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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军从来没想到他的运动神经也能有这么发达的一天。自初中那次长跑后吐到胃痉挛,不说体育老师对他失望连他自己都放弃了体育这块。而今,只能说人的潜力无限呀。
感觉身后越来越近的兽吼,杨军晃神间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条广告,一野豹追赶一穿白裙子的美女,美女气喘吁吁问‘为什么追我?’,野豹咳嗽两声,美女恍然大悟拿出治疗咳嗽的良药,是啥牌的止喘糖浆已经忘记了。
他一至认为,那是条跨越了种族、语言、基因、超越已有的交流方式的神广告。
杨军晃神想,要不给后面的虎兄舀两瓶止咳糖浆
咳,好吧,杨军晃头自嘲,他已经精神错乱了。
身后的动静已经近到咫尺,杨军头皮发麻恨不得生四条腿,从没这么跑过的双腿根本受不住这么强的运动量,脚筋一抽立时一头载进冠木丛中,顾不得树枝划伤了脸颊打痛了耳朵,手脚并用的爬开两步。
身后,硕大的黄色巨虎四爪着地,兽眼眨也不眨的盯着他,喉咙发出低吼眦开的嘴里有着上下两排锋利的尖牙。
杨军毫不怀疑,这两排尖牙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他撕成条状。
华南虎,这种已经稀少到快要灭绝的珍宝,他从没想过他们会是以这种方式见面。且是在对方把他当一顿美食的情形下。杨军艰难的吞咽下口水,身后是坚硬的石壁他已经退无可退。
硕大的巨虎已经等的不耐烦,甩了甩尾巴喉咙低吼着做出攻击的姿势。也几乎在下一刻巨虎猛扑而来,杨军避无可避手臂护住头部心道死定了。已经准备等死的杨军头顶飞过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摞住巨虎的脖子把其掀翻在地,骑在巨虎身上雨点般的拳头狂猛的砸在巨虎王字的花纹上.
杨军惊呆了。我穿到了宋朝?这是武松?
快速揉下眼睛,眼前这拎起拳头打虎的男人说是武松不如说更像泰山。赤着上身,手臂肌肉扎实,一溜的古铜色肌肤在腹部赫然有八块结实肌肉,只在重点部位围块兽皮裙。杨军视线往上,一头乱糟糟的及肩赤褐色卷发盖住了大半张脸,从卷发缝隙中露出的眼睛,犀利、凶恶、残忍、冰冷像兽类一样的眼眸。
杨军吞下口水,犹豫要不要趁现在逃跑。
在杨军犹豫这会儿,那厢用磨利的兽骨狠狠插入虎头,死死摞住虎脖子只到断气。
微不可察的后退,可后面是石壁根本退无可退,杨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壮硕的男人走向他,眼睁睁看着男人扬起兽骨狠狠刺向他——身后石缝里探身出来的毒蛇。
短短几刻钟两次面临死亡却还没吓破胆,杨军真心佩服自己的承受能力。
“那个、嗨~~”杨军仰脸,佯装镇定的微笑着跟男人打招呼,不说世界统一的语言是微笑吗?杨军在心里求神拜佛祈祷这一招管用。“那个、谢谢你救了我~”
男人不答,扬军以为自己努力散发的善意起了作用,撑着石壁起身试探着贴着石壁,想离旁边那条已经断气的毒蛇远点。
藏在卷发中的利眸一闪,拳头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袭上杨军腹部。
杨军只感觉那种五脏六腑都移位的巨痛,然后便人事不醒了。待醒时,他晕乎着感觉自己倒挂在男人肩上,随着男人的移动一根根树枝打在身上,很疼。可跟腹部的疼痛来说,这点疼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在杨军以为自己的胃会被颠出来的时候,男人停了下来,感觉自己被甩到地上。杨军抱着疼痛的肚子虚弱的卷缩在地上,从微开的眼睑可以看到围着他的人,男的统一像男人一样有着杂乱的头发,壮硕的身躯,显深色的皮肤,只在腰间围块兽皮;而女人则几乎裸着上半身,腰间同样围着兽皮裙,肤色是深色的跟男人有得一拼。略远的地方有用毛草搭的低矮屋子,光屁股的小孩对他满是好奇,可慑于大人的威严没敢上前。
杨军尽量減轻呼吸来缓解腹部的疼痛,也想让自己清醒些。虚弱的睁开眼看着身后累积的动物尸体,杨军舔舔干澡的唇想,他不会被当作了猎物吧?
