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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刚刚醒过来,原本就快垮□体经过这一遭,变得更加羸弱、疲惫不堪。现在说一句话都要疲倦的停顿良久。
邓先明见状,连忙说道:“主席您刚刚醒来,现在要好好休息,等养足精神在聊也不迟。您可告诉过我,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主席泛黄的脸上洋溢着打心底渗出的笑容,虽然有些意犹未尽想要和田彭聊个通宵,可是他的身体却是不允许。 最终无奈的点了点头,那双璀璨的星眸镶嵌在一张病态的脸上,他对这田彭说:“小朋友很不错,我希望明天能与你好好聊一聊。”
田彭点了点头,带着主席的重视一点一点更随着其他领导向外走,他走在最后,走的犹犹豫豫,像是在踌躇,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
主席随然生着病,可是他的心理却比谁都明白,他一直注视着田彭,目光深邃有起有伏像是在考虑着什么。
所有人都已经退到了外面,田彭在快要消失在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过身,一脸坚毅的说:“主席你的身体恐怕要支撑不了多久了。”
说完就田彭就迅速走了。刚才在他看了主席面相,发现他山根年寿之位泛着一层黑气,黑气之下有掺杂着青赫色。
黑主自身暴卒白不称心,青主忧,赤主神鬼之灾,则三种气色掺杂在一起,则被称为死气,寿命不长,将至大限之人才会有的死气。
后来这件事情被详细记载入回忆录中,后世评论这件事对于田彭而言是个转折点,让人们重新正视了道法,还有也是谱写田道长传奇一生的开端。更是在那个年代批判盲目杜绝老东西,这种行为更是一种迷信的强有力的证据。
第二天主席没能痛快的和田彭畅聊,因为中央突然发来紧急电报,于是主席为了料理国家事务在秘书和邓先明的陪同下,做飞机回了中央。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刻意令留露出消息,现在t市已经开始流传田彭为主席治病的事情,学的有模有样,就好像是他们当时在现场亲眼看见了一般。
一个少年站在一片废墟上,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大坑。由于地震造成的地质塌陷,而形成的大坑。这坑的名字又叫做万人坑,大地震死了很多人,家里还有人的就找个地给埋了,没人认领的尸体,全家都被砸死的尸体则会被丢在这个坑里,里面悲惨、凄凉。
少年目光空洞的扫过坑中死相惨烈的男女老少,目光最终停在坑旁边的一座合葬的新坟,原本应该洋溢着傲气的眼眸此时死寂一片,少年绝望的跪在地上,跪在坟前喊悲壮的喊道:“爸!妈!!”
少年跪在地上,一脸狼狈的仰着头,痛苦的眼泪从眼角滚动下来,他是去了爹和娘,他成了一名地震遗孤。以后这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孤零零的没有一个亲人,以后犯了错在也不会有人拿着拳头揍他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像老鹰护小鸡一样保护着他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给他做热乎乎的饭,再也不会有人叫他儿子了。
没了什么都没了。
“爸妈,你们看你儿子又没出息了,像个大姑娘似的哭鼻子。……爸,你揍我吧!爸,我求求你……你揍我吧!” 少年无力地趴在地上,将头深深地埋在手臂间,肩膀一顿一顿的颤抖着,整个人痛苦地哀嚎着。
旁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少年惊喜的抬起头,瞬间微亮的瞳眸再次暗了下来,一张脸又变得毫无生气。
“医生说你这几天都不吃不喝,从这里一坐坐一天。”田彭将手里的饭放在地上,坐在杨派的身边,看着面前哑婶和杨力志的坟,淡淡的说道:“你这样,哑婶他们在下面也会不安心的。你这么糟蹋自己,哑婶一定很难过。”
杨派抹了把脸上的泪,然后继续望着墓碑上的字出神。
自从杨派醒来后知道哑婶和杨力志死后,他就变成现在这幅德行,半死不活的,每天像是行尸走肉一样,一天一天的跪在坟前哭上两场。哀莫大于心死,这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杨派就把自己折腾的不成人形,面容枯槁,脸颊深深地陷了下去,一双眼睛也麻木的凸出来,活像是个青面獠牙的鬼。
旁边的人默不作声,田彭张了张嘴还想继续安慰几句,但是最终又紧紧地闭上,自嘲的想着杨派现在的情况不就是和乐乐刚死的时候的他一样吗?谁能说的上谁?谁有能全得了谁?
