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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放,也放不开了,便只能在明知道不可能的情况下,还继续地任由自己在痛苦中沉沦。
他明白,自己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笑话,可是那又如何?
他没有选择,若有,若可以放下,他早就放下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九方玄叶嘴角挂着一丝苦笑,他不甘心……
北冥冰怔怔地站在后面,望着九方玄叶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快要看不见,她都没有动。
“冰儿,回去吧。”
红花走到北冥冰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向了九方玄叶离开的方向,“不用担心他,我去看看。”
北冥冰拍了拍红花的手,点点头,“红花,你去吧,他需要静一下,不要吵着他就可以了,多陪陪他。”
“嗯。”
红花应下,便快步追了过去,只是,她没有叫住九方玄叶,而是在他的身后默默地跟着,悄无声息的,与他总是保持着那么一段距离。
不知走了多久,最后,是九方玄叶先停下了脚步。
“要一起喝酒吗?”
就在红花以为九方玄叶会赶她离开的时候,九方玄叶淡淡地开口了。
都说一醉解千愁,也许,喝醉一场,便能开心许多。
九方玄叶想着,苦笑了一番,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落魄了?
红花先是一愣,似乎没想到九方玄叶会这么说,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也能够理解他的动机。
“去,怎么不去?!”
红花上前,拍了拍九方玄叶,“同是天涯沦落,走,喝酒去,不醉不归!”
两人也不谈其他事,一头扎进酒楼,便叫上了最好的酒。
也不吃菜,红花便直接提着坛子喝,那豪气劲,丝毫不输于男人。
九方玄叶见此,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失落,想到初次与北冥冰喝酒的时候,她也是这个样子的。那个时候的她,还是女扮男装,可他,竟已经让他有些晃神了。
“喝酒!”
红花见九方玄叶似乎在想其他事,当下提起一坛酒放到了九方玄叶面前。
“好!”
九方玄叶提起酒坛子,拔掉盖子,便往嘴里灌。
他喝的很猛,酒水顺着他脖子留下,瞧的红花眼中酸涩。她从不羡慕任何人,可此刻,她竟有些羡慕北冥冰。
想想,红花摇了摇头,开始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红花与九方玄叶在酒楼喝酒,而北冥冰,却在府中等着两人。
天黑了,府中灯火点燃,空中星子璀璨,相互交映,很是温暖,可北冥冰的心,却很烦躁。
怎么还没回来?
北冥冰在院中里走来走去,都没见红花,九方玄叶回府。
本想出去找找,可北冥冰又担心红花,九方玄叶在一起,她去了会添乱,想着有红花在,也不会出什么事,于是便在府中等。
黑夜掩去,黎明到来,天色,有些雾蒙蒙的。
直到第二日的时候,九方玄叶才匆匆地回到府中。
“绿叶。”
北冥冰一见九方玄叶回府,便叫了一句。
九方玄叶顿住脚步,神色复杂地瞧了眼北冥冰,便以更快的速度离开了。
察觉到九方玄叶的不对劲,北冥冰拧了拧眉,发生什么事了,绿叶怎么这副表情?
不一会,红花便一脸反常地回来了,她的脸色也很不佳。
北冥冰从未见过红花这个样子,好像她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红花,怎么了?”
北冥冰上前,扶住了红花,扑鼻而来的是浓浓的酒气。
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难道……
酒后乱性!
想到这个可能,北冥冰脸色一变,吓了一跳。
可仔细想想,也不对劲,红花可是千杯不醉,怎么可能乱性?
“红花,你们喝酒去了?”
北冥冰将红花扶到房中,替她倒了一杯热茶,“先喝点茶。”
红花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没有什么心情,便又放下了。
“红花,怎么了?”
这个样子的红花太吓人了,也不说话,令北冥冰很是担心。
北冥冰坐在红花身旁,握着红花的手,心疼地望着红花,满脸的担忧之色。
红花想了想,眉头一皱一皱的,似乎很是纠结,她看着北冥冰,想说,又突然不说了,仿佛不知道怎么说似的。
见此,北冥冰轻轻拍了拍红花的手,也不想催她,只道:“红花,别急,有什么,慢慢说。”
红花定定地盯着北冥冰半响,咽了咽口水,似乎下定决定似的,突然说道:“我把绿叶睡了!”
红花说的很快,快到北冥冰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啥?”
北冥冰错愕地盯着红花,片刻才反应了过来,似乎是不相信似的望着红花问,“你把绿叶睡了?”
红花深呼吸,再深呼吸,使劲地点着头,“是!”
北冥冰瞪大眼睛瞧着红花,紧抿唇瓣,没有说话。怪不得,她刚刚觉得绿叶的表情不对劲,原来……
“是不是觉得我趁人之危?”
红花望着北冥冰,嘴角弯起一抹弧度,似乎是在嘲讽自己。
北冥冰摇了摇头,她可以理解,红花只是太爱绿叶了,红花这样做,想必当初也很是纠结。
“红花,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别多想了,好好睡一觉。”
北冥冰拍了拍红花的手,就要起身离去,“我去给你准备洗澡水,你好好泡一泡。”
“冰儿!”
红花猛地拉住北冥冰的手,眯着眼看着北冥冰,突地笑了起来,“你不觉得,我很卑鄙吗?”
北冥冰蹙眉,摇了摇头,一脸的心疼,“红花,别这样说自己,我不允许!”
“冰儿!”
红花猛地抱住北冥冰,觉得真好。这个时候,她还愿意这样支持她,也不责怪她……
“我还没说完,不想睡,等一会吧。”
红花拍了拍椅子,让北冥冰坐下。
北冥冰无奈地瞧了眼红花,便由着她了,“红花,别想那么多,只要你认为是对的,那都没什么,重要的是,别让自己后悔。”
“我明白。”
红花点点头,她明白,所以她那么做了。只是,绿叶可能会恨她吧?
别人怎么想怎么认为,她红花不在乎,她在乎的,不过是她在乎的那些人的看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