事实上,杨军真相了。
作为被部落勇士猎回来的‘东西’之一,杨军如今正面着被部落族长分配的命运。白了头发的部落族长如今也发愁,按先前惯例,猎到其它部落雄性都会杀死;雌性则会被带走分配到部落中没有配偶的雄性,j□j繁衍。而眼前这人,就算以经历见长的部落族长都没法分辨,奇怪的穿着、奇怪的装扮、还有奇怪的相貌,那身皮,为什么会是那种颜色?跟拨了壳的鸟蛋似的。
部落族长还在考虑,对其它部落人有敌意跟对未知的恐惧,族人见意把人杀死。族长看向猎来这‘东西’的部落勇士的阿狄。
作为部落里最勇猛的勇士,跟下任族长的有力竞争者,他有权对他所猎来的猎物作出分配的见意。
阿狄沉默指着今天他另猎来的巨虎跟动物,表示他要用今天打的其它猎物换卷缩在地的杨军。
杨军虚弱的眯着眼看救了自己又袭击自己的男人指着自己,从旁边人的反应中可以看出男人做了一个让人惊讶的决定。这个决定绝对千分之千跟他有关,因为下一刻男人向他而来,伏身再次把他挂在肩上。
杨军心里吐糟,老子是活的!没必要每次像死的一样挂在肩上吧?不知道你的肩膀像石头一样硬,他的胃像棉花一样软吗?!
脑子充血,杨军越发迷糊的感觉自己被放到一个地方,尔后不知男人在他身上折腾什么,肚子上被放了热热的东西,然后。没有然后了,他彻底的昏了过去。
杨军是被一些听不懂的吵杂声音吵醒的,想睁开眼可眼睑很重,待好不易积攒力气睁开眼,手指跟腿沉重的像不是自己的,腹部那一块随着呼吸都会一抽一抽的疼。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杨军欲哭无泪的瞅眼被绑在一起的手,他不过是体验一次野外的艰苦生活,虽然全程是免费抽奖得来的,但还没天嫉人怨到要这么玩他吧?!他杨军自认没善良到白莲花跟吃素,但也没杀人放火j□j掳略负心薄性呀!只现时代一个普通大三学生,领领奖学金打打游戏,混到毕业找个有潜力的企业从基层混起,他能吃苦耐劳也没自闭到不识交际,不说风生水起但平平稳稳是绝对没问题的。
只是现在?杨军伸着被绑的手揉揉眉心,头疼。
扒在门边看他的一众光屁股小孩见他醒了,惊哄一阵一溜烟跑开。嘴里的声音杨军听不懂,但他敢发誓,那种声音的频率超出了他所认知的所有语言系,他一度怀疑,那真的是语言而不是一阵乱糟糟的单音?
没有了杂乱无章小孩的吵杂声,杨军艰难的爬起来,眨巴眼打量着容身的屋子。说是屋子其实就是一间毛草屋,简陋粗糙也很小,除了铺在地上当床的几张拼好兽皮,其余空间就容他走个四五步。墙是用树杆跟干草用树皮绑好的,角落里放着绑好的兽皮跟两个漆黑的陶罐,对面则是需要弯着腰才能进来的门。
在杨军打量门时,身形壮硕的阿狄弯腰进来。看杨军醒了嘀咕两句什么,见杨军没回答也没再意,走来直接掀开杨军的衣服。
杨军从男人进来就身体僵直了,紧张的看着男人走来掀开他的衣服,见对方只看他肚子上的青紫伤痕暗自松了口气的同时,同时也为肚子上的那块硕大青紫而担忧。连呼吸都会感觉隐隐作痛,肯定是伤了内脏,这要来个破裂跟移位,那他就等死吧。
这厢杨军正为他存活的机率而担忧,那厢沉默的男人从黑陶罐里掏出碾成泥一样的绿色碎状物,在杨军的肚子上摸了厚厚一层。
杨军僵直着身体任由男人给他摸了层绿油油莫明东西,味道不是很好闻,不过至少肯定这应该不是给他抹调料烤着吃,而是某些能当作药材的植物。能给他找药材抹伤,那性命该是暂时无忧的。想通了这点,杨军忽略被绑的手,顺从的让男人喂了半碗味道实在不怎么好的肉汤,吃了两块巴掌大只能说熟了除了盐味就什么味都没有的烤肉,然后在男人的示意下躺回连床都不算的兽皮上。
男人似乎意识到了杨军听不懂他的话,他也听不懂杨军的话,自先前嘀咕的几句尔后再没出过声。
杨军没冒然的去沟通,做为全国有名高校的高材生,他没天真的以为世界都是美好的,人类都是友善的,更何况是在亲眼见对方眼也不眨的杀死老虎一拳让他半死残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