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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绕了许久,许是肖小婶觉得是时候了,定眼看着时子瑗说道:“瑗瑗,那你看,婶婶要是不做老师的话做什么好?”
时子瑗稍稍愕然,眼眸里露出奇怪的神情,做老师都抬举你了,你还想做什么。
刚才肖小婶说什么来着,说什么代理主任一上任,她的日子就难以过了,因为那个代理主任天天没事就找她麻烦。
“婶婶,其实你做老师挺好。”原谅她说出如此违心的话吧,祖国的花朵们,真是对不起了。
肖小婶眼睛一亮,可在下一秒却又黯淡了下来,“可是…那主任…”
时子瑗反身做了起来,“婶婶,你可以去送些礼啊什么的,到时候那个代理主任就不会来找你麻烦了。”
其实此刻时子瑗已经在心中大致有个想法了,这肖小婶莫不是想要她自己当这个主任吧?
“不行,你婶婶我从来不屑做这种事情的。”肖小婶一板着脸‘义正言辞’。
时子瑗神情一恹,罢了罢手,“那我也没办法了。”
肖小婶看时子瑗似乎是一副不想再听的样子,急了,忙说道:“瑗瑗,你看,你婶婶已经做了十多年的小学老师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婶婶可以去城里教书,这样的话,也可以和你小叔有个照应?”
‘嗡~’时子瑗的脑袋旁蚊子飞过。
城里教书?小婶啊小婶你想得太美妙了吧,现在城里的那些教书的即使是小学老师也是从师范出来的,你什么水平,您老就不会估量估量?
肖小婶看时子瑗没有不赞同的样子,继续说道:“你看啊,你婶婶我也算是经验丰富了,这城里的孩子肯定也更聪明一些,也不需要我来多教…”
肖小婶嘴快的将她可以到城里的优越条件给说完。
时子瑗用无奈的眼神看着她,“婶婶,小叔天天也都回家啊,城里的孩子聪明,可也都需要教导,可不是你说的不需要多教。”
“就算婶婶这话说过了,可你婶婶的水平你也知道,这中学生婶婶教不了,可这小学就随便一些了,你单单说你,你看你是从我们小学转学到城市里的,可那些城市里的孩子还不照样比你差?婶婶如果可以进城,也可以照顾小锦…”
肖小婶乃神人也,这一举多得的事情她都想得出。
她时子瑗其实很不想打击肖小婶,可事实胜于雄辩,她还是得毫不留情的道出:“婶婶,如果你能有师范的文凭就行了,然后去考就行,考过了自然上面会安排的。”
据她所知,这每年都有乡下的老师考进城里的季度考,至于难度么,估计是有点的。
肖小婶一冷脸,再也装不下去,“瑗瑗,婶婶和你说了那么多,你怎么着也得帮忙一下,婶婶知道羽儿家里肯定不一般,上头有人,你就让羽儿去说一声,然后就可以了,还要什么考试啊。小锦也至少是你堂弟,和你有血缘关系,他现在正在关键时期呢,到时候考得到好学校,你脸上也是有光的。”
她肖小婶不想再装下来,她时子瑗也不必再装了,冷笑:“婶婶,哥哥是哥哥,莫说我现在未到陆家,就是到了陆家,也不能让陆家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婶婶,您别忘记了,当初您有本事让我妈在牢里待上一晚上,难道你那亲戚不能让你直接晋级去城里教书?”
