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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男人四十一枝花(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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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子瑗这会到一点都不担心了,她有办法来洗脱自己的事情,但是背后那人却是早已经设好了圈套让她进,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那么恨她,竟然要她身败名裂至此。

    “时子瑗,到现在为止你还不愿意承认,你看,哪一个女生会随随便便的和一个男人上宾馆,而且个个还开着小车接送。”李主任算是一口咬定了,那双暴怒的眸子泛着血丝,这照片可真够‘形象’的。

    还真不说,其实时子瑗挺佩服那个设计她的人,竟然把照片一一的给处理过了,虽然看得出那男人的大概年龄,但却依旧看不出到底是谁,若不是欧阳翎和沈凡两人见过了陆羽,恐怕也是认不出来的;还有一点,那就是每次她上车的时候都有人照到,这说明了这个人很了解她,甚至于在跟踪她。

    这个时候的时子瑗能说是她陪着言桓找酒店,就这么被抓拍么?还有就是她从小就有小车接送么?

    想到这,时子瑗倒是理解了李主任那么一点,她平素的吃穿用度确实是简单,而且她为人又不喜‘露财’,现在她在这个李主任的心中恐怕已经是和‘援交女’差不多了吧。

    “李主任,我倒是要问问,你就凭着这照片断定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声调冷清,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她时子瑗,不是一个软脚根子。她不是不知道一次一次和欧阳翎的流言都透着怪异,而且谁又那么‘好心’的将她和欧阳翎说几句话变成了是‘相谈甚欢’,这明显就是有人故意为之。她本想要等着那人慢慢浮出水面,再来个一举了解,哪知道那个人那么迫不及待,连让她歇个脚都不行,难道那个人是认定了自己会被她/他弄个手足无措么?真是可笑之极。

    李主任看时子瑗那般镇定,而且还振振有词,一时间倒是捉摸不定了,难道他真的…对了,还有那封信。

    “时子瑗,如果这些照片你都还要狡辩,但是我这里还有一份举报信,有人举报你经常私自不回宿舍,而且还和人**”终究是为人师表,倒是说不出那些话来了。

    时子瑗越听面上的笑容就越发的灿烂,越发的深沉,越发的让人看不透。

    “李主任,我敬您是一个老师,但是您这样说也未免太武断了些,我时子瑗自问对学校的规范条例清清楚楚,也自认从来就不曾犯过,您说举报信,难道这举报信就不会有假?”

    此刻的时子瑗变得善言巧语,连本来惊愕的沈凡和欧阳翎都不由的思忖,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时子瑗这般过,但即使是这般,都让人不禁信服,原因无他,就因为她那份自信、那份坦荡,那可不是一般的人所拥有的。

    李主任听时子瑗这般说,本来刚才心里就踌躇的思绪现下更是深思了一番,再扫眼看沈凡和欧阳翎两人,见他们完全就是站在时子瑗一边的模样,更是疑惑了一分。

    沈凡和欧阳翎两人的性子他是多少有些了解的,沈凡虽然面对人都是温和的笑容,但是他的眼睛却从来没有几个人能让他笑的,而且除了欧阳翎,应该没有人会值得他为那个人说话了;而欧阳翎,那就更不用说了,自诩他家世和外貌,从来就有些高傲自大,但是做事能力是一流的,可从来没有人能让他低头。

    他心中纵使是这般想,却也没能让他对这件事情的完全否定,毕竟这事情出现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不好,有损学校的清誉。

    “那好,时子瑗同学,若是你能证明你是清白的,我就暂且相信了你。”

    意思是:我给你证明的机会辩解。

    而这个机会便是有两种解释:一是时子瑗承认、认错,这这几乎是不可能;二是时子瑗找这些人来解释,如果真如她所说都是认识的人,那么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时子瑗一方面心中还是有些气恼的,但一看到李主任的眼神,那是一种犹豫不定,但却期冀的神情,看来这事情的根源不是出在李主任身上,而现在李主任只是想要履行他的职责。

    “李主任,我相信时学妹的,李主任刚才说是有举报信,那举报信呢?”沈凡一抓一个准,不是有举报信么?要是他来查看一番,恐怕就应该知道了罢。

    但李主任哪那么容易就拿出来,便道:“举报信何等重要,哪能随便拿出来。”

