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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官看了一眼那个小男孩喝道:“大家静一下。开始摇骰了!”
听了荷官的话桌前围着的赌客顿时静了下来,那荷官伸手执起骰盅,手法熟练地开始摇晃起来,清秀男子一时看得有些眼花缭乱。
骰盅里的骰子顿时叮叮当当的翻滚了起来,而赌客们一个个侧耳倾听不管有没有本事也是全神贯注听着骰子的动静。
“叮!”翻滚的骰子慢慢停了下来荷官向众人看了一眼:“开始下注,买大买小,离手不悔!”
“买定离手了!”荷官吆喝了起来,声音中却有着一丝紧张。
清秀男子捏紧碎银,看着那个小男孩拿着筹码的手将他自己面前的如小山一般的银两都推进了十二点的区域上。
荷官和旁边的其他赌客眼光不约而同的同时落在了男孩下注的区域,赌客们顿时再次沸腾了起来,一个个把手中地银子放进与男孩判断的区域中,大小格子中只有极少的几个人直接投入了他自己所猜的格子里。
清秀男子只是惊奇了一下很快就回过了心神。心道且先看上一局,所以并未下注,赌客们已经迫不及待的嚷嚷了起来:“开,快开!”
荷官吆喝一声,额头上的汗珠滴落下来,伸手把骰盅拿起,他的身子顿时为之一呆,有赌客瞬间就喊了出来:“二,五,五!十二点大赢了!”、
“哈哈哈!”
周围斥满了众人赢钱的欢悦笑声,那荷官已面色铁青的又取出大量银两分发给众人,矮个子的男孩笑意吟吟的将面前的银两摆放齐整。
“快摇啊!”
众人又起哄起来,荷官皱着眉头再一次拿起了骰盅,按照程序再次呼喝一声:“开始下注,买大买小,离手不悔!买定离手了!”
齐刷刷的眼神再次看向了那两个男孩。
这两个“男孩”自然就是出宫游玩的帝晏旒和赫连轻纱了,赫连轻纱在一旁给帝晏旒使了一个颜色,帝晏旒瞬间便明白过来,看了眼荷官那铁青的脸色,撇了撇嘴将几锭银子扔到了十七的区域里,一时又是齐刷刷的动作,很快十七区域便被所有人的银子给堆满了,而其余地方却不见一点碎银。
此时几个突兀的碎银掷到了“小”的位置上,显得分外“独立”,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了那个清秀男子,目光中满是嘲弄。
“哟,这不是王秀才吗?怎么也来耍一把?”
“到底是个书呆子,不知道看眼色,这人来唱反调吗?”
“不在家里陪那个要病死的小娘皮,到这里来做什么?这里不适合你啊小朋友。”
嘲讽的声音接连响起,那清秀男子面容僵硬,不过瞬间又是一番自如从容之态,将周围的声音置若未闻,那些人见他没有反应也自觉无趣,便不再说什么了。
帝晏旒倒是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他一眼,等待着荷官打开骰盅。
荷官一点一点的掀开骰盅,正准备欢呼的众人生生咽下了声音,然后是满面的诧异,帝晏旒冷下脸狠狠扫视过去,那些正准备爆粗口的人不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不约而同的低了低头不再言语,荷官喜不自胜的收过那一堆小山高的银两,拨出一部分给了清秀男子。
帝晏旒甚是遗憾的叹了口气,道:“运气没有了,荷官,给我将这些散银子换做银票。”
荷官哪里不知道这是行家好心给让了一条活路,动作自然快于往常,帝晏旒粗略的看了眼桌面上的几张一千两面值的银票,把零碎银子装进荷包中,很快就有人收去了那厚积的银两,将银票递给了帝晏旒。
“如此吾等便先行一步了,诸位玩好。”
帝晏旒自然的执上了赫连轻纱,以免有人撞上她,赫连轻纱反应过来时已被拉着手走了出去,密密麻麻的人群不自觉的为她们让开了一条路。
帝晏旒心道最后让庄回了些本,不至于会因此招惹上打手,不过即便遇上了也无妨,大内侍卫也不是吃素的。
“留步。” 一个痞气的声音响起,帝晏旒下意识地转过头,只见衣着花哨的十六七岁男子嘴角挂着邪气的笑容,眨眼间便知不是什么好相如的纨绔子弟。
在帝晏旈看来那笑容分明是不怀好意,冷了冷眸色拉着赫连轻纱准备离开,对于这种人,置之不理最好。
赫连轻纱微微挣了挣,却发现帝晏旒拉着自己的力度没有丝毫松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袭上心头,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她放弃了再一次的挣脱。
“上!”