说到这个,时子瑗就气,什么叫她脸上也有光,可当初你肖小婶把我一家赶出门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什么血缘关系,把我妈送进牢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个时候,你倒是想起血缘关系来了,真是可笑。
说着说着,时子瑗蓦然的站起身来,不顾众人看她似乎是在看‘怪物’的眼神,直直的朝着里屋走去,有他们这些人在的地方,她还真心难待下去一秒。
肖小婶的脸色难看之极,那双眼眸似乎很是阴沉。
其余的人不是看着肖小婶,就是看着时子瑗远去的背影发呆、沉思。
发呆的当然是小姑、大姑,沉思的自然是大姑丈、小姑丈了。
走到了时建爷爷的门口,时子瑗换了换气,平复下呼吸,这才推门而入,入目便看到陆羽背对着她正在架着梯子,手拿着钉子和锤子,正打算打在墙上,不由缓缓一笑。
时建先看到她,眸中一闪,紧接着一笑,“瑗瑗,过来。”
时子瑗笑着点头应允,上前走去,亲昵的叫唤:“爷爷,怎么啦?你要打这钉子干嘛?还打那么高的地方。”
时建朝着陆羽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下来,看陆羽松身而下,才转看时子瑗说道:“看来你那些大姑、小姑、小婶的话都说完了,”又看到陆羽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便笑着对他说,“羽儿,不用忙活了,这是你奶奶硬是要让你不得抽身找的理由。”
时建心里什么都清楚,和李丽琴这个老婆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头一回看她对瑗瑗这个孙女热情,按照以往状况,这不是有事情才怪呢。
听着时建的话,时子瑗和陆羽皆稍稍一滞,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这个爷爷能这么对他们说,就说明了这爷爷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爷爷话不多说,瑗瑗、羽儿,不管他们说什么,都根据你们自己的想法去做,知道了吗?”时建凝神叮嘱着。
时子瑗和陆羽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点头,时子瑗想了想,说道:“爷爷,还真想让你直接和瑗瑗一起住。”
这话,时子瑗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她是真心想让时建和老爸、老妈一起住,在这里,总是会有这些小姑什么的来打主意。
时建一笑,摸了摸她的头,“又说胡话了不是,你爷爷我还硬朗了,还没到要你们养老的年龄,”接着叹息一声,“爷爷现在已经活了那么久了,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到城市里去,反而不习惯。”
时子瑗只得做罢,她知道要让时建到她家一起住,这几率实在是太低了。
正想说什么,时建却是先开口了,“你和羽儿等会就回你们那陈奶奶那去吧,这里有什么事情,爷爷会解决的,他们还是怕我这老头子的。”
……
时子瑗和陆羽两人心情有些沉重的回到了陈芸的家里,心中想着时建爷爷的话,想着他说话时的神情,顿觉百感交集。
陈芸对时子瑗和陆羽那么快回来稍稍诧异,可终究没问什么,只说着孕妇怀孕期间不能想太多,而且要好好多休息,就让陆羽直接带着她去房间休息去了。
许是想得多了,也累了,时子瑗一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陆羽坐在床沿,伸手轻轻抚平她睡着觉还皱着的眉梢,眼眸里有那么一刹那的沉色。
时子瑗这觉睡得不安稳,因为她一直做梦梦到前世的时候,她被嘲笑、被打击…就连最好的朋友夏珊也是不安好心的接触她…
“不是,我没有,我没有…”
“夏珊,我没有…”
“我不是…”
……
时子瑗梦呓的话越发的清晰,陆羽忙从外面走了进来……
“夏珊,我没有…”…“我没有…啊——”
在陆羽正要触碰到她的刹那,时子瑗最后一句梦呓大呼出声,人也最终醒了过来。
此刻的时子瑗浑身湿透,满身汗味,大口的喘着气,黏在额前的发丝也紧紧的贴着,湿漉漉的,很是难受。她的手下意识的捂住了心口处,还有后脑勺…
是的,她梦到了前世失去意识的最后画面,被夏珊指骂着的画面。
此刻,她的眼前没有陆羽,有的是前世的夏珊,还有…在前些年北京无意识看到的一个熟悉背影。
这一连串的东西在她的脑海中盘旋着……
陆羽看着她这般模样,不禁吓了一跳,他感觉他眼前的她会突然消失一般,忙将她揽在怀里,“瑗瑗,瑗瑗,怎么啦?怎么啦…。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别怕,哥哥在这,别怕,别怕…”
似是陆羽的安慰声带着柔和强调,有一种让人想要靠近的感觉,时子瑗终于从脑海盘旋不去的画面中恍神过来。
“哥哥……”声音嫩哑,好似万分没有安全感的小猫。
这声调,让陆羽又是一阵心惊不已,就在刚才,他还以为她要不认识他了。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哥哥在这里…”
她刚才梦呓中的话语,那种害怕,那种无助…他都能感觉到。
夏珊?夏殇?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就是这个名字吧。
这个夏珊/夏殇是谁?竟然让瑗瑗叫出她的名字的时候如此无助、害怕、迷茫…
他的瑗瑗,从来不会这样的,除了亲人外,她从来就不会有如此无助的神情的。
在陆羽的慢慢安抚下,时子瑗的心渐渐的平和,脑袋中的画面也被一一化碎,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做这么一个梦,她以为,她都忘记了,却没有想到,这记忆竟然还那么的深刻。
陆羽感觉到她的平复,慢慢的放开了她,看到她那氤氲着水汽的眼眸,心下一疼,伸手抹了抹她的眼角,“梦到什么了,那么害怕,和哥哥说说?”