    沈凡还想要再说,却被时子瑗的话打断:“沈学长,这举报信是重要,李主任既然有困难就不用了,何必让李主任难做。”

    她可是个明理的人,很明理。

    李主任一愣,他没想到时子瑗会帮着他说话,随即扯出一丝笑意,“时子瑗同学说的是。”

    他话还没落音,时子瑗转而继续道:“但是如若我证明了,那么…为了让那么陷害我的人不再陷害我,我希望李主任能够拿出那封举报信。”

    她话是说希望,其实没给李主任留后路,若是李主任到时候不拿出来,那就是他在包庇,而他是不可能这样做的,所以,这李主任是势必要拿出来的。

    李主任哪知道时子瑗还有那么一招,心里暗道:真是个一点都不愿意吃亏的丫头,还给他下套子。不过这样一来,他却是愈发的相信了时子瑗的话了。

    时子瑗话落也不曾再说什么,便拿起了手机,走到一边的角落,她现在不能打给陆羽,沐云才刚走,但是又被她刚才打发到离清华大学较远要开饭店的地方去了,所以现在她只能是打电话给言桓。

    而沈凡和欧阳翎、还有李主任三人却没有再说话,保持着寂静。

    其实沈凡和欧阳翎都在想着,时子瑗这会是要打给谁,而且那照片里出现的三个男的,其中有一个是他们从来就没有见过的,难道那个人真如时子瑗所说的是她认的哥哥?

    正当他们都疑惑不解的时候,时子瑗已经打完了电话,幸而今天言桓在,而且还在离这清华大学的不远处,顿时她感觉,当时给言桓找房,找在离着近的地方其实也是有好处的,就像现在,她一个电话,等会言桓就应该过来了。

    其实时子瑗还是不了解言桓的,人家言桓何时那么自觉过,这都快晚上了还待在住处,他早就不在住处了,此刻的他被人拉着、扯着在一家快到市中心的酒店,就要吃饭了呢。

    但是即使是这样又如何呢?时子瑗的一个电话,他立刻就推了,何况一听到时子瑗被冤枉,那开车的速度那是更加的快速了。

    待时子瑗走了过来,许是李主任觉得只他一个人坐着不太好,“你们都各自找了椅子坐吧,都站了那么久了。”

    他们都不是什么有‘自虐’倾向的主,李主任话刚落音,就各自找了椅子坐下了。

    一时无话,时子瑗现下倒是有心情观赏起这办公室来了。

    这办公室里无一不显现出这里的淡雅,正对门墙壁上挂着几幅水墨画,而左边是一柜子,柜子里放置着各种各样的书籍,右边一块却是各种奖状,有什么优秀教师,一等奖,上面写的可都是李主任的名字,其实这会她心中还不知,以后却是知道了这就是李主任的名字。

    “时学妹,你现在看的那副山水水墨画是阿翎在大一的时候话的,那个时候他用了这副画,可是硬生生的把前任的会长给压下了。”沈凡看时子瑗仔细的看着那副前两年欧阳翎的画,倒是很有耐心的解释一番。

    时子瑗首先反应的是:这个沈凡倒是轻车熟路,这个办公室看来他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而妾李主任和他也是熟悉的吧。

    接着她便是无所谓的笑了笑,转头看向沈凡,淡淡道:“原来是欧阳学长的墨笔,还不错。”

    其实她对这画没什么考究,但是对这画里面的毛笔字倒是有些吃惊,俗话说‘一个人写的字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性’,但是这画如若是欧阳翎画的,那字也应该是他提的,那字颇有一股‘气势磅礴、傲然于天’的感觉,这和她认识的欧阳翎真是有所不同,虽然同样是‘傲’,但一种是‘高傲自大’,一种却是‘高洁傲气’,完完全全不同的境界,难道她竟是看错了欧阳翎?