就像他现在咱试试把这口气咽下,憋在心里,可是那毕竟只是暂时被隐藏了起来,他知道这是恐怕是他心里过不去的一个坎儿,以后的日子长着那,欠别人的总归是要还的。这笔账,他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田彭最终什么也没说,静静的陪着杨派坐在坟头前,陪着哑婶和杨叔。
不知过了多久,田彭觉得下半身已经麻了,杨派沙哑的自言自语道:“你说为什么这些天我梦不见我爸我妈?!我真希望能梦见他们,哪怕一次就好。”
哑婶和杨力志两人今生是夫妻,这本来就是修来的缘分,又在同一时间死去,这就各家是个巧妙的机缘,到现在恐怕他俩早已经跟着鬼差去地府投胎了吧。两个人同一日死的,这样的情分和巧合,估计下辈子应该会托生做一对兄妹,一对龙凤胎。
田彭像师父那样安慰他,他轻轻拍了拍杨派的手背,然后温柔的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道:“这说明他们现在很好。”
杨派木然的表情出了一丝松动。
看完杨派后,田彭就拿着一打纸钱,准备去看乐乐,今天是它的头七。
“小田道长啊!你拿着一打子纸钱去哪?”正在提水的同村妇女问道。
“去看看乐乐。”
女人一顿,这事她知道,应该说住在这一片的人都知道,于是皱着眉说道:“适应该看看!”
大牛她妈觉得这正字真是晦气死了,特别是今天一出帐篷正好就被人泼了一盆子凉水。
“哎!你往哪泼呢?”女人急了吼道。
“显你嗓门高?你眼珠子站哪去了?自己不会走路,自己找泼,活该!”女人说完就扭头走进帐篷里。
大牛他妈想要破口大骂,又看见周围的人对着她指指点点的,于是气哼哼的憋着火走回了帐篷里。
看见浑身水淋淋的媳妇,牛老汉傻了一下,“咋了?咋这么一会就叫成这样了?”说着两忙取来毛巾给媳妇擦掉脸上的水。
“还能有谁?!不都是这附近的好邻居嘛?!一个个跟吃了枪药似的。”女人恼怒的抱怨道。
坐在床上的大牛一听,立刻叽里咕噜的爬了起来,皱着眉说道:“咋了?!他们还想咋地?我和狗蛋儿他们打死田彭家的狗,又不是宰了他们家的!他们这成天有事没事的找茬,是揍啥?!”
这些日子他们在村里的日子已经是越来越不好过了,尤其是田彭被主席请去治病过后,他们的日子就越发艰难起来。平常出个门被乡里乡亲的指指点点,当面指桑骂槐这都是小事。这家里用过的脏水,回回泼在他们家门口,到现在也不知道谁泼的,不过肯定不是一家人在泼。每天他们帐篷门口都跟沼泽地似的,水再多点帐篷都能被冲走了。
大牛火气冲冲的吼道:“娘,谁泼的水你告诉我,我找他去!”
啪一巴掌,牛老汉将儿子扇回了床上,“你给我老实呆着!你嫌惹的事还不够多?!”
“你这是揍啥!?牛老汉你有能耐哈!你有能耐就会对老婆孩子用,你咋不打那些欺负咱们家的人?”女人心痛的看着儿子高高鼓起的脸庞,然后怒火中烧的和牛老汉桎梏起来。
她走到帐篷一边,摸着用胶条写着的划痕,“前两天老李头当着咱们的面把帐篷给划的大口子,你说什么了?还有村南头那个出了名的小寡妇天天大咱们家门口过,说咱们没良心,骂咱们连畜生都不如,你咋没反应?你咋就窝囊了?”
“你还看不清楚吗?!咱们现在这已经把整个村里的老少爷们得罪了,现在他们这是齐了心要站在田彭那边,你没看见的罪过老常家的人都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吃了上顿没下顿,那粮食都莫名其妙的不见了,浑身起小疹子,一身都看不出来是个啥病,村里面的人现在都绕着他们走。你还敢还闹?!你就不怕咱们比他们还惨!”牛老汉气郁的说道。
“我呸,田彭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表面上没事了,和着一肚子坏水!”
“你还说,你就不怕隔墙有耳?现在田彭也是你能随便骂的?!再说了,这些个事你有啥证据说是田彭做的!不都得自己吃下这哑巴亏……”牛老汉警惕的说道。
女人一听顿时身子就软了,无助的说道:“完了完了!那这日子以后还咋过?现在出去外面的人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咱们。”
“还不怪你这好儿子捅出来的事!”男人深吸一口气,无奈的说。
女人这次没有再护短,丧着一张脸,对着大牛教训道:“你说你也是没事闲的,惹谁不好?偏去惹上这么个祖宗。 也不知道这田彭给大家伙灌得什么*汤,一个个都同仇敌忾的。”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该写要人的过程了……哈哈 ,老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