时子瑗凝着脸下意识的摇头,“没什么,就是梦到一个很久以前的同学。”
她的回答让陆羽蹙眉,一个以前的同学?他从小就和她在一起,他从来就没听过她有一个同学叫‘夏珊/夏殇’的啊。
时子瑗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咧开嘴笑了笑,“哥哥,我想洗澡了,你看,粘糊糊的,特别不舒服,早说了不许给我盖那么厚的被子吧,这会,你得负责让我清爽了才行。”
说着,朝门外一看,竟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不禁问道:“哥哥,现在几点了,外头怎么那么暗了?”
陆羽看时子瑗这么想岔开话题,便顺着她的意,轻轻一点她的鼻尖,“你这小懒猪,都晚上快八点了,哥哥正刚快煮好了,就打算来叫你,你就醒了。”
看了看她浑身上下,“恩~洗多了澡不好,先吃了饭再说吧,等会哥哥亲自服务,这可是你说的…”
时子瑗听他这一说,突觉刚才自己说了什么话,反驳的话在嘴中呼之欲出,可却被陆羽一把抱起,朝着门外走去,“媳妇,吃饭咯。”
时子瑗被他说的‘媳妇’两字颤了颤,竟然忘记了反驳。
晚饭很快吃完,乡下的人都是很早就睡觉了的,除却了小店铺里还有大牌的一些人,整个村庄,算是万籁俱寂了。
陈芸也是早睡早起的习惯,吃了晚饭,收拾一番之后,也紧接着回房间去睡觉了。
此刻,时子瑗正纠结着,这陆羽怎么就逮着机会就不放了呢,明明她那一句‘你得负责让我清爽了才行’只是一句调侃话,可是他就是无比认真的说‘对于媳妇的话,我一向来是惟命是从的,即使是一句玩笑话,他都会当真’,这样,她还能说什么。
陆中校是十分乐意为她服务的,这不,在她这发怔的当头,陆中校已经是准备齐全了,就等着她入浴呢。
“瑗瑗,可以进来了。”这个陆中校在浴室里欢快的叫唤声。
时子瑗听着他这声调,身子颤了颤,抖了抖手,接着一副‘慷慨就义’的朝着浴室走去。
陆中校看到她的时候,她正脸色紧绷,闪躲着他的眼神,然后不动作了。
陆中校恍然大悟,这不是让他上前去脱衣伺候的预兆?
于是,陆中校开始动手了。
时子瑗畏畏缩缩的看着他,他进一步她退一步,直到没地退了,她靠着墙壁,手下意识的做出了交叉捂着手臂的动作。
陆中校看着她的样子皱了皱眉,那墙壁那么冷,冻着了怎么办,随即,他加快了动作,一眨眼,时子瑗就已经在他的怀里了,并且动弹不得。
“你这丫头,不知道墙壁上冷么?”语气有些不满,手紧紧的搓着她的后背,为她消除刚才贴着墙壁而传送到的冷意。
时子瑗凄凄看着他,她怎么那么可怜,明明只是…
还没等她想完,陆中校便火急火燎的将她的上衣给褪了,无意外的看见了里面的罩罩是粉红色绣着花边的那个,将那两团给紧紧的拢住了,看上去,甚是诱惑得欢,呼吸不禁一滞,鼻孔一热,下意识的将头也转移开了。
可他的手却不顾怀里的人的扭捏,直接就顺手的绕到了她的后背,熟练的将那带子解开,接着往一盘的桶上一扔。撇眼,隐隐约约看到那团粉红…
她的涨红着脸的,羞的;他的被血气冲红了脸,憋的。
终于,一阵细细碎碎的声响后,他将她一把抱入了浴缸中,他也随之而入。
看到她娇红着的脸,他却突然低低笑了出来,“瑗瑗,还害羞呢,哥哥什么地方没看过。”
手也稍稍使力的在她的胸前高端处一捏,柔软、滑腻的触感很是让他感觉到无比的畅快。
时子瑗将整个头埋入他的怀里,看也不看他,嘴中轻吟出声,‘唔~’。
要死了,她是身子竟然变得那么敏感,不管他的手放在那里,都感觉到全身呼吸都急速加快中,心跳也在加快。
终于,时子瑗没在感觉到浑身上下有他的触感了,顿时,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抬起了眼眸。
却看到陆羽暗红冲刺的眼眸里满满的隐忍,可他说出的话却是无可奈何,“瑗瑗,真不知道这是在折磨你呢,还是在折磨哥哥。”
时子瑗不禁吓了一跳,因为她看到这时候的陆羽就像是以前发疯的要她的陆羽,这这…莫不是…起反应了?