    而欧阳翎听沈凡这么一说,却不知为何的将视线转移到了时子瑗的面容上,心底竟想要听得时子瑗一句赞赏的话,但在听到时子瑗只淡淡的一句‘还不错’之后,他的面容蓦地一怔,心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慢慢的蔓延,竟有一股酸涩之味在四肢百骸中轮转。

    沈凡听闻时子瑗的评语,倒是真心的一怔,这幅画可是欧阳翎的随意之作,但是这随意却是被公认的‘妙笔’,而时子瑗却是淡淡的一句‘还不错’评断,这不是在说,这幅画其实没怎么样。但他了解的时子瑗可不是那么一个肤浅的人,这样的评断,还有看她刚才的表情,明明是仔细的看过了这画,却是让他不解了。

    正待沈凡想要追究一番之时,李主任却是问了:“时子瑗同学难道不认为这幅画乃是难得的画卷?”心里想:好歹有人看到这画的时候,都是大赞的。

    时子瑗哪知她这一句话,就让他们三个人各自的思绪都转了一番,听到李主任的问,嘴角噙笑道:“其实这画我是看不懂的,我看懂的是这字,这毛笔字,若不是练个十年八年,应该是没这效果的。”

    她画还真是看不懂什么,什么意境的统统不懂,但是她自小就习毛笔字,也有个十年、八年的功底了,虽然可能拿不出手,但不管怎么样也是有所作为的,何况,她一直坚持,本身就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笔形、意境。

    她其实就是那么随意一说,但是在座的三个却是惊愕了不少,时子瑗是一点都不知晓欧阳翎的事迹,但是李主任和沈凡可都是清楚了,而欧阳翎确实是习这毛笔字已经有十一年诶,这幅画里的毛笔字也就是在两年前,时子瑗说的十年、八年,却是很正确的。

    “真的难得了,时学妹竟一语竟中,阿翎的毛笔字可是习了十一年余了。”沈凡温和的笑了,眼底却闪过一抹深思,他突然感觉,时子瑗的身上好似一个谜一般,越靠近,就越让人有这种感觉。

    时子瑗回应一笑,倒是不说话了。

    她没想过她就几句话让沈凡和欧阳翎更加的注意到她,她此刻想的是:言桓现在怎么还没有来?莫不是这路上堵车了?不然依照这路程,不应该啊。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后,众人听得一声‘啪——’,时子瑗转头就看到言桓大口的呼着气就站在了门口。

    言桓其实已经够快了的,一路上连红绿灯都闯了不少,那时速更是加了不止一倍,也是幸好他在英国的时候经常和一群‘纨绔子弟’飙车,车技是不错的,要不是即使再等个二十分还指不定没到呢。

    时子瑗起身,快步的走到言桓的面前,看到言桓的额头布满了汗液,而且今日的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那衬衫竟被汗液染湿了,看样子这言桓是着急着过来的,时子瑗心里倒是稍稍一愧。

    而另外的三个人却不似时子瑗那般镇定了,特别是欧阳翎,本来前几天被陆羽打击了一番,现在他又要被打击了,这可怜的娃。

    “言哥哥,你这是从哪赶过来的?”打死她都不相信言桓是从附近过来的,瞧这一身汗,也亏了言桓愿意让一身汗就这么来了,她以前可从来没有见言桓如此…狼狈过。

    言桓的脸色其实不太好看,浑身的不舒服,他从来都是清爽的,但是现在的他却是浑身被汗液粘着,而且对时子瑗的事情一着急,这脸色可就没好了。

    而欧阳翎听得时子瑗叫言桓为‘哥哥’这个称呼,竟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至于为什么,时子瑗压根不想探究,而他自己却一点都不知晓这是为什么。

    其实时子瑗这会称言桓为‘言哥哥’只是因为她刚才说的照片上的言桓是她的哥哥,不然她这么会就这么叫言桓,感觉好让人起鸡皮疙瘩,奇怪的是,她叫陆羽的时候倒是一点都不感觉不好,反而很顺口。

    言桓仔细看了看时子瑗,继而因为他个人的家教而言,他可从来就如陆羽那般不失礼数的人,转眼,他却已经拉着时子瑗走到了李主任的面前,道:“李主任,不知我们家的丫头是惹了什么事情了吗?”

