咯咯咯的笑个不停,一不小心没站稳,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他翻了个身一手捂着头顶上的大包,一手捂着肚子在地上打着滚狂笑,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田彭他们在杨家口一条小溪边静静的等着迎亲的队伍回来,这个口是迎亲他们从下午四点左右一直等到下午六点,田彭在喝完第六碗茶水后,这时候从远处传来一阵嘀嘀哒哒的奏乐声。
田彭好奇的探着头向远处望去,只见夜色茫茫中,小溪的另一边隐隐约约能看见一群黑乎乎的影子在有条不紊的向前进。
越来越近,终于将对面的情况看了个真切。这一行黄鼠狼他们都像人一样在土地上直立行走,好玩的是每个黄鼠狼都穿着一件红色的喜袍,腰间系着一条红色丝带,统一的着装让他们看上去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最在队伍最前头的应该就是十夜的六哥,今天的新郎官。他穿着一件红色的长袍和深红色金丝线勾边的马褂,胸前系着一个大红色的丝质花球,头顶带着一定黑色乌纱帽。不一样的服饰,将它彰显出来。
新郎官的身后跟着四个手里拿着各种古怪乐器的黄鼠狼,有铜钱做成的铜锣,有枯树枝做成的精致笛子,有个黄鼠狼不知从哪里淘了个瓶子盖系在腰上,用爪子有节奏的拍着。很显然他们四个就是负责吹拉弹唱的奏乐师,着样怪异的乐器居然弹奏出了一首韵律来。
在后面是一个由八只黄鼠狼抬着的用枯树枝和纸盒做成的花轿,花轿前还挂着一个红色的布帘子,门帘更随着花轿轻轻摇晃,时而露出一条缝隙,里面此时正端坐着一名头戴凤冠身穿霞披的新娘子。
最后面跟着的七八个黄鼠狼,他们两两一组,工作分明的扛着各式各样的嫁妆。
田彭等大双眼,惊奇地看着两只瘦小的黄鼠狼,抬着一只比他们俩捆在一起还要肥上两圈的公鸡,他突然觉得黄鼠狼真的很厉害。
十夜欢腾的在小溪的对面冲着新郎官用力挥了挥手,然后叽里咕噜走到田彭面前,他弯下腰,张着胳膊,一副豪爽的样子说道:“媳妇上来吧!我背你过去去参加六个婚礼!”
十夜此时并没有化成人形,他依旧是那副黄鼠狼的外貌,于是他在田彭面前就如同一只猫一般,十夜居然还想背田彭过河,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玩笑。
老黄鼠狼哑叔则吓的吱吱乱叫,慌张的就像田彭真的会让十夜背他过河,最后毫不费力地将十夜压死。
田彭撅着嘴,皱着眉看着眼前,正翘着屁股想要背他过河的十夜。田彭突然伸出脚尖,似乎是想要自己过去,可是站的时间太久了,他的整条腿都麻了,脚没抬起来一不小心拱了十夜一下,噗通……
此时另一边,老田家此时乌云密布。
常玉萍被黄鼠狼迷上已经两天了,这两天她滴水未沾,滴米未进。就是铁打的人恐怕也受不了这样,更何况常玉萍这个女人呢,这两天之见她迅速的消瘦了许多,原本粉白的脸如今也变得蜡黄,表面还泛着一层油腻的光泽,整个人看上去邋遢、疲乏,好似变了一个人。
常玉萍不犯病的时候就像是丢了魂一样坐在床头,目光呆滞的看着墙角,仿佛那里有着什么鬼魅一样。犯起病来更是让人头痛,大喊大闹,一到后半夜就向外冲,而且力气大的惊人,就连田建国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都拉不住她,要不是门每天都早早锁上,恐怕常玉萍早就成功跑出去了。
田建国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蓬头垢面,满脸青色的胡茬,因为连续的缺眠,他此时眼眶泛青,双眼布满了血丝。
今天常玉萍倒是出奇的安静,早早的就躺在床上睡着了。田建国抽完最后一根烟,他站起身,对女儿嘱咐道:“小欣在家好好陪着妈妈……”
田欣立刻撅起嘴摇头,她先在很怕妈妈,妈妈妈生病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很恐怖。
田建国耐着性子说道:“小欣最乖了,爹要去找医生给你娘看病,医生一来,你娘他就好了,你在家先帮爹看着会你娘好不好?”
小女孩有些犹豫,无精打采的低着头沉思了一会,最后用力点了点头,说道:“爹要快点回来!”
田建国现在要再去找上回的那个神婆,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所以他现在将所有期望都寄托在神婆身上。
趁着天黑,田建国骑着自行车,身影矫捷的在崎岖的小道上穿梭。
神婆吴淑芬住的地方里田建国家不远,但是她住的地方很荒芜,基本上没有几个住户,所以去的路也很不好走。但是这样人烟稀少的地方很符合她神婆的身份,处处透漏着与常人的格格不入。
小土路上的雪还没完全融化干,路上两盏路灯都没有,还没起多久田建国就连打两个划儿,差点从自行车上摔下来。到最后颠簸的破土路根本就没法骑车子,田建国索性下来推着车子向前走,心里暗骂道,草什么破路,这个鬼地方他以后是在也不想来了。
没多久就看见一座孤零零的小平房,大门刷上鲜红的油漆,格外醒目。田建国暗自松了一口气,吴淑芬一定就住在这里准没错,人神神叨叨的,就连住的地方也要弄得这么渗人。田建国忍不住在心中再次念叨起来。
田建国对吴淑芬说明了来意,吴淑芬答应帮他看看,于是就和上一次一样,请仙附体。
神婆低头闭目,嘀嘀咕咕念诵道:“狐仙狐仙,有客人来了……有客人来了,客人从东面来,是来驱鬼的,请狐仙帮忙,帮忙……”
但是这次吴淑芬刚念叨完那老一套说辞,她就突然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一双眼睛像是看到了是么恐怖的东西,惧怕的瞪着很圆,就像是会随时掉出来一般。
田建国大吃一惊,他两忙走过去问道:“没事吧!”
面如死灰的吴淑芬,她想张嘴说话,直觉的喉咙一阵刺痛,然后淡淡的血腥味从口腔里蔓延了出来,她面部变的狰狞,蜡黄的皮肤下能看见一条条暴起的青筋,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在地上汇成一副刺目的图案。
田建国被吓呆了,这是什么情况?
吴淑芬无力的用手按着太阳穴,倒了半天的气,好不容易才平复了身体上的难受,她无能为力的摇了摇头,刚才的经历太可怕了,全身的骨头就像是被碾碎了一半的疼痛,如同死亡的经历她可不想再尝试一次。
“摇头什么意思?”田建国惊张的问。
吴淑芬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然后坦白的说:“我刚才请狐仙附身,可是狐仙不肯附身帮你的忙。奉劝你一句解铃还需系铃人,以后你也别来了。我若是在帮你,只怕狐仙就会大怒了!”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
累死我了
我要瘫痪了……算计一下,连续写了1w字呀!!!呜呜
不过看见大家有爱的评论,某鑫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值了!!
我要去睡觉了,各位晚安,估计我会睡上一天一夜……好累,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