眼睛下意识的往那处一撇,不可否认,那里…充得涨满,脸忍不住的再次红了起来,这下…该怎么办?
陆中校被她这么一看,*来得愈发可怕,可他的理智还是在脑中的,说出的话勉强保持着轻快,“瑗瑗,你要负责灭火,刚才,哥哥伺候的可是周到?”
周到,很周到…时子瑗暗暗说着。
接着,她又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把,她怎么还顺着说周到了呢,真是傻了。
“哥哥,你…洗冷水澡吧,我…先出去了…”时子瑗快速的说完,正想要起身而出。
可陆中校看她这动作,以为她想要跳出浴缸,心下一紧张,怕她出了什么事情,忙将她拉住,时子瑗惯性的朝他靠了过去。
这一靠不要紧,可要紧的是她的牙正磕到那涨满着的地方,感受到了那种炙热无比的热度…
陆中校也没想这样,她一靠,他气息一紧,呼出一口浊气。
很快,陆中校为了不怎么欲火feng身而亡,便将她拉起,然后,紧接着就将她的衣服有条不絮的穿上,然后推着她出了浴室门,让她先去睡觉。
这次,他足足冲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澡,也敢从浴室里出来。
‘罪魁祸首’的时子瑗看到他直接用无辜的眼神,反驳:这不管我事,这是你自己造的虐,自作自受。
陆中校似是解答出了她眼神里的意思,顿觉这日子真是特别的难过,这禁—yu的日子真他妈的比三天三夜不睡还难熬。
时子瑗的眼神示意完,又想着应该好好的犒赏一下,就直直的上前去扣下了陆中校的脑袋,把她的唇覆在他的唇上,深深一吻,接着转头就朝着床上一躺,眼睛一闭,恩~这下,就可以睡觉了。
陆中校真心哭笑不得,这才被熄下的火又有了燎原的趋势,深深吸了几口气,又吐了几口,这才朝着床走去,他还得抱着她才能睡着呢。
时子瑗这一觉到天亮,眯开眼的时候却发现陆中校眼角青黑的闭着眼睛,疲惫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楚楚可怜’,她哪会知道,因为他抱着她,而她晚上一直翻转着身子,他又欲火起了,又去洗了两回的冷水澡,到了天灰蒙蒙的时候,才有了睡意。
这一天,难得的时子瑗比陆羽早起了。
陆羽一睁开眼没看到时子瑗,才发觉他实在是睡得太死了,然后便马上就起床了。
屋外,时子瑗正帮着陈芸扫院子,院子里养着几只鸡,在那吃着稻谷,看上去,正欢乐着呢。
“奶奶,要不在西边的围墙边口种几种花上去吧,在我们山上不是很多吗?”