    态度谦和,语气柔和,还有就是完全无视沈凡和欧阳翎两人,这段数,只有陆羽才能比得上了。

    李主任流转着眼珠,将言桓上上下下的看了看,一个菜二十多岁的言桓,硬是将他这一个四十多的主任给压下了气势。

    “你是时子瑗同学的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这说话的语调同样的谦和,但却没有言桓表现的那般自然,带着些刻意。

    “言桓。”就两个字,无多。

    时子瑗听着真的是特佩服,言桓这回答真是精简,不过言桓这番虽带笑语气却冰冷的样子她可从来没有见过。

    “时子瑗同学认的哥哥?”李主任再次问道。

    言桓似是不耐烦的蹙了蹙眉,“是。”

    李主任继而拿出刚才乘时子瑗去打电话的时候捡起的照片拿到言桓的面前,问道:“这两张照片里男的,你认识吗?”

    这回,言桓的眉似乎蹙得更紧了些,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过了一会,他便道:“认识,一个是丫头的哥哥,一个是叔叔。”

    “又是哥哥?”李主任抓住一点。

    时子瑗只当是言桓不知道她和陆羽现在的关系,解释道:“我叫我男朋友就是叫哥哥的,从小就这样叫。”

    她没有看到等她解释完,言桓的表情有多么的不快,还有一丝沉闷,他没想到,时子瑗已经在这公认了她和陆羽的关系了。却又暗自摇了摇头,心中给他自己一个大拍,他刚才是在想什么,他明明早就知道了时子瑗和陆羽的关系不同,现在在她的同学、老师面前承认也是应该的。

    听完时子瑗的话,李主任却还在深思,言桓本来就不耐烦,而且还听到时子瑗亲口承认,语气更冷了一分:“李主任,这还有问题么?难道是要我家的丫头打个电话给她的父母来确认?”

    李主任心一愣,猛然反应了过来,叹了一口气,便道:“既然这事情时子瑗同学是清白了,那就算了,你们都去吃饭吧。”

    时子瑗本想说话,言桓更快她一步,“李主任,您这话我就不赞同了,我家丫头的事情已经证明了,那么李主任是否要揪出那个设计、偷拍我家丫头的人呢?”顿了顿,继续道:“还有那封举报信,是不是应该拿出来看一个究竟?”

    言桓字字珠玑,颇有一种不为时子瑗出口气不罢休的气势。

    李主任脸上划过一丝讪然,抿了抿嘴唇,“这个…话是这么说,但是毕竟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那个同学我会去查的,到时候会给时子瑗同学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我家丫头从来都是乖孩子,不管小学、初中、高中从来没有受这样的委屈,老师同学们都对她很好,她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你这样说她,她不会说什么,只得是往心里咽,这次如果不是我恰好在这里,那我家的丫头是不是就这样被冤枉了,甚至于身败名裂…难道您这个作为一名高学府中的优秀教务主任,还摸不透一个单纯女孩子的心境?”

    言桓说得有条有理,眸中带厉,语气更是凌厉,竟让人生出一种‘有他在,那他就是主宰’的感觉。

    时子瑗被言桓这语气给惊讶了一番,而且言桓还说她是‘单纯’的女孩子,她真单纯么?她只是不在乎而已,对于在乎的,她没那么好说话,就像这件事情。

    而沈凡和欧阳翎就更加的惊愕了,也特别的抓住了言桓语句中的‘单纯的女孩子’几个字,顿时脑中都有一种想要将那个背后的人揪出来的冲动,因为若是时子瑗这事情传了出去,她不管是有多聪明,也只是一个女孩子。

    李主任是早被惊愕住了,哪能抓住言桓里面的字,“那个…好,这举报信我就给你们看罢。”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没理由再把那举报信给藏起来。

    而当他把举报信给他们看的时候,却发现举报信是匿名的,而且善于发现的沈凡还知道这举报信的字体却是模仿的,因为那字体明显就写得不太顺畅,而且还是一笔一画写出的,有些笨拙。

    李主任轻轻叹息,“这封信我是在昨晚收到的,是有人塞在我这办公室的门缝中,也是我一时冲动,不明事理的就把时子瑗同学叫了来,而且还安了罪,幸好没铸成大错,”接着看向时子瑗,竟带着丝温和,“时子瑗同学,对不起。”

    他道歉了,而且很诚恳,这就是一个公正无私的主任,他不会为了掩盖他一时冲动下犯的错,他知错便改,这气量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这会时子瑗还能说什么,回视一笑,竟也是真诚的。

    “李主任,我知道您这是在履行您的职责,所以,我不怪您。”

    李主任半磕眼盖,接着撩开,“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会查出那个人的。”

    接下来,时子瑗等人便出了办公室,时子瑗笑着向沈凡和欧阳翎道谢,接着送言桓出去。

    言桓扯了扯嘴角,咬了下下唇,却又在触到时子瑗的刹那恢复了慵懒的模样,“丫头,这次打算怎么报答我?”