数个虬髯大汉一涌而上将帝晏旒和赫连轻纱围困在中间,赌坊中忽然安静下来,许多人见势不对便立刻选择了离开,不过片刻,上一秒还人声鼎沸的赌坊便显得有些冷清了,倒是仍有一部分好事的人守在旁边看热闹。
帝晏旒下意识地挡在了赫连轻纱的面前,波澜不惊的看着那个花哨的纨绔子弟,目光一凛:“你欲何为?”
那纨绔子弟与他身旁的随从被这凌厉的目光看得有些许慌神,纨绔子弟为自己被一个小孩看的胆怯而恼怒不已,却也顿了顿步子未再上前:“本公子听那些人说你是骰神,前来讨教一番罢了。”
如这个纨绔子弟一样的人从出生都拥有了几乎人间的一切平常人盼望一生为之努力奋斗的目标,他们唾手可得时间长了反而会对那种生活感到太过无聊。所以很多世家公子会踏上让平常人不可理解的人生道路,而赌博更是其中在他们这些人中流传最为广泛的一种玩乐的工具。
输个千儿八百万在他们看来是最为正常不过的,再者又不是每次都输。他们赌博并不像其他人一样是一味的赚钱工具,他们寻求的是一种刺激的生活。
富豪家的公子为人不可能傻,相对而言在为人处世上更为聪明一点,但这种聪明人却恰恰容易深陷在一种另类的生活中,沉迷在那种异常的令普通人无法理解的刺激生活中而不可自拔。
而相对的,他的赌术定然差不到哪里去,或者说算得上是那些公子哥当中的佼佼者了。
那双写满垂涎的眼神不时打探着帝晏旒和她身后的赫连轻纱,此时赫连轻纱所着男装,周围明眼人都已知晓这纨绔子弟乃是喜欢娈童。
帝晏旒不可抑制的怒从心起,眯了眯眼,皇家的气势抑扬无丝毫掩饰,唇角勾起一抹嘲笑的弧度:“你有资格吗?”
周围人被这隐隐的气势压得有些怯意。不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那纨绔子弟显然是被帝晏旒的语气给气的不轻,却也碍于那气势没有上前。
他身旁的男人倒还有几分眼色,见这样子便也知这两个男孩非富即贵,是招惹不起的硬角色,俯身在自家少爷耳旁嘀咕半晌,那纨绔子弟冷哼一声,他要的东西什么时候得不到过了?!眼中精芒一闪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歪点子,邪笑一声:“小弟弟可敢与我赌上一局?赢了本公子就放你们走。”
喊我弟弟?就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命,凭这一句话足以治他意图谋反之罪。帝晏旒只要呼喝一声,大内侍卫都会冲进来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收拾干净,只是……思忖片刻,又嘲讽的笑了笑:“你有那个钱跟我玩吗?”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纨绔子弟大笑几声,打了一个响指,他身旁的中年男人很有眼色的掏出几叠银票,纨绔将银票拿在手中摊开,弄成扇子的模样扇扇风:“公子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票子,哈哈哈,就看你赢不赢的走了。”
帝晏旒看了眼那厚叠的银票,不禁在心里笑了笑,她正愁没钱就有人送来了,不要白不要不是?点了点头便看向了赫连轻纱:“赚些零花钱如何?”
赫连轻纱亦知大内侍卫就在外面,也不担心安危,倒是有些疑惑帝晏旒小小年纪为何赌术如此高超,她自然不知前世无意中一句“娶那女子去不得的地方”的戏言让帝晏旒暗地里苦练了多久的赌术,虽称不上出神入化,对待普通人眼中的高手也是绰绰有余了,那宫中*的宫人可在一起掷骰子的地方可不是白去的。
随即同那纨绔子弟来到距两人最近的一张赌桌上,清理了多余的杂物,纨绔自幼混迹赌场,自然未将帝晏旒放在眼中,将银票摊开摆在桌上:“我们就比大小,谁大谁赢,你赢了这十万两归你,我赢了嘛……嘿嘿,你身后的人归我,怎么样?”
帝晏旒不怒反笑,纨绔果然就是纨绔,一滩烂泥。神色从容地点点头,对于纨绔子弟的提议并没有任何意见。骰子在赌界已经算不得太吸引人的玩法了,玩的人基本也是新手赌客才会喜欢,上流的人大多玩的是牌九。
但不流行不代表没人喜欢,作为玩法简单的骰子如若想要玩的出神入化比玩牌更难练。因为知道的人多了很多手法也被人研究透了,不过自然也有一些人对骰子情有独钟。
就在纨绔子弟以为她要答应的时候,帝晏旒却冷笑一声:“不赌。”