在她承包的两座上,不是种着花,就是种着贵重的草药,样样都精贵着。
其实在这院子里是种了一蒲的草药,而且这草药的味道对人的呼吸道有好处,就一直种着,但绿莹莹的一片看上去有些单调,种一些五彩的花上去可以把这单调的颜色一改全貌。而且,这样的话,可以冲淡一些草药味,让陈芸不要无时无刻的就想起和李沁的点点滴滴,这样对她的思想不好,一直回忆着过去,快乐会少很多。
陈芸凝着她看了看,随即一笑,“算了,我这老婆子还讲究那些干嘛,这草药啊,可是你爷爷一直坚持要种的,本来当初我极力反对,这一种啊,就种了几十年了,也习惯了。”
看陈芸坚持,时子瑗也不好再说什么,心中微叹:要是当时她能尽快的察觉那个陆姨奶奶和李爷爷的儿子有关系,这下,陈芸奶奶也就有了依托了。
不是说凌霄不好,而是即使凌霄再怎么好,也不能磨灭当初陈芸生的那个儿子,然后又消失不见的伤痛吧。
这时,陆羽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陈芸正在收拾着草药蒲里的草,他也一股脑的进了去,和她一起拔草。
早餐过后,时子瑗趁着陈芸外出的时候,拉着陆羽吵着要去山上,去看那些花,还有周爷爷。
可这一上山才知道,原来周爷爷因为家里的原因回县城去了,两人便只得手拉着手、肩并着肩坐在了山上房屋的边沿处,吹着微风,说话。
“哥哥,你说,那个姨奶奶到底哪去了呢,怎么就一点消息都没有了呢?”时子瑗突然想起得加快速度找李沁和陈芸儿子的进度。
陆羽蹙了蹙眉,敛开眼眸,看着她回答:“这姨奶奶照说也是没亲人的,可是就这么消失不见,恐怕是…难了。”
这些年,他们从未停止找寻,却都无果,这样的结果,不得不让他们都暗暗纳闷不已,各种想法都一一被撇去。
时子瑗撅着嘴,伸手就将前方的草拔了起来,粗鲁的一咬进嘴里,“哼,我就不信了,这姨奶奶能就消失了不成。”
能那么巧和她一样重生了?这个想法,她真是不敢想。
陆羽无奈的看着被她咬着的草根,幸好是能吃的,但为了卫生保障,他还是稍稍使力的将她嘴里叼着的草也弄了出来,“你这丫头,还真是什么都吃得下,不洗下就吃,这泥多,吃进肚子不好。”
时子瑗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是反应过头了,讪讪的笑了笑,“哥哥,这不是一情急么,没事啦,吃吃泥土有助健康胎儿。”
陆中校顿时觉得头上一群鸽子飞过,‘嘎嘎嘎~’的声音真是让他汗颜。
一时无话,看着越发高的太阳,陆羽便建议着要回去了,该吃午饭了。
时子瑗抗议无效,直接就被他‘扛着’下了山。
在这乡下的日子过得极为畅爽,几乎让时子瑗因为她这是回到了桃花源里,世俗都被一一去除了,只留下了鸟语花香的日子。
可再怎么舒适的日子在现实面前总是有头的,尽管那天时子瑗对着肖小婶一通痛快的反驳,经过了时建这个爷爷的护航,肖小婶没再找上门,可…表妹晓晓却是忍不住了,因为她忍不住的想要去上海了,去那个大城市里,因为那里就是她的梦想。
表妹晓晓一身洋派的装扮来到了陈芸的家里,甜美的笑容、精致的脸庞、傲人的身材,吸引了一塌这村子里的其他小伙子。
她来的时候,时子瑗正惬意的躺在背椅上,享受着女王般的待遇。
陆跟班正小心的服侍着,一口一个小心,一手一个剥了皮的甜橘片。
这画面,深深刺激着晓晓,那么温柔、那么优秀的男人,就应该是她的才对,凭什么时子瑗比她长得还不漂亮就能得到陆大哥的喜欢,一定是时子瑗使了什么狐媚招数。
不得不说,这晓晓想象力不是一般的好,连狐媚招数都知道了,她还不知道什么。
压下心中的悸动,晓晓踏着优雅的步伐朝着他们走进,走到一定的位置,甜甜的叫唤:“陆大哥,表姐。”
本来时子瑗半眯着眼是没见着她的,可陆羽却是知道有人来,可也没想到来人会是黄晓晓,听到她的称呼,几不可查的眼眸一沉,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止的,继续伺候着时子瑗吃橘子。
时子瑗稍稍诧异的睁开了眼,然后顿了顿,她还想着在这个村子里谁有这样的本事让她起鸡皮疙瘩,原来却是表妹晓晓,看来,她是沉不住气了。