    时子瑗微微抬头,将视线从言桓的身上转移,看了看已经昏暗的天,只挂着零星点点,连月亮都躲进了乌云中,也不知道陆羽怎么样了。

    言桓久久得不到回应,再看时子瑗的时候却看到她正出神,没听到他说的话,无奈的叹了叹,用手不轻不重的扯了下她的头发,“丫头,你看什么呢?你和陆羽真的是男女朋友了?”

    虽然刚才听到她亲口说,但是他却还想要再次确认,心中安慰自己,他只是有些不甘心,就像是一个他很喜欢的东西,突然间,那个东西在他想要买的时候却被人买走了。但事实是不是这样呢,现在暂时无从考究,他也害怕继续考究下去。

    时子瑗蓦地脸一红,言桓的话荡在脑海中,她那娇嫩、白皙的脸在灰白的亮光在竟也如一层薄纱一般笼罩着,有些模糊,但有清晰。

    这回时子瑗没有像刚才的那样,果断回答,现在她是娇羞中,是一种作为女人都会表达的情绪,但是她现在晕红的脸却深深的刺痛了言桓的眼,答案不言而喻。

    言桓在这一刻,他想退缩了,而他也真的是退缩了。

    “瑗瑗,你心里有底么?这次是我在,下次没人你怎么办?”

    几乎是下意识的,言桓改了称呼,转了话题,语气也带着担心,不再是那种慵懒。

    时子瑗哪知道言桓转变那么快,脸上晕红的表情还未褪,清幽的眼眸凝向言桓,沉思片刻道:“言大哥,其实我心里早就觉得是有人在故意抹黑我了,但是一直没有确切的头绪,而今天这种状况,我想,应该是那个人熬不住了,但是我怎么想,也想不到我有得罪过谁,我才来两个多月而已。”

    时子瑗越说越郁闷,她郁闷的时候就喜欢将尾手指头往嘴里塞,牙齿轻咬,嘴唇蠕动。

    言桓和时子瑗接触算是多的,他自然是知道时子瑗这一习性,时子瑗才把手指头伸进嘴,他就伸手把它给拦下了。

    “瑗瑗,又咬手指。”

    时子瑗眨巴了下眼,讪讪一笑,放下了手,“言大哥…”

    “知道你一郁结就咬手指,这习惯都几年了,对于这事情,你打算怎么办?虽然那个李主任说是要帮你找,但是那个人既然能做那么隐蔽,自然是没有那么容易找到的。”陆羽翻了个白眼给时子瑗,心里稍稍叹气,也不知道他这叹气究竟为哪般?

    “啊~”时子瑗困倦的拍了拍嘴,紧接着道:“言大哥,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事情没怎么样,即使捅破了,我也能安然而退的。”

    今天她是让言桓来了,要是言桓也有事,她也自然能洗脱这照片上的事情,只是过程复杂了些。最主要的是:现在言桓虽然帮得了她,但她也不是个软柿子,碰到事情都要别人帮助才能解决的软柿子,她不担心别人再次抹黑,她现在只担心那人不再抹黑她,那就不好找了。

    良久,言桓才淡淡道:“知道你是不会吃亏的主。”心里加上一句:只有别人吃亏的主。

    时子瑗‘嘻嘻’的笑了出来,想到第一次和言桓合作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言桓是如何会答应她的,毕竟当初她才一个小萝卜头,想到这,她便问道:“言大哥,我认识你多久了?快十年了吧。”

    原本以为言桓怎么着也应该随着她回想一番,岂料言桓一敲她的小脑袋,“你这丫头,又想打什么主意呢?”