“恩~晓晓,你怎么来了?”佯装惊讶的问道。
陆中校却是紧接着一声淡然说道:“瑗瑗,这是你表妹吧,照理说,那应该喊我表姐夫了。”
那个‘陆大哥’的称呼,他真心承受不起,而且听了浑身碜得慌。
时子瑗也不是没注意到表妹晓晓对陆羽的称呼,这陆羽这么一说,她也就顺口说道:“也是,晓晓,你不用那么见外,叫表姐夫就行了。”
黄晓晓脸色一白,穿着高跟鞋的她差点就往后倒了去,抓着身侧的手紧了又紧,仿佛要将衣服抓破一般。
时子瑗见此,暗暗发笑,这表妹要是对陆羽没什么心思打死她都不信,不过,她的承受能力明显比那个‘大—波涛汹涌’要小得多,也不知道前世是如何变成二奶的,而且在正主找上了门之后还相安无事的继续和那五十岁的老头一起的。
这样的人,现在会这样变得不堪一击,看来,她是现在还没锻炼到位。
这样也好,先挫挫她的意志,省得以后发展起来不可收拾。
“晓晓,你这来是…”漫不经心的开口,时子瑗拧着眉问道。
黄晓晓稍稍站立,呼吸声加重,面色微微泛白着,上牙关咬着下唇,“表姐,你什么时候回上海上班啊?”这一回来,就不知道去上班了,这样的人,陆大哥是怎么看上她的。
这时,时子瑗佯装惊愕的想起,“喔…差点就忘记了,我向公司请了一个月的假期,你要去的话,我给你个电话吧,你直接打给陈遥遥小姐,记住,陈小姐是董事长的秘书,她和我虽然关系好,可是做事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你去了那,要多多听从她的,切不可乱来,要不然,我也保不了你。”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然后顺手拿起了身旁的笔,很快的写好了遥遥的手机号,接着伸手传到了黄晓晓的手中。
时子瑗在前两天就打了电话给遥遥,也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会让黄晓晓去找她,算是给了黄晓晓一个台阶了。
这黄晓晓什么话都没听着,就听着了一句话,那就是陈遥遥是董事长的秘书,那么…她是不是就可以…近距离的…接触到…
想到这,她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拿着时子瑗递给她的纸条像是得到了宝一般小心翼翼的攒在了口袋中,然后才笑眯眯的对着时子瑗说道:“表姐,那你什么时候去上海啊,我想和你一起去,不然我那人生地不熟的,我怕迷路…”
最后一句,那嗲声,简直让这温热的天下了不止一个度数,就像是从炎热的夏季转圜到了酷寒的严冬。
黄晓晓这如意算盘打得好,若和时子瑗一起去上海,那陆羽肯定是跟随着的,那么就可以近距离的接触到陆羽,还天天都看得到,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她已经感觉到美好生活正向她靠拢了。
时子瑗无声嗤笑,这表妹,还真当她现在还是小孩子呢,按照法定年龄,她可也是算成年人了,还迷路,这借口都说得出,真亏她了。
陆中校什么话也不答,继续伺候着她,温柔的眼神、体贴的动作、微微扬起的嘴角…在淡白的光芒下显得那般自在、悠闲,就像是和周身静止的景物融合了一般。
时子瑗思忖片刻,挑了挑眉,直到黄晓晓站得有些不耐烦了,才懒懒说道:“恩~那就过两天,一起到上海吧。”
黄晓晓脸上一喜,紧接着问:“那我要带什么东西吗?”最好什么都不带,反正她也没什么好东西,只是这出门在外,而且还是在这个表姐的护羽下去的,还是乖乖的问上一句好,她可是很乖巧的。
“就带一些平常要穿的衣物什么的,生活用品就不用了,还有事情吗?”时子瑗半眯着眼懒懒说着,即刻就下‘逐客令’了,她现在有些困了,想要睡觉啊。
可有人就是不自知,黄晓晓继续说道:“表姐,那我要带钱吗?”
时子瑗听完这话,真心想一巴掌抽过去,你丫的不带钱你想白吃白喝是吧。
可看在大姑的份上,她还是咽了下来,“晓晓,你住学校都要带钱,你这不带钱怎么坐车、怎么吃饭?”
黄晓晓还很无辜的问道:“难道你那没免费的饭菜吗?”
时子瑗现在可真佩服黄晓晓这逻辑能力了,这可真高,“晓晓,总之,你最好多带些钱,在外头不比家里,样样都花钱。”何况你花钱能力实在是太高了。
“哦…”黄晓晓恹了恹,不情愿的回答。
“好了,没什么事情了,过两天我再去叫你。”时子瑗这回把话说得更加明白了。
黄晓晓这次仔细一斟酌她的话,然后看到她似乎有些困倦的样子,转看陆羽,却是神采奕奕,心生一计,“表姐夫,听说你做的菜好好吃,可不可以教我,我想到了上海可以做自己喜欢吃的菜。”这会,她倒是很正色的喊‘表姐夫’了。
还没等陆羽回答,她又对着时子瑗说道:“表姐,看你这样子是不是想睡觉了,那…你要不要休息,表姐夫在就行了。”你在,绝对碍事。
时子瑗这回可真是服了这个表妹了,才那么一会就想把她这个正主给支开,然后好给她和她家未来老公腾出位置来培养感情?
学做菜?骗谁啊。
可这回又没等时子瑗答应,黄晓晓速度很快的上前拉起了时子瑗,然后对着陆羽说道:“表姐夫,那你先到厨房吧,我肯定把表姐哄睡。”一副乖巧的样子,甚是惹人‘喜欢’。
陆羽本蹙着的眉,这会已经呈黑色了,眼眸也沉了不少,看着她拉着自家媳妇想要进房间,一个用力就将自家媳妇给揽进自己的怀里,黄晓晓被撇在了一旁,眼眸冷冷,沉声道:“要想学做菜可以,但是我从来就不喜欢教人,瑗瑗要睡觉,我陪着她一起去,你自便吧。”
说完,看也不看黄晓晓一眼,直接进了房间,然后‘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进了房间的时子瑗嗤嗤笑开了,欢快的笑声涨满了整个房间,随着陆羽将她放置在床上,笑声却是越发的欢乐起来。
陆中校看着她的笑容,不禁摇头,一戳她的眉心,“你这没心没肺的丫头。”
时子瑗笑着回答:“哥哥,真是要笑死我了,你刚才实在是太帅了,你没看见晓晓的脸色,简直被你气得两眼冒火了。”
刚才陆羽进门前看都不看黄晓晓一眼,自然是没看到黄晓晓会有什么脸色,可时子瑗被他反抱着,可把黄晓晓一系列的变化都看在眼里了。
她刚才是想说话来着,可更想看看陆羽是怎么来应对的,现在看到了,她觉得实在是大爽了一把。
陆羽从来就没那么没风度过,这可比一巴掌打在黄晓晓的脸上还要精彩得多。
陆中校深吸一口气,揪着眉看着她,“真要过两天就回上海?叔叔肯定不同意的。”
时子瑗刚才说要回上海,他可是一点都不知道她有这个打算,他还想着住在这里直到结婚那天得了,可没想到,才这么几天而已,就要出去了。
要是回上海,那么必定约翰在、夜阑风在,言少那个‘讨厌’的人也说不定在,他这得防多少人啊,还不如在这自在着。
时子瑗晃了晃头,两手对着他的脖子一勾,眼对着眼,鼻对着鼻看着他,“哥哥,这些天,我总感觉是有什么事情,一直想着一定要回一趟上海,不然我不安心。”
她这不是胡说的,而是在前几天做了那梦之后,越发的感觉上海那边有一种让她不得不回去一趟的理由,要不然,她的心会不安。
她本想着今晚就和他说,可没想到表妹晓晓会找上来,所以,这就成了没和他商量就决定要回上海的念头了。
陆羽听着她这话,眉梢一蹙,英俊的脸庞上隐隐沉了沉,思忖了一会,不禁试探的问道:“瑗瑗,不会是…你前几天说的那个梦到老同学的原因吧。”
神情一顿,时子瑗没想到就这么一句话,陆羽就道破了要回上海的原因。
稍稍思索了一番,“哥哥,没错,我想,这次回上海,可能会碰到她,现在我不说这个人是谁,但是我保证,以后肯定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你。”
陆羽在此刻突然想到了‘夏珊/夏殇’的名字,这人,到底是女的、还是男的?
想到此,陆羽心下一惊,忙问道:“瑗瑗,你说你那个同学是男的、还是女的?”千万不能是男的,要不然,他都想把那个人枪毙了,竟然让自家媳妇那么害怕、无助…这明显就是被伤害过才会露出的表情。
时子瑗有些奇怪陆羽的问题,不过还是回答:“女的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陆中校的眼眸里终于渗出了些笑容,“女的好,女的好…”只要不是男的就好。
时子瑗要知道他心里的想法铁定会被他郁结死,这什么和什么啊,太扯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