    时子瑗做个动作他就知道她要干什么,若非有什么事情,时子瑗可不会那么感伤秋怀的,但他这次可真冤枉时子瑗了,时子瑗这次其实就是想要怀念一下,毕竟,这十年,一晃就过了,她重生也十年了。

    “言大哥,你太欺负人了,我只是说一句,你怎么就认定我对你有什么企图,即使有企图,也应该是给我赚了那一千五百万之后啊。”时子瑗一甩头,绕过言桓的手,‘气冲冲’的说道,气息都沉重了不少。

    言桓感受着手里的柔软渐渐消失,竟突然笑了,脑海中显现出一个才不过五六岁的时子瑗,那时的她还未褪去婴儿肥,那时的她在紧急时刻竟说他是她哥哥,那时的她似乎什么都应该不用知道,但是后来他才知道,其实她什么都清楚…那时,他不止一次怀疑,她究竟是不是一个才六岁的孩子,但这些年过去了,他还是有些摸不准她。

    时子瑗没听到言桓回答,转过头,竟看到言桓在笑,而且笑得很单纯的那种,心里狐疑,上前一步,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道:“言大哥,你怎么啦?”笑得那么单纯,这完全不向他,让她心里有些寒碜。

    她一说,言桓就停滞一顿,刚才那单纯的笑似乎只是‘镜花水月’,不复存在。

    “我在想,你这个丫头都从流鼻涕的小丫头变成了大丫头了,现在都读大学了,”说着,他竟加上一句,“我老了。”

    时子瑗笑喷了,捂着肚子弯腰,咧开嘴道:“言大哥,你刚才说什么?你老了,你才多少岁,才二十六,二十七吧。不是我说,古人有一句话说‘男人四十一枝花’,你现在顶多就是‘含苞待放’的花。”

    时子瑗这比喻形象得,让言桓想要反驳都忘记了反驳,其实他说的老不是这种老,而是相对于时子瑗的年龄来说,他老了,老了十岁。十年,距离好大。

    “你这是哪听来的‘谬论’,这种话,以后可不可以说了。”言桓微微沉下脸,其实心里笑开了花,但是一想到时子瑗比喻他为‘含苞待放’的花,他的嘴角不由抽了抽。

    时子瑗难得看到言桓这么一次沉脸,竟把她心里头那开玩笑的因子给击了起来,“言大哥,我说得没错,我看你是在英国洋墨水喝多了,连中国的古语都记不清了。这我得给你解释解释,这四十岁的男人啊,地位、金钱、事业啥都有了,也成熟了,这不就是如一枝花一般到了最鼎盛的时候么?”

    说完,眯眼仔细看了看言桓,继续道:“言大哥,其实也不能这样形容你,你应该是俗称的”钻石王老五“,不然就是”高富帅“,最不济的也应该是”富二代“,不过,你明显不是,因为你有做”富一代“的资质。”

    时子瑗这番论断,其实是有据有证的,这言桓,从高中时期就赚钱,做生意的脑子太好了,人长得也帅,堪有那种古代美人‘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感觉。

    而时子瑗越说,言桓的脸就黑一分、沉两分,他不是因为时子瑗的夸赞而黑沉,而是因为时子瑗不知道哪听来的论断,什么‘钻石王老五’,什么‘高富帅’,这大学里学什么了,尽学了这些乱七八糟的理论,这中国的高等学府也不怎么样嘛。

    事实证明,清华大学的名誉是被言桓给黑的,而其根本原因是时子瑗的一番乱七八糟的论断,其实二十一世纪也不全然是好的,就像现在被黑的清华大学。

    “好了,你再乱说,我就不说你那一千五百万了。”言桓看时子瑗还有那继续说下去的念头,想也不想的把它掐死在漩涡里。

    一提钱,时子瑗倒是精神了,那弯弯的眼睛简直是翘到了那秀眉上了,“言大哥,那一千五百万赚到了?”然后又蹙眉,心中一思忖,摇头,“不可能啊,才三天而已。”

    言桓点了下时子瑗的鼻尖,“你成天脑子在想什么,三天?怎么可能赚那么多。我想说的是,如果你现在急需用钱,我可以先借你,两千万也可以。”

    他是看时子瑗好像很缺钱,他的钱暂时是可以剩余一些,借了也没什么,何况,在他的意识中,其实就是时子瑗借了不还也没什么。

    时子瑗睁着大眼睛看着随口就说出两千万的某人,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做差距,这就是差距,人家随随便便的说借你两千万,两千万,不是两千诶,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言桓要是知道他的好意被时子瑗想成这乱七八糟的,估计即使把钱拿到银行烂掉,也不会说出什么借钱的话来了。

    时子瑗心中气闷过后,又转念想了想她现在的处境,钱…她是确实需要的,不然她就不会让言桓帮她在短时间赚那么多的钱了。

    “你要借我两千万?”

    言桓看着时子瑗半信半疑的眼神,不觉受伤,转过头不看时子瑗,“你要觉得太多,我不介意就借一千万。”

    他是认准了时子瑗此刻缺钱缺得紧,果然,时子瑗哪会推迟,马上就拉住了他的一只手臂,道:“不多不多,两千万就两千万。”

    “恩,什么时候要,给我个卡号,我转给你。”言桓看着时子瑗犹如一只采到花的蝴蝶一般,心里不由一阵欣喜。

    时子瑗细细一斟酌,看了眼言桓,揪着眉问道:“言大哥,你不会是想用这两千万买断我在你那的股份吧?”

    所谓‘好心没好报’这句话言桓现在是彻底的体会了,这没良心的丫头,竟然这样想他。

    时子瑗看着言桓愈发冷的眼眸和那愈发阴沉的脸,笑嘻嘻的举起手,“言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怀疑你对我的好,其实你一向来对我都很好的。”

    听到时子瑗承认错误,言桓的脸才缓和了一些,但是一想到时子瑗刚才说的话,却又是一番打算,他其实也知道时子瑗会说这话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不欠他人情,但却又必须得欠。

    “如果你确实觉得想要补尝,那你就多画几副样板,下去生产,到时候钱就回来了。”

    这一刻,时子瑗发现,其实言桓也是挺细心的。又转而想到自己上大学两个月,不知不觉竟把每个月都要的图给忘记了,凌霄没有提醒她,而言桓竟然也没有催她,到这会言桓说这话,她才意识到她还在给人半打工半股东的事情。

    “言大哥,这个月我还要写详细的计划给你,这图,下个月?”时子瑗微微低着头,明显就向是个犯错的孩子。

    言桓当然知道时子瑗现在是忙得不可开交,很理解的拍了拍时子瑗的后背,“算了,下个月你出三副就行了,余下的我会去安排,要是整个公司靠你,可就倒闭了。”

    时子瑗撇了撇嘴,但却不得不认清这个事实,她有时间的时候懒,没时间的时候就是忙,要不是言桓一直‘宽容’待她,她可能早就被言桓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好了,你自己在学校要小心一点,这段时间我会让人去查查,要是你自己应付不来,你就找我,反正我那么近。”言桓看话说得差不多了,看时子瑗眼圈都是青黑的,虽然他很想要再和时子瑗多待一会,但也考虑到时子瑗现在的情况。

    时子瑗经言桓一说,才知她肚子饿了,但是现在都晚了,她又不能太晚回校,要是出去吃饭,回来肯定是晚了的。

    “言大哥,你有吃饭吗?”

    言桓自觉的摇头,他现在本来应该是在吃着海鲜鱼肉,但是她一个电话都成了泡影了。

    “那…要我请你吃吗?”时子瑗有些为难说道,其实言桓帮她这么一个忙,理所当然应该是要请吃饭的。

    言桓看着时子瑗揪眉的样子,本听到时子瑗请他吃饭的欣喜顿时被压下,伸出手摸了摸时子瑗的头,“算了,下次吧,反正这么近,随时都可以的。”

    这次时子瑗没有躲开,反而抬起了眼眸静静的凝着言桓那黑如点漆的眼珠,还有那微许慵懒、惬意的神情,不知怎么的脑袋一个闪光,嘴唇竟脱口道:“言大哥,我认你做哥哥,干哥哥?”

    一说完,她就惊醒了,但是她不会反悔,也没有想要反悔,其实言桓真的挺像哥哥的,从小就认识,从小就照顾她。

    本来以为言桓会马上答应,但言桓却猛然推开了她,坚决的说出两个字:“不要!”

    不止语气坚决,竟连眼眸里也是布满着坚决,就是:不要!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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